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小胜一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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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这种话的原因，是否因为你百分之百的确认我一定会和你比赛？」Alviss和Lustin虽然性格喜好完全不同，也谈不上默契，但至少曾经认识多年，不可能一点都猜不出对方的想法，而Lustin突然的提议实在令他吃惊。「这么明显的挑衅你认为我会中招？」
「不，我自然知道你不会和我比赛，这样的话我若是之后准备带走他，你就没有权利说什么了。」
Lustin很随和的说，但是恰恰点中了Alviss的反叛心。
越是不想让他做的事情，他就越想要尝试。
大概也就是因此所以他才觉得无聊，因为世界上他没做过的事情所剩无几。
「你既然这么盛情邀请，我哪有拒绝的理由。」Alviss的确看到了Lustin眼中的杀气一闪而过，他接受了这个挑战是对的，因为有什么比和自己差不多级别的同族争斗更要有意思的呢？
「我是说真的。」Lustin从办公室的豪华展示柜里取出一瓶好酒，Alviss不难认出这酒是从陆阮夕的酒窖拿出来的，毕竟办公室里的一切都是陆阮夕按照柯宁的喜好添置的。「长久的停留在他身边对任何一个恶魔来说都不利。」
「最接近恶魔的并不是天使，而是神……你是想这么说吗？」Alviss抬眉，仿佛很久没有正眼的看过Lustin。
「你能理解就好，若是最后你我任何一个人同化成了人类我都不会惊讶。」
「伴君如伴虎，你放心，我早有在‘他身边什么都可能发生’的心理准备。」
「那么，飘渺先生，这次和你的谈话很愉快。」Lustin用柯宁的身份下了逐客令，Alviss知道刚才自己的对他撒的谎言有失自己的水准。
若是‘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的话，那么做了心理准备也是没有意义的。
三月一日的时候，陆阮夕明显的疲惫不堪。实际上二月二十日之后他就每天只维持三个小时的睡眠。
「现在柯硕被收购的事情父亲是反对的，所以现在他回来肯定要看我对柯硕做的改变，并且他绝对会要看成效。」陆阮夕是这么解释的，并且包含施加压力给Alviss的因素。
「明白了，报告书我在明天之前会交给您。还有欢迎会的请帖已经按照和各个公司您父亲的关系的调查报告而定制好了，并且发送出去了。」
听到Alviss这么回答，陆阮夕稍微松了口气。
「明明离您的父亲到来还有两天时间，并不需要如此紧张。」
「Alvy，你的措辞不对，并不是‘还有两天’，而是‘只有两天’。」
陆阮夕非常偶尔的谈起自己的父亲，除了第一次让Alviss看父亲汇给他的十五亿元，之后他从未提起过关于他父亲的事情。Alviss在工作之余也调查了一些关于他父亲的事情，无论是个性还是喜好。
「恕我直言，您这么紧张的原因是不是因为陆礼傲也会来？」
这句话让陆阮夕拿资料的手稍微颤抖。陆礼傲是情妇所生的陆阮夕的弟弟，因为那情妇现在非常得宠，所以十五岁的陆礼傲也就有点像他名字一样，没有礼貌却异常骄傲，完全不把陆阮夕这个第一继承人放在眼里。
「我嫉妒他，所以我想毁了他，你有什么意见吗？」
「不、没有。」这回答的确让Alviss震惊，人类向来都是用美丽语言来掩饰罪恶的生物，这么直白的解说他第一次从人类口中听到。
「和她的母亲一样的愚蠢，但是却有我没有的……咳咳咳咳！」陆阮夕没有继续说下去，反应太过激烈，让他咳到直不起腰。Alviss立刻支撑住他，不再问下去。
「您太过激动了，无论怎样，最后属于您的家业也绝对不会变成他的。」
虽说算不上安慰，但是陆阮夕明显的宽心了，连紧握床单的手也放松了，反倒是Alviss心情复杂起来。
呼吸顺了，陆阮夕目光坚定的回答了一句。
