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蝙2020年同人集》心如长空

23、23

　　0

　　超级英雄总是死去活来。

　　前有蝙蝠侠带核弹去大海被正好出海打工的超人给顺便捞了回来，后有毁灭日导致超人进入复活读档而遭到蝙蝠侠拿着母盒敲棺材盖给生生加满进度条。

　　超级英雄的死亡就像那薛定谔的猫——说蝙蝠侠死了，但修养个几年他又回来对上新小丑；说超人死了，但躺个一年嘭的一声他又回来救猫了——到最后他们都选择放弃思考“死没死”这个问题。

　　所以。

　　当盖棺定论的平行世界出现时，布鲁斯下意识拿起一桶热视线炸的玉米花。

　　1

　　一开始是幻觉。

　　蝙蝠侠在打扫连接蝙蝠洞的下水道时，从污水中拉起一个人。

　　他胸口上插着绿莹莹的晶体，看着跟铅仓库里的是一个款。

　　蝙蝠侠稍微花了几秒做头脑风暴，又捏了捏对方还温热的手，叫了一声“克拉克。”

　　重物落水声从背后响起。

　　他的克拉克穿着变成暗粉的围裙，一手扶着道壁，从污水中艰难站起。

　　“你是叫我来测试真假吗？”氪星人控诉地指着他手中的氪石。

　　细长且尖锐，带着块面，那只手变成了像操控氪星船用的水晶棱。

　　2

　　魔法，当然是魔法。

　　所以零魔抗的超人理应背锅。

　　“它朝着你去！”

　　超人叫道：“我要是不过去，你会被钢筋穿过——你的腿已经断了！你躲不开！”

　　这是事实，穿着外骨骼装甲的蝙蝠侠抿着嘴，以沉默做对待。

　　“现在你们两个都中了，”扎塔娜小心地看了眼两人。

　　“我估计要一个月，魔法才会消失。”

　　3

　　“它像你的眼睛。”

　　超人递给他一朵玫瑰。

　　蓝色的花瓣如水如晶，花脉流动着微光。

　　这是典型的外星产物。

　　但它理应是他花园里的——被达米安倒了迪克染衣服用的蓝颜料，而从白色变成蓝色，接着又被克拉克放到他床头的——玫瑰。

　　布鲁斯眨了眨眼，它变得像是撒了把蓝色荧光粉的廉价造物，深色的花脉延伸在泛蓝的白花瓣上。

　　4

　　“我必须得说，我们的感情很好，以后也很好，”

　　布鲁斯露出看到什么恐怖东西的表情，飞快地讲：“所以这铲子你必须得处理掉——我不想被砸失忆后在医院里再对你一见钟情！”

　　只是帮管家给庭院植物松土的超人默默看向手中的铲子——布鲁斯往后退了一步，接着像是踏空了似的，哇呀一声向后倒——穿过了伸来的手臂。

　　超人没有接住他。

　　5

　　“杰森好像恋爱了，”

　　克拉克忧心忡忡地讲。

　　布鲁斯喝咖啡的手顿了顿，想起他家杰森还在书房看书，接着就放下杯子，颇为新奇地看着他——穿着宽大的西装，胸口垂着印有『星球日报克拉克肯特』的工作牌。

　　因通常看到的平行世界体是超人打扮——毕竟只有世界危机才会接触，这是秘密身份就没什么用了——而且他的克拉克，在据说未来就职星球日报之前，就被韦恩家以多很多超级多的工资给雇佣了，一直到今天。

　　所以布鲁斯从没看过他这副打扮。

　　此时克拉克已经讲完了他看杰森的态度奇怪，就从杰森同事那询问对方怎样：男，警察，相貌不错，人好嘴甜——听着有点像迪克。

　　“他要是向我坦白，”说真的，克拉克现在看起来真的很像预感到女儿会带对象回来的老父亲，“我该怎么回答？‘虽然出身保守，但我还是挺开明？’”

　　给大儿子计生用品跟给三儿子嘱咐年龄问题的布鲁斯觉得自己面临了挑战——他家杰森没出现过相关问题——要是出现杰森也会喊着“关你什么事”吧。

　　所以他是不是该准备一下——如果大儿子跟二儿子在一起——他该怎么回答，蝙蝠侠想——但套还是要带！

　　所幸在回答之前，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是佩里，我得快点赶报道了，”他苦着脸放下被挂断电话的手机，“但应该能批到假去参加你的家庭聚会，希望你的孩子会喜欢我。”

　　克拉克叹了口气，接着起身在他脸颊落下一个风似的、轻柔的、又像不存在的吻。

　　“再见，亲爱的。”

　　6

　　“闭嘴，什么都别说！”

