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你眼中的轨迹》我有一支生花笔

26、第二十六章

　　今天一整天看着大家在上一章的热烈回复，emmmm……断章狗表示躲在角落瑟瑟发抖完全不敢回复……ORZ
　　我是断章狗，我喂自己袋盐！汪汪汪！

　　球场大门离那人站的地方比较远，越前龙马几乎用了百米冲刺的速度绕了网球场大半个圈，才冲到那人面前。
　　万幸的是，对方没走。
　　一路上越前龙马都在担心那家伙又会招呼也不大一声地消失不见，越跑越快，恨不得一秒飞过去，一直到对方还好端端地站在树下，越前龙马一颗心才算勉强放下。
　　“你、你……呵……”
　　越前龙弄撑着膝盖大口喘气，汗水顺着低头的姿势落到了地上，伸手想摘掉碍事的帽子，却头顶一轻，有人替他摘了。
　　“急什么？我又不走。”
　　越前天海满眼都是笑意，伸手替他把衣领又松开了一颗扣子，好方便透气。
　　越前龙马好半天才缓过一口气来：“我怎么、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又走！！”说着用力深吸一口气道：“你怎么来啦？”
　　“……来看看你。”越前天海把玩着手里的帽子，
　　越前龙马怀疑地看他：“干嘛，心情不好吗？”
　　越前天海失笑：“为什么这么说。”
　　越前龙马哼了声：“从小到大，你只要心情不好，就会逼着我打球然后在旁边看。”
　　“……”越前天海摸着下巴自问：“……是这样的吗？”
　　“是啊！”总算缓过一口气的越前龙马直起身来，问道：“对了你什么时候回家，老爸烦死了，还有，你为什么要去冰帝？这里不好吗？”
　　越前天海却反问：“龙马很喜欢这里吗？”
　　越前龙马一怔，随即不自在地移开眼：“嘛……还行吧。”
　　只见越前天海轻笑一声，蓦地天外飞来一句：“龙马喜欢吃包子吧？”
　　“啊？”越前龙马一头雾水：“你在说什么啊？”
　　“Ne，”越前天海收起了笑，表情认真：“回答我，龙马。”
　　“……我是喜欢吃包子啊，怎么了？”越前龙马觉得今天的越前天海有点反常：“你不会特地跑来这里，就是为了问这句话吧？”
　　“如果是呢。”越前天海凝眉定目地看着他。
　　“……你笨蛋吗？”
　　“那如果……肉包和豆沙包，这两个只能选一个，你怎么办呢？”
　　“哈？”越前龙马只觉这个问题匪夷所思：“那就多带点钱各买一个好了。”
　　真不愧是龙马才能说出的话啊……越前天海心服口服地叹息，只是如果人生的选择也能这么简单，该有多好啊。
　　“你知道吧……”
　　突然他上前一步，微微弯下腰，将额头抵在越前龙马的右肩。
　　“啊，你干嘛？怎么了？”越前龙马吓了一跳，转头盯向自家老哥的侧脸，怀疑他是不是吃错药了。
　　越前天海只是摇头，声音压在衣服里，低得几乎听不清：“你知道的吧，龙马……你是最重要的。”
　　越前龙马有点不知道怎么反应，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傍晚的徐风穿过树林一阵阵吹过两人的衣服，带起轻轻摩挲声响，在这深秋的季节里，听着格外萧索而宁静。
　　两人就这么维持着这个动作，直到越前龙马觉得自己肩膀都快要抽筋了，才磕磕绊绊地说道：“说、说得好像老爸老妈老姐不重要一样……喂，到底怎么了啊？”
　　越前天海还是摇头，又继续靠了几分钟，才放开龙马退开一步。
　　越前龙马试图从那张脸上找出些什么，可惜越前天海已经恢复了刚刚那一脸的轻松自在：“呐，龙马，这帽子都湿了，用我的吧？”
　　他摘下自己那顶新帽子戴到自家老弟头上，却把那顶前沿被汗微湿的帽子往自己头上戴。
　　“快回去比赛吧……”越前天海看了眼球场朝这边集中而来的视线，催促：“你的学长们还等着呢……”
　　越前龙马皱眉心簇起，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要不是右肩上还残存着温度与痕迹，刚刚那一幕，他会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你什么时候回家？”越前龙马望着已经转身的背影问。
　　“嗯……”越前天海想了想，还是摇头：“再过一阵把……走了，拜。”然后扬了扬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越前龙马原地站了会儿，一直到再也看不见越前天海的身影，才咕哝了一句“他到底在搞什么啊”，匆匆奔回球场。
　　天气愈冷，长夜渐长，才过五点气温已经骤降，越前天海独自一个人站在青学的校门口，仰头望着南雁成队在空中越飞越高，越飞越远，最终不见。
　　龙马……
　　他在心中轻轻重复，你是最重要的。

