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蝙2020年同人集》心如长空

25、25

　　0

　　她喜欢超人，但不喜欢克拉克肯特；

　　她喜欢布鲁斯韦恩，但不喜欢蝙蝠侠。

　　在决定过这种双面生活的时候，我们就应该明白——我们也可能碰上这种情况。

　　1

　　“每次经过你这我都怀疑我走错了地方，”

　　吉米看着克拉克收拾桌面上黑乎乎的蝙蝠侠周边说道：“我们这不应该是超人粉丝聚集地吗？”

　　“凯特喜欢神奇女侠，”

　　克拉克举例说道，他正在纠结新买的蝙蝠侠团子应该是放进去还是算了。

　　“这不一样，女人起码有百分之八十都喜欢神奇女侠，但蝙蝠侠……”吉米诚恳地讲：“喜欢他的只有神经病。”

　　“然而事实是，他已经连登网络版‘全美最性感男人’第一名三年，男性选票超过了布鲁斯韦恩，”

　　露易丝从隔板探出头：“暂且不提那些堪称男人终极浪漫，贵得惊人的日抛型产物，单是那偶尔掀起的披风下的身躯——别怀疑，你面前这人就很有可能把他当成性幻想对象。”

　　吉米思考片刻，恍然大悟：“意思是除了神经病，还有基佬喜欢？”

　　“基佬”克拉克不置可否，他最终决定把蝙蝠侠团子挂在自己的公务包里，把防尘工作搞定的箱子塞桌子底下。

　　接着郑重地拿起桌面上那只棉芯蓬松、午休能用、并且够大所以塞不进箱子的Q版蝙蝠侠抱枕递给露易丝。

　　然后他人愉快地拎着公务包跟行李箱去哥谭出差了。

　　“他总让我觉得跟蝙蝠侠比起来，我们不值一提，”

　　吉米目送克拉克脚步轻快地离开。

　　“自信点，”露易丝捏着Q版抱枕的脸颊，怜悯地说：“他就是。”

　　2

　　男人操起公务包朝向他袭来的匪徒的脑袋狠狠地挥了一击，布鲁斯确定他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

　　但随后男人就表情沉痛地从公务包里取出用透明袋包好、碎成两半的板砖，看样子这板砖似乎更重要。

　　“这据说可是被蝙蝠镖插过的板砖，”他用谴责的语气对着半死不活的匪徒说：“我还想带回去对一下纹路是不是。”

　　匪徒用什么鬼的眼神看着他，他只是日常想绑架布鲁斯韦恩的匪徒之一而已。

　　男人嘀咕会儿把板砖放回包里，拿出工作牌给布鲁斯看：“星球日报，克拉克肯特，韦恩先生，”他说。“请问现在是否有空，我能否采访您几个问题？”

　　“当然，”布鲁斯瞥了眼公务包——里的板砖——“乐意至极，”他干巴巴地讲。

　　话虽如此，考虑到布鲁西是独自一人遛出来——对他人来讲有压迫感的身高跟体型在那堆金钱的诱惑面前显然没有多大作用。

　　克拉克看着布鲁斯堪称熟练地换了身打扮，像个无所事事的无业游民带着他发展糟糕的记者朋友走在弯弯曲曲的哥谭旧城区小道里。

　　从结果来讲，布鲁斯熟路地吃遍了旧城区的美食，在堵上记者试图开口的嘴的同时还把记录用的笔记本塞回了他的公务包。

　　他今天大概只能得到一份哥谭旧城区美食指南，克拉克想，而不是一份可以上头条的私下采访。

　　“大都会不应该都是超人的粉丝吗？”

　　布鲁斯指着他公务包里的蝙蝠侠团子。

　　“例外，韦恩先生。”

　　“布鲁斯，”布鲁斯强调，这是他试图纠正几次来着？

　　“好的，韦恩先生，”

