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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皇上被狗抱 ...

  •   月光如洗,薄光洒下,映照在水面上泛出淡淡的银色光芒,简书看着顾绪之光滑的胸膛及侧背迷失了自己的视线,时间仿佛定格一般,他就定定地站在旁边看着他擦洗。
      须臾,简书深吸一口气,继续靠近池边。
      “谁,姜勿?”
      简书脚步顿了一下,才道:“是我。”
      顾绪之闻声向阴影中靠了靠,试图隐藏自己,仿佛这样才能放心;才能感觉自己安全。
      他嘴唇动了动,一句“滚”卡在了喉咙间,但几经思虑后,卸下了硝烟怒气,只冷声道:“你来干什么?”
      简书将顾绪之的一切动向都看在眼里,也并未声张自己的情绪。
      “衣衫,干净的,”他简单明了地表达了来意,并将衣衫放在草地上,指着另外脱下来的衣衫说,“这个你洗了,换洗衣衫就两套,不要出外面去,我设置了陷阱。”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顾绪之愣了一霎――就这么走了。他总觉得简书想杀他,但总是在关键的时候又放了他。
      莫名其妙。
      他这一身腥臭的衣衫穿了一整天,始终觉得身上不舒服,闻着腥气就想到满河的尸体,宫墙里的青烟……
      对了,他是怎么与姜勿到此的?简书的后背是被谁伤的?老伤还是新伤,他有点好奇。
      怎么感觉应该是简书的伤势比姜勿更重一些。
      顾绪之梳洗完回到茅屋前,看见简书已经躺在了火堆旁,似乎已经睡着了,因为他发出声响简书也没有动作。
      他坐在火堆旁,瞪着简书的后背。如果视线如利剑那此时简书的后背怕是已经千疮百孔。
      慢慢的,顾绪之的手不禁伸向了脚边。他将简书给他的匕首鞘悄悄地绑在了脚边,这会竟轻巧然地拔了出来,并蹑手蹑脚地向简书走去。
      一步一步靠近,他心如擂鼓,敲打着他紧张的心。
      匕首映着火光,看着遍体通红,仿似已经喝饱了血液。
      杀自己憎恶的人,顾绪之不知怎么特别紧张——如果简书马上翻身过来看见他动手怎么办?
      紧张之下,顾绪之的思绪反而变得更加清晰明了。
      简书为武将,还未立冠就入了兵营,出征后仅凭自己的实力一步步坐上了将军之位,能在一场场战役中活下来,难道会不警觉?
      他之前的响动也很大,简书不被吵醒怎么可能?会不会是试探他,如果自己有要杀他之心,是不是就要弃了他这颗棋子?!就地解决了他……
      顾绪之慢慢放下匕首,心道,未来还有机会,至少要让简书放弃警觉才能动手。
      正欲他要离去之时,简书突然翻过身,一把拉住他的手臂,惊厥之下,顾绪之倒在了简书的身边,随后简书一个展臂,将顾绪之抱在了身侧……
      果然是装睡,顾绪之道:“放开。”
      冷喝之声只让简书微微蹙了眉,随即展开并呼吸均匀,似乎瞬间又入了梦中。
      顾绪之被简书抱在怀中,手中的匕首与简书的手咫尺距离,只要顾绪之手臂一扬便能刺到简书的手臂,但仅仅也只是手臂,并不能一刀致命,这种自杀性地偷袭不划算。
      于是他便忍住了挣扎,等待简书放开他的时间。
      在此期间,身侧传来温暖,还有一股熟悉的香气从简书身上传来。
      兰香的气息,是年少他很喜欢的味道,而简书身上的身上总是飘散着这淡淡的香气,闻着刚刚好。当时简书说过这事他爹熏书本的香料,应该是沾染上的。
      顾绪之在回忆的思绪下困意渐浓,一场眼皮与意志的战争之下,瞌睡胜利。
      ……最后他就枕着简书的手臂睡着了。
      直到他呼吸平顺时,简书才睁开眼睛,望着顾绪之安静的沉睡的脸,露出了笑容。
      顾绪之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长安没有立即对他动手,无论是什么原因,他心中那一股气顺下去了很多。
      曾经要赐死他的那一杯毒酒,他喝了,说不甘心是不可能的,也是这一次,他才知道他必须要得到东西。
      ——这也是他给顾绪之匕首的原因,只要这一次不动手,无论以后俩人的仇怨怎么算……我都让着你。
      简书没有放开顾绪之,拥着他一觉睡到了天明,他也觉得暖和。
      顾绪之醒来时,鼻间依然有兰香气息闯入,这让他迷蒙的脑子瞬间清晰了起来。他用力狠狠推了一把简书,立即起身指着简书道:“简子俞,你是不是对我动了手脚?”
