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磕双黑》禾息宁

133、花与面具（7）

　　— 7 —

　　中原中也本来不追星的，对追星从来没有任何兴趣。

　　只是偶然一天，他被女孩子邀请去看电影。挺神奇的，中原中也很少会得到女孩子的邀请，特别是心仪他的女孩子，因为他的身高与长相，许多女孩子都是拿妈妈对崽崽的眼神与心态对待他。

　　所以，当他被女孩子含羞带怯地邀请他去电影院时，他丝毫不带犹豫，很是爽快地一口答应了。

　　“我还记得，当时上映的电影，也是太宰治主演的《航程温度》。”中原中也抬起眸子，看向面前的巨大屏幕，此时此刻，电影已经放映有六分钟，正好是太宰治要出场的镜头。

　　那会儿在电影院，中原中也本来无心去看什么悬疑爱情，结果看到太宰治第一眼，他不可克制地、被深深吸引住了。

　　很奇怪。
　　这种感觉又是难以言喻的。

　　为什么会被吸引啊？
　　那个镜头到底是什么魔力吗？

　　他沉默了下。

　　只见眼前屏幕，穿着一身黑色制服的男人从拐口大步走了出来。制服修身裁剪，衬得男人腰细腿长，带着一种攻击性的美感，令人光是看着都不由自主产生强烈的被压迫感。

　　紧接着，镜头上移，以一个近景画面将男人的面容呈现在眼前。巨幕之中，男人的五官被放大，连着那份惊心动魄的俊美也被放大，让观众完全移不开眼。

　　中原中也是喜欢好看的，而太宰治这张脸，简直是按着他的审美点长。

　　不过显然，这只是第一印象，一个入门级的板砖。

　　真正让中原中也无法忘记的，是影片时长过半的追逐战，以及尾声。

　　太宰治利用假身份参加舞会，为的想搜集证据，将嫌疑人带回去，但是中途发生意外，嫌疑人不知从哪收到的风声，先一步逃走了。太宰治反应过来，离开宴会厅直接跨坐在重机车上面，戴好头盔即刻追上去，一路风驰电掣，配着影片节奏强烈的BGM，中原中也觉得自己也跟着亢奋起来，更别提他还是个重机爱好者。

　　接下来的剧情，导演用蒙太奇的拍摄手法，将西装暴徒太宰治的画面与焦虑逃跑的嫌疑人的画面放在一起，营造出紧张刺激的氛围，让人不由自主屏住呼吸。

　　镜头从中景，到近景，再到特写。
　　独属于太宰治的那双鸢色眸子像是会说话一样，当他紧盯着镜头，你甚至能读懂他的全部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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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罪魁祸首锒铛入狱，他殚精竭虑的三年，终于为爱人沉冤昭雪。
　　秋天的枫叶林里，太宰治独自一人，坐在重机上听手机播放的新闻。阳光从枝叶缝隙斑驳打落，他抬头看着，手中点燃一根香烟，烟雾被风拉长，将苦涩的愁滋味留在了眼中。

　　那一眼望了许久，久到你不知时间多长。

　　中原中也认为自己完全沉浸进去，甚至到了尾声还不能释怀，满脑子都是那几个画面——是出场，是追逐，也是最后的落寞。后来他仔细品味，最终还是心疼大于亢奋，因为对方的眼神真的太过于触动人心。

　　有些人在演戏的时候，表演痕迹重得会让观众知道他只是在表演。但有些人的表演，就好像真正作为那位角色，将自己的故事真情实感呈现出来。

　　无疑，太宰治就是后者。

　　由于中原中也太沉浸于对方，以至于影片结束后女孩子跟他说话，他都没怎么听到，总是反应慢半拍回复。

　　女孩子当然不太开心了啊！

　　于是，中原中也跟她没有于是了。

　　不过问题不大。
　　至少他发现了太宰治这个宝藏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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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他说到这里，太宰治没忍住低笑了声，“中也，那位小姐姐请你看电影，是想收获你跟她的爱情，结果你收获了你跟太宰的爱情。”

