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生如梦》一品茶

8、第八章 侍寝

　　南宫宰相亲自来太子府接南宫玉伶回府疗养，东宫上下都拿出恭送未来皇后的气势目送宰相府的轿子离开。
　　南宫老板娘走了，由谁接任她的工作成了大家最关心的事。太子思考片刻，说了两个让苏璃吐血不止的字：“苏璃。”
　　这是我要飞黄腾达的标志吗？苏璃在默默接受了刘公公友好了许多的请安后暗想。实在太让人无法接受了！昨天还只是陪吃饭，现在怎么就要陪睡觉了？？好吧，我承认我夸张了，只是晚上帮他脱衣服早晨帮着穿衣服而已。但是，□□里，有多少奸情就是从脱衣服的一刹那开始的！！！
　　晚上，出发前，苏璃小心翼翼地把思画画的春宫图回想了一遍。到了太子的寝宫，她又为自己刚才的龌龊思想深深惭愧。太子还只是个孩子啊，还没发育到那阶段呢，她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
　　太子用过晚膳后就在自己寝宫里读书，这小子安静的时候胖嘟嘟的，肉呼呼的一团往椅子里一堆，还是挺可爱的，但一行动起来就露出一副缺爱儿童的嘴脸。苏璃侍奉在太子左右，要随侍观察太子脸色，端茶倒水。这活苏璃干起来熟门熟路，想当年在花满楼，跟在那些红牌姑娘后面，还不是把那些大爷们都服侍得服服帖帖的。
　　“苏璃，你觉得这场仗，我们有几层胜算？”太子冷不防问了一句。
　　“奴婢不是很懂战事，但是听说寂王爷谋略超群，相信有他在前线运筹帷幄，胜利只是早晚的事。”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战争并不是九叔一个人的事。”
　　“犬睇虽然凶悍，我们北辰也不是弱国。”
　　“没错，失去边城是因为我们这些年沉溺于和平疏于防范。”太子脸上呈现出于年龄不相符的认真“苏璃，你说和平与战争哪个更好？”
　　“当然是和平，战争就算胜利，也会有人死去，也会有人受伤。”苏璃不假思索地说，
　　“我到觉得这场仗打的正是时候，家狼不如野狗，平日再怎么操练也不如一次实战。“太子慢条斯理地说。
　　这歪理太白痴了，果然他们这么动不动就发动战争的统治者从来没考虑过老百姓的感受。本来苏璃对此也没什么概念，父亲是文官，又是和平年间，前线报来再多伤亡对她来说也只是一对数字。但这次不同了，许煜宸那个笨蛋，做什么不能出头，非要去当兵。如果一场战争赢了领土，死了亲人，这场战争算赢算输？
　　苏璃默不作声，她不无情，也没热血到会为老百姓向统治者叫喧。仔细想想，其实只要许煜宸平安回来，其他人怎么样她也不是很在乎。
　　“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明白，你们这些女人都是头发长见识短。”太子放下书，索然无味地说。
　　苏璃一面谦卑地低下头，一面在心里暗骂，老娘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都多，这种杀气腾腾不不把民生疾苦放在眼里的人要是当了皇帝，北辰也快亡国了，自己还是赶紧打听听周围那个国家风景好，趁早把国籍转了。
　　“我要睡了，过来帮我更衣。”太子吩咐苏璃。
　　苏璃应了一声，刚要帮太子脱衣服，发现太子瞪着她，其他几个在屋里服侍的丫鬟也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她只管过太子的膳食，对这寝宫内的规矩还不了解，但规矩这东西都差不多。像端饭碗的丫鬟是跪着的，所以端洗脸水的丫鬟也是跪着的，吃饭时刘公公在旁边，洗脸时刘公公还在旁边。
　　苏璃仔细思索了一下太子吃饭时的习惯，就是他吃一口饭，她就要吃两口呗。
　　苏璃小心翼翼地问太子：“你脱一件，我脱两件？”
　　还好声音够小，不会让别人听见。但是太子的脸由青转红，
　　“我觉得我应该让玉伶姐离你远一点。”太子瞪着苏璃小声说。
　　苏璃心中暗笑，你还不知道你玉伶姐在外面还有个许煜宸吧，贞洁牌坊算个P，还不是人云亦云的东西。
　　“我刚开玩笑的，第一次有幸来寝宫服侍，不知太子有什么规矩？”苏璃马上见风使舵力图拉回局势。
　　太子使了个颜色，一个年纪较小的丫鬟走过来，手里捧着几个丝绢。
　　“请小姐用丝绢包住手，不可直接触碰太子龙体。”
　　让我把手包起来？我手很脏吗？！！！
　　苏璃还是乖乖照办了，一点反抗精神也没有。以前在花满楼连痰盂都端过，这个又算什么！
　　等太子睡了，苏璃才能离开。明天还要早起来服侍太子起床！！这工作的劳动强度太大了！！
　　二姨现在一定在家庆祝呢，就算玉伶走了也没让林楚依捡到便宜。苏璃反而很同情林楚依，看她整天无精打采，对亲近太子一点也不热衷，看来也是被家里逼进宫的。江南第一才女落得这般困境，也真是可悲。
　　早晨，南宫皇后来视察，林贵妃也随凤架而来。因为有皇后在，林贵妃不敢先开口说话。南宫皇后一再强调了南宫玉伶在重病中都不忘挂念太子，又对苏璃勇于进取的精神和显著的成就表示了赞赏，还向太子夸大了些苏璃有或没有的优良品质。
　　苏璃这匹突然冲杀出来的黑马，给了南宫皇后和苏夫人不小的惊喜。如果能成功上位，以后除了小南宫皇后，说不定还会有个苏妃。既巩固了南宫家在后宫的地位，玉伶在宫里也能有个照应。
　　南宫皇后和太子间的对话甚是贫乏，都是些官面上的话。毕竟不是亲生母子，每天除了请安恐怕也不想多见面。当母亲的，要从娘家找女人栓住儿子的心，也是一种悲哀。
　　林贵妃虽然在皇后面前行事低调，只是扮演捧哏的角色，却时不时偷偷跟林楚依挤眉弄眼。林楚依眼神闪烁，不敢与她目光相对。苏璃一直小心翼翼地观察她们两个的举动，毕竟至少在别人眼里她现在是继南宫玉伶之后，东宫里的第二个红人，有些人有些事她不得不防。
　　最后直到离开，林贵妃也没与林楚依说上几句话，这就不正常了，就算有皇后在，也过于拘谨了。苏璃觉得自己最近还是小心为妙，害人之心可以没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女人最喜欢做的事就是为难女人了，她可不想莫名其妙地被踩死在选妃大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