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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第五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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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应该至少有两个值班医生的休息室此刻安静无比，迪克和金发女人面对面站着，他面对着这张有些熟悉却无法想起来的面孔。
耳麦里蝙蝠侠的声音冷硬，甚至迪克知道自己回去后估计少不了又一顿争吵，如果能回去的话。
毕竟很少有人能够把小丑悄无声息地带走。
一身黑色紧身衣的迪克只是哑着嗓子，他把视线转向了身体已经毫无起伏的小丑，“他死了？”
紧绷的气氛并没有影响塔莎的笑容，她转头看向被像垃圾一样摆在角落的小丑，“也许只是睡着了。”女人的声音带着一种难言的慵懒与磁性，迪克没有和她对视，但脑海里忍不住想起那双绿色的眼睛，就像美杜莎。
塔莎也看出来迪克的戒备，她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走过去拨弄着小丑低垂的头，高跟鞋哒哒的声音像敲击在迪克心头的警钟。
他以为自己能够克服，但是当他再次和小丑共处一室的时候，即使对方生死不明，但是他仍然感觉到愤怒……和恐惧。
“嘘嘘，没关系的，孩子。”塔莎从桌子下面拿出一根撬棍，她眨着纤长细密的睫毛，白色的医生大褂穿在她身上显得莫名地让人感到毛骨悚然，就像来自于人们对恐怖片的想象，当美与死亡聚合在一个女人身上。
“我很高兴看到你再次站在了这片土地上。”塔莎站在窗边，她看到了远处的骚动，意味不明地哼笑了一声，“又是老样子，从来都学不会他那副伪善的模样。”
“来试试吗？如果你的大家长来了，我也可以帮你拦住他，虽然可能只有一会儿。”她把撬棍的一头递在迪克面前，男人的呼吸停滞了片刻。
“不。”迪克后退了一步，他的思想和他的冲动在脑海里撕扯，他的欲望在脑海里大吼着，想要冲破理智上去把那尸体一样的小丑打成烂泥，但是他不能越线，起码不是现在。
身后休息室的门被暴力破开的声音可以说是救了他，让迪克短暂地清醒了过来，他的大脑像一团浆糊。
烟雾弹在不大的空间里弥漫，迪克被黑色的身影护在身后，来自于哥谭深夜的冷气从男人身上扑面而来。
“真正的小丑在哪里？”他听到了蝙蝠侠变声后嘶哑不似真人的声音，蓝色的瞳孔紧紧收缩。
这不是真正的小丑？
“你应该知道我们这么做，只会让哥谭更好。”塔莎的声音有些无奈，从烟雾中不可见的身影渐渐接近了他们，“蝙蝠侠……没有人比我们更加了解你。”
“他们的罪责早已经能够让他们死去千万次，如果法无法带给这个城市公平，那么我们可以去改变。”女人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这不也是你正在做的吗，义警先生。”
“只有法律能带给罪犯死亡，女士。”
蝙蝠侠拎着迪克破窗而出，钩爪抓着楼顶将他们送到平台上。布鲁斯目镜下的眼眸冷凝，看着窗户中的火焰瞬间燃烧而起。
迪克沉默地站在一旁，阿卡姆疯人院已经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我见过她。”
是一次对于罗宾来说太过于平凡的相遇，小巷，酒鬼，晚归的女士。然后就是警察局，他只来得及看到女人被带进了警局的休息室，接着又去进行还未完成的夜巡。
但是那双在黑暗中仍然显得温婉漂亮的绿色眼睛，在他心里仍然留下了印记，并非暧昧的……只是单纯地感到美丽。
身体的本能在训练中已经有序的恢复，迪克跟着蝙蝠侠，用双棍让那些以为自己可以趁乱跑出去的罪犯狠狠地清醒了过来。
“你不应该下去。”迪克转头，发现蝙蝠侠不赞同的看着他，正在对他说话，那双薄唇紧紧地抿起。如果还是曾经少年意气的他也许还会和布鲁斯大吵一架。
“我已经成年了，B。”他只是说着，用双棍把醒过来的一个罪犯敲晕，满不在乎地耸肩。
“我可以不去在意你没有杀了小丑，并且在我醒来后依旧用一张臭脸对我若即若离。”迪克心里有道声音，他觉得这么说有些太过于刻薄了，但是他仍然感觉到委屈，刚刚恐惧的余韵仍然在他的身体里徘徊。
“因为我已经不是罗宾了。”男人再次强调，他舒展着精壮结实的身体，已经长开的轮廓在面具下也能窥得半分俊美。
