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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赌局 ...

  •   “师姐,你已经来回踱步一下午了,”云殊有些无奈,“看得我有点头晕。师姐,不过是与师兄对战,你怎么比我还紧张?再说我已经与师兄切磋过许多次了。”
      “我只是感叹,你们这么早对上,对我们十分不利。”
      “只是这样?”云殊下意识地觉得云岫的担忧另有原因。
      “好吧,其实我是担心琅山东的擂台会被你们削了。师兄每次对战时都过于认真,就算是和你切磋,也从不留手……我怎么可能不担心!”云岫知道自己的心思完全瞒不过云殊,索性说得明明白白,“何况,你的天灵之体,控制不住吧?”
      “师姐不必担心,我觉得在这种特殊情况之下……师兄应该还是会注意的,”云殊眼神左右顾盼,“毕竟师兄是个很有分寸的人嘛。”
      “这话你自己信吗?”
      “句句出自肺腑。”
      云岫无奈扶额——云殊这么说自己都有些心虚吧?偏偏她又不敢与师兄说……难道只能听天由命了?!
      这一晚云岫激动得彻夜难眠,天蒙蒙亮就传音叫醒了云殊,拉着云殊便往琅山之东赶去。
      “下一场,是星章阁云潇对星章阁云殊呢。”
      “星章阁阁主两个亲传弟子之间的比试?这下可有意思了。”
      “是啊,不过星章阁这次运气可不大好。两个弟子都已经进了新秀榜前百,若不对上,或许真能一同跻身前十呢。”
      “这下胜负已经定了。方才你们没有看到,早前星章阁的云潇和云濯的那一战。我看云潇的那个师弟只能止步百强了。”
      云岫听了这些,眉头是越皱越紧。
      “师姐,我有一个想法。”
      云殊突然开口了,惹得云岫一阵紧张:“什么想法?”殊师弟他……应该不会乱来吧?
      云殊却十分认真地问道:“师姐,是不是因为我和遥衡对战时琅山西擂台毁损,所以琅山的长老把帐也算在了我们头上?”
      什……什么?云岫有些没反应过来。
      “我觉得还是很有可能的,可是如果这样,对我们星章阁太不公平了吧?明明……又不是我们的错。”云殊皱着眉,倒有种正气凛然的气度,“不过,他们完全可以用偶然作为借口搪塞过去。虽然我也不愿意如此揣度……云岫师姐,现在你是不是没那么紧张了?”
      “你……刚才该不会是胡诌的吧?”亏她已经当真了,还在想这种情况的可能性……
      “唉,这种情况总比为了淘汰更多星章阁弟子而故意这么安排要好吧?”云殊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倒是师姐,你就放心吧。大不了我及时认输就好了。”
      云岫狐疑地望着云殊,云殊也无奈极了:“我自认为还是十分有信用的。”
      “切磋时除外。每次和师兄对战,你就把我们的嘱托全忘了。”云岫摇头。她确实不能理解,云潇的勤勉和云殊的认真完全超出了她能够理解的范畴。其实她也问过自己,为何要修道呢?答案是她生在星章长在星章,修道于她,就像日落月升一样自然,从来没有想过其他。可是要做到像师兄和师弟这种地步……她却找不到一个足以支撑自己的理由。
      看着云殊一脸“我保证一定不惹是生非”的表情,云岫无奈地叹了口气。

      不一会儿,便到了云潇和云殊对战的时辰。
      台下议论纷纷,台上的两人倒是平静得很。
      “阿殊。”
      “师兄请。”
      两人唤出佩剑,回雪和知秋凌空相触,仿佛是微微颔首,如是者三,才回到各自的主人身边,引得台下一阵惊呼。
      “这……难道是出剑礼?”
      “没有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听说若不是人剑合一,神剑绝不会默契到这个地步!”
      “看来星章阁这两个弟子关系很好啊,上次见识出剑礼,还是华琅君和其胞弟比试呢!”
