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 2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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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如此，从刚才与那两人对话来看，这人也看着不像是普通的妖修。
果然男子道：“几十年前仙修与妖修矛盾不断的时候，也上过几次战场，哎，那时候留下的病根。”
沈玉言想起来上一世在八宝琉璃镜里看到的场景，手下不停，逐渐看到男子的面色好了一些。
一边治伤，一边跟他随意闲聊，大致了解了一下这金乌城的现状，以及前应后果。
三十年前，也就是沈玉言在镜中看到过的那段时期，整个修真界尸体遍布荒野，从饕餮出逃作为导火索，长达一整年的争斗与仙修妖修的相互杀戮，早已经让天下所有修士苦不堪言。
沈玉言亲眼见过战场上的残肢断臂，明白那是一种怎样的人间炼狱。
妖修好斗是天性，因为很多妖都是由动物植物甚至是死物修来的，从根骨上便直接比仙修多了一道门槛，往往要先修出人的思想和意识才能正式踏入修炼之门，这个过程无比漫长，就注定了有一些妖会走捷径，吸食凡人之精气来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仙修和妖修矛盾就是以此长期以往而来。
开始只是仙界有针对性地驱妖除魔，只针对那些作恶人间的妖，后来因为日益激化的矛盾到不可收拾，空前的战争爆发了，仙修与妖修彻底水火不容，直到最后人人筋疲力尽战后义和，才勉强没有让这修真界彻底荒芜。
很多人甚至不明白到底最后为何而战，只是拼了命地不被他人杀死，残喘苟活着，他们这些人与世无争，只是因为大趋势无法抗衡，被迫上场。
这猫妖男子就是其一，名叫胥宁，就是因为从前做了逃兵所以才被人欺辱。而先前那两男子便是从前一直激进的主战派的人。
“这些年，大家相安无事地过，可不知道为何最近城中，总是有人莫名失踪，最后被发现时，无一不是死状凄惨，待查看过后，发现他们的妖丹皆被人挖走，我的妻子...便也这样的，发现时，早已经救不回来了。”
胥宁说到这里竟有些哽咽，摸了摸一旁银儿的脸：“白日里恩公看到的那两位，便是奉命追查此事，妖王宫内一致认为是城里混进来的仙修之人做的，但遍寻整个金乌城，也没有找到线索。”
沈玉言道：“所以他们找不到挖妖丹的凶手，撞上了你，便拿你撒气？”
胥宁点点头。
沈玉言觉得有些可笑，这些人事情还未明朗，只是因为以往有旧怨便盖棺定论，恃强凌弱。可惜自己现在的身份不能太张扬。
想到了什么，沈玉言又问：“那妖王陛下呢？”
胥宁知道他是外来的，耐心解释：“妖王陛下一向爱护我们这些修为不高的下等妖。曾说过只要金乌城在一天，就会给天下的妖修一个避难所，一个安居乐业安心修炼的居所。但这一切哪里能这么简单？只有修为高的人才能真正有底气，才能负责守护这城池的安全，所以我们也都明白，陛下也有他的难处。”
容奈原身的记忆中，左俞与他从来不提自己在金乌城的事。印象里一直是一个偶尔有些嘴硬心软的好友，因为容奈曾就救过他，所以一直帮着容奈治疗旧疾。
所以沈玉言并不是太相信左俞会像宋玉堂说的那样，像他那样的人，做事会有自己的目的，但一定有道德底线。
说话间，沈玉言听到了一阵传音。
“他们进了妖王宫。”
是秦墨的声音。沈玉言传音回复他让他在宫外等他，入夜以后去找他会和。
说完这句，又想了想嘱咐道：“注意安全。”
秦墨没回复他。
沈玉言被胥宁父女留在家中，给他们留了寄到诡术符咒防身，直到傍晚才回到了自己的居所。
眼看着天黑了下来，沈玉言沿着秦墨给他的讯息标记，顺利地避开了所有的城内守卫，很快到了妖王宫的宫外。
沈玉言看着那墙角处画的那一只简单生动的小白狐，思考其中的寓意。
这是秦墨画的？还挺可爱的。
环顾四周后，沈玉言大致确定了方位，朝着一座夜里鲜亮笙歌的小楼走去。
然而当他一进去，便瞬间被一群女妖围了上来。
沈玉言：“......”