　　中原中也脸色微红，不是是羞的还是窘的，“那会儿还没有爱情！你不要乱说！而且什么是我跟太宰啊，他都不知道我是谁呢，再说了太宰喜不喜欢男生还未必呢，你不要给我捏造做梦素材。”

　　“那你怎么确定他喜欢女生呢？”

　　“嘁，说到这个，那我就有很多要说的了。”

　　“先别说，我还想听你的爱情历程。”

　　“……”

　　中原中也无语，转而喝了一口气泡酒，越来越觉得这人有些讨厌是怎么回事。

　　*

　　故事接着讲。

　　从看完电影之后，中原中也就回去搜集了许多有关太宰治的信息，还下载了Top，笨拙追星。

　　就跟许多追星族会做的事情一样，中原中也会购买他的周边与代言，在Top为他应援，每日签到，还打入了粉丝内部，成为最有钱的那个粉丝。电影上映就包场，拍戏入组的话有空还回去探探班……总而言之，他的生活几乎被太宰治占满，无论自己身在何处，都能看到对方。

　　他就像是……疯了魔。

　　Top一天发上百条跟太宰治有关的内容，日常逮谁都忍不住要跟对方聊太宰治，有时只是单纯发呆都能想到太宰治，他甚至还会幻想自己跟太宰治在一起后的光景……事情发展到这里，中原中也就觉得自己不对劲了，越来越疯魔了，好像完全离不开太宰治一样。

　　理智如中原中也，他尝试让自己冷却，将这种不对劲的情感恢复成以前的样子。

　　可是不管他做了多少的努力，通通没有。

　　强制戒断自己很喜欢的东西总是很难的，更何况以太宰治的知名度，尽管中原中也如何规避，对方也像徐徐清风，无孔不入。

　　再后来，中原中也放弃了冷却，只好顺其自然。
　　不再强迫自己的日子总是美好的，并不会让中原中也感到难受不适。

　　直到——太宰治突然宣布息影，再到坦白自己已隐婚两年。

　　中原中也很难形容当时的自己看到这条Top内容是什么感觉。

　　他大概记得，自己应该是要去喝酒，但是被立原道造拦下了，递给他一杯矿泉水。可是中原中也喝着矿泉水，也产生了醉酒想吐的感觉，他的心挤挤胀胀的，搅得胸口闷而发疼，宛若被强行剖开而塞满棉花。

　　夜里风声徐徐，凛冽生寒。

　　中原中也晃了晃手中的瓶子，看着被拉长的影子作出同一样的动作，他兀地笑了。手指抚上被冻红的耳朵，他好像没怎么听到声音，只有嗡嗡嗡的，一阵耳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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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我封心锁爱，卸载Top，删除相册，删除备份，把太宰治的东西能丢的丢，剩下就装在盒子里面，分别塞到不同的柜子里面，至此不再打开。”

　　说到这里，关于中原警花爱太宰治爱得走火入魔的爱情故事，就已经划上了一个句号。

　　太宰治本人听着他对自己的内心剖白，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心口像是蚂蚁啃噬一样，有些酸涩，还有些疼。除此之外，他还有微末的‘他真的好爱我’的羞耻之情。

　　但是他并没有息影，更没有隐婚。
　　真是的，经纪人这家伙为了掩盖他失踪是真相，居然用这种方式。

　　他挠了挠自己的侧脸，心中斟酌下，才开口：“我明白了，你觉得为了他爱情息影，心里很不爽。因为你好爱他，所以这个不爽不仅是因为对方隐婚，为了爱情直接退出影坛，还有来自你自己都不知道的占有欲和深爱。”

　　“不是——你这个人怎么回事，是声明发出来了，不是我觉得，以及我也没有那么强的占有欲。”

　　“你怎么就知道声明一定是真的呢？”

　　“难道还有假的吗？太宰治，他本人，亲自，发在Top上面，还有图片。”

　　“你怎么就确定图片也真的呢？”

　　“……”中原中也被他一连反问气得胸腔起伏。

　　太宰治“哦”了一声，弯眸笑了，“你爱他爱得走火入魔。”

