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救驾》徐晚

68、第68章这不可能发生

　　简书的声音吐露在顾绪之的耳边，他嘴上说着不动他，但手却乱动了起来。
　　顾绪之一介书生体质，力气抵不过身为将军的简书，他被简书按住,整个身体都被力气牵扯，甚至被覆盖。
　　“简子俞，你他娘的快放开我！！”顾绪之觉得自己很奇怪，他明显感觉自己的呼吸随着简书的呼吸变得粗重了，甚至联想到了山涧中那不守规矩的人。
　　更甚的是他的身体在简书的手下有了颤栗的兴奋感。
　　这碰触太过亲密，让顾绪之觉得十分不对劲，身体的愉悦几乎让他快要抱住简书了。
　　不对，他是要逃离这种状况的。
　　掩饰自己内心的方式就是去推简书，但简书似乎明白他心一样，低声道：“长安，别动，我知道你是想的……”
　　不是，他不想，一点都不想。
　　顾绪之狡辩，“简子俞，你……快放手，别……碰……滚远点。”
　　简书蓦地觉得顾绪之太吵人了，他这身体上的反应与嘴里说出来的大相径庭。他说：“嘘，不要说话。”然后用自己的嘴堵上了吵人的顾绪之。
　　在这种情况下被轻吻，简直就是在烈火中添了一把柴火，顾绪之觉得自己的思想越来越飘浮了……
　　简书发现顾绪之更加不一样了，将他抱在怀里，用暗哑的嗓音说：“长安，你想要的我都给你，什么都给你。”
　　“简子俞……”
　　当理智再回拢，顾绪之慌忙推开简书，错愕地看着他，甚至瞥到了简书手上的液体。他总算什么颜面都没有了，尊严也终究被破坏，消失殆尽了。
　　无地自容的顾绪之想训斥简书，但话在舌尖绕了一圈又被他吞回去了，他看见简书尝了一下那东西，这视觉冲击让他矛盾的心里更加诡异。
　　“看什么呢？长安。”简书望着怔然的顾绪之道，“你将里衣脱了吧！”
　　顾绪之被惊飞的魂魄回归身体，吞吞吐吐地道：“你要干什么，我宁死也不会像姑娘般委身你的，你别仗着自己功夫好就……欺负人。”
　　“我怎么欺负你了，”简书带着一抹邪魅的笑容说，“我一点都不舒服，还欺负你。”
　　顾绪之语无伦次了，“你……你，我……不行。”
　　简书靠近顾绪之，在他的额头上轻轻一碰，然后道：“你想什么呢，你不愿意我不会逼你的，我去给你打水来，知道你喜爱干净。”
　　离开也能给顾绪之时间平复。
　　望着简书离开的背影，顾绪之长吁了一口气，手不禁抬起触碰了自己的额头，然后抚摸了自己的嘴唇，最后看向了自己是瘫软的地方。
　　——他一定是疯了，疯到在一个男人手中泻出了欲望，更难想象的这个人是他几次三番想杀掉的简书。
　　忽然，顾绪之又感觉到了自己右手臂颤抖了起来，越来越厉害，他用左手握着自己的手臂，使劲的压着……
　　即使压着手也止不住那颤抖，顾绪之内心的激情骤然被一种荒芜所替代，仿似天地之前什么都没有了，只有眼前一片消失不掉的血海，和满手的血污简书流的血。
　　“长安，你怎么了？”简书将木盆端过来时，发现顾绪之的低头用手压着手臂，身体微微地颤抖。
　　顾绪之坐在床上抬眸望着简书，惶然地说：“我的手似乎比以前更加颤了，我……”
　　揪着心的简书长吁了一口气，“没事，阿朔的医术很好，一定会帮你治好的，来我帮你擦擦，你别动了。”
　　顾绪之看着简书拧干了布巾过来给他擦了手，就在要解开他里衣时，他抓住了简书的手，“我来，我自己来。”
　　简书也不再固执地要服侍顾绪之，转身说：“我重新给你拧一下水，你换衣衫吧，我去给你拿衣物。”
　　顾绪之整理好自己再次躺好时依然没看简书，将脸朝向内侧，等简书倒了水重洗回屋后，望着顾绪之盖着被褥的后背，“长安，你睡着了吗？”
　　室内一片静谧，就在简书以为顾绪之睡着时，突然听见他说：“嗯。”
　　简书咧嘴一笑，走到床边捏了捏被角说：“睡吧，明天你多睡会。”
　　顾绪之此时心想如果简书要在床上睡，他是同意还是拒绝……
　　然而简书仍旧躺上了铺在地面的被褥上，不禁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暗自笑了笑，随后将手枕着自己的脸上看着床上的顾绪之。
　　“不吹灯吗？”沉默片刻的顾绪之问。
　　“可以不吹吗？”他想看着顾绪之。
　　“随你吧！”
　　饶是简书不想吹灭灯光，他还是不嫌麻烦地起身去吹灭了灯。——或许这样的长安要自在一些。就跟第一次失了贞洁的姑娘一样，害羞又矛盾。
