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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9章 人品爆发的旺达小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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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早晨,复联二班。
快银:“你能想象卡魔拉和奎尔俩人手拉手一起去吃街角那家粉红色冰淇淋,而且是你一口我一口分享的那种吗?”
巴恩斯:“……不能。”
快银:“你此时此刻的感受,就是我这周末的感受!真的太考验想象力了!你知道吗,幻视竟然送了旺达一支白玫瑰!!!白!玫!瑰!他娘的好会啊我真是看错他了!!!”
巴恩斯:“……”
对高三学生来说,周末这种黄金日子过一天少一天,旺达姐弟甚至在卧室墙上贴出一张全年周末日期表,从周一开始,就盯着五天后的周末开始了精细而用心的设计,务求自己所度过的每个周六周日都快乐满满,好弥补连续五天高强度学习所带来的阴霾和不爽。只不过,自从知道了幻视的补课任务后,旺达那张精美用心的玩乐计划表就立刻报废了,她的周末只剩下两件事:参加补课,以及在剩下的时间里循环回味这场补课。
快银看着旺达在自己的物理练习册中细心贴着花花绿绿的小便签,心情复杂地问:
“你这是在干吗?”
“准备补课内容呀。”
旺达精神满满地道:“我要把所有不会做的物理题都找出来!然后请幻视给我讲!”
自家老姐显然已经桃花上头,相当亢奋,在这种情况下不泼冷水的弟弟不是好弟弟,于是快银忍不住挤兑道:
“便签本快被撕光了好吗。我看你只需要挑出来你会做的题就成,还能省点儿纸。”
旺达:“……”
她今天心情好,决定不和这死小子计较。
卡魔拉姐妹两很仗义地邀请她参加者每周末的物理补习,大概是想通过围观女追男现场来调剂一下枯燥的做试卷时光。只是奎尔这个不讲义气的,也不知他那一次银河咖啡馆外的“静静”到底参透了些什么,竟然开始减缓追求卡魔拉的狂热,连咖啡馆也不要和自己一起去了,于是热闹减半。不过好在她还有战友娜塔莎,小娜聪慧又机敏,是她最信赖的狗头军师,去咖啡馆围堵心上人这种事,请她一起去最靠谱不过了。
于是旺达带齐了她贴满标签的习题册,五颜六色的学习用品以及充满电的录音笔——是的你没有看错,这迷妹把她男神说的每一句话都录了下来,只不过可惜的是无论她循环听多少遍,其实对提高物理成绩这件事几乎一点儿用的没有,而只能增加她梦到幻视的几率(当事人亲测有效)——欢快地出了门,对接下来的三个小时她无比期待,并且暗暗制定了今日的预期目标——
要到幻视的手机号码!
娜塔莎很守时地同旺达会合在银河咖啡馆门口,这地儿她没来过,虽然久仰大名,但实在没什么动力过来,尤其是她再三比对确认史蒂夫·罗杰斯的家离这里超级无敌远之后。当然她也并不晓得,这家咖啡店的打理人竟然早已知晓她的名字。
“嘿,老板,这就是娜塔莎!”
幻视他们还没来。进门后首先确认这一点之后,旺达驾轻就熟地在吧台旁拿了两只咖啡杯,同火箭打了招呼,介绍了自己同伴。
娜塔莎无比敏锐地感觉到这句话似乎有点儿不对劲:“就,是?”
眼前这个素不相识的掌柜,手里拿着个修剪花枝的小匕首,正目光沉沉地看着自己,一副很社会的样子。被上下打量的感觉好奇怪,她不明所以,只能先硬着头皮抬手打了个招呼:
“……嗨,老板好。”
“我是格鲁特表哥,火箭。”
这个看起来有点儿凶的掌柜抬手从花瓶里拿出一支漂亮的鸢尾,递给她:
“多谢你帮助他。”
娜塔莎:“……”
为什么听到这句话她一点儿恍然大悟的感觉都没有反而觉得自己好像错失了什么关键信息呢?
她迟疑地接过这支花,道了谢,然后扭头,递给旺达一个疑惑满满的眼神。
怎么回事?
