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磕双黑》禾息宁

132、花与面具（6）

　　— 6 —

　　时隔半月之久，太宰治终于又见到了中原警花。
　　真的是……
　　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并不讨厌。

　　“六——月。”中原中也一字一顿地念了念他的名字，眼神有些微妙。

　　太宰治并不知道这个眼神代表什么意思，反而看得他浑身不舒服，鸡皮疙瘩快起来了。
　　难道是中原中也透过他的表面看清楚其本质，发现他是津岛修治了？
　　那这位警花先生也太厉害吧。

　　结果，显然不是。

　　中原中也只是单纯想到了这位六月先生在凶宅直播时的所做所言，此刻人站在跟前，他大有一种这里也变成凶宅的感觉。
　　哦，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差不多是了。

　　SL散团演唱会还没宣布正式结束，酒井周只是借着休息时间，上了趟厕所，结果被发现口吞千根细针，小指断节，死不瞑目。现在这个厕所惨死了个大明星，传出去也估计变成“凶厕所”。

　　他收敛思绪，问了些事情。
　　比如：
　　“你为什么能进入后台？”
　　“当时的情况是怎么样的？”
　　“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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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宰治一五一十都答了，态度不卑不亢。

　　“这么说有点不好意思，后台工作人员有些是我的观众，见我实在太急，就放我进去了。”
　　“当时的情况啊，唔……就是我一进去，就闻到浓郁的血腥味，有血流了出来，我敲了敲门想询问情况，结果门不小心被敲开，就看到他这样了。”
　　“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哦，不过我过来的时候，有看到他们队友前后从那个方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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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抛去对方喜欢追求灵异级别的刺激，中原中也觉得他其实还挺不错的，有一说一。

　　几分种后，樋口一叶过来，告诉他监控调出来了，只不过监控画面只能拍到休息室那片走廊。

　　19:34分，佐藤一离开休息室。
　　19:49分，佐藤一、羽立二进入休息室。
　　19:56分，明日雾隐、羽立二离开休息室。
　　20:02分，佐藤一离开休息室。
　　20:03分，酒井周离开休息室。
　　20:12分，佐藤一、明日雾隐进入休息室。
　　20:16分，羽立二进入休息室
　　同一时刻，酒井周被发现死在公共厕所。

　　根据时间线与现场的证据，一个跟随办案的新人忍不住开口，“是明日雾隐吧。”

　　想想啊——酒井周跟明日雾隐什么关系？
　　明日雾隐这么心悦于他，却遭到辜负，于是就气恼不过，就拿出证据去挂他，让酒井周身败名裂。可是酒井周早已有作了后手准备，洗白自己的效果可见一斑。明日雾隐本来就不想混娱乐圈了，但是看到酒井周这么渣的一个男人，做了那种事情竟然没人相信，甚至还爱惨了他。也许后来酒井周蹊落他，刺激他，于是明日雾隐忍无可无，就杀了他。

　　众人：“……”
　　中原中也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像是隐忍着火气，“虚构推理不可取。”

　　“叩叩、”忽然门被敲响了。

　　大家循声看去。
　　只见太宰治双手抱臂，斜斜倚在门上，态度好整以暇。则站在他旁边的警官出声道：“中原前辈，这位先生说他发现了一个关键性证据，但必须告诉你。”

　　中原中也微挑眉梢。

　　太宰治朝他笑了笑，浅浅的弧度，透着一种漫不经心的味道，“嗨～是挺关键的，我只想告诉你。”

　　这个人明明气质挺好的，怎么说起话来就变得那么欠，还有些轻浮。
　　中原中也啧了声，走过去，问道：“是什么？”

　　太宰治朝他扬了扬眼尾，示意对方跟自己过来。

　　“喏。”

　　太宰治指了指角落后方的血泊，那处正位于尸体后方，也是视野中的阴影处。

　　“什么？”

　　“你仔细看。”

　　中原中也眯了眯眼，并没有注意到什么不对的地方，直到他打开手电筒，稍微凑近点，才看到一抹不正常的反光。

　　“看到了吗？”太宰治在他身后轻声问。

　　“嗯。”中原中也应了声，随即让立原道造拿镊子过来。

　　太宰治又接着道：“我当时推开门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不过还不是很确定呢。”

　　反光物被拿出来后，发现是个隐形眼镜。

　　此时的那位新人看到，又忘记方才被骂，大胆发言：“凶手是近视眼，平时戴隐形眼镜，那么凶手可以锁定为队长佐藤一、羽立二、明日雾隐！”

　　中原中也：“……”
　　没完没了是吧，虚构推理爱好者。
　　中原中也吐了一口气：“好，那你说，他们为什么要杀酒井周？”

