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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36 ...

  •   单亲家庭长大的临退,在父亲眼里是是一个从小就有不少毛病的问题儿童,父亲不惯他毛病,每每严厉管教。
      父亲死后,临退不但旧病复发,还变本加厉。
      临退吃饭慢吞吞又挑食,一盏茶时间才吃了几口,黄金若吃饭来着不拒,严重看不惯临退娘们似的行为,又怕临退撂挑子不干,只能憋着话使劲给临退夹菜。
      临退不高兴的白了黄金若一眼。黄金若准确的接收到了临退愤怒的信号,她觉得自己必须要狡辩一下:“这都是我花大价钱找人专门给你定的,你要多吃,我这不是想着你早点养好了身体,好出门吗。”
      临退一脸的不相信,觉得她没这么好心,怕不是菜里下了什么药,筷子一放,伸手把盘子一推:“你吃。”
      这药膳闻着挺香的,黄金若也没怎么吃饭呢,有点受宠若惊:“你是病人,我怎么能抢你的饭,我堂堂一个将军还能养不起自己!”
      临退伸手就要掀桌子,黄金若连忙按下:“这是何必呢,我吃就是了。”
      你还别说,一分价钱一分货,这花大钱的东西就是好吃,黄金若尝尝这个尝尝那个,筷子飞舞,也没忘了临退,边吃边劝:“别愣着,你也吃啊,尝尝这个,我给你盛一碗。”
      碗递到临退手边,临退诧异的看了活蹦乱跳的黄金若一眼,黄金若站起来把碗塞进临退手里:“别拘着啊,使劲喝,不够喝我让人再做,不差钱!”
      临退拿起勺子,轻轻尝了一口,味道清香不苦不腻,丝丝浓郁在舌尖化开。
      临织喝着溪水,吃着烤的又焦又苦的干粮,脚边是半生不熟的野兔,她坐在破庙里无比心累。曹云知大病初愈,喝了药一天能睡十个时辰,一天做一顿吃一顿,垫吧垫吧就行。而她劳动量巨大,一天吃三顿都吃不饱,以前她有临退,可想而知其余两顿她是怎么捱过来的。
      还好明天就能到平阳,不用饿死半道。出来一趟,临织严重意识到了自己的缺点,以后做事一定要先己后人,坚决不能学临退做冤大头!
      一觉醒来,临织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两人的面具,确认没问题,才放心进城。
      刚到平阳,还不知道梁王府的布置,两人也不着急动手,找了间客栈住下,打算先打听消息。
      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吓一跳,平阳知府蔺相因手段雷霆,先是撅了鱼肉乡里的吴家,接着端了山上的土匪,为民除害。
      你问漂亮女人?哪个被土匪劫走的女人不漂亮,谁会费劲劫丑姑娘啊!
      临织打听了一天,一点消息都没有,垂头丧气的回了客栈。
      熄了灯,临织望着帐顶,为自己多管闲事而后悔。
      月影姣姣,人影摇晃,一缕青烟飘进了房间,临织察觉不对,从枕下掏出匕首握在掌心,闭上眼睛装睡,来人来到床前,低头掏出东西,却对上一双乌黑的眼睛。
      黑衣人捂着脖子倒在床上,一只小瓶子落下,临织伸手接住,打开一闻,脸色大变。
      又有脚步声接近,临织躲在门后举起匕首。曹云知握住临织的手:“是我,快走。”
      两人从窗户一跃而下,后面已经有人追来了,曹云知有腿伤跑不快,这些人今天就是冲着他来的,他难逃一劫。
      曹云知松开临织:“他们追的是我,织织姑娘快走吧,您与兄长大恩,曹某只能来世再报!”
      曹云知是她的亲人,相处这几日,要临织眼睁睁的看着曹云知死,临织办不到,她抓住曹云知:“不,我们一起走。我有药,他们奈何不了我。”
      眼看追兵将至,曹云知伸手打掉临织的手,跃上屋顶,一路踩碎数片瓦。
      曹云知故意的。
      临织含着泪朝相反的方向而去。
      玄衣手持长剑在曹云知后面紧追不舍,却始终保持着距离,就像猫逗老鼠,直到曹云知来到人烟稀少的山脚下。
      玄衣脚尖一点,提速跃起,一脚踢在曹云知后背,曹云知狼狈落地后打了个滚迅速起来。
      玄衣出剑如电,曹云知接了十几招,毫无还手之力,完全被压着打。
      曹云知完全没有资格成为他的对手,玄衣也不想浪费时间,准备给他个痛快。
      长剑在手。
      “住手!”
      一个声音出现,白雾瞬间弥漫。玄衣迅速的闭上眼睛。
      “快走,”临织拽起曹云知胳膊,一回身,散发着寒气的剑尖就抵在颈间,往前一寸便是血溅三尺。
      玄衣手持长剑,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临织面前:“交出解药!”
      “可以呀,你放了我们!解药我便双手奉上。”
      “我放你一马,你不该回来!”玄衣不肯谈,三个人就这样面对面站着,不一会儿,临织的冷汗浸透后背。
      这样下去,等其他人来了,曹云知和临织都会完蛋。
      “我们萍水相逢,织织姑娘不必为我冒险,他们要杀是我,就算不是今天,也会是明天,这些都与你无关。你把解药给我,走吧。”
      “我不!”临织不肯走:“他中毒了,杀不了我们的,我们一起走。”
      话未落音,长剑刺来,曹云知推开她,胸口被长剑刺穿。
      温热的血液溅上了临织的脸。
      “快走…走啊…”
      临织想走,脚却像生根了一般动也不动,她眼睁睁的看着长剑离开曹云知的身体,插进她的心脏。
      身体失重的落在地上,临织无力的张嘴,哥哥两字还未喊出,剧烈的疼痛已经让她无法呼吸。
      “织织…妹妹…”曹云知挣扎着向前爬,却发现离临织越来越远。
      玄衣拖着曹云知都脚踝把人扔进早已挖好的坑里,曹云知躺在坑底费力的喘息,然后临织的尸体被扔进来,接着是一锹一锹的黄土,落在临织白玉般的脸上,曹云知把临织抱进怀里,拂净泥土,闭上了眼睛。
      最后一锹土落下,玄衣用内力拍实,回到集合地点。
      “队长回来了,肯定已经得手了,我们明日就能回京了,这地方热的够呛。哎,这身上是怎么弄的,怎么白花花啊?”
      “无事,石粉而已。”