　　蝙蝠侠像蛇似的，嘶嘶威胁道。

　　但他刚摘下面具，压迫许久的一朵小雏菊跟着翘起的乱发一同出现，恰好垂在耳边，像极了超人被赠花别在耳的样子。

　　而且他应该是淋过雨，整个人湿漉漉的，花瓣因粗暴的动作而欲落未落的，看着很是可怜。

　　超人没忍住边笑边把毛巾递给他——这次毛巾没有穿过——所以在蝙蝠侠刚捏住边缘时，超人就抽走替他擦头发。

　　“我觉得你在逗我，”蝙蝠侠保持着接物的动作沉声道。

　　“这样更快，布鲁斯，”超人笑道。

　　蝙蝠侠哼了一声，也就由着超人飘在后面跟他朝蝙蝠洞的浴室去——跟他的布鲁斯一样喜欢边走边把蝙蝠甲脱得满地都是。

　　超人想，在水声响起又停的瞬间，地面上的蝙蝠甲连同浴室里的蝙蝠侠一同消失。

　　7

　　虽然听说过隔壁宇宙的氪星有流动金属，但一只氪星——超人——还是亮粉色的——这是史莱姆？还是流动的钢铁？

　　蝙蝠侠刚喝完咖啡，正准备放台上就看见本该空了的超人周边杯里出现一坨亮粉色，而小卷毛依旧□□于外。

　　他把杯子倾倒，残留的咖啡液汇成一滴落在台面上，而史莱姆仍在杯子里，只是形状向下垂长了些。

　　这次不再是幻觉，出现时也受到物理的影响——也可能是双重魔法的因故。

　　它——暂且这么称呼吧——蠕动着，垂下地部分变得更加细长，并弯曲成句：

　　『你该休息了』

　　确实是他本人，布鲁斯有些不满地晃动着杯子，看着那坨粉色像果冻一样晃动，又像悠悠球一样来回合上，『别闹脾气』的字母被撞了回去。

　　最后啪地一声，它被晃了出去——精准地砸到他脸上，覆盖在他下意识闭上的眼皮外。

　　跟他一个样，说不过就直接动手，布鲁斯抓得一手冰凉液体后想，也行吧。

　　但——“禁止往下”——那坨史莱姆似乎颤了下。

　　等蝙蝠侠醒来，它已经不在，同时他发现自己的腿伤好了。

　　8

　　布鲁斯在测试红太阳灯。

　　断电似的隐约闪烁几下后，蝙蝠侠感觉到门口吹进一股热风。

　　外面的天空变成了红色。

　　是真正的红太阳。

　　这通常不是件好事，蝙蝠侠走过去，边思索是领主还是不义——一个轻快的声音传来：

　　“嗨，我好像没见过你，”

　　站立在外星飞禽上的，是穿着氪星礼服、更为年轻的超人，他眨着那双因红太阳而有些泛紫的蓝眼睛，问：

　　“你是谁？从哪里来的？”

　　回应他的是飞禽翅膀扇起的疾风，随后蝙蝠侠看到管家正在门口，表情像是在问你为什么在这发呆。

　　9

　　说不上每天，但布鲁斯曾来看他的父母，并带着几株郁金香，就在他放下的那一瞬间——拄着拐杖的老年布鲁斯代替他起身。

　　他看起来更符合管家所称呼的“老爷”的形象，赶来的超人想。

　　“哇哦，”布鲁斯挑眉，用偏向布鲁西宝贝的音调说，“这是魔法吗？”

　　超人点头。

　　“这是哪年……算了，知道也没什么用，”他自说自话，眼神像鹰一样盯在超人身上。

　　许久——或许也没多久——彼此对对方眼中消散时，他轻叹道：

　　“我有段时间没见过你了。”

　　随后，归来的布鲁斯也叹了口气。

　　10

　　当你能到另一个世界，那对方来到自己的世界自然是迟早的事。

　　蝙蝠侠从传送通道中走出时，布鲁斯严阵以待——因为这通常意味平行世界又出了什么事。

　　但随后他发现这个蝙蝠侠似乎不慌不忙，不像是平行世界危机的样子，就明白了是魔法的因故。

　　紧接着他就好奇起来，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克拉克以外的人——虽然是平行同位体。

　　在倾听完一个故事后，蝙蝠侠取出一把氪星钥匙，布鲁斯了然地将人带去孤独堡垒。

　　氪星机器人带着蝙蝠侠去钥匙对应的房间，布鲁斯在操控台旁找到超人。

　　现在正是月末，什么工作都需要总结，其中就包括瞭望塔的财务报告。

　　而自从得到氪星飞船后，这个曾经穷疯了的超人就利用氪星电脑合法地通过投资理财得到了一笔可持续发展的款。

　　在正义联盟建立之后，这笔钱就以匿名捐赠的形式增加到瞭望塔中。

　　虽说韦恩集团承包了所有，但介于他家超人主业是韦恩庄园的二管家，连大都会都有些会飞所以容易串近邻居的门、就顺便帮助一下的意思。

　　别家超人的老对手卢瑟，跟他的超人并没有任何冲突——也可能是因为他的超人对大都会的归属感不强，他常常待在哥谭，所以钟情大都会的卢瑟就没有理——所以他还是担心韦恩集团会不会破产吧，不然就要沦落到超人养联盟了。

　　“你也觉得这听起来像个玩笑吗？”布鲁斯问。

　　超人摇摇头，“有些意外，”他捏着下巴做思考状：“按理说死的应该是你，而我后悔莫及。”

　　“停，别说那些标虐你结果我先死的文，”布鲁斯倚边上坐，“我人都死了，你就是后悔莫及又能怎样，而且我是□□伤害，你就只是精神伤害，怎么看都是我更惨。”

　　“所以你最后复活了，”超人说，“我失而复得，对你百依百顺，像极了讽刺小说里叛逆的男女主角在殉情后神被他们感动而复活，从此失去叛逆变得行为得体的两个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我们一定要讨论文学吗？”布鲁斯说。

　　“鉴于我才是那个在韦恩庄园以你为先任劳任怨像个管家一样照顾你的人。”

　　随后，超人震声发问：“这剧情跟我现在有什么区别？！”

　　蝙蝠侠沉思片刻，默默移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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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私设超蝙，含部分前文设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