「这是当然，因为属于我的，我会设法夺回。」
※ ※ ※
Alviss有点后悔没有像上次一样强制的让陆阮夕在欢迎宴会的前一晚好好睡一觉。虽然看似清醒的样子，但是只有Alviss了解，他的语言表达能力远远低于正常水平。看他强迫自己打起精神的样子的确很有意思，但是不免有点担心，尤其是看到他而从远处走过来的陆阮夕父亲的情妇。
「小夕，你把公司经营的真不错啊！小礼你要好好的向哥哥学习哦！」看起来没有大陆阮夕多少的女人假惺惺的把自己的宝贝儿子推到陆阮夕面前，看起来比陆阮夕健壮多的陆礼傲发出了一个接近‘嗯’的鼻音，对Alviss来说这个声音更接近‘哼’。
「爸爸，刘阿姨好，礼傲好。」陆阮夕依旧和蔼的微笑，虽然对两位大人笑的虚伪，但是Alviss知道他对陆礼傲这个小孩没有很反感，或者说他根本不把这不成器的骄傲小鬼当回事。
「好，好，阮夕你经营公司倒是经营的不错，看来要我尽快的把总公司给你也不是难事了。」
这句话引来片刻沉默，刚才和蔼可亲的刘阿姨一脸埋怨的看着陆阮夕的父亲，仿佛把自己的家业交给长子犯了什么不可赦的大罪。
「小夕太年轻了，这样的事情还是过两年再说吧！」刘阿姨终于显出了真正的目的，为自己亲生儿子的地位努力一搏。但若陆阮夕的父亲看不出来就怪了，毕竟生下陆阮夕的人也不会是省油的灯。
「我已经做好准备这两年就隐退了，在我隐退之后公司就交给阮夕了。」突然露出非常冷峻的脸，Alviss发觉其实父子两人外貌也的确有相像，再加上这种不甘被人左右的个性，大概陆阮夕不喜欢他的原因就是同性相斥吧。
「啊，对了，关于公司的事情，礼傲想不想要来公司实习？」和陆阮夕几乎同样高的陆礼傲的确拥有他没有的，那就是健康的身体。Alviss知道陆阮夕开始做毁灭陆礼傲的准备工作了。
「不要。」他很不给面子，就像娇生惯养的大少爷，但在Alviss眼里只看到一个情妇的孩子在狐假虎威。
「来公司实习是为了你的将来啊。」这么频繁的做工作，陆阮夕就是为了让陆礼傲自己薄自己的面子，在众人面前出丑，并且以父亲的爱面子，自然之后会对陆礼傲的好感下滑。
果然，陆礼傲恼怒的大喊：「我说过不要就是不要！」
不大不小的会场虽然没有太多记者，但是这一句怒吼已经让大部分的人都看向这里。陆阮夕知道自己的目的达成了，摸了摸礼傲的头，然后说：「好好，不要也没关系，之后有的是机会。」
Alviss在不远的后面笑了，同时尽量保持距离的Lustin对Alviss举杯，这场心理战，果然又是陆阮夕赢了。
之后的两天，Alviss相信刘莉嘉和陆礼傲的生活不会好过到哪里去。虽然当天尽量的保密，而记者也来的不多，但是还是有报道了陆礼傲的失态，也赞扬了陆阮夕的兄长之情。
「只要您下命令的话，陆礼傲那样的小鬼可以死的毫无踪迹。」Alviss突然有种想要为这个主人做点什么的感觉，大概是因为了解陆阮夕的支配能力，但是不由得觉得自己这个恶魔毫无用武之地。
「这样会失去很多乐趣啊，Alvy。」工作告一段落，陆阮夕喝着鲜榨的葡萄汁。自从父亲回去后，他的生活也没有了那么紧张，或者说完全的闲了下来。「跟我讲讲关于恶魔的事情吧。」
「恶魔的事情？您想听哪些呢？」
「曾经听柯宁哥听过很多恶魔的事情。」陆阮夕稍微停顿，Alviss并不怕Lustin的事情曝光，即使曝光，也只会让陆阮夕不再相信柯宁这个‘人类’，和自己无关。「就跟我讲一下恶魔是怎么区分同类的。」
「高级的恶魔很难区分，因为在人类中待的时间很长。但是若是普通恶魔，就会有和人类不同的气息，但想必人类的感觉是发现不了那样的气息的。」Alviss讲解的仔细不令人意外，意外的是陆阮夕竟然真的仔细在听。
「那么，一般恶魔是怎么挑选契约主的？」
「高等恶魔会挑选灵魂，普通或者低等恶魔会凭着其他恶魔的气息找寻……您有什么新的点子吗？」看着陆阮夕就能够理解人类虽然脆弱，但却没有灭绝的原因，就是因为有他这样的人，所以才会有‘思想的力量是无限的’这一说。
「这样结束的话，你不会觉得很没挑战性？所以我们去截个洛杉矶的机票吧，我们去美国帮我亲爱的继母去找个可靠的恶魔吧。」
※ ※ ※
