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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第89章 ...

  •   “操练士兵,应付项将军,制定作战计划,这有什么不可以的,你现在要开始学会独当一面了,万一有一天我不在了,这好不容易组建起来的队伍就散了。”
      姜勿依然义正言辞地拒绝道:“我都还需要你来训练我,我怎么训练士兵,而且作战计划我怎么制定,我连大字都不认识几个,要是失败了,我拿什么来赔兄弟们的命。”
      姜勿一句话就堵住了简书的嘴。
      以收复河山名义征战并不是为了长安,也不是为了全天的黎明百姓,他简子俞自始至终都是一个目的——得到长安。名正言顺,甚至要天下人都知道他的长安是他简子俞的。
      他不怕苦累,付出了自己的时间与生命,付出了一切,这甚至还有别人的命,天下的黎民百姓都在其中,这究竟是不是对的!
      “姜勿,我是不是错了!”
      一个将士能视士友为兄弟,珍惜别人的命,而他简子俞作为将军,却将他手下的人一个个送上了不归路,不为大义,只为他内心一个小小的期愿。
      “什么对错?”姜勿眼睛露出迷茫,问,“我有点听不懂。”
      姜勿从未想过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他只觉得跟着简书活得就有意义,特别是听见将士们的叫喊,他就感觉全身充满了力气和热血,而且他想将云国的旗帜放在五州大地。
      从姜勿迷茫的眼睛中,简书仿佛看见了自己的觉悟。
      长安一开始就就身份非凡,而且还是男儿身,倘若他们两人中有一个是姑娘身份,那么他们两人的路一定好走很多。可是他们不是,甚至还有君臣之别,所以这本来就是一条充满荆棘的路。
      简书叹了一口气,说:“没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也怕错,我每次出去都怕自己回不来了,但就因为顶着这样的心才会慎之又慎,从今往后,只要出证,你都要想一个作战方法出来,如果那天我回不来了,你也不必手忙脚乱。”
      一向大大咧咧的姜勿听见简书这交代遗言般的吩咐,脸立即就板了起来,甚至还抓起了简书的手,凝视着简书,思考了半晌他才吐出一句不像人话的话来:“将军,你可以要保重啊,不然皇上就是别人的了。”
      “滚!”
      简书训斥了姜勿,“刚才给你说的都照办,如果没有特殊的什么事情,最近晚上我都要回王宫去。所以队伍和项将军那里你要应付过去。”
      “你不是都要带人去陈国了吗,现在将时间全都花到和皇上卿卿我我了,那以后不会腻么!”
      简书恨不得将自己黏在顾绪之身上,怎么会腻。
      “去做你自己的事,管那么多做什么!”
      简书与姜勿虽然在说正事,但他们有说有笑远远看着他们的项成扬变没有深究他们说了什么,他其实暗地里很佩服这个人,他不止将队伍正编地很好,还将之前徘徊的流民全部都安置了。
      简书进入军营后,就将驻扎在济南县的事情告诉了项成扬,之后军队大营就安扎在这里。流民的安置其实也很简单,开春之后分支了队伍,开始拓荒种地,粮食算是借,等收成了再还给他,如果收成不好,借出去的粮食算军队的,这样也就解决了以后吃的问题。
      当然自给自足,流民也十分乐意和积极。
      项成扬最先写信给顾绪之报告的便是流民安置的问题,他要求顾绪之派人过来与这些流民一起拓荒,再派些熟悉农庄的人过来指导,这样会让民声更加偏向于他,别之后简书的声望盖过王宫里的他。
      顾绪之拿着书信看了两遍,最后只是笑了笑,并将书信烧掉了。
      ——这不就是天下、美人都想得到的意思吗!
      简书的心思,他这段时间已经全都明白了。
      简书回王宫的时候,顾绪之依然没有用膳,一直等着他。待他回来之后才将膳食摆上桌,一边漫不经心地吃着,一边问军营里有什么事情发生,他说了自己今日做了什么,和想要做什么,唯独没有说项成扬带回来信的事。
      用膳过后,简书亲力亲为,为顾绪之梳洗了,自己再洗过之后,站在了顾绪之面前,他就像是一个即将要侍寝的嫔妃一般站在顾绪之面前说:“长安,我可以跟你一起睡吗?这宫里也没有我的住处。”
      整个王宫他都来去自如,竟然还说没有住的地方。顾绪之知道简书铁定是想赖在他这里了。
      “你别跟我睡一头,我的脸还没有好全。”
      简书上了床榻,不听劝地还是睡在了顾绪之这边。
      “我想离长安近一点。”
      “都在一张床上了还不够近?”
