10、【旅团全员】一次团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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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好像很久都没有团建了！”提出这个问题的是芬克斯，他躺在一个用破旧木头块堆砌而成的简易沙发上，要不是周围干燥得像是沙漠，他身上简直能长出蘑菇来。
飞坦并没有理他，沉默地翻看手中的漫画，倒是另一边的侠客从电脑里抬起了头，回道：“现在距离友客鑫过去也没多久吧！当时那批战利品都还没有处理完呢！”
芬克斯不为所动：“那是工作！”
“倒也没错。”侠客撇撇嘴，又说道，“前不久不是还打过GI！”
“唔，”飞坦说，“那应该是业余的私人时间吧。”
芬克斯点点头：“没错没错！还找到了除念师，算加班吧！”不等侠客张嘴，芬克斯又补充道：“蚂蚁也就是小打小闹，没意思的很！距离对付西索那家伙还有一段时间吧，我整个人都要废掉了！来做点什么啊！”
他从那个木头沙发上一下蹦起来，扭动腰身，关节发出“嘎嘣嘎嘣”的声响，好像是在证明他真的呆得骨头都要生锈了。
距离他们更远一些的库洛洛终于听到了团员的呼唤，黑发的男人有点无奈地从书本里抬起头，望向重聚的同伴们——兴许是为了感谢大家帮自己寻找到除念师，库洛洛好像太好说话了一点：“那么，你们想做什么？”
于是这些家伙像是被打开开关一样，全都七嘴八舌起来。芬克斯表示之前的腕力比赛和大胃王比赛就很有趣，再搞点别的，信长说那要不搞个第一届流星街运动会，被玛奇严肃拒绝，“那太傻了”！剥落列夫说那一起去唱KTV吧，小滴直接举手直接表示退出。富兰克林提议再来一场大块头不醉不归聚会，就被库哔狠狠瞪了一眼。侠客搜集了网络上关于团建的建议，什么出去旅游爬山、乐高拼搭分享会、领导吐槽大会及文艺汇演、桌游或者团体运动……嗯，被全票否决。总之，想让蜘蛛们有个统一意见是非常难的。
库洛洛好像也非常苦恼——做什么呢，选择太多的时候反而好像会变得无事可做。他干脆看向沉默寡言的新同伴，问道：“柯特，你怎么想？”
“啊。”突然被点到名字的少年像是被突然踩了尾巴的小猫似的打了个激灵，这当然不是因为害怕，他只是有些心虚——有那么一瞬间，柯特觉得眼前被唤作团长的男人发现了自己内心那些自以为隐藏很好的小心思。他看向库洛洛，迟疑道，“嗯……我没参加过团建。”
“呵呵。”飞坦笑出声，“揍敌客平时除了杀人不干别的吗？”
他刚说完，柯特的杀气果然泄露出来，看起来内敛的少年并不擅长掩藏情绪。他咬住嘴唇，面向众人看向自己的目光，说道：“如果是指家庭活动的话，哥哥们以前会一起打游戏，我喜欢帮父亲遛狗……”
“噗，遛狗算是家庭活动吗？”芬克斯小声说着，而后就看到一个纸片小人操着纸片武士刀向他批头砍了过来，“哇！”芬克斯被砍掉了一根头发。小人化为碎屑而消散。
柯特继续说道：“母亲大人有时候会举办一些变装派对——”
“变装派对？”小滴疑惑道。
“就是角色扮演，大家会抽到不同的角色……”柯特解释着，然后声音越来越小，因为他发现好像所有人都在看自己，不止库洛洛，包括飞坦、芬克斯、玛奇、富兰克林、信长、侠客……他们好像陷入了一种特殊的沉默，眼睛里闪烁着某种柯特并看不懂的光芒，还有……怀念？
不等柯特思考出结果，玛奇打破了这种沉默：“如果一定要团建的话……那么我同意这个，再来一次吧。”
不等库洛洛问出“其他人呢”，那些原本争吵得不可开交的家伙们也默默地举起了手，伸出了食指。蜘蛛们似乎在一瞬间达成了某种统一，这次，换他们看向他们的团长，在层叠的废弃家具组成的高台之上，黑发的青年最终喟叹道：“就这样吧。”
