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蝙2020年同人集》心如长空

24、24

　　0

　　蝙蝠侠跟超人初遇在海上。

　　那时他开着装有核弹的飞机到无人的海上，把飞机设定为自动驾驶后刚跳下机——就有人接住了他。

　　那人穿着一件暗蓝色的工装，身上飘着一股混着鱼腥的海咸味，卷发凝结成一块块的，看着像个出海的工人——但没有哪个工人能浮在半空。

　　蝙蝠侠对上那双独一无二的蓝眼睛，意识到这是他世界的超人。

　　他看起来很糟糕，经过一场恶战后同样糟糕的蝙蝠侠想，他躺在礁石上，看着超人把飞机和核弹转移到外太空。

　　爆炸将天空染成橙红色，火烧云翻滚着，超人就这么逆着光降落，他的衣物因飞行的速度而破损——幸运的是还留裤子——但他看起来更像一个人间之神了。

　　然后，这个神向他伸出了手。

　　1

　　五年前的地球曾发生过一起外星生物入侵事件。

　　以未来的各种相比，整体而言，就很普通。

　　唯一的作用就是首次将地球的超级英雄们聚集在一起，他们并肩作战，相识交好，最终建立起一个联盟。

　　一年后，联盟遇上平行世界事件——他们接触到了另一个世界的自己。

　　也正是在那时，他们才知道正义联盟的主席——暂且称之为真正的——不是神奇女侠，而是一个叫“超人”的人。

　　“你看起来比B年轻，”

　　相貌更年轻的超人说，他浮在半空中——这没什么好奇怪的，神奇女侠、绿灯侠、沙赞等都可以飞行——穿着一身颜色鲜艳的三原色制服。

　　说真的，蝙蝠侠脑内的布鲁西像个看到爱豆的女孩尖叫道，同样是紧身衣，他的身材是不是太犯规了些……不，是犯规太多了，他是希腊像吗？他是怎么把平底靴穿出高跟鞋的效果——

　　这就是装花花公子的后遗症，有时候蝙蝠侠也控制不了那些由荷尔蒙引起的反应——虽然蝙蝠侠有时候也不介意。

　　所以他只能一边镇压布鲁西，一边自我回答超人他垂着脚——如果出现在我的派对上我一定要追他！——那是别家的超——同位体的那也是我们的——

　　“你的超人呢？”超人语气轻快地问，“我没看到他。”

　　“我没见过另一个你，”神奇女侠回答了他。

　　“噢，这样啊，”超人从他们身上挨个扫了圈，“我加入我这边的联盟也是这样，你们都已经在了，我还是因为B被魔法传送到我的星球才知道这些。”

　　“你的星球？！”闪电侠惊呼，“嗨，如果我没理解错——”

　　“是的，用你们的话来说，我是外星人。”

　　这似乎解释了他的身材为什么这么好，健身可得不到这样的身材——蝙蝠侠可做不到像他一样在战后跟两个闪电侠比谁面前的包装纸更多——想想沙赞，那孩子不忌口的结果就是他现在大人形态的肚子只剩下一块腹肌了。

　　“你的能力是跟神奇女侠一样天生就有，还是跟我一样后面才有的？”闪电侠好奇地问。

　　“是后天，”超人回答。

　　“那你可真是厉害，”绿灯侠凑过去讲，“你能抵得上我们大部分的人——哦对了，蝙蝠侠呢，怎么这么安静，这时候他不是应该拿出一叠战损报告来斥责我们吗。”

　　“放心——”话说他成年了没有，按外星人的寿命来算，“已经在算了，”蝙蝠侠抬头看他一眼说，脑内的布鲁西看外貌猜测对方如果上学应该是高中生还是大学生——出于某种原则，无论是罗宾还是沙赞，在战斗完后该上学就要上学。

　　听罢，闪电侠给了绿灯侠一记肘击。

　　在听到战损报告的时候，超人隐约下降了几毫米，离旁边在跟钢骨设置传送通道设备的、他的蝙蝠侠远了点，但似乎显得有些反应过度——虽然别人看不出来——他又悄悄回到原位。

　　像个犯错在掩饰的孩子，蝙蝠侠想，说不定是又一个沙赞，只是这个没有叫“沙赞”的开关，飞行、眼中的热视线、吹出的冰风——或许用拿着核武按钮的孩子更为贴切。

　　他似乎被保护得很好，没遇到过什么糟糕事的样子，对可能是第一个拉他出外星、年龄大而成熟稳重的蝙蝠侠有着一定的依赖——话说他到底有没有察觉到自己一直漂浮在蝙蝠侠一米内的距离。

　　“我来自氪星，”闪电侠忍不住又发问后，超人讲， “我前十几年都生活在氪星，不像——”另一个蝙蝠侠拉了下超人的红披风，他顿时就不说了。

　　“嘿伙计，别说一半就停，会好奇死的！”绿灯侠跟闪电侠齐喊道。

　　“抱歉，这事关隐私，”超人歉意地说。

　　那边的蝙蝠侠也迅速地打开传送通道，趁他们再次发问前就表示该离开了，撤的是干净利落，熟练得仿佛训练过——或者说训练过似的熟练。

　　蝙蝠侠的直觉告诉他这超人说漏嘴的次数可能有点多，布鲁西则——跟好奇心爆炸的两人——悲鸣地看着超人像是挽救身高差似的、保持在对面蝙蝠侠齐高的位置一同消失在传送通道中。

