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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37章将军又被吓着了 ...

  •   “吴叔……陈庆……来人啊……”
      顾绪之突发惊变状况竟让他不知道此时该叫谁帮忙了。
      简书慌乱无比,脑子里刹那空白,明明之前还好好的,还能与他置气……
      他看着顾绪之眼睛陡然睁得豆大,双目一片涣散,没有聚焦时他才想到了李青朔。
      找阿朔,对,阿朔……
      “长安,不怕,我抱你回去,我马上去找阿朔,你等我回来……”
      顾绪之呼吸像拉着风箱,“呼嗬——呼嗬——”
      见此,简书觉得顾绪之仿佛没有时间等他来回。
      “长安……我不留下你,我带你去找阿朔,我们去找他,他能治好你……对,我这里有好多的药。”
      简书战战兢兢地将身上所有的药摸了出来,补药、解毒药一股脑的全部喂给了顾惜之,“阿朔说这些药能保命的,你先吃。”
      然而不知道是药的原因,还是身体继续恶化顾惜之的身体还在变化,此时他已经张开了嘴,身体本能试图吸取更多的气息,他的肤色愈渐成粉,而唇色却更加惨白,甚至有脱皮的状况。
      简书将抱在怀里的顾绪之调了姿势,背在了后背上,奔向了药膳堂。
      药膳堂刚闭门没多久,李青朔正准备沐浴更衣去干老本行,没想到就被简书扰乱了行程。
      “阿朔,” 门是被简书踹开的,一进门就开始喊,“阿朔,你在哪里?”
      简书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穿透力极强,犹如战场锣鼓,响亮且悲壮。
      陈贺在迅速闪到了简书身前,“将军……”随后他眼尖地看见简书身后的瞪眼,呼吸不畅的顾绪之,“李大夫在浴房。”
      “夜深人静的叫什么叫,”李青朔从屋子里吼道,“你家的长安不是告诉你送回去了……他怎么了?”
      此时李青朔已经从浴房出来了,见顾惜之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样问,“走的时候还好好的?”
      “不知道。”他放下顾绪之,反问,“他怎么了?”
      陈贺:“……”俩人都在问怎么了,李大夫不会也说一句不知道吧?!
      李青朔上前,抬手并指,在他额头上一试探,“这么烫,先将他丢到水里去。”
      简书刚一搬动顾惜之,李青朔又说,“他要是烧傻了,其实也挺好的,简子俞,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李青朔甚是后悔这么说,他自己浸泡了两日弄的药浴被顾绪之占了便宜。
      入水后,李青朔从陈贺递过来的药箱里拿出几根长银针,在顾绪之的的头顶上扎着针,随后又在他手指上扎了一针,见红色且带着一点紫的血液流出来后,简书迫不及待地问,“他怎么了?”
      见过无数生死的简书觉得顾绪之的血不对劲,血液刚冒出了点头,就凝固了。
      李青朔脸色沉凝,对着顾绪之流出的血液低头嗅了嗅,随后摇了摇头说,“太晚了。”
      简书:“……”他脑子轰然一响,有种全身力气在消散的错觉。
      ……不可能!
      当初他那样都被救活了。
      他抓住李青朔的衣襟,正要乞求时,却扫见了李青朔带着笑意的眼神。
      乞求的话又变成了呵斥,“我没和你开玩笑,他怎么了。”
      “中毒了。”李青朔一点都不着急道,“这种毒素刺激人的筋脉,失去部分感官能力,不过现在毒已经被解了,余毒也么关系,清一清就好了。”
      简书更茫然了,“怎么中毒了,又解毒了?那你说的太晚了是什么意思?”
      李青朔说,“我的意思就是说我没有用武之地了。”
      要不是顾绪之现在情况不好,简书顿时有种想拉李青朔出去院子里打一架的感觉。
      “这是什么毒?”