陆阮夕是行动派，口说是‘截机票’，于是真的直接坐车到机场，花下三倍的钱买了两个正准备办理登机证的人的头等舱票。Alviss有提醒过他可以带着陆阮夕穿越空间，直接到达洛杉矶，但是却被对方一句‘人生急不得’这种中年人的推辞法拒绝了。
「不要一脸不愿意啊，飘渺」
「公子，我刚刚有露出不愿意的表情？」
「没有，但是因为我非常的不愿意程‘公交飞机’，所以想大概你也一样吧。」
能把已经算是高级客机的飞机说成‘公交飞机’的人也就只有眼前这一位了。他虽然这么说，但是遇到热情为他服务的小姐，他也不会抱怨，虽然十分了解为他服务的愿意一半是为了他的那张漂亮的脸蛋。
「做陆家的私人飞机就太招摇了，这个道理不用我讲您也懂吧？」
「飘渺，我只是在为这漫长而又不能上网工作的十三小时找话题而已。」陆阮夕喝着纸杯中的廉价咖啡，然后用看柯宁的纯真阳光看向Alviss，若是Alviss有心的话那么会感觉到心里发毛。「你刚刚是不是想说如果直接让你带我去LA就省去了这麻烦？」
「……您说中了，我的确想要这么说的。」Alviss突然发现原来陆阮夕还是有像小孩子的时候，但是被压抑久了，仿佛他本人都没察觉。「您要在飞机上休息一会儿么？」
「太冷太吵，睡不着，所以还是看看报纸先。」
Alviss不说话了，陆阮夕阅读的时候什么也听不进去，但他没想到原来这只限于阅读显示在电脑屏幕上的东西。读其他东西的时候，就立刻陷入了和现在的情况，报纸平整的放在了大腿上，报纸的主人早就陷入浅眠。
「公子，您真是我遇到过的最令我困扰的主人。」
※ ※ ※
「为什么我会坐在你怀里？你对这个有什么解释吗，飘渺？」
「因为您睡着了，所以为了不让您受凉而做出的行为。您对此感到不满意吗？」
「不，若是你向服务小姐索要会令我过敏的飞机毛毯我才会生气。」
走在洛杉矶的飞机场内，两个人的确除了带着货币和信用卡，以及最基本的出国证件，可以说是两手空空。Alviss的护照自然是属于超自然范围的产物，陆阮夕的护照则是几乎能称为用钱堆出来的。
剩下的路程陆阮夕妥协让Alviss代劳，抱着陆阮夕瞬间移动到了陆家在美国的别墅中的窗外。张开了蝙蝠一样的翅膀时撑破了衣服的背部，在国内明明是冬末，但在美国却是盛夏，夜风和翅膀呼扇的风吹过刘海，陆阮夕稍微有点睁不开眼。
「现在我们说话和动作其他人都捕捉不到的，您想让我怎么做？」Alviss把陆阮夕抱的更紧了一点，而对方自己也尽量的往他怀里靠。
「引诱一个下等恶魔过来你做得到吧？」看着里面正在做瑜伽的刘莉嘉，他露出了非同小可的厌恶，即使别人叫他‘少爷’也都不会露出的表情却现在对着这个女人表现出来，况且陆阮夕还是个标准的欧洲绅士礼仪学生。
「虽然越限了，但是我想问您这么做的目的是？」一边执行着陆阮夕的命令，立刻就能看见如同Alviss眼睛一般的赤红烟雾在刘莉嘉身旁转了一圈后消影无踪。
「你的确越限了，但是我会回答你。」在Alviss怀中换了个舒适的姿势，陆阮夕看起来因为长时间的飞行而疲劳。「自然是因为如果她和恶魔签了契约，她的灵魂就属于了恶魔，再也不能轮回，这也是一般的契约条件吧？」
「是的，您是从柯宁先生那里听来的吧？」Alviss大概知道，柯宁以人类的身份接近了陆阮夕，大概扮演着曾经的和恶魔签过契约的人类的样子吧。「您想毁了她的灵魂的原因是？该不会是所谓的除暴安良吧？」
「想要毁灭她的原因？大概就是因为我太无聊了吧？」听了Alviss的讽刺，陆阮夕显得不以为意。「当然，的确包含了我对她的怨恨和厌恶，这点我不否认。」
「这样吗？……公子，看来我们来的有些徒劳了。」
「怎讲？」随着Alviss手指向的方向，陆阮夕看到继母接过女佣递过来的冰饮料。
「您的继母身边不是早有一个服侍她起居的可靠恶魔了吗？」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小胜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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