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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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指Medcil？」与Alviss的目光共同停落在女佣的身上，陆阮夕开始有点好奇恶魔的能力。「她会不会发现我们的存在？」
「您不想让她发现？」挑衅。
「并不是，我想把欢乐留到最后。」皱眉。
「请您放心，她还是个下等恶魔，不会发现的。」Alviss手稍微一移位，陆阮夕还住他脖子的手臂就收紧了，看来是不喜欢毫无依靠的停留在高空。「请您不用那么害怕，即使您掉下去，我也会去接住您的。」
「始终没掉下去会更好，因为我心脏很可能承受不住。」理智的分析了原因，陆阮夕又继续观察Medcil，看似得体、礼貌并且能力强的她原来竟是恶魔。「你是从她发出的气息发现的吗？」
「一半是，还有是因为她的身材和相貌。」嘲讽的一笑，然后Alviss知道这样的笑很没礼貌，于是转变话题，开始解释「大部分恶魔在一开始都是以这样的女性的身体来工作的。」
陆阮夕不说话，把眼神移到Alviss身上，没有特殊情绪的看着他的脸。
「有什么事情吗？」
「不，我在想象你变成女性的样子。」陆阮夕突然笑了出来，这让Alviss初次感到很窘困。他从未化作女性过，毕竟他是最古老的恶魔。
「我并没有变成过女性的样子。」
陆阮夕听他这么解释，笑的更开心了，到最后几乎都笑的咳出来。
「请您别笑了！」Alviss虽然第一次看到他笑成这样，除了觉得自己被嘲笑了以外，他还稍微有点担心他的身体。
「抱、抱歉、咳咳咳……好吧，我想问你Medcil有多少可能会是她的真名？」
「百分之百，这就是一些恶魔的招牌，把自己的名字给所有人，这样生意会源源不绝。」
「果然和你说的一样。。。真是下等的恶魔。」陆阮夕的声音被风吹散了一部分，尽量放出声音以外，他更加贴近Alviss的耳朵。Alviss都能感觉到不温不冷的呼吸进入他的耳朵，让他几乎颤抖。
「如果冷的话，请您直接的告诉我，您的身体需要很仔细的照顾，这点您是知道的吧？」
他没有人类的感情，于是自然没有怜惜和心疼这两种想法，或许他有，但是表现出来的却只有愤怒。
「抱歉，我们回去吧。」
陆阮夕眼神别过去，Alviss知道陆阮夕偏偏就是很少受到训斥的人，这就是他的自尊心作怪，想要尽量做到没有任何人能够说闲话的地步。而这次Alviss的怒气来的太突然，太奇怪，自知是自己出问题的Alviss抿抿嘴，不再多说，瞬间移动回家中。
回到家中，陆阮夕就明显的体温下降让他有点担心。陆阮夕身体太瘦弱，而偏偏他本人就是那么不爱惜身体的人。
虽然Alviss在这种情况下最不想叫来帮忙的就是Lustin，但是不可否认，他是唯一一个陆阮夕信任的医生，再不情愿，他也会为了保证陆阮夕的姓名而去通知柯宁。而陆阮夕知道，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Alviss非常讨厌和柯宁打交道。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房间的Alviss，他大概也知道肯定是陆阮夕出事了。
「他生病了，在发烧，所以我来找你。」
「我知道他生病了，但是为什么你会来？」
「这是最快的方法。」
「那么我也想告诉你，他经常发烧，死不了人的。」
「你不在乎？」
「我当然在乎，所以我会去，但是你先回去吧。」柯宁蹂躏自己在跳着疼痛的太阳穴，打发Alviss回去。这点让Alviss感到很奇怪，一般柯宁会留下他坐一会儿，要么喝咖啡要么喝酒。
柯宁望着没有要走的意思的他，轻叹，然后轻轻解释。
「你恐怕永远也不知道吧，他不在意身体，是因为病能留人。」
片刻让他惊讶，并且无言以对。但是沉默了一下，立刻准备回到陆阮夕的房间。
「Lustin，你果然是我们中间最多愁善感的一个。」
他重复之前曾对Lustin说过的一句话，而这次没有带着几乎嘲讽的表情。
回到家中，陆阮夕已经睡着。看着他的睡脸，之前的那种无缘无故的气愤又燃起。
病能留人，的确啊，病能留人。
“请留在我身边这”种话他永远也说不出口。
所以只能生病。病了，就能心安理得的让别人守在自己旁边，病了，就能暂时待在家中，不用去管理大事小事。
就是因为这种愚蠢的理由所以他才对自己的身体不管不顾的吗？！这样子的人想要不短命是不可能的！越想越生气，明明不是自己的事情，但是这个人果然最能够把无关的人都思路都打乱。
「Alvy？」陆阮夕高烧过一定程度，视力有些模糊不清，稍微蓄着泪水的眼睛看起来非常诱人。
「在，您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稍微有点后悔为什么没有让柯宁瞬间移动到他身边，因为以现在的陆阮夕完全已经烧到不能做出正常的决定的情况。
「我的体温多少？」