　　“…………”中原中也拳头攥得咯吱作响。这两者有关系吗？

　　太宰治好似不知道对方因为他轻描淡写的几句话而已经要气到吐血，反而慢悠悠地又问了句，“所以你是想放下，但是又放不下？”

　　中原中也瞪了他一眼，“看破不说破懂么？”

　　真是的，这人说起话怎么这么可恶，空有一副好皮囊，不长情商。

　　太宰治不以为然，还拆了一包薯片，咔吱咔吱吃起来，“这种事情啊，是不能逃避的，就像恐同即深柜吧。你越是逃避，就会一直记得。”

　　“说得轻巧，换做是你，还未必这么优哉游哉呢。”

　　“不啊，我知道一个法子。”

　　“嗯？”中原中也扬起眉梢，有些好奇了，“什么？”

　　太宰治两指捏起一块薄薄的土豆片，递到中原中也唇前，后者垂眸看了眼，犹豫了会儿才就着对方这个姿势吃掉了。太宰治看到他这么乖巧，有些高兴，“爱情转移，听说过没？”

　　“？”

　　“哦，通俗点，就是移情别恋，通过爱上另一个人的方法，摆脱掉上一个人。虽然听起来渣了点，可是上一个人已经没可能呢，你也不能一直单身吧，所以可以考虑考虑这个哦。”

　　“？”

　　实不相瞒，中原中也觉得这个主意有点馊。

　　但是仔细想想，又觉得也就那样，还行吧。
　　人是不断前行的，跟上一个没缘分，自然会遇到下一个，不过是一个时间问题，但是太宰治口中的这种，倒像是让自己强制爱上某个人了。

　　“你的意思是，我要相亲吗？”中原中也蹙了蹙眉头，他才二十啷当岁，去相亲他羞耻了吧。

　　太宰治摇了摇头，“不啊。”

　　中原中也疑惑：“难道是网恋？”

　　“不是啦，好笨啊中也。”太宰治目光拿食指点了点他的额头，语气嫌嫌。

　　“……”中原中也生气得一把拍掉他的手，“那你别说话说一半，有屁快放。”

　　太宰治叹了叹气，目光怜悯地看着面前的警花先生，“中也啊，你不觉得我很适合吗？”

　　“？”

　　中原中也面色堪称精彩，“你没事吧？”

　　太宰治摸了摸自己的脸，狐疑起来，“难道我这张脸很拿不出手吗？连当你男朋友的资格都没有。”

　　中原中也面色微变，写着一言难尽。

　　“混蛋啊，我找男朋友是看脸的吗？我有那么肤浅吗？”

　　“不是你说的，因为当时看到电影，被太宰治的脸吸引到了。”

　　他停了下，继而又道：“唔……我不觉得我比太宰差啊，难道不是吗？”

　　太宰治微微前倾身子，混血的漂亮面容倏然放大在眼前，连纤长的睫羽都被看得清晰，像是蝴蝶最引以为傲的薄翼。

　　中原中也“嘶”了一声，被他看得莫名紧张，牙齿还不小心咬到自己的舌尖。
　　——他甚至还觉得自己心跳有些快。
　　中原中也懊恼住了，他果真是那么肤浅的人啊，居然真的喜欢长得好看的！

　　“那、那你呢？你为什么要选择我。”中原中也开口有些磕绊。

　　太宰治抿唇一笑，“我当然喜欢中也啊。”

　　“莫名其妙，我认为你才没几天，你为什么会喜欢我，看脸？”

　　“脸是一部分原因哦，但是喜欢本来就讲不清楚的。中也啊，你也不要太为难我啦，剖白自己心意这件事情，会让我感到害羞的。”太宰治说完之后，神情还有些难为情，看起来好像是真的在不好意思。

　　中原中也一阵无语，为什么他会有一种对方这个高岭之花的人设，已经轰然崩塌得所剩无几的感觉。

　　想想他一开始见到六月，确实被惊艳到了，否则也不会坐在那里看对方的凶宅直播，听他讲鬼故事，还看他玩紧张又刺激的招鬼游戏。

　　撇开这些不谈，主要是中原中也觉得对方有些言行举止颇像太宰治。
　　咦——真是奇怪了。
　　他该不会是在拿六月当替身吧？

　　“既然你喜欢我，我更不能跟你在一起了！我又不喜欢你，在一起不是在玩弄你的感情吗？”中原中也吸了吸气，认真回道。

　　哪知对方并不在意，还朝他眨了下眼，“只有对象是中也，我不在意哦，我甚至很开心、期待。”