      “我看这两人对上还真难说了,如此谦让,恐怕难决胜负啊。”
      只是云潇和云殊都充耳不闻。
      两人以这种古老的礼仪开始了这场对局,此时胜负早已不重要了。星章阁阁主云攸的大弟子和关门弟子用这种方式,表明着各自的立场。
      云殊握紧了知秋。她此前与云潇切磋了数十次,在菁华会武上对战的情形也不是没有预料过。她刚才观察了许久,在擂台上云潇一向不会主动出手,或许是顾及到星章阁的声名,出手也很有分寸,不过她也不是很在意这些——要切磋,回到正玑峰有的是机会,没有必要在菁华会武上纠结这些。
      然而令她没有想到的是,云潇也动了。不是四两拨千斤,亦没有一丝闪躲的意味,云潇接下了知秋。没有多余的动作,没有相让的意味,云潇的剑招,纯粹而有序,难以找到破绽。虽然一开始云殊没有预想自己输掉的情况,可是全力以赴的心情还不至于让她过于执着。
      她与云潇的差距,她自己再清楚不过了。输了不过再来,可是云潇……在与她分出胜负后,还有一场对战。拖得太久,于结果无益,只会白白让人看热闹罢了。不如……速战速决。
      云殊抵着回雪的力道一卸,侧身一转,却不退反进,向云潇逼去。
      这是什么招式?云潇皱了眉。阿殊逼得很紧,就像缠绕的藤蔓一样,仿佛是要用灵力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这招式他并未在藏书中见过。师父一向喜好大开大合的剑术,也不大可能传授给阿殊这套剑法。他一时之间也参不透破解之法,便打定主意,以不变应万变。
      “殊师弟这套剑法,跟得很紧啊,”云岫看了不禁感慨,“云潇师兄的身法是以快出名的,我与他对练从未真正对上他的剑锋,殊师弟竟然能近身三寸之内?”
      云殊的每一步都极有张力,仿佛是踏在劲风上,劈,刺,撩,挑,扫,每一剑都张弛相生;而云潇剑势极稳,层层逼近,寻不出一丝破绽,隐隐有磐石之势。
      突然,云殊剑势一转,收势落下。
      “是云殊输了。”不等云潇说什么,云殊微微拱手,“多谢师兄指教。”
      “星章阁云殊对星章阁云潇,云潇胜!”
      两人却都没有停留,只是微微颔首便一同下了擂台。
      “阿殊,没事吧?”云潇有些担忧。平日云殊与他对战,一般都能接下六十招,可是这次只是过了二十招,便认输了……难道是灵力又不受控制了?
      “师兄是没有看到台下那些人的嘴脸,”云殊微微眯起眼睛,“想乘机探听虚实,想得倒美!菁华会武,说起来是同辈切磋,实则也是对各大势力重新评估和洗牌吧?我虽然是师父的关门弟子,可入门晚,照理不该对上自家师兄,这次恐怕有人做了手脚。”
      “阿殊是认为,有人希望星章阁阁主的两个亲传弟子提前对战,从而消弱星章阁的胜算?”云潇看着云殊笑了,“这些事情你都不必想,既然来了,只要尽兴就好。其余的事情,还有我们。”
      云殊笑着摇头:“师兄,我想……没有谁比我更尽兴了。”
      “云潇师兄,云殊倒是尽兴了,”云蕴一脸懊恼地插话,“我们可就惨了,好不容易攒的酒钱,可都赔上了。”
      云殊清了清嗓子:“这不是为了让师兄保存实力吗?下次请你喝酒。”
      “阿殊,你身体还没好,以茶代酒就好。”云潇皱着眉说。
      云蕴意味深长地说:“云潇师兄,你也不说说云殊师弟?他可是买了自己二十招输给你,挣得盆满钵满呢。”云潇平日里最古板,听了这话一定会好好收拾云殊吧?就该让云潇好好数落云殊一番——这次云殊也别想逃脱!