「39度半」Alviss不太了解病情的严重性，对人类的身体不太了解的他，也完全不能从陆阮夕的表情中猜到病情是否紧急。
「唔。。那么帮我拿一杯水吧。」
下一秒水杯就递过去了，而他非但没有因此露出满意的表情，反而看起来有点赌气。
「请问您在生什么气？」
「没有。」
「请不要说这种没有意义的谎言，告诉我您在生什么气。」
「我说没有了。」
「您好像很不愿意我在您身边？」
「并没有。」
Alviss抓到了问题的中心，的确，原本一个电话就能叫柯宁过来，但是偏偏要Alviss亲自走一趟，还有说要的水却只喝了两口，单纯是想要支开Alviss。
「看来我应该告诉您和我解开契约的方法。」Alviss自然只是用手段逼他说出真实情况，陆阮夕神志有几分清醒他是了解的。
而他的反应却完全出乎Alviss的预料。
「……到最后你也要离开吗？」突然他转变的像另外一个人一样，几乎咆哮的对Alviss嚷道「那就走！有多远走多远！咳咳…我并没有要你一定待在我身边！咳咳咳。。」
见情况不对，也知道公子是高烧以至于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Alviss只能先稳定一下他的情绪「我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只是单纯的想知道您为什么要支开我。」
陆阮夕乍舌，仿佛组织不上语句。不耐烦的蹂躏自己的头发，然后勉强的说出一句。
「因为。。这么丢脸的样子还是不要给你看到的好。。。谁知道我们还要待在一起多少年。」
Alviss失笑，这个人真是名副其实的公子，不但弱不禁风，而且这种固执的死脑筋书生的反应却是淋漓尽致。
「有什么不对的吗？」挑眉，显然是又有点生气。
「不，没什么。只是您的身体弱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这是天生的，不能怨人，这点我了解，所以不会笑您的。」
「不能怨人吗？Alvy，看来我该告诉一下你关于我的出身。」他轻咳一阵，Alviss立刻扶他躺下，刚才他表现得太激动了，看来体温可能会攀升的更高。「我体质弱的原因你没有听说过吧？」
「自然，您没有告诉过我。」
「那是因为，我的母亲在生我的时候吸了大量毒品。」他妩媚一笑，倾国倾城，然后闭目养神。「怎么样？是个让人无法怨天的可爱理由吧？」
Alviss不再说话，第一次感到自己竟然也有所谓的无言以对。
照常鞠躬退下，但唯独这一次却像是逃离这种尴尬的场面。
「Lustin，你学过安慰别人吗？」
陆阮夕已经睡下，而柯宁正准备小歇一下，却被这突然的一句打乱了计划。看来Alviss是没准备让他有休息的时间。
「我不会安慰人类，但是如果公子伤心的话，那么不用太在意，他是向前看的人，不会对过去挂心。」
「你错了，Lustin。」Alviss知道这样的反驳对Lustin来说并没有太大的意义，恶魔是自傲的，即使是Lustin和Alviss这种几乎在长久的岁月里把美学快要忘光的恶魔对于这一点却永远都用自己的灵魂记住。「人类之所以能够发展，就是因为他们会回顾过去。」
「我们可以在这里继续这没有意义的谈话，又或者你可以陪我去附近的酒吧喝一杯，你意下如何？」
「就这么办吧。」
Alviss知道，已经没有必要继续谈下去了。
Lustin和他走了不同的路。他选择了无视人类的感性，而Lustin则是选择揣摩这一点。正如同他们两个的个性是如此不同，Alviss不做自己没把握的思考，而Lustin则是永远没有认输这一词。若是这两个人同时看上了一个人类，那么正说明了这个人类的成功与恐怖之处，不是吗？
※ ※ ※
并非习惯了睡在陆阮夕身旁，但是他承认自己不希望在酒吧里蹭到的女性香水味被陆阮夕发现，于是提早就回到家里洗了澡。虽然有单属于自己的客房，但在自己不知不觉中就爬上了陆阮夕的床，没有睡眠习惯的他，也就这样抚摸着主人的头发和脸度过每一夜。
「咳。。Dior的午夜诱惑。」陆阮夕被这正常人无法察觉的微妙气味刺醒，明明Alviss已经洗过澡，香水味大概也被盖掉一半。他本人对女性香水知道的不多，最多只能分辨出好闻或者不好闻，只是刚巧这是曾经陆氏代理过的产品。「你女人品位不错。。只可惜喷的太多了。」
「酒吧中女人身上的。请您先休息，我去处理香水的味道。」
话是这么说，但他了解陆阮夕是那种被吵醒后就很难入睡的人，把从柯宁那里拿来的安眠药递过去。
「要是我说，你不睡在我旁边，我就睡不着呢？」陆阮夕挑眉，高烧还么完全退下，脸色依旧不正常的红润。
「您这是在准许我做什么呢？这种玩笑对我这样的没节操的恶魔可是开不得的。」Alviss反问，知道病人最大这条道理，便不与陆阮夕争论，掀开被子躺到他身边。
陆阮夕漏过他的眯眼轻笑，转身过去背对着他，用微乎极微的声音嘟囔了一句「没节操」。
几乎让Alviss偷笑出声。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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