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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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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与冰帝一样同属私立中学的青春学园，坐落于东京市，距离秋叶原上野并不太远。
越前天海随便在一家运动器材店买了顶帽子后，便来到这所在今年国中网球界引发无数关注的学校。
距离放学的人流高峰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正是社团活动进行得最热烈的时候，反倒显得校门口很冷清。
好不容易看见两位女生，越前天海忙压低帽檐，客气地上前询问。
“额，抱歉，请问网球部要朝哪里走？”
其中一位女生朝西南方指了指：“这个方向，一直走，大概五六分钟就可以看到很大的网球场，那里就是网球部了。”
越前天海抬起头，温和一笑：“谢谢。”却不知这一抬头，正好将帽檐下的脸暴露了出来。
两个女生呆呆地张了张嘴，一直到人都走远了，才回过神来，都是一脸陶醉的表情。
“喂喂，刚刚那个男生你看清了吗？天啊，好帅啊！”
“我看到了看到了，还对着我笑了呢！”
“明明是对着我笑啦……”
“……哎呀不管了啦，他长得真的超好看！！”
“说得是啊……”
“你知道他穿的是哪所学校的校服吗？有点眼熟。”
“想不起来呢……”
“……”
顺着方向，越前天海很快就看到了一大片绿荫场地，而随着距离的缩短，球场上传来的击球声以及喧闹的人声也越来越清晰。
青春学园正在进行每月一次的校内排名赛。
球场被划分为四个区域交叉比赛，越前天海压了下帽子，确认已经足够低调后，才找了个不远不近，既能被忽略又能看清比赛的地方站定，开始寻找记忆中那个熟悉的身影。
很快，他找到了。
位于整个网球部最右侧的场地上，刚刚结束了一场激烈的比赛。
越前龙马VS河村隆，越前龙马险胜。
“啊，果然每次跟河村学长打完后，都有一种手腕要废的感觉啊……”越前龙马感慨河村匪夷所思的力量，一面上下挥动着球拍，借此放松紧绷的肌肉，一面摇头喃喃低语：“……真是再也不想和河村学长比赛了。”
“哎？！”河村隆一听大惊失色：“为什么呀，我可是很喜欢跟越前比赛呢，总感觉波动球对着越前的时候，就特别好打啊！”
“……”越前龙马无语地正了正帽檐：“……我还是更喜欢和河村学长一起去吃寿司。”
“……”
获得胜利的越前龙马下一个要迎接的对手是青学的天才选手，不二周助。
越前天海独自站在树下，看着那个始终眯眼微笑的男人，站到自己弟弟的对面。
青学的不二周助啊……
其实在前世，越前天海并没有把整部动漫看得很完整，他会接触到《网球王子》，纯粹是在一个很偶然的机遇下。
为了避免左手腕骨癌细胞扩散，他接受了医生的建议，将整个左手手臂自肩以下全部截肢。
重生后的越前天海后来时常会想，如果早知道最后癌细胞还是要扩散至全身，当时还截肢干什么呢，直接等死不就好了。
那段日子绝望而又黑暗，好几次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左臂，他都不明白这样的苟延残喘还有什么意义。
负责他全期治疗以及后期康复的护士是刚从大学护理专业毕业的实习生，温柔善良，极具耐心，重要的是，她也很喜欢网球，曾在国中时期担任过校女子网球部的副部长。
彼时《网球王子》风靡整个东南亚，而热爱网球的女生更是对其推崇得不像话，越前天海记得，有段时间自己经常能从她口中听到青学那几个正选的名字。
于是好奇心使然，偶尔那位故事趁着夜间值班浑水摸鱼偷偷地追动画时，常常失眠的自己也会跟着看上两眼打发时间。
越前天海至今都能清晰地记得，越前龙马和不二周助那场经典的雨中对决，虽然那两人最终也没有分出胜负，但那份对于胜利的执着，一往无前的拼搏，甚至打到最后两人脸上绝不认输的笑容，无一不将自己打动。
越前龙马不止一次的追问过，到底为什么要选择冰帝而放弃青学，他始终都没有给出答案。
而答案其实很简单。
青学无疑是整部动画中的主角，而越前龙马更是主角中的主角，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龙马并不知道，其实从美国回来的第二天，自己就悄悄来过青学。
然后理所当然的，他见到了漫画中出现过的，青学所有人。
当真是一种很恐怖的体验。
那种被命运所牢牢牵制动弹不得的感觉，鲜明到令人窒息，而你无能为力。
因为你清清楚楚地认知到，自己是真的身处在一个匪夷所思的世界里，并且你曾亲眼见过。
相比之下，冰帝带给他的束缚就淡薄很多，也轻松很多，所以最终，他选择了与青学同在东京市的冰帝。
思绪到了这里，望着绿荫场上正欣然而战的两人，越前天海努力挥去前世带给自己的阴影，寥寥一声叹息。
青学的网球场上，不二周助和越前龙马的比赛正进行到关键时刻。
“Ne！不二学长！”越前龙马左手一记斜线把球打到底线，然后迅速跑到网前：“那场你对冰帝打出的白鲸，再打一次给我看看吧？”
菊丸英二在旁捂着脑袋叹气：“啊啊啊那小不点又在挑衅了！真是！！”
“就是！”桃城武双手围在嘴边对着场内的不二周助大喊：“不二学长！快把这个嚣张的小鬼打趴下！！教教他什么是‘尊敬前辈’！！”
不二周助只是笑，奔至底线轻松把球回了过去。
“网球场上才没有什么前辈后辈，有的只是赢和输而已……我说得对吧？不二学长！”越前龙马把场外那群学长的喊话抛在脑后，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对面的不二周助。
不二周助被盯得失笑，闭眼感受了一下周遭流动的风速，微微笑道：“嘛……今天的风还算不错……”
于是比赛在双方有意之下，开始复制关东大赛那场不二周助对阵冰帝芥川慈郎的比赛，越前龙马甚至将回击做到一模一样，以便不二周助更好地使出“白鲸”。
不二周助很清楚越前龙马的目的，也知道这个才一年级的学弟对胜利有着多么强烈的渴望……嘛，反正绝招什么的对他来说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能让越前龙马在对赛中获益，进而成长。
急速而上的吊高球在风中发出微微的鸣动声，超高速的运转使得球在半空中改变了轨道，加上适劲的风速给予了恰到好处的推动，才下又上，一阵飘然而过的南风行来，轻描淡写般把球带回到不二周助的手中。
“怎么样，越前……”不二周助睁开眼睛：“……看清楚了吗？”
匪夷所思的球路光是用看的就觉得可怕，更别说亲身感受……越前龙马眨了眨眼，再晃了晃脑袋，最后抬头，左右来回扯了扯帽檐：“还差得很远呢……”
回到底线正要发球，却不料抛球的瞬间，一道熟悉的身影晃进眼角，越前龙马猝不及防，直接挥空了拍。
“啪”，球掉到了头上。
“越前！！”
“小不点！！”
菊丸英二和桃城武纷纷朝他喊，不明白怎么发球发到一半突然停下动作了。
不二周助也奇怪地望着对面。
然而越前龙马毫无反应，只是一动不动地对着西南角那个正朝自己扬手而笑的人，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抱歉不二学长，暂停一下！！”
越前龙马只来顾得上说这句，然后，众目睽睽之下，向来对身边人事没什么太大反应的人，就这么笔直冲出了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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