　　2

　　随后的四年里他们遇到过不少平行世界的自己，除了部分特殊——如领主、不义、辛迪加等，他们都是相似的。

　　包括他们世界还未出现的超人，几乎是一个模子出来的，完美诠释着一个伟光正的符号。

　　神奇女侠称他为阿波罗，被说漏嘴而告知的大都会居民——乃至全世界都在期待着他们的超人——为此星球日报的露易丝写过一篇文章：《我们需要超人吗？》

　　莱克斯集团的卢瑟在一次采访被问到时发表了一番有些神经质的神论；新闻中各类在争论着不同的意见：《当神真的出现时——我们能接受？》

　　“在祂逝去后，祂才能被称为神。”

　　蝙蝠侠看着他们吵了四年，期间有过一段头条过去似的低落时间——但卡拉艾尔的出现把话题再次推向高峰。

　　“他理应比我早到三十三年，”

　　卡拉说，她的飞船有所损坏，出于当务，钢骨先把基础系统修好来翻译彼此的话。

　　氪星语听起来颇有舞台剧咏唱的音调，但说起来……他们还是期待一下少女用她的超级大脑学会英语吧。

　　学氪星语入门学得舌头差点卷了的蝙蝠侠推荐了他的管家，并无视了调侃“我们的超人把蝙蝠侠大”的绿灯侠。

　　按着三十三年的时间点及飞船降落时一并带来的陨石碎片，蝙蝠侠找到了号称陨石降临之地的斯莫威尔小镇。

　　“我不喜欢这里，”卡拉闷闷地讲。

　　布鲁斯把绿石头放进铅盒，小镇几乎遍地都有这种石头。

　　卡拉拥有比超人还要强的力量，所以在母星的碎片面前勉强还能行走，那她的堂弟——一个婴儿，成长到现在会不会是以查不出来病因的病弱姿态生活着。

　　“收养的孩子？”被询问的咖啡店老板娘重复了下句。

　　“是的，我们在寻找她的——堂兄，”布鲁斯顿了顿后改口，“他们因故分散了，”这是实话。

　　不像哥谭那样猜疑，甚至有些没警惕的老板娘想了想，给出一个人选：“克拉克好像是三十多年前收养的。”

　　“不过他外出打工了，”她补充，“或许你们可以去问下玛莎阿姨。”

　　“玛莎？”

　　“她是克拉克的母亲，”她拿便签简单画了路线图给他，“你们可以说是拉娜 蓝建议你们去找她的。”

　　3

　　“你们看起来不像，”布鲁斯对卡拉说。

　　热情的玛莎给一打相册——她跟所有爱晒娃并关注孩子成长的父母一样，相册堆了一柜子——在他们离开还给了一个——他们来前正好在烤的苹果派。

　　“是的，我父母是金发，我堂亲是黑发，”

　　卡拉翻着相册，氪星人跟地球人在外表上没有区别，但要是不是——最快的方式是——

　　“丢外太空看看能不能活着，”

　　会议上，绿灯侠讲：“看这外貌，可信度至少达百分之九十，就算不当超级英雄，他也应该以‘超人相似’的名义出道！”

　　“剩余百分之十才是重点，天才，”闪电侠补充。

　　在平均超能力者的正义联盟，就是普通人也起码有一个“钞”能力，如蝙蝠侠，如绿箭侠。

　　一个没有超能力空有外貌——还有品德——的主席，能让世人接受吗？能压得住正义联盟吗？

　　因能力而过傲引发的事件也没少出现，这时候一个没能力者出现又能做什么，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真实结果怕不是一场葬礼。

　　“话说，”沙赞敲了敲桌面，“重点不应该是他一直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吗？！”

　　“超人后援会副会长！认真的？！”他不可置信地讲：“他不就是我们金主布鲁斯去追会长露易丝，结果却跟副会长闹出绯闻的那个人吗？！”

　　知晓身份的神奇女侠看了眼蝙蝠侠，提前见到男朋友家长的布鲁斯选择沉默，假装自己一门心思在相册。

　　他看到一张幼年的克拉克扎着红披风跟狗玩耍的照片——克拉克曾给他看过。

　　4

　　“他说世界还没有准备好，我也没有准备好，”

　　北极，氪星飞船的治疗室。

　　超人对着治疗仓里的布鲁斯说，“但等我准备好的时候，世界已经——准备得太好了。”

　　“人无完人，露易丝认为我无法回应人们对‘超人’所给予的期待，因为我是‘人’。”

　　“何况，前人总是难以超越，”克拉克说，“比起超人，玛莎觉得我可以选择做些自己想做的，而不是强行回应别人的期待。”

　　然后就去当了那个超人还没出现，后援会先出现的超人后援会副会长？

　　布鲁斯很想问，但他躺在里面，因治疗的作用而昏昏欲睡。

　　所以他决定先放过这个被求婚吓得连夜跑去海上处理油井爆炸后续的男朋友——鉴于克拉克把戒指挂在脖子的吊坠上。

　　在克拉克无奈的表情下，布鲁斯缓缓睡去。

　　5

　　世界或许不需要超人，但他需要克拉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