　　“因为他撒谎。”太宰治停了下，接着唱起了一首儿歌：“勾小指，勾小指，骗人的人要吞千针，切掉小手指。”

　　的确，酒井周吞了针，小指也被切断了。

　　*

　　后续的事情，太宰治就不知道了。
　　作为目击证人，他并不参与警方全部调查活动。

　　但是他离开之际，花了个小手段，得到了中原中也的联系方法，后者给得挺不情不愿的。
　　这趟不亏。

　　还没高兴多久，迎面走来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在看清对方面容的一瞬间，太宰治面色一沉。

　　是他的经纪人。
　　也是SL男团的经纪人。

　　真是个令人不愉快的存在啊。

　　太宰治紧盯着他步履匆匆进门，再离开视线之中，眸光晦朔不明。

　　记忆里，参加庆功宴的时候，经纪人也在，准确来说，这个庆功宴还是经纪人组的局，特意挑选那一日那一时庆祝举办的。彼时公司还有风声，说是经纪人要扶持另一位演员成为AWE传媒公司的一哥，理由是太宰治野了，不好掌控了。

　　昏倒之前的具体记忆，他没有想起太多，但是太宰治直觉跟经纪人有关，也跟这位未来一哥有关。

　　当他的身体还是小孩子的时候，由于各种受限，并不好能好好调查。现在这具身体倒是方便很多，最起码能签约赚钱，实现一丢丢的经济自由。

　　太宰治掏出手机，试着回忆了一下经纪人的电话号码，打算给他一点惊喜。

　　*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经纪人面有菜色地走了出来，配合他现在忿忿大步走的样子，简直像个喷火龙。

　　太宰治微微躬低身子，跟了上去，进入一个清冷阴暗的小巷子的时候，恰好看到他接了个电话。

　　“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这个时候死，给我留下这么个烂摊子，他妈的。”
　　听筒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
　　经纪人更加生气了，“别跟我提他！烂泥扶不上墙，我还以为他多么优秀，没想到他只有野心，没有实力！”

　　他？
　　又是谁？
　　太宰治想了想。

　　“说起太宰，我还觉得有些毛骨悚然的。”经纪人忽然压低声音。

　　乍然听到自己的名字，太宰治眉梢一挑，果然他的变化是跟经纪人有关的吧。

　　“当时原洺泽给他注射了药剂，亲眼看到他晕倒，呼吸跟脉搏都停止了，明明就已经死了，但是我们回来处理的尸体的时候，发现人凭空不见了，你说有没有这个可能，他并没有死？”

　　药剂……
　　太宰治可没听说有什么药剂居然让人不断变化的，这里的世界观又不是哈利波特。

　　经纪人似乎觉得在这种阴暗的巷子里谈及此事过于瘆人，摸了摸手臂，他微微抽气，自己停止了话题，“不谈这个了，我现在还是处理酒井周的事情吧，网上发酵的太严重了，我可真头疼。”

　　从巷子走出来，经纪人又回到了自己的车上，引擎发动后，车子扬长而去。

　　处理好相关事宜，经纪人回到家中，已经是凌晨2点。

　　他正要躺下，忽然手机疯狂振动，似乎被人连发了好几条消息。

　　这种声音在静谧的夜晚显得格外可怖，好像一道催命符，催得人心跳加速，更别说经纪人前脚刚处理酒井周的命案。撒谎的人吞千针、断小指，这种死法……晚上梦到都觉得害怕。

　　经纪人抖了都身子，随即拿过床头的手机，在看清文字的一刹那，他面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恐慌地把手机丢了出去。

　　【你是不是在找我啊。】
　　【你是不是觉得我死了。】
　　【好可怜，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你想让我死啊，嘻嘻，让你失望了。】
　　【我会回来找你的。】

　　我会回来找你的。

　　“太宰治！！！”经纪人头皮发麻，怎么会，为什么注射了药剂没有死亡，明明脉搏跟呼吸都停止了，还停了五分钟之久，只是回来的时候尸体凭空消失了而已！

　　是谁在恶作剧吗？
　　IP！他一定要查清那个号码的IP！！

　　*

　　中原中也这几天忙着处理酒井周的案子，不得不跟经纪人交涉。

　　说句实话，他真的很讨厌这个经纪人。

　　太宰治没有退圈的时候，还是这位经纪人带着他。当时的经纪人简直是把太宰治当成摇钱树、赚钱工具，而不是活生生的人，明明太宰治受伤却还要对方强行参加娱乐节目，明明生病了却还要对方出席各种活动，诸如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总而言之，只要太宰治不晕不死，就得像个陀螺一样轮轴转，为他赚钱。

