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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 2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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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的只觉得脑中无数画面闪过,一时有些无措,对上了沈玉言的视线,一瞬间似乎有无数种情绪从心头飘过。
不知道是酸涩,还是侥幸。
沈玉言见他进来,随手将东西一丢,有些尴尬,但更多的是懊恼。
“你怎么才来,还有你这约的什么破地方。”
小倌在床上被他绑了,嘴也不能喊叫,后来他想了想干脆连眼睛也给他蒙上,并封了他的听觉。
后来等的无聊了,只好摆弄地下这些玩具。
这些东西要说他完全不懂,那是不可能的,总归是个成年男性。但是沈玉言从小到大从未见过实物,竟一时有些好奇。更何况断袖之癖只是听过,以前身边也没遇到过,自己更是不太清楚。
秦墨走进房门,将房门关上,缓缓地走进,脚步很慢,身上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他走近了,捏住沈玉言的肩膀,将他扶起来。
沈玉言未察觉到秦墨的异样,道:“方才我与你传音,你一直不回我,我还想着若是不行,我便要去找你了。”
秦墨声音有些沙哑:“原来你喜欢男人,我竟不知你有这癖好。”
正在收拾盒子的沈玉言:“???”
秦墨的语气不是询问,而是确定的语气,几乎已经认定了。
沈玉言尴尬地呆住,这才反应过来这个场景实在有些不太对劲,试图解释:“不是,这是个误会。”
这怎么解释?沈玉言一时间竟有些茫然,突然好像经历了一场捉/奸,现在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秦墨有些艰难地闭上了眼睛,并不愿意听他的解释,并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中。
师尊真的喜欢男人。
师尊现在已经不是当年的师尊了,现在的身份与自己没有师徒纠葛,也没有其他的羁绊。这是不是说明他有机会,他的想法并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实现的?!
这个想法让秦墨有些不敢置信,像是藏在心里的旖旎念头被剖开了一般,一时疯狂生长,势不可挡。
然而看到床上躺的那个美少年,另一种难以控制的嫉妒之意瞬间蔓延了他整个脑海。
沈玉言跟秦墨从头到尾解释了一遍,却发现对方半点没有反应。
好不容易等眼前的人睁开眼睛,秦墨看着他的眼神都变了。
沈玉言:“...我刚才的解释你听见没有?”
秦墨点头:“明白了。”
沈玉言总觉得怪怪的,他觉得秦墨没明白。
然而此时也不是闹这些的时候,沈玉言再次强调了几遍自己没有乱来,只是防止对方怀疑,才故意这么做的。
秦墨点头,松了一口气。只要没有碰别人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他的视线微微朝着那盒子看了一眼。师尊难道喜欢这些吗...
沈玉言见秦墨点头后松了一口气。
床榻上的少年被施了一道术,自顾自的在床上做梦去了。
春宵一刻,整个红鸳阁弥漫着一股艳色,红灯笼,暖香烛,门外是络绎不绝的宾客,寻了佳人,转头便寻了个空屋子滚了进去,娇声婉转。
本来准备去妖宫探寻一番,沈玉言却在出门时顿住了脚步。
门口声音低语传开。
“又是邬伦大人,哎。”
“他怎么又来了...这可如何是好。”
“能有什么办法,最近这段时间,多少姐妹都被弄得下不来床,到现在还伤着。”
“不知为何妖王陛下这般重用他。”
“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也不知道陛下怎么了。从前陛下可是强制性要求邬伦大人不可留恋秦楼楚馆,他还能收敛一些不敢太过分只敢偷偷来。可是这几天,他光顾无数次,这样下去咱么这生意还怎么做?”
“哎,是啊,他还男女通吃。”
声音逐渐远去,沈玉言皱眉,却听秦墨念了一句:“邬伦。”
沈玉言道:“怎么你认识?”
秦墨想起了白日里的那个妖将军,似乎名字就叫邬伦。
“以前见过,不过我也是刚刚知道,他是金乌城的妖将军,先前血洗山谷的那位傀儡师翟姜,应该就是他手下的。”
沈玉言听到傀儡师,顿时想起来了当时在山谷里,将一众仆从虐杀的那只面无表情的木偶。
“你怎么确定,那木偶就是翟姜操控的?”沈玉言问。
秦墨看了他一眼,道:“因为他很有名。”
了解前因后果后,沈玉言恍然大悟。
翟姜算是少有的,弃仙改修妖途的人了,原身修炼前就是凡人,但因为偶然的原因断了双腿修为尽毁,成为了残废,开始疯狂研究操纵傀儡之术,做了无数个木偶,最后隔千里连线操纵,便能使木偶杀人于无形。
木偶不死不伤不灭,就算散成齑粉,也能有无数个其他的木偶再战,杀伤力极强,是曾经仙妖之战的重要战斗力,所以一向为人熟知。
沈玉言心想,难怪当时秦墨瞬间就能认出他来,看来是自己原身这位仁兄太过封闭,前世原身又不关心这些,才导致自己认不出来的。
既然碰到了,那必然要去探探虚实。
隐了身形,避开纷扰的宾客,二人顺着方才窃窃私语的两人来的方向探去,果然秦墨看到了那个白日里摆驾出行的妖将军邬伦。
此人修的人身的十分高大,看其手臂,便能感觉到此人血脉之下的膨胀之力。
邬轮面前正跪着好几个少男少女,皆是浑身战栗颤抖,然而妖将军却似乎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一个接着一个□□着,求饶之声哀嚎遍地。
然而沈玉言却注意到了他的下身,似有灵光流过。
“他在吸食这些男女的灵气?”沈玉言皱眉。
秦墨冷眼看着这一切,突然抬手捂住了沈玉言的眼睛。
“别看,脏。”
沈玉言一愣,刚想说些什么,旁边却有脚步声传来。
二人随时隐身状态,但也存在被人发现的风险,秦墨一手环住沈玉言的肩,一手继续捂着他的眼睛,便转身进了一旁的空屋子。
黑漆漆的,未点灯。
黑暗中两个人靠的很近,身后便是成年男性的胸口。沈玉言觉得有些不自在,但也说不出来是哪里不自在。
门外传来声音。“邬轮大人,宫里那位出事了。”
旁边的求饶声与喘息声都停了,只闻见门开了的声音,那来人似乎凑在了邬轮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只听邬轮道:“你们在这等着。我去去就回。”
本以为自己今晚解脱了的男女们,顿时又陷入了恐惧。
“不会是左俞出什么事了吧?”沈玉言皱眉。
秦墨捕捉到他话里的关心,问道:“他与你是何关系?”
沈玉言想了想道:“算是朋友吧。”
算是容奈的生死之交,沈玉言受原身情感和记忆的影响,也一直对他颇有好感。
秦墨的眸子在黑暗中闪了闪。
沈玉言道:“还是得去妖王宫看看。”
但是今晚不行了。本来虽然今天打算去探一探,但是现在的状态太过冒险,宫中有变一定会引起警惕,只能明日再说。
......
计划有变,二人也只能先回了百妖巷。
第二日清晨,屋外的门却被人拍了起来。
“恩公,你们在吗?”声音颇为焦急。
沈玉言起身,开门见是胥宁,连忙让他进来。
“出什么事了?”沈玉言披着外套道。
胥宁急道:“昨夜宫内生变了!妖王陛下似乎与邬伦大人反目,后来不知所踪!今天全城都在搜捕陛下。邬伦大人说有仙修混进来,迷惑了陛下。要将近期所有进城的人都一一排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