燃烧的火焰已经被警卫熄灭，但是没人靠近这里，大家对蝙蝠侠心照不宣。
布鲁斯一言不发，他快速地核对着阿卡姆人员表，没再继续和迪克进行已经注定了结局的争论。“这里已经不需要你了，便士一会接你回去。”
他在杀手鳄的名字后打了个“x”，眉头紧紧皱起。哈莉·奎茵也不见踪影。
“布鲁斯老爷，达纳特斯老爷已经离开了蝙蝠洞。”
脑海里紧绷的弦被触动了，布鲁斯肉眼可见的脸色变黑，“为什么？”他知道那座小小的牢笼从来都无法阻止达纳特斯，但是在现在这个时机。
“他只是说要去找您。”阿尔弗雷德看着监控里已经空无一人的医疗室，头发花白的管家叹了口气，知道今晚将会是一个不眠夜。
达纳特斯站在潮湿的土地上，雕花手杖微微陷入进泥土之中却没有沾上半点脏污，他的目光看向面前废旧的大宅，这里曾经隶属于一个繁荣一时的家族，如今已经没落不堪，后人早已离开了哥谭。
男人只穿着单薄的衬衫，他简单地把白发用发绳束在脑后，皮鞋踏上台阶时发出清脆的声响。
大门在他面前轰然敞开，内里与破旧的外表毫不相符，甚至称得上是奢华无比，满目辉光与历史悠久的雕塑陈列在两旁。
面容普通的黑发男人平静地站在最中央，明明东方的面孔却穿着一身纯白的神袍，他拿着一本厚厚的书，面前跪着的是一个哥谭人熟悉不已的身影——小丑。
“我听说过你们。”小丑神经质地被束缚在原地，猩红的舌头舔过惨白的脸上的伤口，他嘻嘻笑着，“你们要杀了我吗？”
那双浑浊的绿色眼球转来转去，然后他看到了从门口渐渐走进来的达纳特斯，瞳孔紧紧缩起又扩大，笑容几乎咧到了嘴角，声音黏腻仿佛毒蛇缠绕而上，“oh~~batssssssssss~~你终于想通了吗？”
“我和他很像吗？”达纳特斯露出了笑容，他看着突然清醒过来，像见到鬼一样的小丑，撑着手杖站在了他面前。
小丑突然失去了兴致一样恢复了烂泥一样跪趴在地上的姿势，做出一个呕吐的姿势，“你真是丑爆了，我怎么会把你认成可爱的蝙蝠。”他一幅窒息的样子，“太臭了，臭死了——一股死人的味道。”
“倒也没有说错。”达纳特斯面上没有任何不满，他抬头看着镇宁，对着面露凶光的男人摇头。
“我听说人们恐惧你甚过于恐惧蝙蝠侠。”白发男人轻声说道，又好像意识到什么一样，“算了，说这些废话。”
小丑混乱的思绪有一瞬间的通明，他最不担心的就是废话，混迹于哥谭黑暗的国王疯疯癫癫的外表下，从来都知道如何逃生。
废话通常代表一个人有所求，又或者想要炫耀什么，如果不是——那将意味着他有大麻烦了。
然后他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昏迷前看到了那双锃亮的定制皮鞋。
真该死。
“你觉得死亡和束缚，哪个能带来秩序。”达纳特斯伸出手，苍白的手掌停在了镇宁面前，他像是普通地聊着家常事。
柔和的白光从他的手心流出渐渐笼罩住镇宁的全身，死亡的阴影缓缓从镇宁身上离去，他的面容再次变得年轻，那是一张充满生机的脸。
“束缚。”如果是二十年前的镇宁，也许他会脱口而出死亡，但是经营了“教廷”二十年后，他比大部分人都更加清楚，死亡与束缚相比，对于罪恶不值一提。
死亡是新的罪恶的起源，而非终结。
“那么你会如何束缚他们。”白发神明收回手，撑着手杖淡漠地看着已经昏死的小丑。
“弱点。”神的信徒眼神坚定，他注视着达纳特斯，“他是我向您献上的第一只羔羊。”
达纳特斯的眼睛随着镇宁的视线，看向被塔莎压制着挣扎不已的女人，“那是小丑弱点——他的人性。”
镇宁脸上露出了一个平淡的笑容，他深藏在哥谭黑暗之中二十多年，见证了数百个超级反派的崛起与终结，他研究小丑，不是为了想要杀掉小丑。
愤怒在哈莉·奎茵漂亮的眼中燃烧，她的脸上还有灰尘，但是难掩她的容貌。
塔莎松开了她，看着小丑女扑在了小丑身上，面色有些怀念。“我上一次看到如此相爱的两个人，还是很久之前的事情。”
火焰环绕在两人周围，镇宁踩住了小丑女蓄谋已久的刀锋，他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你辛苦了。”他没有看小丑女，而是转头看向塔莎。
“你有小尾巴没有处理。”他的目光穿过塔莎看向窗外，那里的黑影一闪而过。
“一个友善的小尾巴，我想他不会对我们造成什么威胁。”塔莎对着镇宁眨眨眼睛，“可以不必管他，只是一只可爱的大朋友。”
达纳特斯不可知否地挑起眉毛，对着塔莎伸出手，“我相信你自有分寸。”
作者有话要说： 嘎嘎嘎嘎嘎【一只鸭子扑腾着跑过】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