　　中原中也不止一次去他微博底下吐槽过，让他善待艺人，结果对方倒好，删了评论，最后干脆把评论区全都关掉，眼不见为净。

　　中原中也：记仇.jpg。

　　后来太宰治身价如水涨，拥有了更多主动权，这位经纪人倒好，去隔壁公司挖了个优秀青年演员，试图将他带出太宰治那样的成绩，然后让两人相互制约、拉踩。彼时Top随时可见两大影帝互撕的戏码，说是一句“腥风血雨”都不为过，经纪人不仅不制止，还买了许多黑热搜，给太宰治施压。

　　中原中也：疯狂记仇.jpg。

　　再后来……
　　太宰治退圈了。

　　中原中也说不清楚自己什么感觉，愤怒、难过、失望，三种都有，但还有其他，像是混杂在了一起，弄得他心中涩涩的，完全不好受。

　　算了。
　　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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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时间一晃而过。
　　关于酒井周被杀事件，警方已查得水落石出。

　　主凶手是佐藤一，帮凶是明日雾隐。
　　杀人理由：作为队长却总是被酒井周抢走资源，甚至还有一些是被酒井周哄骗走的，当时他们在谈恋爱。但出了明日雾隐的事情之后，他才发现原来酒井周跟自己相处的时候，还做了这么多渣男的事情！更让他焦虑的时候，酒井周居然想踩着他单飞出道，曝光他的黑历史。他知道明日雾隐恨他，就劝对方跟他联手。

　　不得不说，合理中但又有点狗血。

　　立原道造摇了摇头，“渣男。”
　　樋口一叶唏嘘：“时间管理大师。”
　　中原中也大为震撼：“这都没有被发现吗？同时跟队友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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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中原中也意外发现自己那栋荒了几年无人住的别墅，门口居然放了一个行李箱。

　　是来租客了？

　　中原中也正好奇着，只见那敞开的大门，探出一个头来。对方的面容清冷漂亮，像是只可远观的高岭之花。

　　“……六月？”中原中也讶异，没想到新租客竟然是凶宅主播。

　　等等、那栋房子并不是凶宅吧！

　　“没想到我的邻居是你，你好呀中原先生～”太宰治弯了弯眸子，笑意盎然。

　　“你怎么会在这里？”

　　中原中也走了过来，还把心里话嘀咕了出来：“这里怎么看都不应该是凶宅。”

　　太宰治闻言，微微“啊——”了一声，拖长的尾音显得意味深长至极。

　　“你怎么知道不是呢？”

　　“……”

　　中原中也像挤牙膏一样挤出了两个字：“别、吧。”

　　如果真是这样，他是不是得考虑搬家了。

　　太宰治“扑哧”一声笑了，“害怕啊？”

　　“哈啊？当然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怎么可能怕鬼，我是唯物主义，我从来不怕这些轻飘飘的东西。”中原中也反驳的很快。

　　“哦……”太宰治朝他扬了扬眼尾，“那你要跟我进去参观一下吗？”

　　带人参观凶宅是什么可怕要求啊。

　　中原中也内心拒绝连连，但刚刚已经说过自己胆大不怕了，要是不接受的话是不是显得自己太怂了？

　　中原中也沉吟了一下，“行吧，既然你诚心诚意邀请我，我也就勉为其难跟你参观一下，你要是害怕，我还可以保护你。”

　　太宰治轻笑了声。
　　警花先生，还真可爱。

　　太宰治并没有骗中原中也，这房子的确死过人，不过是为爱自杀的，被人发现后，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当然，这种事情被压了下去，知道的人并不多。前后有人住进来，都觉得房子太阴冷了，尤其是卧室。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个别知道这里是死过人的房间，每到夜晚都觉得耳朵传来轻轻啜泣声，然后受不住就退租了。

　　现在房东愁啊，卖不出去，就找了个凶宅试住员，也就是太宰治。

　　“你有没有觉得，这里面太冷了。”中原中也问了句。

　　“冷吗？”太宰治说，“我开了暖气，现在室内温度是32℃。所以，你觉得冷……可能是有鬼魂跟着你吧。”

　　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浑身颤栗：“从现在开始，你可以不必说话。”

　　太宰治瞧见他左看右看的模样，似乎警惕着什么，不由得笑了声。

　　“我带你参观卧室吧。”

　　中原中也犹豫地点了点头，接着又问：“你不会在卧室点一根蜡烛，然后跟我讲这里的故事吧？”

　　“哎……”太宰治侧过脸，似是惊喜，“原来你还是我的观众呀！”

　　“……”大意了。

　　太宰治摸了摸自己的下颌，作考虑状，“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很乐意哦，可惜我现在没有蜡烛，不然我们晚上再来？”

　　“不了不了。”

　　太宰治顿时垮下了脸色，有些失望，“哎，可惜了，我明明很喜欢给中也讲故事的。”

