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攀[娱乐圈]》西西里刀

11、你和谁一起回来的？

　　孟桃语没想到王皓会找一家日料店。同行演员的除了宋迦，还有两个眼生的新人。

　　王皓替他们五人定了包间，亲切地关门：“你们四个好好增进感情，三天后还是永丰，来剧本试读。”

　　包间是典型的日式装修。榻榻米的坐垫，让孟桃语没坐到十分钟就有些血液循环不良。她偷看一圈，大家都盯着菜单仔细研究，趁机悄悄锤了锤大腿外侧。

　　“孟老师想吃什么？”

　　孟桃语抬头看去，是一个短发圆脸的女生，笑起来脸颊两侧都有梨涡。

　　“我就要烤鳗鱼吧，我不太能吃刺身。”

　　圆脸女生倒是很热情，把每个人都问了一遍，期间穿插不少闲聊，把气氛活络了起来。

　　除了宋迦。

　　“我就不吃了。现在太晚了，而且马上要进组，没时间锻炼对保持身材也有影响。”

　　他说这话时有意无意瞥了身旁一眼，孟桃语正在喝大麦茶，默默放下杯子问。

　　“那宋前辈和我分着吃一份烤鳗鱼怎么样？”

　　她肚子饿得慌，下了决心才说出这话。

　　下午在咖啡厅点的小吃还没上，她就昏沉沉睡了过去。本来以为王皓会像别的导演，一起去吃个火锅中餐之类的，结果偏偏来了日料店。

　　想着烤鳗鱼也不错，男主人公又开口要保持身材，她也只能跟着。

　　其余两人人见状也纷纷修改菜单，最后四个人只点了一开始一半不到的菜。

　　等到整条的烤鳗鱼上桌，孟桃语拿着公筷把鳗鱼分成两块，小的夹到自己盘子里，把剩下的推给宋迦。

　　“宋前辈。”

　　“你确定要一直这样叫我？你们叫宋迦就行了。”宋迦看了一眼盘子，“你和我换一下，我最近控制饮食。”

　　其余两人听后，默默放慢咀嚼速度。

　　“好的，宋迦老师。”

　　孟桃语只是把这两个字念出来，都觉得费劲。

　　圆脸女生大着胆子开口：“那宋迦老师，我可以现在做下自我介绍吗？刚刚其实就想做，本来想用点菜当借口，但是跟着菜名介绍自己也太奇怪了。”

　　宋迦点了点头，她反而害羞起来。身旁的男生更是话少的，进了房间就只敢看着不说话。

　　“我叫余宝珍，可以叫我珍珍。虽然听上去很像小学生，但是我身边的朋友一直都这么叫我。现在是戏剧学院大一的学生。”

　　戴着眼镜的卷毛男生，只是介绍了自己的名字叫冯汶荣就脸红到不行，低头不停吃着东西掩饰尴尬。

　　孟桃语看见余宝珍伸手在桌下戳了戳他，开口问：“你们是同学，然后一起来面试选上的吗？”

　　冯汶荣难得搭话：“我们是情侣。”

　　余宝珍有些害羞地笑：“其实是他很喜欢宋迦老师的演的《鸽子》。我们是在艺考集训的时候认识的，他每次就趁着休息时间把《鸽子》拿出来反复看。表演的时候，最喜欢模仿的也是宋迦老师的片段。”

　　孟桃语联系到冯汶荣的座位才反应过来，他坐在宋迦对面，怪不得会害羞到话都不敢说。但是仔细看，他的眼里全是对宋迦的崇拜。

　　“谢谢。这次《万里》之后，肯定也会有人拿你的片段，来当作他的表演模仿。”

　　孟桃语好奇：“你们演的是？”

　　“我们演的是少年时代的主角。”余宝珍带着新生独有的大胆，“孟老师，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什么？”

　　余宝珍凑到她耳边：“你和宋迦老师合作紧张吗？”

　　“紧张啊。”孟桃语以为她是有些怕，便安慰，“王皓导演为了剧本准备了很久，我其实也担心自己会拖后腿。不过既然被选上了，比起紧张还是花时间多理解一下角色更有用。”

　　余宝珍吃着抹茶冰淇淋笑得开心：“嗯嗯，谢谢孟老师，我们也会加油的！”

　　///

　　聚餐结束临近十点，陆司冉在另一个包厢和其他工作人员喝得醉醺醺。孟桃语扶着她站在一旁，她的手机还在汽车里，陆司冉的手机锁屏又解不开。

　　她瞄到站在前台结账的王皓，走过去就听见他对着谁在说话。

　　“你是不是又拿维持身材那套说法骗人了？好不容易宰你一次，结果你们那桌吃那么少……”

　　那人笑着把卡递给服务员，是宋迦。

　　宋迦看见站在一旁光明正大偷听的孟桃语，指了指她架着的“不明物体”，问：“怎么了？”

　　“我的经纪人喝醉了，我开不了她的手机。所以想借一下你们的，叫个代驾……”

　　宋迦把手机递给她：“或者让我经纪人送你们一程？车反正在地下停车场，明天再来开走就行了。”

　　“宋迦？”

　　他的经纪人正巧走过来，孟桃语看了看壮汉身高的经纪人，重重地点头：“谢谢宋迦老师。”

　　///

　　“你家在哪儿？”宋迦几口喝了大半瓶苏打水，“送完你，我好回家休息了。”

　　孟桃语坐在后座大喘气。

　　她从来不知道陆司冉力气能那么大。她和壮汉经纪人两个人都拉不动她，还得宋迦帮忙抬脚。

　　“宇邻二期。”

　　壮汉经纪人估计也是想快些下班，速度飙到导航提醒了好几次即将超速，硬生生把四十五分钟的路程缩短到三十分钟。

　　孟桃语下车时还有些晕。

　　“谢谢，谢谢，今天真的麻烦宋迦老师和张经纪人。”

　　宋迦也没了力气刻薄，升上车窗便让张牧快些离开：“三天后剧本试读，估计王皓也会叫聚餐，你把你经纪人看好了。”

　　“孟桃语。”

　　声音远远传来，在空旷的停车场回荡。

　　孟桃语听见有人叫她，环顾一圈却没看见人，自己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刚刚听见了吧？”

　　宋迦不说话，一个劲地让张牧快开走。孟桃语扒着他的车门，在午夜欲哭。

　　“孟桃语。”

　　那声音近了，还带着汽车刹车的声音。孟桃语往宋迦的车身旁走了几步，看见程家珩从一辆银色的SUV大奔上下来。

　　他穿着还没来得及换下的西装，领带也松松垮垮的系着，衬衫的纽扣还解开了两颗。

　　孟桃语已经很久没看见过他这个样子，眼睛里像含了冬天江上的雾气。

　　程家珩靠着他那辆车，从包里拿出一根烟点燃，问：“你和谁一起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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