虽然说“就这样”，但是“就哪样”似乎也是很关键的问题。剧本选什么呢，王子和公主的童话在当代都很难打动青春期的少年少女了，更何况一群臭名昭著的盗贼。虽然“幻影旅团”这个名字就挺中二的，即使他们好像是一群永远长不大的家伙，但到底他们大部分人还是过了那样的年纪。
飞坦对此不敢置信，他看向芬克斯，狠狠挑了挑细长的眉毛：“你竟然还有羞耻心？”
芬克斯同样不敢置信：“老子还有少女心呢！”
信长：yue。
库哔很嫌弃大部分的剧本：“就没有全都是反派的剧本吗？都好无聊。”
小滴倒是举起了手：“倒不是没有哦，也许这个你们会感兴趣呢？是我之前在GI的图书馆里无意中得到的。”
一个普通的薄薄的本子。
所谓全员反派的角色故事……
《幻影》
TIPS：二次创作作品，一切都是脑补与真人无关。
参考资料：WIKI百科、新闻公告以及诸多道听途说。切勿当真啦！
不喜欢的麻烦点XXX！！！
……
……
……
在那月黑风高的夜晚，XX集团的掌上明珠X从崭新的保时J中走下，挽上身旁身着黑色西服的男人手臂。她朱唇轻启，道：“库洛洛，你来了。”
只听男人轻笑一声，低沉优雅的声音如同大提琴的旋律一般响起：“X小姐，今夜的你是如此美丽，请成为我的收藏品吧。”
……
……
“这什么啊！！！”芬克斯震惊了。
话说在团建过程中受伤是不是也能算工伤的啊？可以报销的吧？
话是这么说，可是被写在wiki百科上标明穷凶极恶的盗贼组织成员之一·超级硬汉芬克斯虽然嘴上说着嫌弃，面色通红，他的眼睛倒是盯着本子内容目不转睛。
“看起来就像是不想错过一个字啊。”侠客悄悄说。
“什么，你不是也难逃一劫吗？”
……
这个金发碧眼如同邻家大哥哥一般的男孩露出爽朗的笑容，黑色的西装与他的娃娃脸看起来并不搭配，可在这样天使的面容之下，却掩藏着狐狸一般的心思。他绅士地将X带进自己的怀里，悄声说道：“今晚很危险哦，小姐可不要乱跑。”
……
侠客对此倒是看的很开，甚至，他还挺满意的：“我像是天使吗？哈哈！”
飞坦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在这些家伙对这个小故事叽叽歪歪的时候，其他人已然一目十行地看完了所有的内容。库洛洛倒是没啥特别的表示，剥落列夫和库哔似乎都对这个本子表达了强烈的不满。
库哔：“戏份太少了。”
剥落列夫：“哼。”
信长哈哈大笑：“快撤回，‘哼’可是飞坦的台词！”
飞坦：？
……
在面对X步步紧逼的追问，藏蓝色头发的男人杀气爆棚。X不禁紧张起来，冷汗浸湿了她额前的碎发，然而她还是无所畏惧地用那双明亮的眼睛直面向对方金色而锐利的目光
“哼”，然而男人只是冷哼一声，刀光闪过，一瞬之间，包围他们的几百个□□，人头已然落地。
……
“哇靠啊！”芬克斯愤愤不平，“人头收割机啊坦！！！为什么和你比赛的我只有一句‘让我们比试一下吧’这一句台词啊？结果呢？我好在意？谁赢了啊靠？”
然而他很快就因为看到了接下来的剧情而变得静默。
……
X终究还是害怕地后退了一步，面对这群杀人如麻的盗贼，即使胆大如她也不禁质问自己，自己真的是特殊的吗？她会死在这里吗？
就在这时，一个看起来和蔼的女性走了出来，轻轻地揽住了她的肩膀，安慰道她：“别怕。”
而一旁，窝金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声音洪亮：“团长，这个女孩是你的新收藏品吗？她很强吗？让她和我打一架吧！”
……