      “不够,”简书指着自己的心,再指着顾绪之的心说,“这里不够近,我希望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那种状态。”
      与简书在同一张床上的顾绪之莫名觉得臊得慌,他将头偏到一边,尴尬地说了一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就闭上了眼睛。
      顾绪之将头转过去,简书也躺下。一开始简书还算规矩,一盏茶的时间后他悄悄起身,褪掉自己的上衣开始抹药,上次在陈国受的伤还没好利索,伤口在他各种各样的折腾下迸裂了好几次,最后李青朔想了一个方法,将裂开的伤口缝起来,总算经得起简书折腾了。
      “你这一神伤还没好?”
      突如其来的声音将简书吓了一个激灵,药粉都抖在了床上。见此顾绪之竟然不自觉地笑了,他像简书伸出手说:“把药给我,我给你抹。”
      顾绪之先从简书最小的伤口抹起,最后才涂抹他的剑伤。
      从剑伤一端涂药的时候,顾绪之心里泛起了一股酸涩,这酸酸的感觉遇到后面愈渐浓郁;
      他应该是心疼简书的,顾绪之想着,之前故意将简书排除脑外,或许也是因为在乎。
      “怎么了,长安,是不是觉得看着不舒服?”简书握着顾绪之的手,从他另外的一只手上取回药瓶说,“你还是去休息,这个我自己来吧。”
      因为回忆往事,顾绪之停止了抹药的动作,回过神的时候药瓶已重新回到了简书的手上,“为什么刚才不说。”上次这家伙还强行让他涂药,而这次却跟个姑娘家样扭捏。
      “嗯,因为害怕。”简书如实道,“我怕如果你看见了不难过,我心里会难受,可要是你看见难过了,我又舍不得,我是不是很奇怪,我一只都这样,有时候能忍住,但忍多了就不能忍了。”
      “还不知道你有这样的想法,如果我告诉你,我看着不心疼,还有些幸灾乐祸,你会怎么办?”
      简书目光如炬地盯着顾绪之,一团火似要从他眼睛里冒出。
      见此顾绪之“乘热打铁”地说,“这样你是不是想要挖出我的心?就如上次我走你要打断我的腿一样?”
      “啪――”
      装伤药的瓶子陡然落地,咔擦一声碎掉了,简书丢掉药瓶,赤身将不胜防的顾绪之按下说:“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打断你腿囚禁你,但现在我知道我想要干什!”
      “长安――,”简书将头埋在顾绪之的肩颈,轻呼道,“我想要你,可不可以?”
      顾绪之推着简书的肩膀,摇着头,眼睛里还有惊恐,“不行,我做不到,我是惜朝的爹,我没办法……”
      简书用手堵住了顾绪之的嘴,用急促且模糊不清的声音说,“长安,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这是避无可避吗!
      顾绪之眼睛里藏着惊恐,但简书视若无睹,手顺势而下,一句让顾绪之心颤的话从简书的口中溢出,惊也变得情不自禁了。
      “只要是长安你,与于上于下我都可以,”简书看着顾绪之,眼睛里的情!欲溢出,“但是在上面,长安你会吗?”
      顾绪之被搅起了一股子不甘心的气,“会不会你可以试试。”
      有些事情……男人天生都会,简书竟然还嚷着他不会。
      “好,那咱们就试试,如果你不行……”
      “没有不行。”
      “好,”简书原本想说“不行”就算了,他不逼迫他。
      这等事急不得,如果想硬来,他就不会等到现在。
      顾绪之气势十足,但真要下手的时候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他只能学着简书第一次帮他那样将手伸向了他。
      片刻之后,顾绪之的气息也不稳了,简书势有将火焰挑到最高点……
      他翻身而起,扯开顾绪之的衣襟,挑眼一望,玩味,潋滟的神情从眼尾露出来,然而一瞬间之后,他底下了头,虔诚地亲吻着顾绪之。
      顾绪之虽曾经贵为九五之尊,但从未享受过这样的珍视,慧莲也从未这样轻吻过他,这犹如一股清泉涤荡心灵,犹如一股滚烫的暖流,从心口蔓延,流窜到四肢百骸。
      从简书微微起身之后,随之发生的一幕让他宛如身处梦境,一切都太不实际,可眼前的这个人,青丝垂落,散在眼前时,他才恍然从梦里逃脱……
      或许这才是“如鱼得水”的感觉。
      卯时的时候,外面还很黑,简书已经起来着装了。而床榻上的顾绪之似乎还睡得很熟。
      文昌替简书束发,什么都没有问,也没有说,默默地伺候着他,临别之际将一盒药膏递给了简书。
      看着药膏花里胡哨的盒子,便知道这是李青朔的手笔……
      揣着作夜的兴奋与身体的不适,简书跨上了马,向营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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