      “为何……是二十招?”在云蕴期盼的眼神下,云潇犹疑了一瞬如此问道。
      “我与师兄都是师父的徒弟,谁赢谁输有什么关系?”云殊有些心虚,“只是那些人居然还开了师兄会输给我的赌局——这不是瞧不起师兄吗!所以我一时冲动,就全押了师兄赢……至于二十招,只是不想让那些好事之人长见识罢了。”
      “阿殊开心就好。”
      云蕴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师兄,你不能因为好不容易才有人陪你练剑就无底线地纵容他啊!这样云殊绝对会被惯坏的啊!师兄你醒醒,不要被那个一脸纯良的家伙骗了啊!
      可是任凭云蕴心中是何等愁肠百结,他也在云潇淡漠的眼神下败下阵来。
      云蕴目送着两师兄弟悠悠然走远,只觉得委屈极了——
      “阿殊,下一战我会与雍和宫的遥衡对上,你准备买谁赢?”
      “师兄要赢吗?”云殊的声音有些许兴奋。
      “你啊……就这么确定我能赢?”云潇的声音带了些许笑意。
      “这只是师兄想不想的问题,”云殊含笑道,“遥衡的比试我看过一场,根基虚浮,连我都有把握在三十招内解决,更不用说师兄了。不过,师兄想赢吗?”
      “为何如此说?”
      “师兄上次参加菁华会武并未夺魁。”
      “或许是我学艺未精。”
      “是吗?”云殊不置可否。星章阁阁主云攸的首徒,目下无尘,刚正不阿,却绝不可能看不透这诡谲的形势。云潇在十四岁便向云攸问道,她不认为十年前的云潇不是遥衡的对手——倒不如说云潇是故意收敛锋芒,止步于三强。
      就像所有人都以为,云潇对一切都认真得偏执,可是发现她并未全力以赴,却并未责怪于她。或许……云潇也有同样的考虑?
      看来……她可以下注了。

      “云潇师兄,殊师弟,你们回来了!”云岫见他们向自己走来,也是松了口气。天知道她刚才有多担心!她冲他们挥了挥手:“方才你们对战我都看到了,精彩极了,不少人都在谈论呢。不过,方才你跟上云潇师兄,用的是什么身法?我倒是从未见过。”
      “这是我与云念师兄对战时临时起意想到的,”云殊洒脱一笑,“只是投机取巧的身法罢了——我看师兄平时便鲜少有人能近身,还以为师兄是不擅长近战,才想出了这个法子。原本是想出其不意,没想到竟撑不到五十招。”
      “至少你避开了剑气,没有受伤,”云岫笑着向云濯的方向偏了偏头,“你看,云濯与师兄对上可是灰头土脸的,你就知足吧。倒是师兄,手下毫不留情,没轻没重,小心师父罚你!”
      这就是天赋吧,云殊回想着方才的一战。云潇大概也是以这种方式维护着自己——与他对战的,是一个有资格让他全力以赴的对手。况且云潇没有相让,她也受益匪浅。
      云殊对她微微摇头,云岫撇撇嘴:“知道你们兄弟情深刚正不阿。”
      云殊对她笑了笑,扯开了话题:“师姐,我可是悬崖勒马及时认输了,怎么样,是不是‘言出必行’?正好这套身法是我临时起意,还没有名字,不如师姐帮我想想?”
      “好风上青云,歌尽杨柳意,不如叫‘杨柳上’如何?”云岫笑着说。
      “是个好名字。”
      一行人就这么有说有笑地走远了。

      “星章阁的人?”仇禄看了云殊一眼。这个人他有些眼熟,此前也下过几次注,赌的不多,这次看分量是把身家性命都押上了,他不禁多看了那人一眼。
      这是星章阁弟子?星章阁与金不换鲜有往来,他还真不认识几个星章阁的人。等等,这小子……是来下注的?
      “云殊对云潇,我赌云潇胜,二十招以内。”那少年声音清越,说得笃定,听来有几分豪气干云的气魄。
      “呵,”仇禄笑了起来,“星章阁的人来赌星章阁弟子的胜负,看来跟着你下注是赢定了。不过我说,大家都觉得云潇会赢他师弟,你就是赢了,也挣得不多。不如你帮个忙,与我引荐一番,和云潇打个商量。”
      “你……莫不是希望云潇师兄故意输给云殊,然后押云殊赢?”那少年睁大了眼睛。
      “哟,小子,很上道嘛!”仇禄饶有兴致地看着少年脸色神色变化,不禁逗他,“我看你很懂规矩,在星章阁莫不是憋屈得厉害?不如来我金不换,如何?我名仇禄,是金不换弟子,你呢?”