库洛洛真的轻轻笑了一声。这笑声很轻很轻，既不像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大提琴音，也纯粹得没有过多的玩味与深意。他似乎只是发自内心地觉得欣喜，好像只因为在一篇小心翼翼描写想象角色的同人小说里看到昔日同伴的名字而感到开心，好像从没有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与逝去的同伴重逢。库洛洛轻轻用手指掩住嘴唇，略微思索了片刻道，终于还是接受了这个提议：“还挺有意思的，来分配一下角色吧。”
在友客鑫拍卖会事件之后，□□遭遇大洗牌，而大出风头的幻影旅团一夜之间在通缉令上的身价倍增。WIKI百科上对其描述并不多——“一个穷凶极恶的盗贼团伙，国际A级通缉犯”，除此以外就是其种种恶行。可偏偏这个盗贼集团除了杀人越货、抢劫偷盗，却又表现出对待金钱粪土般的态度。历年V5慈善基金会的捐赠榜单上都有以其名义捐出的巨额善款，主流媒体把其行为归类为嚣张而充满恶意的挑衅。
然而这种极端叛逆又看起来充满矛盾的举动，却反而让他们在某些圈子里拥有了极高人气。柯特偶尔看到过那些人讨论的口吻，他们相信幻影旅团的恶意发自本心、自由洒脱、是有勇而随性的叛逆，是真正的冷血无情，总之充满魅力——柯特想，自己离家出走后选择加入旅团，兴许也是因为相信了这样的印象。
而这个在开篇叠了厚厚遁甲无署名印制的“同人本”大概就是类似的产物。
但事实上呢？柯特想，幻影旅团的行动动机似乎并没有那么纯粹——但是，好像也并没有怎么复杂。他说不清。只是在几个月的相处之后，他自觉自己尚无法摸清这帮怪物的实力，除此以外，这些家伙之间拥有着比想象中更亲密的默契，以及更独立的关系。他们就像是共同编织起一片巨网的蜘蛛，拥有各自的领地，彼此互不干扰，却又会回应同伴从丝网上传达而来的共振。这终究还是一种十分紧密的关系，柯特可以理解，因为揍敌客家也拥有类似的默契。
所以这篇同人文所描述的幻想大部分好像都与事实不那么相符，然而真正让他惊讶的是，在读完这篇作品以后，竟然没有一只“穷凶极恶”的蜘蛛因此而生气。不说脾气向来不错的库洛洛、侠客了，就连被写成一点就炸的杀气制造机人头收割机·飞坦、冷酷无情火爆芬克斯，还有文里没写到但是柯特私下以为是旅团真正脾气最差的小滴，都完全没有觉得这篇文章的存在和内容本身有任何问题。
所以，与“粉丝”们所构想的角色相反，这些家伙好像比他们想象得脾气更好一些，甚至更显包容，也许是因为他们更加不在意秩序、平衡与“他人”。
那么，要怎么演？演根本不像“自己”的“自己”？
像是感受到了柯特的疑惑，侠客说道：“说不准在另一个平行时空里，真的存在这样的‘我们’呢。”
“呵呵。那我们就去把那个时空的宝藏都抢过来。”飞坦笑出声，而后用手肘捅了捅旁边的芬克斯，“我会分给你50个人头。”
“什么？老子用得着你分？”芬克斯咬牙切齿，“我看你只是嫌弃又脏又累懒得干吧！”
飞坦耸耸肩。
真的要演这样的剧本吗？玛奇同样也产生了类似的疑问，又总觉好像确实……也没什么关系。看着本子里的自己，表情和台词都很少的姑娘似乎拥有比较强的存在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旅团在面对某些重要抉择的时候，库洛洛都会询问玛奇的意见。
虽然她的第六感经常有点准确，但这个运用程度……简直赶得上占卜师了吧！
感觉有点像很久以前她想演的那个魔黑女王……
有点酷（x
可惜这个剧本的角色限定在友客鑫，对旅团的了解也都是来自□□放出的信息与当时目击者描述，所以并非所有人都有戏份。有姓名的仅有库洛洛、窝金、小滴、侠客、飞坦、玛奇、富兰克林、信长，而库哔、芬克斯、剥落列夫和派克诺妲仅有外貌描写，其他人则是完全没有出现，更别提之后才加入旅团的柯特了。