      知府大宅内,灯火通明,蔺相因举杯,庆贺昨日剿匪大捷,郭媛媛同举,为那些可怜的女人,也为自己即将光明自由的未来。
      宴后,郭媛媛谢绝了蔺相因的相送,他们现在刚刚好,不应该有其他的关系。回到房间,却发现有人在等她。
      郭媛媛的声音中藏着不易察觉的惊喜:“这几日不是忙吗!怎么今晚有空怎么来了?”
      “想你了,想过来看看。”
      郭媛媛惊呆了,看不出来啊,平常挺纯情的今天变性了,郭媛媛想刁难一下:“曹云知,你也会说这种话?快说,你到底谁?”
      曹云知一把把郭媛媛揽在怀里,像抱着一块容易消逝的宝玉:“媛媛,我好怕,怕我们现在的安稳就像昙花一现,要不我们去徐州,去一个没人认知我们的地方好不好?。”
      郭媛媛顺从的靠在曹云知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感到无比安心:“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只要京城的人不放过我,我们永远不会有明天。蔺相因是天子近臣,手上有尚方宝剑,他感谢我帮他剿匪,答应会庇佑我的,至少在平阳,我们可以一直安安稳稳的生活下去。”

      梁王府门庭若市,好不热闹,将军府闭门谢客,门可罗雀。
      黄金若为了大业战战兢兢,天天监督临退吃饭,不自觉的冷落了雀儿。
      府里私下流传关于黄金若购置男人衣饰的事越来越多,纷纷猜测黄金若是不是在外面养了小白脸。雀儿急得夜不能寐,但没见人,却又不敢相信这无稽之谈。
      天气阴沉,风雨欲来。
      雀儿忍不住去找黄金若,却撞见一个神仙般的的男子,衣着华丽,貌若宋玉,清浅一笑,仿佛冰消雪融。
      男子身形轻巧,恍若飞鸟,垫脚跃起,雀儿觉得衣饰有些眼熟,再抬眼看去,人已消失不见。
      等黄金若下朝回来,看到昏迷不醒的阿大,派人去追,早已为时晚矣。
      雀儿等在门外,听着黄金若焦急的声音,突然想起黄金若这些日子重金购置的衣饰,与那神仙男子身上的东西高度重合。
      一个女子给一个男子送衣物首饰,甚至不惜囚禁挽留,其原因不言而喻。
      雀儿越想越气,想质问黄金若为什么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为何要骗她。
      “啪”的一声,屋里传来砚台碎裂的声音,也打碎了雀儿的幻想。
      她只是个女子,黄金若始终是要成亲的,她们永远不会名正言顺的在一起。
      男女之事,阴阳调和,她凭什么以为黄金若会为了她而放弃那般神仙人物。
      她无权无势,拿什么奢求爱情。
      她如今的荣华富贵,全是依靠黄府。凭借黄金玉,她过上了富裕日子,看着黄金若,她又有了野心。
      可她到底只是一个官妓,只是遇见了黄家人,胃口才被一步步养大,万一被打回原形,她又有什么呢?
      不如安静些吧。
      雀儿不再纠缠,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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