      那少年似乎是想笑出来,硬生生维持了清冷的神色。
      “家师云攸。”
      仇禄突然笑不出来了。
      星章阁阁主云攸只收了三个徒弟,除了云潇,云岫……眼前这个定然就是那个云殊了!
      那少年又继续道:“云潇正是我师兄,仇禄兄当真想见他?”
      仇禄在这年菁华会武上得到的最大收获便是——千万不要以貌取人,会吃亏的。他往常见到的星章阁弟子,一个个都散发着“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仙气,好不容易看到一个年纪小的弟子,觉得他看起来单纯好骗,谁知道正好便是他此前调侃的对象——云殊。
      如果云潇知道自己试图拐带他师弟……仇禄觉得自己的肋骨有些疼,一如十年前云潇一拳打中他那般。
      “仇禄兄不必紧张,”云殊安抚他道,“菁华会武中本就十分庄重,有些许调剂,倒是有利于各门派之间的关系。”
      说得……好像也是那么回事?对啊,他怕什么!他就不信云殊敢和云潇他们提这事。现在他可是揪着云殊的把柄,他怕什么!要怕也该是云殊……他有些得意地睨了云殊一眼,却发现云殊正含笑看着他:“我相信师兄知道我将身家性命都交托于他,一定会——非、常、高、兴。”
      “是吧,仇禄兄?或许师兄一高兴,就答应与你谈谈呢。”
      这这这……云殊的微笑清雅温煦恰到好处,仇禄却觉得一阵心虚。直到云殊走了,他都在长吁短叹。
      “师兄,我已经把帐做好了,”不明所以的裘财走了过来,“我们押哪边?”
      “云潇胜,”仇禄顿了顿,“二十招内。”
      在一阵令人焦急的等待中,云潇和云殊的对战也已经尘埃落定。果然,云潇在二十招内获胜。裘财他们在一旁感慨大师兄料事如神,而仇禄的脸色有些沉。
      “仇禄兄,”一道欢快的声音让仇禄起了一身疙瘩,抬头便看到云殊那张无害的脸,“生意不错啊,一定赚得盆满钵满了吧?”
      “你……”这人走路不带声音的吗!
      “下一局,遥章和我师兄,我还是押我师兄胜……至于几招定胜负……嗯,那就十招之内吧。”
      这么看都觉得决定得十分轻率啊,仇禄想,到底是年轻,不知道世事。遥章在上次的菁华会武可是第三,今年对战也从未有败绩。而云潇上次菁华会武排名新秀榜第五,虽然未与遥章对上,可是……胜负不是显而易见吗?真不明白云殊的自信从何而来。
      唉,一看就知道,不过是师兄弟间关系好,有些盲目崇拜罢了。真是不知世事艰辛的年轻人啊。仇禄摇摇头。有人送灵铢上来,他又怎么会拒绝?
      “你是老板?”刚刚给云殊登记好,仇禄便听到一道声音,“我要押谢忱胜。”
      “谢忱?这人……没听说过啊?”一旁的裘财犯了难:“不好意思我们没有开设这个赌局……”
      “没有?”那人一副很失落的样子。
      “这位仁兄不妨说说那位谢忱是何许人也?”仇禄笑眯眯地走过去,“毕竟我们金不换不比见微,能知天下事。那位谢兄,是何门何派的弟子啊?”
      “他是……琅山弟子。”
      “贤兄既然这么说了,想必此人身手不凡,不知为何上次菁华会武上,未尝听闻这人的名号?”
      “这……人总有马失前蹄的时候……”
      “我说云殊,有人要和你师兄争第一了,你押谁赢?”