所以角色的分配注定不可能均匀，而且库哔表示演自己也太无聊了，于是在众人的要求（强迫）之下，侠客表示可以写一个抽签代码。
“这样角色就是随机的了！”
刚才还因为剧本里“自己”不如同伴帅气而大喊达咩的芬克斯，此刻竟然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起来，这家伙一边说自己一定要抽到冷酷无情的人头收割机飞坦大大，一边心动拥有天使面容的腹黑金发碧眼美少年侠客，当然，温柔多情高贵优雅的库洛洛也是非常可以的。
芬克斯装出一副深情的样子：“坦坦，吻我。”
成功得到无情暴打。
太幼稚了！
但是玛奇没想到这火能烧到自己身上。
在侠客制作抽签程序的空档，库洛洛问库哔：“你最不想扮演谁？”
头发几乎这盖住整张脸的库哔认真地想了想，偷偷说：“玛奇。”
玛奇：？
库洛洛：“为什么？”
库哔：“我不太擅长演温柔的人。”
玛奇“腾”地站了起来，额头上忍不住冒出十字路口似的青筋，严肃反驳：“我才不是……！”
女孩的面颊有些泛红，就在她有点不知所措的时候，富兰克林的大手落在了她乱蓬蓬的脑袋上，轻轻揉了揉，烦恼好像也被揉散了。库洛洛也露出了一个笑容。
“可是玛奇就是很温柔的姑娘嘛。”一旁“叭叭”敲键盘的侠客笑着说道，连信长也赞同地点了点头。
玛奇猛然怔住，有那么一瞬间，他们好像真的回到了小时候——可是，可是温柔的姑娘会动不动就给身边的大个子同伴一脚猛踢吗？
只是小时候再也回不去了……他们也不会回去。当年说着“不要不要”看起来和温柔半点不沾边的女孩，如今却成为了第一个提出“角色扮演”的人。
玛奇抿起嘴，趁着这些同伴调侃自己的功夫率先点开了侠客制作好的抽签程序——
玛奇，饰演飞坦。
玛奇：“哼。”
飞坦：……？
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侠客扮演富兰克林，娃娃脸青年举起自己的双手，弯曲成“爪”的形状，嘴巴里发出“嘟嘟嘟”的声响，像个刚上小学的笨蛋男孩。
而富兰克林则是抽到了玛奇，这个平时脾气其实也没有很好但总被当成老好人的大个子竟然有些腼腆地笑了笑。
芬克斯则难得地露出了些许凝重的神情，他拿到了派克诺妲的标签——他虽是强化系，却并不像是窝金那种头脑简单的超级笨蛋（虽然玛奇说他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但总之，同为先头部队的芬克斯往往会更加谨慎，他的思考方式要更加细密。
脑海中承载着来自对方的过去与情绪，那些记忆早已与他自己的灵魂融合在一起。图书馆里的鲜花，流星街街头的猫叫，同伴们明亮的眼睛……认同的、抵触的、痛苦的、煎熬的、希望的……派克诺妲传递给他的那些东西，有些他依旧不认同，有些，确实也对他产生了不可磨灭的影响。然而……他们终究是不同的。
他想自己很难扮演派克。没人可以代替派克诺妲，即使是他也不可以。
比起默不作声的芬克斯，信长的反应则更加直白而剧烈。兴许是某种类似宿命的安排，信长竟然抽到了窝金的扮演，这个向来感情更为丰富又喜欢分析别人行为性格的家伙在那一瞬间似乎愣住了，他的眼泪顺着瘦削的脸侧“唰——”地淌下，他先是大吼了一声，“没有人可以扮演他”，而后狠狠地拔出了武士刀。然而锋利的刀刃没有目标，只能归于平静。
其他人还没说什么，剥落列夫倒是站了出来，问信长说：“怎么，你怕了吗？”
剥落列夫抽到了库洛洛。
在对方空洞的身体中，无形的气流穿行而过，发出空穴似的回响。昔日的葬礼已然结束，宏大的奏乐曾经切实地友客鑫上空响起。信长想起库洛洛的占卜诗，但是……被遗忘的月份……
不，根本不会被遗忘。
信长于是听到自己嗓音沙哑：“不，我……太高兴了！”