　　“……”

　　这是什么恋爱脑吗？

　　中原中也不出声。

　　太宰治见状，就微耸肩头，退一步道：“既然如此，我先追求中也吧。”

　　“哈啊！？”中原中也惊诧，连忙摆摆手，“不用。”

　　“不要着急拒绝我吧，你这会伤害到一个敏感又脆弱的大男生的心理。”

　　“……”

　　你敏感又脆弱？

　　中原中也沉默，看着一脸受伤的高岭之花，他转回去，决定什么也不管了，“我困了，我想睡觉了，晚安。”

　　说完还飞快闭上眼睛。

　　这种逃避方式，还真的没谁了。太宰治失笑。

　　*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

　　直到夜幕落下，天空破晓，黎明悄然而至了。

　　太宰治将中原中也喊醒，后者双眼惺忪，显然还不能睡够，表情看上去要多迷糊就有多迷糊，可可爱爱。

　　“日出了。”太宰治说道。

　　他在拍戏期间，看过不少日出，每一次都不过如此。无非是一轮红日慢慢往上爬，将整片天染成了渐变的红色，每一片云朵都灿若锦绣。渐渐的，随着天光全亮，云朵也过渡成了白色。

　　但只有这一次不一样。

　　“好漂亮啊，真的好神奇啊。”中原中也哇了一声。

　　太宰治注视他惊喜的面容，“唔”了一声，心里补充道：可能是因为中也在自己的身边吧。

　　*

　　太宰治说追求中原中也，是真的言出必行。

　　不过太宰治没有追求过对象的经验，所以攻略方式都在网上查找，然后根据中原中也的特性|爱好，摘取实用的。

　　比如，中原中也喜欢花，可以送花。

　　于是太宰治去花店买了一朵白色玫瑰花，每天准时送到中原中也手中。
　　为了表达自己的诚意，都是太宰治自己抱着花束过去。

　　中原中也第一次看到的时候，那是一个大写的尴尬。

　　“你不用给我送花！也不用追求我！我说真的！”

　　太宰治一脸受伤，“你总是在拒绝我，连追求的机会都不肯给我。”

　　中原中也闻言，颇为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看来说不清楚对方还真的不走了。

　　他吸了一口气，重新开口：“我说，六月先生你知不知道你跟太宰治有点像？我不能考虑你，是因为我不想把你当成他的替身，懂么？”

　　太宰治愣了下。

　　中原中也看到他那副表情，心中了然，看来没人是愿意当替身的吧。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有些不舒服，在提前知道六月会因此放弃喜欢他的时候。

　　不是吧！
　　中原中也你真的这么渣吗，没有忘记太宰治的时候，居然还能爱上六月？

　　中原中也正在心里强烈谴责自己的时候，对面的混血美人开口了，“我不介意哦，中也，反正你迟早会喜欢我的。”

　　“……”

　　原来我不对劲的时候，对方也不对劲。

　　中原中也狠狠给六月盖了个‘恋爱脑’的章子。

　　他极其正直地拒绝：“不行！”

　　太宰治哪管对方说什么，直接塞花到人胸口，笑嘻嘻道：“谢谢中也收下我的花，我要回去工作了，拜拜哦～”

　　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看着怀中的白玫瑰，头疼，还是他妈的头疼。
　　但是为什么啊，他还有些松口气的窃喜。