旺达推着她走向补课固定位置,将那日火箭和德拉克斯对她的误会讲了一遍,红发女孩儿听完之后,沉默一瞬,开始抓重点:
“他们说的男盆友,应该是史蒂夫,那天我俩一起乘电车来着。”
“不不不,这不是重点,”旺达连忙摆手:“重点是,火箭觉得格鲁特喜欢你!”
娜塔莎:“……”
被误解为和史蒂夫是一对儿的莫名甜蜜只持续了片刻便陡然破碎,娜塔莎同学反应了过来——
“不对,重点应该是,”她压低声,对旺达咬牙切齿道:“知道这一切的你,竟然把毫不知情的我带来咖啡馆,几个意思?”
“几个意思?”
旺达完全不为这色厉内荏所动,反而有点儿小得意地喝了口咖啡,才道: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这可是我的谢礼,感谢你专门过来陪我,我可不会做损人利己的事儿。”
娜塔莎狐疑地看着旺达,飞速地将自己和旺达的过往在脑海里篦了一遍,勉强得出“她还是靠谱的”这个结论,只是,目前的旺达是桃花上头状态下的旺达,她不能确定,自己是否能够相信她。
从某种角度而言,幻视是个比史蒂夫还要一板一眼的人。尽管他和卡魔拉姐妹显然分属“话不投机半句多”的泾渭分明两个阵营之中,但答应过别人的事情,他从不悔改。所以上了灭霸指路的这条贼船,他还是决定将这场补课善始善终。
但他还是把这件事儿想得过于简单了。卡魔拉和星云完成试卷的速度之慢是他没有想到的,多加一个姑娘来补课也是他没想到的,和女生打交道次数屈指可数的他,其实并不能很好适应这种同时被三个漂亮女生环绕的状态——
毕竟,火箭班唯一的女生丹弗斯小姐,天生不屑于环绕任何一个男生。这很难让她的男同窗们有机会获得一些同异性打交道的正常经验。
卡魔拉和星云自觉自愿地相对而坐,把旺达对面的座位留给了幻视。男生个头很高,身上没有一点儿味道,他手腕不粗,手指很好看,写出来的字绝似印刷体,规整极了。越看越走神的当儿,那只拿着笔写字的手突然停住了。
她下意识抬起头,撞进男生的浅色瞳孔里。
“看懂了吗?”
他尽量将“请不要走神”说得委婉了些,不料这姑娘一瞬不瞬地瞅着自己,竟然只晓得点头,他怔楞一瞬,习惯性的客气礼貌让他努力压下负气的一句“那请做一下看看”,暗自叹息,垂下眼来:
“我再讲一遍。”
娜塔莎在心底笑疯。
她坐在这四人小团伙的邻桌,相距不过四十公分。她在桌上假模假样地摊着一张空白的数学试卷,然后用余光认认真真地瞧热闹,并且大脑飞速运转,试图见缝插针地送上一波助攻。
和旺达认识三年,娜塔莎深有感触地认为自己之所以能同她玩到一块儿去,最重要原因就是她们俩一样怂——
面对钟意的男孩子,不敢亲口说“喜欢”。只觉得自己好像配不上“那个人”似的。
三年来,每一次考试成绩榜上名次的遥远距离,言谈举止间的克制与差异,似乎都在无时无刻不在加重这种“觉得”。
这是高三,是冲向自由黎明前最后的黑暗,也是青春盛筵最终散场的倒计时,笼中鸟儿终会振翅四散,飞往天地间心之所向的地方,这些同过窗的缘分,终究会被更遥远的距离拉扯成比丝线还脆弱的联结,然后在时光之轮的碾压下逐渐老去、枯萎,碎成齑粉。
有人会飞的很高很远,而有人还并不晓得自己要往哪里飞。
所以脚步又怎能会一直并行追逐?
最终,青春中的“那个人”都会变得与己无关,无论迟或者早。
娜塔莎突然觉得咖啡变苦了。
她低头看着咖啡杯,里面的倒影安安静静,无端而生的低落让这倒影看起来像是另一个自己完全不认识的患得患失的女孩子。她用咖啡勺搅动这影子,也搅去自己心中不爽,与此同时,她感到对面坐了一个人。
来人竟然是格鲁特。男生穿着件和自身风格气场十分不搭的朋克风外套,面无表情地将怀里的试卷和习题册摊放桌上,和她打了个招呼,便开始埋头写写写。
娜塔莎:“嗨……好巧?”