快乐好像总是与疼痛相伴的。他舍不得拒绝。演不好也没关系，就当是再见一次。
其他的角色分配就简单一些。
库洛洛摊开双手，表示自己抽到了库哔，他好像偷偷松了口气，“算是提前练习”。而库哔则是抽到了芬克斯，在标签结果出来的瞬间，他原本还挺开心的，然而当他以旅团最矮的身高站在一米九几的铁血壮汉身边时，库哔没来由地感到有点不爽，于是他干脆直接抬起手，复制了一个——芬克斯的尸体。
芬克斯：= =+（因为现在是派克mode，所以只能保持微笑呢。）
而小滴的结果显而易见，她虽然不擅长音乐，但是立刻让凸眼鱼吐出来了一卷绷带，快速地缠上了自己的脑袋，只露出大大的眼睛，眨巴眨巴。十分完美的，小滴自信自己可能是今日影后。
柯特抽中了侠客。身着和服的乖巧少年睁着茫然的眼睛，先是看了会儿娃娃脸蜘蛛，又盯了会儿剧本，最后扯动嘴角，抽搐了两下，也没能挤出来一个“邻家哥哥”一般温暖的笑容。
飞坦抽中了小滴，起初他对此还挺满意的（可能因为凸眼鱼符合某些“洁癖”特质吧），然而库哔在这时候飘了过来。
库哔：“小滴的刻薄倒是很适合你，本色出演。”
不等飞坦杀气外露，库哔又补了句：“我现在是芬克斯，所以这句话是芬克斯说的。”
芬克斯：？（因为是派克所以不应该上钩！）
而被评价为刻薄的真·小滴完全不打算忍耐。顶着一头绷带掏出了凸眼鱼向着库哔狂奔而去，库哔“哇啊啊”拔腿要跑，就在这时，扮演小滴的玛奇无声无息地放出了念线——库哔被狠狠地绊了一跤。
玛奇学着飞坦，发出一声嗤笑。
柯特思考了一下，发出了“哈哈哈”几声干笑。
侠客眉毛都皱在一起，扭头道：“你是在模仿侠客吗？”顿了顿，“我觉得可以更大声些啦！”说着，侠客毫不客气地发出爆笑。倒地的库哔脑袋上布满愤怒的井号，他迅速爬起来，随手复制出两块石头然后学芬克斯那样抡起双臂，向侠客丢去，后者躲过，又想起自己现在可是富兰克林，干脆举起手冲着众人“biubiu”扫射，可惜他放出系的技艺不纯，射出去的念弹就像是吐沫星子，威力不大，侮辱性还是有点的。
信长（窝金）则表示这样的热闹怎么可以没有自己！
于是混战一片！
而扮演库哔的库洛洛则是沿用了同人小说里库哔的台词——几乎没有，却又默默地还原了现实里的库哔——他两手各拿了一块石头，偷偷地丢进了混乱的战局里！反正现在也不是团长！
然后，随着石块落地的声响，这帮总是胡作非为的家伙们发出“嗷嗷”怪叫。信长说“我要大闹一场”，于是所有人就都在大闹，这场大戏最后就演变成了——剧本是什么？
没有伪装成优雅贵族一般的男子，也没有狐狸似的邻家哥哥，没有一点就炸的冷气制造机，没有所谓冷酷的、心机的、虚假的……一切。没有任何标签。
没有剧本。
没有角色。
幻影旅团久违的团建不知道应该算是成功还是失败，但总之，大家的脑袋上都多了一两个肿包。打到最后，他们早就忘了谁扮演谁，自己抽到了谁，信长揪着富兰克林说要来比试一场，后者欣然应允，在放出系的「气」与强化系的「气」碰撞的刹那，剥落列夫的肚子发出了“咕噜噜”的声响——
“去吃饭吧！去吃饭吧！老子也饿了！”芬克斯大喊。
“去吃烤肉吗！”小滴问。
连少言的柯特都默默地融入人群。
库洛洛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们先去，我一会儿去找你们。”
吵吵嚷嚷的蜘蛛很快地离开了这片旅团的临时基地，久违的寂静比团建还要珍贵。而留下来的不仅有库洛洛，还有侠客和库哔，他们走到库洛洛的身边坐了下来。
“团长在紧张吗?”侠客问。
库哔“哼”了一声：“紧张的是你吧。”
“是呀。”侠客说，“我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卡金帝国发表了有关新大陆的声明，等团长和西索打完以后我们就去那里吧，肯定有不少宝藏。”说着，侠客手中的小恶魔手机发出轻微的震动，“好像有结果了！”