      “虫咬的吧,但我知道这毒就是看着吓人,咬一小口就这样,不算严重,别吓着自己了。”
      还不算严重,一小口,那多咬几口岂不当场毙命……
      随后,李青朔说,“我还是去给他熬一碗降火的药。”或许更有用。
      简书就像没有听见李青朔说什么,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蹲在顾绪之的浴桶边,抱着他的头说,“还好只是被虫咬的,长安,你别再这样吓我了。”
      他揽着顾绪之的脑袋,将自己的头埋在肩颈处,使劲地吸着顾绪之的气息,喃喃道:“没事就好了。”
      顾绪之最先稳定的是气息,继而眼睛也瞌了下去,大概是因为瞪眼太久,他的眼皮会偶尔跳动几下,直到他嘴唇的颜色恢复正常,简书一颗心才安稳。
      简书不知道顾绪之要在浴桶里泡多久,但想着他那么爱干净,湿漉漉的衣服穿在身上应该很不舒服,于是帮他脱了衣服……
      后半夜,简书从浴桶里捞出了顾惜之,他的肌肤依然红着,像一只煮熟的虾子,简书在顾绪之的后脖处发现了被咬的小伤口,一块红痕,伤口处的血脉像蜘蛛网一样呈发散状态,让简书打了一个寒颤。
      ……总觉得好疼一般。
      简书找来伤药,涂抹在患处,轻轻揉搓。
      顾惜之被他穿上了干净的里衣,原本他没有别的心思,抹了伤药后静待他醒来。
      可当简书扫到顾绪之身体下面状态不对劲时,自己也跟着不对劲了。
      “长安,”简书轻笑,伏在顾绪之的耳边,低语,“你是在想女人了……”
      他的气息拍打在顾绪之的耳边,绕了一圈后又被他自己呼进了身体里,不知怎么的,简书觉得这不是一口气息,而是他整个世界。
      如此一想,他心里倏然升起了一股热流,从心口散发,快速流向了全身各处。
      没有什么能表达简书悸动的心情,只有一声一声缠绵悱恻地喊“长安……长安……”
      简书轻咬着顾绪之的耳垂,吐出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长安,你要不要我帮帮你……只是你昏睡会有感觉吗?”
      或者要不你帮我……
      脸颊相贴简书似乎觉得不够,轻咬顾绪之的耳垂也觉得不够,最后他抬起脑袋,情意绵绵地看着,带着轻佻的语气道:“我开玩笑的。”
      ……看着你便好……长安。
      门口传来了敲门声,陈贺似乎打扰了简书的好事,脸一红,带着讪然的笑容说,“将军,我不是故意窥视的,只是来的不是时候……”末了他还掩耳盗铃地说,“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简书替顾绪之紧了紧里衣,“药放着吧,待会他醒来我就让他喝。”
      陈贺:“……”李大夫说必须马上喝,不然那处会一直挺着,但这话他怎么给将军说?
      将军是他很敬重的人……
      本来这事对男人来说其实挺平常的,但此时此刻此景,让陈贺觉得这句话像是在跟一个黄花大闺女说一般,很难为情……
      难怪李大夫让他来送药,他这是在药铺里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够好,得罪了李大夫?!
      但这药必须马上喝……
      “简将军,”陈贺正色地说,“李大夫说药喝了才会很快醒来……要不我帮你喂……不是,要不你喂?”
      这么多年将军从不近女色,在山里当土匪时,多少江湖女子倾慕将军,都被他有理有据地拒绝了,渐渐他们都觉得天下女子找不出几人能配将军。
      万万没想到……是不是因为军营里男儿甚多……
      简书觉得陈贺说的有理,指不定喝了药,好得快,他接过药碗说,“去休息吧,今晚那边我看着。”
      陈贺应“是”,只是走了一步后回首问,“将军,你这样是因为年少在军营里耳闻目染吗?”

      简书闻声一笑,“怎么,觉得这样的我不配当你将军了。”
      “不是,”陈贺倏然半跪,“是属下失礼了,属下知罪,七情六欲每一个人都有。”
      “起来吧,你们都知道,现在我也不算是什么将军,大家都是兄弟,陈贺你也一直在军营里,却不是,你喜欢一直黏着你的那个小姑娘,不是吗。”
      陈贺耳根豁然一红,“属下多言了,将军我先下去了。”
      简书的夜深人静,喂了药后,他也不再折腾,宿在了顾绪之的身边。
      顾绪之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住进药膳堂这么容易,只因为自己被一只蜘蛛咬了,身体有样,因祸得福……
      不得不说,李青朔的药的确很好,昨夜他觉得自己必死无疑,全身都是僵硬,与尸身无异,甚至失去了感触。
      “长安兄,”门口喊了一声后,推门而入的是陈贺,他又端来了一碗药,欲言又止地对顾绪之说,“喝药了。”
      顾绪之接过药后,不解地问,“不是已经好了吗,你看我能下地了,怎么还喝?”
      陈贺真是不知道情何以堪,他说,“长安兄,你有没有觉得今日气血澎湃,内心躁动,有一股气闷无处发泄?”
      顾绪之:“……”他每日都有这样的感觉,这不是被气的吗,难道还有其他问题,宫中御医真这么不顶用?
      陈贺不知道顾绪之理解他的意思没,只道,“李大夫说,‘你要将此药多喝几天,泄了火就好了’。”
      “什么意思?”
      “长安兄弟,心思灵巧,在下实在不便多言,你自个悟吧。”
      或许跟简书和李青朔待在一块的人,脑子都不正常,这是顾绪之蓦然总结出来的话。
      陈贺的话终究还是被他悟出来了意思,因为又过了一日他才体会到陈贺所说的“气血澎湃,内心躁动”究竟是指什么。
      是因为药丸副作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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