格鲁特停下笔,沉默了两秒,没有看她,只是道:“德拉克斯要打扫我的卧室。”
娜塔莎:“……”
你家咖啡馆这么大非要拣这桌坐么?
联系旺达告诉过自己的话,她抬眼看向吧台,那个名叫火箭的老板似乎心情很好,正在一边修花枝一边吹口哨。
她又看向旺达,这丫头正在全神贯注地听幻视讲题。
所以,这丫头片子今天是打算把我摁死在这里和格鲁特一起“好好学习”吗?!
她有点儿不祥的预感,慢慢地从包里抓出一支笔来,笔尖搁在试卷上,却半晌没划拉出一个字来。
对面埋头写写写的格鲁特不知何时停了笔,视线扫上她的空白试卷:
“你不会做吗?”
娜塔莎将目光从邻桌的讲解互动中移回来:“……没带草稿纸。”
于是话少心好的男生将两张白纸推给她,但没有开始继续写,而是依旧看着她的空试卷。
娜塔莎:“……”
她将笔搁在草稿纸上,坚持了十秒钟。
对面男生盯着她的笔,也坚持了十秒钟。
“好吧,其实我不会做。”
出门前匆匆忙忙带出来的试卷是一张让娜塔莎昨晚折戟沉沙一个半小时的提高卷,本来压根儿不想再多看一眼。无论旺达所说的“谢礼”是什么,看起来一定和“好好学习”这件事密切相关。她终于死心,明白瞧热闹一定是要付出代价的,因而自暴自弃地将草稿纸推回给格鲁特,不情不愿地一头扎回学海之中:
“帮忙讲讲呗。”
男生依旧面无表情,但是将草稿纸收了回去,然后开始在上面埋头写写写,显然打算“写给她”,而不是“讲给她”。
格鲁特是个话少孤僻的天才,虽然同级,但娜塔莎和他没什么交集。在丹弗斯对她的讲述里,火箭班盘踞着一堆极其无趣的人物,一个个缩在他们不明所以的小世界里,压根儿不想同这个繁闹多彩的世界有任何关联。不过,从刚才那一来一去的话语做派来看,她倒觉得这个格鲁特还挺有意思的。
于是她抻了脖子,并且偏了偏,努力去辨认那张纸上越来越多的、颠倒着的、龙飞凤舞的字迹。
于是史蒂夫·罗杰斯走进银河咖啡馆,环视全店时,第一眼就瞧到了她这难得求知若渴的样儿。
“娜塔莎?我怕不是瞎了?”
托尼拎着一袋新买的尼龙绳,站在他身边不可思议地喃喃。
托尼·斯塔克要在下周末父母在家的情况下再次偷溜出去,前往神盾研究院所在的华城。为此,他的金牌策应+顾问史蒂夫·罗杰斯帮他设计了一整套出逃计划,并十分仗义地陪他采购各类所需工具。两人当天的最后一站便是银河咖啡馆,托尼预先向火箭订购了两款喷漆,正好顺路过来取。只是没想到,咖啡馆里又是一屋子熟人。
“我建议你再考虑一下,金红两色是不是有些过于高调?”
火箭将喷漆罐和两只咖啡杯搁在了吧台上,对托尼诚恳建议:“我觉得银灰色看起来会更酷,太花哨当心别人把小Mark当成是乐高新款。”
“搞成银灰色和铁疙瘩有什么区别,太丑了。我和你家店审美风格有壁。”
托尼拒绝。他将喷漆罐收进包里,拿了杯子,看史蒂夫仍在瞧向娜塔莎坐的方向,于是给了他一肘:
“愣着干吗?过去坐啊。我请客。”
与此同时,补课四人组中的星云终于看到了他们俩,不由吹了声口哨:
“哈,今天真是热闹呢!”