随着他的操作，一个身着黑色西服的人如同体现木偶一般木讷移动——侠客从其手中拿到了几张纸片，包含新大陆宣言书和上船指引。
他回收了天线，手刀起落，被操控的人偶已然走向了命运的尾声。
侠客把天线和小恶魔手机一起交给了库洛洛，红色的书籍随即出现在黑发男人的手中。库洛洛重新取得「念」之后，自然也重新成为了旅团的团长，同时也不得不面对和西索的约定。
向侠客和库哔借用能力是库洛洛提出的，而作为同伴，侠客和库哔几乎很痛快地就同意了。理由很简单，“总想知道自己的能力在团长手里能发挥出怎样的威力”。
在简单回答了库洛洛的问题、把掌心印在《盗贼极意》封皮上的手印以后，感受到那股伴随着自己许多年的「气」失去踪迹，侠客微微愣了神。看到自己的照片和能力介绍浮现在《盗贼极意》的书页上，侠客总觉得此刻的感觉似乎与自己原先所想的并不一样。
库洛洛便问他：“以前从来没机会问别人……被我偷走能力，是什么样的感觉？”
“嗯……”侠客斟酌着词汇，“说不清……很奇怪。”
倒是库哔直言了当：“这应该是我们第一次被‘写’进书里吧，而不是以被他人想象的姿态。”
库洛洛微微睁大眼睛，而后眼神也落回承载着侠客的那页书页上。
每个人都会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死亡，和普通人平均几十年寿命不同，出生在流星街的他们几乎每时每刻都面临着死亡威胁。所以，并非不惧怕，兴许只是习惯了。他们对这个世界而言更像是旅行的过客，追寻自我的同时放弃个体存在的意义，任性而为的同时谨遵初始的决意。他们做好了不被任何人铭记的准备，而仅仅以符号的姿态存活，成为不存在的流星街于世界之上的幻影。
最初，只是想到「得到」而已。
库洛洛最初想看书，也只是想要得到那些知识，好奇外边的世界。那些虚构的、非虚构的人与故事，跨越地理、国界与时空，在书本里和他们相遇，在最初的时候，如饥似渴的小蜘蛛们曾经彻夜泡在图书馆里，想要最快地得到足够多的力量。
于是，《盗贼的极意》诞生了。偷取能力的条件当然是基于制约与契约，但库洛洛并不否认同样来自他自身的好奇。他好奇每个能力的使用方式、形成原因，试图理解每个能力主人的思维方式，在他的书页上，每一页都承载着一个能力、一个人、一段往事。
他听到了侠客那句自言自语似的低喃。
“把能力借给了团长，就感觉我们永远不会被杀死。”
“咕噜——”一声，库哔捂住了自己的肚子。他飞速把手印盖在了库洛洛的书上，在确认自己的照片也出现在《盗贼的极意》以后，拉着侠客就往外跑，“希望我们去的时候芬克斯他们还给我们留几盘肉！我要先去拉个屎清空下肚子，不然等下可亏死了！”
“嗯嗯嗯。团长你也快点哇！”侠客喊道。
库洛洛眼睑微敛，重新拿起那本被蜘蛛们遗忘在一旁的同人本，这个像是在写他们，又没有在写他们的同人故事，确实是……不期而遇。
同样被印在纸张上的他们就像是流星的轨迹被观星人永恒记录，兴许会被湮灭在历史的长河里化为灰烬，兴许成为面目全非的传说与故事。如果流星有灵魂，可能就在那些故事里吧。
流星会消逝，人类会死亡，而故事可以永恒流传。
摩挲着那些文字构成的虚构故事，薄薄的「念气」汇集于他的指间，化作看不见的油墨，补全了故事里缺失的姓名。同伴的姓名。
他无声地合上了手中的书本。
END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旅团全员】一次团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