　　越前天海的突然出现直接导致青学的挑战赛出一件很可怕的事：越前龙马输了。
　　但越前龙马的输并不是关键，关键是，和不二周助继续比赛后，他再无半点气势，整个人跟丢了魂一样，该防守不防守，该发球上网不发球上网，控球控得漏洞百出，连好脾气的不二周助都看不下去了。
　　“越前，你怎么了？”
　　赢了比赛的不二周助走到越前龙马面前，关切地问。
　　“抱歉不二学长。”
　　越前龙马摘掉帽子，扬天长出了口气，有点心烦。
　　也不知道那个傻老哥看自己比赛看了多久……而时间越久就越证明了越前天海的心情有差。
　　越前龙马已经记不清自己老哥是从什么时候起养成的这个习惯，情绪一低落，立刻就会押着自己打球。
　　和墙壁打，和发球机器对打，总之怎样都行，只要是在打球就行，然后他坐在边上看。
　　小时候他不明白老哥为什么总要把快乐建立在自己的痛苦上，但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年少的懵懂无知褪尽，懂事了的他开始逐渐理解这看似怪异实则单纯的行为。
　　如果只有网球能让人情绪澎湃，那么大概也只有网球才能让人心归平静。
　　越前龙马才不信越前天海来找自己纯粹是为了问个什么包子不包子的问题，他怀疑自家老哥说不定是受了欺负，或者碰到什么事了，所以心情不好……
　　“啊！！”
　　蓦地越前龙马一声大叫。
　　“怎么了越前？”
　　不二周助吓了一跳。
　　越前龙马呆呆地摇头，后知后觉地发现一件天大的奇怪事。
　　那个两年前就开始不肯剪头发的老哥……他、他居然剪头发了！！？
　　所以这就是老哥心情差的缘由？？
　　然后越前龙马就陷入了可怕的“我猜我猜我猜猜猜”模式。
　　从“老哥是不是被同班同学孤立”猜到“或许美国逛回来不久导致学业跟不上”；从“老哥好像之前有发过简讯问过什么心理障碍难道他现在对网球已经有了心理障碍”到“以老哥的性子肯定不会主动去剪头发那到底是谁逼着老哥去剪头发了”……诸如此类。
　　“所以就说别去那个冰帝了嘛！！”结合一连串越想越惊心的怀疑，龙马终于不爽地发飙：“猴子山大王的地盘有什么好的！？”
　　“嗯？冰帝？”不二周助敏锐地察觉到越前龙马的不对劲就是从刚刚见了一个人开始，再联想起那个人穿的校服，不二周助若有所思：“嗯……所以刚刚那个人，是冰帝的人吗？越前认识？”
　　“嗯……”越前龙马不太习惯介绍亲戚，索性跳过，直接把刚刚那个奇怪的问题甩给不二周助：“Ne，不二学长……”
　　“怎么了？”不二周助表情温和。
　　“假设学长很喜欢吃包子，但是肉包子和豆沙包子只能选一个，学长会怎么选？”
　　不二周助摸着下巴：“嗯……只能选一个？”想了会儿，却反问越前：“你是怎么选的呢？”
　　“多带钱，两个都买。”越前龙马不假思索地回。
　　不二周助立刻就笑了：“很符合越前的性格呢……也是。不过如果是我的话，我可能会等一个愿意买另一个口味的人，然后各分一半，这样就两种口味都能吃到了吧？”
　　“可是不会刚好就有这么一个人出现吧？”
　　“嘛，所以啊，这个问题应该是想考验人的取舍吧？”不二周助迅速领悟这个问题蕴藏的深意：“毕竟人生要面临很多选择，不可能什么都选，什么都要。”
　　越前龙马微怔，随即不屑道：“既然要，那就拼命努力地去要，我两个都喜欢，那我两个就都要。”
　　不二周助立刻反应过来：“越前会这么说……难道是有人给过你别的答案吗？”
　　“算是吧……”这个问题其实很久以前他就被问过，越前龙马一面回想当时越前天海的回答，一面转述给不二周助听：“有个人说，如果只能选一个，那他就选豆沙。”
　　“哦？”不二周助好奇：“为什么呢？”
　　“因为他说，人生很苦，只能选择一个的话，他会选择甜的。”
　　不二周助微微愣住，好一会儿眼神温软下来，似是明白了什么，伸手摸了摸越前龙马的脑袋，声音渐轻：“如果那个人是越前的朋友，越前一定要好好珍惜呢。”
　　越前龙马不太明白：“为什么？”
　　不二周助静静看着越前龙马，半晌，避重就轻地回答：“嘛……以后你就会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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