“是啊,特别热闹,”托尼向娜塔莎的四人小桌走了过去,在红发姑娘明显惊愕的目光中,拣了格鲁特旁边的位子坐了下来,接了星云的话:“我以为上周瞧见一次你们吃小灶已经很难得了,没想到还能瞧见第二次。”
史蒂夫走过去,伸手在微微瞠大眼的娜塔莎面前晃了一晃,冲众人打了招呼,然后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嗨,好巧。”
他说。
这话要是旁人讲,对于娜塔莎而言的解读自然会变成“我的天你个学渣来这里凑什么热闹?”而这个旁人一旦换成史蒂夫,翻译便立刻变成了“哇没想到竟然在周末见到你。”
滤镜真要命,尽管史蒂夫表达的确实是后一种意思没错。
这突如其来的偶遇让娜塔莎有点儿懵,男生坐在她身边之后,周遭温度立刻升高,他俩的咖啡杯碰在了一起,向外摆放的杯耳恰好凑成了一对完美的小翅膀。
她抬手草草冲邻桌一指:“……看热闹。”
反正说是来学习,鬼都不会信。
与此同时,她的手机“叮”地响了一声,旺达的简讯在屏幕上亮起:
“Surprise~”
她转头看向旺达,后者冲她狡黠地眨了眨眼,用口型无声对她道:
这是“谢礼”。
娜塔莎:“……”
如果只有史蒂夫一个人,那还真算是“谢礼”,可是现在——
她慢慢扭回头,觉得自己迎来了高中三年里最为黑暗的一天,三个数学成绩一骑绝尘的高分苗子环伺身边,此刻,正在凑着头颇为新鲜地研究着她在试卷上好容易挤出了一半的代数方程式。
“这个解法挺有意思的,不过你确定她能看得懂?”
托尼对格鲁特“啧啧”道:“大纲内的公式她估计都不怎么熟,你套一个大纲外的公式给她,难度太大。”
格鲁特停了笔,沉默两秒,开始重新写另一种解法,没写两步,又被托尼打断了:
“哎哎哎,这一步你心算的她瞧不懂,要给她写出来。”
娜塔莎:“……”
托尼将格鲁特已经写满的半张纸从头到尾扫了一遍,然后看向娜塔莎,揶揄道:“能看懂几行?”
红发女孩儿面无表情地握断了手里的原子笔。
托尼&史蒂夫:“……”
格鲁特略显迟钝的第六感终于感受到杀气,他慢了半拍,也停下笔来。
在三个男生的注视下,原子笔的半截残尸横陈在试卷上,相当凄惨。
谢礼你妹。
终于,一只手伸了出来。
史蒂夫将油墨近乎溢出的原子笔用餐巾纸包了,搁在一旁,然后又将另一张餐巾纸递给娜塔莎,并对托尼道:
“别逗她了。这咖啡馆里只有我们俩是袖手进来的,不要打扰大家。”
托尼的视线从史蒂夫扫过娜塔莎再到格鲁特,后知后觉地发现火箭班和一班的人相对而坐共同学习其实是件很新鲜的事儿,再看到桌上那支开得正好的鸢尾,他难得瞧热闹不嫌事大地继续找死,问:
“哟,这花是格鲁特送的?”
娜塔莎将擦了油墨的纸团冲他不客气丢了过去:“老板送的。”
托尼很夸张地点了点头,然后给了史蒂夫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不过后者显然没有懂这眼神代表什么意思,只是身为班长的职业习惯让他意识到不能让这两人继续互怼下去,于是他强行转移话题,拿过格鲁特没写完的那张草稿纸,对女孩儿道:
“这道题希尔老师讲过的,她有标注过方程式,我再写一下,你看看能不能想起思路。”
于是开始埋头写写写的人变成了史蒂夫,他推开咖啡杯,侧了身子开始讲题,写一行,讲一段。娜塔莎那被托尼挑起来的暴躁渐渐沉底,开始认真看公式,并从笔袋中拿出一支新笔演算。一个友好正常的学习结界自行缓缓展开,围观全程的托尼觉得自己还可以额外做点儿什么,于是他搭上格鲁特的肩膀,从手机中调出一张图:
“我正在给小Mark考虑上色,你表哥建议银灰,我觉得丑了些,你觉得呢?”