      ――他很是怀疑昨晚的粟米汤里下了药。不然他怎么会那么困?
      不可置否,昨夜是他睡的最好的一夜,在过去的一年里,他整日操心战事,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即使小憩也能梦见简书声色俱厉在朝堂上道,为臣要是死了,不出三年你必然亡国。
      而昨夜他周身暖和,还有淡淡兰香之气,还一夜无梦睡到了天明。
      简书撑起身,“长安,你说什么呢,不是你冷睡到我身边来的吗?我没下药,”他扬起轻佻的笑意道,“不过我身上有安神香,是不是你闻到了。”
      “……”
      顾绪之觉得自己撞了鬼,竟然与简书抱了一夜,同时他才不信粟米汤里没有被做手脚,不然怎么喝着有苦味?
      “……卑鄙。”他要再去屋檐后洗洗,突然觉得以前爱的兰香气味现在闻着有些恶心。
      简书看出了顾绪之的意图,用一副“谈笑风生”的语气道,“长安你要不砍了自己的手脚,昨晚你可是抱我的紧呢,嗯……特别像……”
      简书话还没落完,顾绪之就拂袖转身走了,他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一点都不想听他的引申意。
      其实这回简书并不想打击挖苦他,他想说的抱像是“小崽子求保护”。不过无论说什么,长安都会觉得意思变了吧。
      “你们一大早就这么不安生?”姜勿靠在茅屋门前,抱着手臂意趣盎然地望着简书,“抱了一夜?”。
      简书起身,整理了自己褶皱的衣服,瞥了一眼姜勿,“让你躺着难受了是吧,你要是没事,就去打鸟熬汤。”
      姜勿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意,“你昨晚真给他下药了?”
      简书瞪着姜勿,一副“老子现在不爽,你要是在嘴欠,就军法处置”的神情,好在简书还没有发作之时,姜勿从他眼里读出了危险信号,立马脚底生烟地跑了,“我去看看皇上。”
      云国四月间的天,早晚都能能感受到一股寒意,而此时顾绪之不顾水冷,顶着清晨冷风又下水清洗了身体,从离开简书之后,他身上依然能飘出兰香气味,这味道让他受不了。
      顾绪之想不明白自己的沉睡,除了被下药,他认为自己是不可能安心在简书身边睡着的,当然他也不信简书只放了安神香。
      ……突然他蓦然一惊,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件事情。
      他想地入神,以至于未发现姜勿已近到了水边。
      “长安爷,你赶快起来,容易受凉。”
      顾绪之迅速从思绪中回神过来,轻点头“嗯”了一声,划着水走过来。
      青山葱翠,灌木层次分明,加之晨雾缕缕,从水中而出的顾绪之像是水域精怪,水滴划过肌肤,有着透明的错觉,婉然一副谪仙美人景,姜勿神色动了动,终于有些明白简书的心情了,敢情他崇拜的将军是一个“好色之徒”。
      ……以后要是简书在威胁他,是不是可以用这场美景逗逗?
      姜勿拾起衣衫,抖了一抖,然后展开,像内官宫人一样等着顾绪之伸手。
      顾绪之对姜勿的情绪显然比简书好太多,当然也是因为姜勿眼色还可以――听他话。
      “你与简书一直都有联系?”三年是一个不断的时间,从中可以做很多事情。
      姜勿怔然神情转瞬即逝,说:“没有,子俞与我取得联系是半年前。”
      对于半年前的这个说法,顾绪之不信――刚被提拔起来的将士是怎么知道皇宫路途,何况卓芳园是冷宫。
      姜勿也知道他不会信,简书说皇上生长于宫墙内,见惯了尔虞我诈,顺杆上爬,多疑的毛病不知何时形成的,身为东宫时这种疑人本性越发的凸显,在坐上皇位之后,他已经不再相信任何人了。
      但看皇上神情……
      姜勿偷偷瞄了一眼顾绪之,看不出他心思——像是信了,又像是疑惑,真古怪。
      感觉有点不动声色,暗里藏刀。

  • 作者有话要说:  皇上:“你为什么抱我。”
    简书:“明明是你抱我的。老紧了。”
    皇上:“我绝对没有,没有。”
    姜勿:“二位爷,秀恩爱死得快。”
    简书:“你没抱我,真的。”
    皇上:“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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