“小郎君第一次来啊！”“咱们这可是金乌城最快活的地方，喜欢什么样子的随便挑！”
一只头顶着五颜六色羽毛的女妖往他身上一蹭，沈玉言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不是...”话说一半，沈玉言又咽了回去。
这是什么地方他瞬间明白了，一时觉得无比头疼。来都来了，若是说不是来取乐的，怕是会引起怀疑。
秦墨这家伙为什么要把标记坐在这种地方？沈玉言只能咳咳两声道：“我只是来听听曲子。”
“哟，这是不喜欢姑娘们。”女妖咯咯笑道，意味深长地看了沈玉言一眼，凑近了在他耳边道。“咱们这，什么癖好都有，美少年也有，屋子里具什物样齐全，保管小郎君满意。”
沈玉言瞪大了眼睛，一时有些浑身僵硬。
想来想去还是应下了，毕竟来个美少年自己也不会真的做什么，但来若是女妖往自己身上贴，自己心里过不去这道坎。
被簇拥着上楼，在大堂里寻找秦墨的踪迹却始终未找到，只能无奈先被推搡着进了屋。
沈玉言给秦墨传音：“你怎么还不来？”
秦墨没回应他。
空荡荡地一个房间，不一会便上来了一位姿容绝佳的小馆，身上只披了一件半透不透的薄纱。
“奴见过郎君。”那小倌一进门，便直接跪在了室内铺满的地毯上。
沈玉言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轻轻“嗯”了一声便不说话了。
他现在只觉得如坐针毡，从前一心扑在事业上，每日不是加班到凌晨，就是陪客户喝酒到凌晨，大学虽说周边人约会，也给他介绍过几次相亲，但从来没有什么心动的时刻，一直觉得自己为人亲和，长相也不错，只要赚钱事业成功，不愁以后找不到对象，以至于母胎单身至今，完全没有经历过任何类似的场景。
连男女的经历都没有过，更何况是从前从未了解过的断袖之癖？
沈玉言觉得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心中默念秦墨赶紧来。
小倌跪在门口处半晌，都没有听见座上的人有什么吩咐，想了想，便大着胆子朝着一旁柜子的方向膝行过去。
沈玉言一愣，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却只见那小倌跪着，从那柜子中拿出了一盒箱子，随后关上柜门，将盒子拿着，又一路膝行着朝着沈玉言过来。
“郎君若是没有经验，可以听奴的。若有什么想玩的，都随时可以说。”
沈玉言越发一头雾水，直到他看见那小倌将盒子打开，拿出里面的各式各样的道具时。
“......”
沈玉言立刻站了起来，那小倌见有戏，眉开眼笑道：“您放心，奴有经验，在上面还是下面都可以，不知道郎君你想...？”
话还没说完，便见沈玉言大步朝着自己走来，弯腰捡起盒子里的一捆绳子，三下五除二地把自己绑了起来。
小倌喘息着，眼睛里有一瞬间的恐惧，已经许久没有见到这般粗暴的客人了，只希望他对自己温柔一些，不要把自己折腾的太过。
沈玉言把眼前的人捆成了一个粽子，丢到了床上，用道具塞住嘴巴防止叫喊，对那小倌投去一个抱歉的眼神。
小倌被这个美貌郎君的怜悯的神色看了一眼，顿时有些眼泪要涌出来，看上去极度楚楚可怜。
这郎君真好看，今晚就算难过一些，也值得了。小倌默默心想。
沈玉言松了一口气，又坐回了门前的座位上，稳稳当当当地喝起了茶。
小倌：“？？？”
一瞬间小倌无比委屈，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客人，不知道这是什么癖好。
沈玉言视线满意地看向地上的工具箱，这里面的东西还挺有用的，起码自己可以占据主动权，这下至少自己可以安静地喝会茶，等秦墨来了再跟他算账。
......
秦墨倒在墙角处，渐渐转醒。
体内的毒又发作了，不过还好，自己因为熟悉这毒的规律，总是会想到办法提前应对。方才调理了片刻，如今已经好多了。
只要这个毒在，体内的那两股力量便会被压制。
秦墨的眸色有些冷，想到了白日里，在街市上看到的那个人。
他暗地里跟着那两个人，却见他们遇到了坐驾出宫视察的妖将军好一顿寒暄，随后那两人跟着那妖将军回了妖王宫。
那妖将军，他竟然见过。
这些年他为了追查自己当日失控发狂的原因，顺着师尊当年追查到的线索，已经查到了一些眉目。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手帕，正是当年沈玉言在烟水村收到的那张沾了血的帕子。
“师尊...”秦墨捏紧了那帕子，又收回了怀里，起身。
一阵传音传到耳中，师尊的声音似有些咬牙切齿。
“你跑哪去了，我在红鸳阁的四号房等你。”
红鸳阁？秦墨皱眉。
他白日里留的记号不在红鸳阁啊？
等到了红鸳阁门口，他才发现，他白日里留标记的茶楼，刚好与红鸳阁相连，共用一堵墙，若从左边看去，则是指向茶楼，若是向右看去，则是红鸳阁。
秦墨顿了片刻，干脆直接隐了身形翻墙进去，找到了四号房的标牌。
深吸一口气，心中有些忐忑，师尊定然以为自己将见面地点定在了这里，怕是对自己有了什么不好的印象，自己一会定然要好好安抚他，为自己解释一番。
秦墨心中紧张地推开门，却猛地僵硬在当场。
室内，沈玉言正好奇地摆弄着那工具箱里的东西，而床上，正躺着一个衣衫凌乱，楚楚可怜的清秀小倌，身体扭动着，无法说话只能用身体的动作来表示求饶。
作者有话说第28章 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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