　　“你什么时候走？”灯灭后顾绪之又出了声。
　　“长安，你是没有睡着吗？”
　　顾绪之又轻轻“嗯”了一声，没有下话了。
　　简书没有说自己什么时候走，只是给顾绪之讲了自己准备要去做什么。
　　——我先要去南蜀和阿朔碰一次头，然后还要去晋国一趟，还要去衢州济南县一趟，还要……
　　“带上我！”
　　“长安你……是想去哪里？”简书迟疑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问，“是不是我刚才你、你……”
　　“你是不是觉得我亡国了没用了？！别用对待女人的方式对我。”
　　“没有，睡吧。”他从来都知道长安是一个男人。
　　顾绪之睡不下，即使有简书带给他李青朔的安神药，他因没闻所以也不容易入睡。
　　身体的兴奋渐渐褪去，但简书行为的冲击却深入他的脑子里。
　　污秽入口，自己想想都觉得恶心，简书他……
　　“简子俞，这周围真没房子了？为何慧莲一家……”
　　没有声音回答他，顾绪之想搬出去的想法再次被搁置。
　　简书怎么能让他一人出去住。
　　安静地躺了许久，不想倚靠安神香的顾绪之还是将包裹好的安神香取了出来，轻轻嗅了嗅，将安神香放回去后，他躺了小片刻便有了困意，翻了一个身后便睡着了。
　　顾绪之再次醒来时，下意识地去看床下，原本以为会看见熟睡的简书，却不曾想地上已经收拾干净了。就连昨晚没搁在桌上的木盆也消失了。
　　顾绪之连忙翻身而起，穿戴好后跨出房门。出门一看，屋外炊烟冉冉升起，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并没有起得太晚，只是简书什么时候走的？
　　是因为睡的太熟，还是安神香的缘故，他竟然一点响动都没有听见。
　　走到灶房，遥知正在忙着做早膳，而烧火的竟然是卓慧莲。
　　顾绪之讶异，无意识地问，“你怎么在这里？”
　　慧莲站起来走到药炉边说：“我家里人需要熬药……”她一个人照顾她夫君和婆婆，还有小宝，很忙碌，遥知看见了便让她过来一起弄早饭，烧火还能煎药。
　　卓慧莲见顾绪之还不走，便说：“小宝被他爹带去营地了，早膳说不回来吃。”
　　顾绪之：“……”他又没说要找他，但是他去营地为什么要带小宝。
　　“皇上找得到路吗，要不我让勺子带你去。”遥知问。
　　顾绪之摆摆手，“我能找到。”
　　之前勺子带着他四处晃荡时已经给他指过营地在什么地方了。
　　这个山谷虽然很大，但能成片驻扎的用地很少，训练场所场也比修筑住房的地方要苛刻很多。所以士兵驻扎的地方反而很显眼，站在高处朝最平坦的地方望去，便是军营了。
　　今日的训练场似乎很不一样，顾绪之没有听见士兵训练的声音……
　　走到驻扎区外，顾绪之突然顿住脚步，他突兀地到这里会不会引起士兵的反感，当初削了简书的军权后，他收到了简书副将等的联名请求，甚至在赐死简书时，将求情之人与简书一同定罪斩首。
　　脚就像黏在了地上，想走但他更想看一看简书之下的兵，就在自我矛盾时，顾绪之突然听见了简书的声音。
　　“作为军人，最重要的是什么是服从，这是我们的军魂，鬼刹军不允许一切私自的行为，这也是我对你们唯一的要求……”
　　听到这里，顾绪之明白了简书真要找昨夜之人算账。虽然简书有睚眦必报的个性，但那也是对与他有过节的人，面对亲如兄弟的士兵顾绪之以为这件小事他不会放在心上，这似乎是他不知道的简书。
　　“……军纪是血的铸就，我绝对不允许因为一个人的不小心、不注意将行动透露出去，”简书大声呵斥，声如洪钟萦绕在上空，他道，“昨天值守的副将站出来。”
　　顾绪之并没有靠近军营，反而是到了一个可以看见内场的缓坡上，这里能清楚地看见整齐排列的士兵和听见简书的洪亮的声音。
　　他看见陈庆从前排站了出来。
　　紧接着简书又说：“昨夜巡查军营的人站出来。”
　　又是两人从列队里站出来。
　　最后简书说：“昨夜私自出军营的人站出来。”
　　简书站在列队最前方，他目光如炬地盯着眼下的每一个人，他眼如猎鹰，似能从高空垂下看清猎物……
　　之后，顾绪之看见昨夜山头风流一时的人走到了简书的跟前。
　　“知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知道，私出军营。”
　　简书问，“还有呢？”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