　　克拉克回答，眼神无辜地跟布鲁斯对视了会儿，最后是布鲁斯移开视线。

　　他们停留在一个小公园里的冰淇淋摊前，在布鲁斯要了一份草莓味跟香草味时，克拉克看着公园里被禁止带圈起来的地区，像是什么砸了下来的痕迹。

　　布鲁斯把草莓味的递给他，他则先咬一口尖端，见克拉克在意那处，“一点外星产物，”他一下一下地舔周边，“陨石。”

　　“我看过正义联盟的通知，韦恩先生，”克拉克舔了下边缘有些融化的冰淇淋，“绿灯侠说它极有可能来自氪星——因为他看到超人的身影。”

　　“这已经过去三个月，”布鲁斯坐到长凳上，“如果他回来，为什么不出现？”

　　“我们都知道，”克拉克也跟着坐下，“超人抛弃了我们，为了他的家乡——他抛弃了您。”

　　“是我甩了他。”布鲁斯认真地讲，反而让人觉得是在逞强赌气。

　　“是的，我听说过您跟蝙蝠侠的恋情，”克拉克说，“也看过《蝙蝠侠夜访韦恩庄园》的报道，及举止亲密的照片。”

　　“……”布鲁斯沉默些许，问：“你现在是以记者的身份，还是前男友的身份？”

　　“都不是，”他回答，这似乎连朋友叙旧也算不上，克拉克吃完了冰淇淋，把外裹的纸丢一旁的垃圾桶，随后他站起身。

　　“我有份报道要跟，韦恩先生，先失陪了，”克拉克顿了顿，“晚上再见。”

　　“毕竟我们都知道不是吗。”

　　3

　　布鲁斯曾跟克拉克交往过，早在他回归哥谭之前，那时克拉克还在小镇，他捡到一个流浪的人。

　　生在小镇，憧憬着不凡——即使他本身就是不凡，却必须装做平凡，这是克拉克当时的现状。

　　所以他对闯入他几乎一成不变生活又谜团众多的布鲁斯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而目睹他从那边田地飞撞到那边田地，还撞破半个谷仓的布鲁斯也是相同的心思。

　　他们度过了一段有些发展过快却美好的时光，在布鲁斯离开后，这段时光回忆起来更像一场梦境了。

　　就如未来的蝙蝠侠不可避免地被超人吸引，身在光处的克拉克被黑暗吸引，所以他不喜欢聚光灯下的布鲁西——喜欢他的反而是同样在聚光灯下的超人。

　　蝙蝠侠对记者总出现在他调查的哥谭事件中不满，即使他对记者跟他同事露易丝一样感到敬佩。

　　超人认为布鲁西底下仍有像他父母一样高洁的灵魂，即使布鲁斯为此感到生气。

　　除此之外，他们的超英身份跟秘密身份都不相容。

　　理由有很多，前者是理念不合，后者的问题则更多。

　　最终他们确定了，如蝙蝠侠跟超人，他们只适合当世界最佳搭档，没法多加一个世界最佳情侣。

　　而互换，情况更糟了。

　　蝙蝠侠跟克拉克的事必须隐藏得就跟没发生一样，克拉克固然是不介意，但他无法接受蝙蝠侠总是把自己搞得血淋淋的。

　　超人跟布鲁斯的事仅是试探就遭到偏激人士的攻击，那瓶硫酸泼洒在挡住的超人身上。

　　他们一个精神坚不可摧，锻炼到人体极限的身躯却极易受伤，一个身躯如钢铁，心却仍把没能救下的当成自己的错而受伤。

　　他们本该是互补，也的确是，但彼此的关心最终总会变成互相伤害。

　　而绿灯侠的出现打破了微妙的平衡——他带来了氪星的消息。

　　超人的决定并不意外，若是有机会让他救下玛莎跟托马斯，他也会这么做——只是最后，他看着他们死了。

　　他们总要不死心地尝试一次绝望，才会真的死心。

　　所以，他吻别了他，并等待那或许不可能的归来。

　　所幸，他等到了。

　　等到了重新来过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