　　“……”我不喜欢听。

　　也就两层楼，两人没几下就看完了，虽然室内冷了点，旧了点，但是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样。

　　中原中也出了大门后，忙不迭跟人说拜拜就走得飞快，生怕被抓回去听鬼故事。

　　冬季的黑夜总是来得很快。

　　中原中也躺在床上，打开手机，看到六月给他的Line发了条信息。

　　【六月】：/直播链接/
　　【六月】：来听吗？

　　中原中也内心明明很拒绝，但是好奇大于恐惧，于是慢吞吞地点开了链接。

　　链接跳转几秒，就看到六月那张高岭之花的盛世美颜，真的是……这张脸怎么可以当灵异主播啊，让人想看又不敢看。

　　中原中也叹气。

　　六月惯例模式就是参观+解说，偶尔还会装神弄鬼，以一个不经意的方式吓到人，甚至还喜欢作死，喜欢玩招鬼游戏。中原中也觉得走向越来越不妙，于是心慌慌地退出直播间。

　　太可怕了。

　　他想了想，还是给高岭之花发了条消息。

　　【中原中也】：别再玩这些了，真的很危险。
　　【中原中也】：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盯着自己发的两条消息，中原中也抿起唇线，他这么关心六月就是单纯不想让世界上少了一个美人，是的没错。

　　*

　　看了凶宅直播的后果——就是失眠。

　　凌晨1点多，中原中也还睁着眼睛看天花板，不停数羊。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问就是后悔，真的很后悔。

　　数到2333只的时候，手机亮了亮，在夜里十分扎眼。

　　中原中也注意到，暂停了数羊活动，拿过手机一看。

　　【六月】：那你可以保护我吗？/可怜.jpg

　　【中原中也】：……
　　说句笑话，我也怕鬼。

　　【六月】：呀，中也还没睡啊？
　　【六月】：失眠吗？
　　【六月】：睡不着的话，我带你去兜风怎么样？

　　【中原中也】：？

　　【六月】：？

　　【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你的脑回路，很清奇。

　　【六月】：谢谢夸奖，要一起吗？
　　【六月】：唔，我们可以喝点酒，看个日出。

　　【中原中也】：酒驾犯法。

　　【六月】：我知道～你喝，我看着你喝。

　　【中原中也】：你没事吧？

　　【六月】：来吧，我在你家楼下。

　　中原中也放下手机，下床走到窗户边，果然看到六月在他楼下。

　　行吧。
　　反正也睡不着。

　　中原中也换上衣服，很快就下楼。

　　“你的车呢？”他看了看对方，发现对方两手空空，施施然站在这里，不像是要带他兜风的样子。

　　太宰治“啊”了一声，神色懊恼，“还没买哦，不过可以开你的。”

　　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行吧。”

　　*

　　太宰治说带他兜风，还真的是兜风，中途还在便利店买了个零食和酒。

　　两人沉默不语着。

　　直到太宰治把车开到新的地方。

　　这里像是大型的停车场，规规矩矩停满了许多车，而他的正前方，是一个巨大的屏幕。屏幕滚动着字条，大概是一部影片的结尾。

　　“这是？”中原中也不太明白。

　　太宰治说：“露天汽车电影。”

　　“我睡不着的时候，经常把车开到这里，看看电影，跟别人交流交流。”

　　看不出，高岭之花还有这么一面。
　　中原中也微微颔首，明明自己也看过电影，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看电影方式，让他觉得还挺奇妙，很新鲜。

　　滚动的字条很快结束，取而代之是新影片的放映。

　　《航程温度》。
　　特邀主演：太宰治。

　　中原中也看到这一幕，手指忍不住攥了攥，面色微妙。

　　太宰治注意到他的变化，不禁问：“你讨厌他？”

　　“没有。”中原中也蹙起眉头，然后从袋子里拿出一罐气泡酒，噗呲一声，打开拉环。

　　“可是你看上去很排斥他。”

　　“这样，啧。”中原中也喝了一口气泡酒，闷闷道：“讲一个笑话，我曾经是他的粉丝。”

　　“这可能没有戳中我的笑点。”

　　“我当时爱他爱得走火入魔。”

　　“……”

　　太宰治这会儿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可能是看他面无表情将这种告白话语，嗯……应该算是告白吧，总而言之有一种反差萌，很能让人不动容。

　　中原中也听到他的笑声，有些羞恼的，但是转念一想，干脆自暴自弃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一点酒的原因，他现在反倒是想将藏在胸口的烦恼，全都倾泻出去。

　　“接下来你不许笑我了，我要讲正事了。”为了显出自己的严肃在意，中原中也还轻咳一声。

　　太宰治忍住笑意，“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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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太宰治：听老婆讲他很爱我并且爱我爱得走火入魔的故事～/害羞.jg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