手机屏幕上的色块飞快变幻,格鲁特将数学试卷放在了一边,开始对着机甲构造图认认真真地考虑起来。
旺达用余光瞧着史蒂夫悄声给娜塔莎讲题,不由暗暗自得了一把自己的机智:星期五偶尔听快银提起,他周末要和巴恩斯相约玩使命召唤,于是她获得了重要线索一——巴恩斯顺嘴吐槽了一句星期六史蒂夫要和托尼去银河咖啡馆一趟。再仔细回忆一下,旺达又翻出了重要线索二——她记得娜塔莎曾说过一嘴,史蒂夫家离银河咖啡馆超级超级远。综上,获得推理结论——史蒂夫最早抵达咖啡馆的时间也只能是周六午后了,而这时间和补课有交集。
小娜一贯嘴硬心软,和她的班长前座蹩脚地维持着“纯洁的同学关系”,助攻也应该有来有往,旺达非常乐意做一次好事来增加自己的人品,制造一场校园外的相见。这策划完美无缺,偶遇天衣无缝,就凭以上信息收集和处理水准,旺达觉得自己当个私家侦探什么的一定前途无量。
幻视在她对面咳嗽了一声。
又咳嗽了一声。
未来的私家侦探终于回过神,看到幻视飞快地在自己的习题册上勾出三道题来:
“这三道题都做对了,不错。”
旺达的眼睛陡然亮了起来。
这是刚刚攒的人品立刻爆发了吗?!她竟然被幻视表扬了!!!
而且这表扬还保质保量,幻视划出她解题步骤中的两行,对星云道:
“这两步不能只在演算纸上算过,最好写在卷子上,有的老师阅卷对步骤要求很严苛的,没头没尾的,有抄袭嫌疑。”
星云配合地点点头,并且在下一秒立刻开始搞事情:
“旺达进步这么快,幻视,你不要奖励一下吗?”
星云你真是人美心善的小仙女!
“没有奖励。”幻视面无表情地看着星云:“因为灭霸老师的建议是要给你们设置一些惩罚,帮你们挡掉惩罚措施,我已仁至义尽。”
星云不屈不挠:“可是旺达是半路加进来的,我爸那些意见,应该只针对我和卡魔拉。拜托,补课好歹也要给一些动力,不然太无聊了。”
要求真多。
幻视坐在三个女生中间,再一次感觉到头疼。他向邻桌瞧了一眼,发现娜塔莎虽然也和三位异性坐一起,但瞧起来气氛相当和谐:托尼和格鲁特在纸上写写画画讨论得不亦乐乎,至于史蒂夫给娜塔莎讲题——
为什么同样是讲题,他们俩笑得那么开心?
难道真的是因为缺乏奖励的缘故吗?
他皱起眉,视线扫过娜塔莎手边的那支花,最后停在自己这一桌桌角的小花瓶上。
“那就这个。”
他决定糊弄一下,于是从那花瓶中抽出一支白花来,递给旺达:
“奖励。”
“……”
世界突然变得死寂一般安静,鲜花的独特香味像利剑一样劈开咖啡的味道,横冲直撞地包裹了幻视对面的女生,让她石化当场。而素白花朵半开的姿态则带着凶猛的钢戳威力烙在了这一桌女生的眼球上,三双眼睛突然间都睁得很大,很大。
旺达·马克西莫夫小姐只觉她出生以来的所有积攒的人品,在此刻统统化为礼花五彩缤纷地炸裂爆发在身体周围,让她眩晕到脑中一片空白。
他娘的,那是一支白玫瑰。
而白玫瑰的花语则是——
我与你相配。
巴恩斯:“你姐是不是想多了?我觉得在幻视那种木头面前,玫瑰月季鸢尾芍药铃兰百合水仙这些都没什么区别,都是花罢了,只是当时凑巧碰到一支白玫瑰而已。”
快银:“……我也这么觉得。但旺达不觉得。”
星云:“我也不觉得。”
卡魔拉:“我也不觉得。”
巴恩斯:“……”
听起来银河咖啡馆真是个热闹的好地方,巴恩斯决定下周也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