　　中原中也被混血美人送花的事情，就这么传遍了整个警局，连森鸥外都要假装路过看一眼，问上一句。

　　他觉得自己此刻就像那朵白色玫瑰，被人簇拥着，听了无数个暧昧问题。

　　本以为仅以一次，结果——居然只是个开始。

　　第二天，太宰治扎了两朵白色玫瑰花送给他。
　　中原中也还是正直地拒绝，又被强行塞了。

　　第三天，太宰治扎了三朵白色玫瑰花。
　　中原中也还是正直地拒绝，虽然底气没有上一次足了，毕竟在对方塞过来的时候，他自己伸手接了。

　　第四天，到了四朵白色玫瑰花。
　　中原中也觉得自己像是集邮一样，眼看着新买来的花瓶，被放入不少白玫瑰。

　　第五天，中原中也直接拿过玫瑰花，说了声：“谢谢。但是我也不能白拿，我请你喝点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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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朵白色玫瑰花一直送了许久，就算下雪下雨，太宰治依然会抱花前来。

　　中原中也又不是什么铁石心肠，很难不动容。

　　更何况，对方除了风雨无阻地送花，平日里又跟他闲聊，偶尔吃完晚饭还一起散散心。

　　如果要定义他们的关系，用立原道造的话就是‘友达以上’。

　　中原中也一点也不排斥对方的靠近，莫名其妙的，他甚至还在越来越习惯。

　　于是习惯导致的后果，就是对方一旦离开，他会不知所措，甚至很难戒断。

　　*

　　突变是发生是下着雨的清晨。

　　当时太宰治还在搜集经纪人与未来一哥的违法证据，因为他这个身份，所以进度十分缓慢，但总比没有收获的好。太宰治还在做整理，突然浑身剧痛，熟悉的骨头重组错乱以及皮肤扭曲割裂的感觉，让太宰治意识到自己的下一场变身将要到来。

　　怎么会是这个时候……！

　　五分钟之久，太宰治才感觉疼痛消减。

　　他重重喘着气，一低头，发现自己的胸口很不对劲，鼓鼓的，大到遮挡视线。

　　肌肉男？

　　他不太确定地站起身子，看到镜子前的自己后，太宰治一口老血差点没有吐出来。

　　镜中是一个美艳女人，胸大腰细腿还长，目测一米七。

　　“连性别都变了，到底还有什么惊吓是我不知道的。”太宰治真是一言难尽。

　　但是看着镜中的自己，还挺漂亮的倒是。

　　他掰弯了中原中也，现在不知道能不能靠着这具身体，把人掰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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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换了个身体，太宰治当然不能在这里待下去了，连花都不能亲自送。

　　好在他跟店员说过，如果自己没有准时到来，请店员帮忙送去。

　　*

　　中原中也看到送花的人不是六月的时候，还一阵惊疑。

　　而且，按天数来讲，今天应该要送37朵的，但是他目测那朵白色玫瑰，怎么着都有99朵。

　　“您好，中原先生，这是六月先生为您预订的99多白色玫瑰花，祝您今日愉快。”

　　“啊……谢谢。”

　　还真的是99朵。
　　六月在搞什么？

　　中原中也不明所以，不过还是把花抱了进去，从大门一路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他已经习惯了众人艳羡又带着八卦暧昧的眼神。

　　放下花束后，中原中也发现上面还有一张卡片。

　　他拿出来，发现上面写了这么一段话：

　　「白色玫瑰花花语：我足与你相配。」

　　“……靠。”中原中也看着这段文字，难言的羞耻瞬间击中他，用不着这么明示！

　　不过……

　　中原中也瞧着这段文字，怎么总觉得在哪见过，好熟悉啊。

　　夜晚。

　　他回去之后，狐疑地拿出津岛修治留下的字条，比对一下发现相似度极高，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

　　不会吧！？

　　中原中也大为震撼。
　　难道他们用的是同一个字帖？

　　想法即落，中原中也忽然想起一件事，他曾经还觉得津岛修治的字体跟太宰治相似。

　　他抓起两张纸，几乎是跑会自己的储物间，熟练地打开装着之前品牌方赠送过的太宰治手写信。中原中也在三张来回比对，发现它们——相似度，真的很高！！！

　　别告诉我真的是用同一个字帖！

　　中原中也魔幻住了。

　　而且，很明显的一件事是，津岛修治跟六月根本不算是太宰治的粉丝，所以更没有模仿对方字迹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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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zyzy：嘿，这是你掉的马甲吗？
tzz：……（我刚变成一个胸大腰细的大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