      这问题明显是不怀好意啊。云殊露出了一个无害的笑容:“身为星章阁的弟子,当然是希望师兄可以赢了。不过不到最后就不能知道结果……我两个都押。”
      “你认识谢忱?”身旁三个人都有些讶异。
      “不认识。”
      “那你为何要押谢忱?”那个琅山弟子好奇地问。
      “现在十强已分,怎么押都不离谱。何况如果只有谢忱兄自己押自己胜,那未免太惨淡了,”云殊笑着回答,“当着谢忱兄的面押谢忱兄会一举夺魁,也是想借这个机会结识一番。”
      “如此,谢忱先谢过云殊贤弟抬举。”那人大笑起来。
      仇禄一阵惊愕,不由得看向云殊——这小子,是怎么看出那人便是谢忱的?不过眼前还有他更关心的事情:“我想起来了!琅山徽缨座下弟子谢忱,一直被视作不世出的天才,可不知何故,未能参加上一届菁华会武,从此沉寂下来。出于好奇,冒犯一问,谢忱兄为何没有出席上次的菁华会武?”
      谢忱叹息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仇禄忙说道:“不说也无妨。”
      “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谢忱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上次菁华会武前和老头子喝酒,酩酊大醉,没赶上时辰……”
      这个理由……仇禄想了想,上次的菁华会武徽缨确实从头到尾都没有露面——大概,事实还真是这样?琅山上下……倒是真性情!而云殊则在感慨之余庆幸,幸好自己当初没去琅山。星章阁大概是星章最正经的门派了……

      “阿殊回来了。”
      “嗯。师兄,我今天认识了几个特别有意思的人。”云殊对云潇点头,说起了谢忱的事情,又问,“师兄听说过此人吗?”
      “十年前,他称得上是声名赫赫。”
      云岫在一旁笑了:“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若是云潇师兄和谢忱对上,你押谁赢?”
      “这取决于谢忱能走多远。”若谢忱与云潇在终局相逢,胜者大概是谢忱;可是如果谢忱撑不到最后一局,事情就难说了。不过,她看谢忱气息浑厚,不出声时都难以发现,应当也是修为不俗之人,与云潇对战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反正她两人都押,左右不吃亏。
      “云潇师兄,看到没,若你平日对云殊师弟客气些,或许他便坚定不移地支持你了。”云蕴戏谑地说,“所以啊,该防水时便放水,还是很重要的。”
      说来星章阁的弟子皆以“有用”为训,行事倒也以磊落清正闻名,可大概是因为有用之人总有些特殊之处,竟在星章阁中并不禁赌。据说云泊还以此考核过弟子的六爻卦术,云痴以此教导过弟子“天地之法,即为不公”的道理。
      云殊也曾问过,以云攸的性情,不像会纵容此事的样子。云潇告诉她,这是因为,见过诱惑,克服过诱惑,才是防止沉溺其中的最好方法。而云岫则说,是因为师父与云泊师叔比试卦术输了,才被迫接受了这个荒唐的教学方法。
      云殊一开始倒也没有参与——直到她的七弦琴残破不堪,终于屈服于……贫穷。
      不过经过菁华会武,她也算是小有资财——毕竟,师兄师姐的实力她最清楚不过。
      “云蕴师兄,我记得你押了云蓼师兄入围不了百强,”云殊不咸不淡地说,“云岫师姐止步于七十,云……”
      云殊这小子……不过看了一眼,怎么记得这么清楚!偏偏云殊赌的,都是星章阁弟子赢!云蕴看着众人不善的眼神,缩了缩脖子:“等菁华会武结束,我请你们去六合楼还不行吗?!”
      “算你还讲义气。”云蓼停下了磨刀霍霍。
      “罢了,都是同门,我们也就不计较了。”云岫撇撇嘴。
      “取之于人,用之于人,甚好。”云殊好整以暇地连连点头。
      云蕴悲愤地紧了紧自己的储物袋,只觉得下次他说什么也不多云殊的嘴了。

  • 作者有话要说:  点到即止,请勿模仿,猜一猜考试分数什么的可以有,猜一猜有没有笋子烧肉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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