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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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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为剪头发导致的骚动会影响到自己在网球部的活动，熬过了第二天依旧成为全校女生谈资的越前天海，硬着头皮走进网球场后，却意外地发现，似乎根本没有人对他的长相过分关注。
想着到底网球部都是男生，关注的点可能不同，越前天海登时松了口气，习惯性地在一年级生中寻找小林原野的身影。
“你在找谁吗？”忍足侑士站在他身后问。
越前天海回头：“忍足学长，我在找小林。”
“小林？今天一年级生要进行对抗赛，现在正在做热身运动，你不用去找他了，教练有话要对正选说。”
忍足侑士说完就走了，越前天海这才想起，自己已经是冰帝的正选队员，不必再跟一年及一起进行基础训练了。
他有点不适应，就好像习惯了的事情被强行更改了一样，突然不知道下一步该干嘛。
十分钟后，冰帝的神教练召集了全体正选球员训话，因为再过两周，就要开始全国大赛的正式选拔赛。
“青学已经在和城成湘南以及六角中学的比赛中连胜，所以，不论最后和立海大谁胜谁负，青学都已经获得了代表关东参加全国代赛的名额。”
此言一出，越前天海立刻感到周围的情绪氛围变了。
怎么回事？
越前天海视线一一扫过，发现一向犯困的芥川慈郎都摆出了一本正经的表情，更不提眼中火光盛烈斗志昂然的向日岳人和日吉若了。
越前天海想起，前世自己临动手术前最后看的一场球，就是都大赛中，冰帝与青学第一双打的对决，但之后单打的胜负他并没看过，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最终，冰帝输给了青学？
神教练面无表情坐在教练以上，笔挺的西装哪怕坐着依旧一丝不苟，显示了其良好的教养以及严格的自律。
“世上没有永远的赢，更没有永远的输，输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认为永远会输……告诉我，你们是这么认为的吗？”
下一秒，包括迹部景吾在内的全体正选大声回答：“不是！！”
“好。”神教练略一点头：“虽然不能以第一第二名的身份出赛全国，但成大事者无须拘泥于小节，一周后是我们和六角中学争夺最后的候选名额，相信你们应该明白，这是最后的机会。”
“是！！”
“所以之后一周，我已经向校方递请了特别训练计划，校方已经同意。”神教练站起身：“所以现在全体解散回家收拾行李，晚上七点在网球部集合，目的地轻井泽。”
语毕，击掌。
这样的情况似乎在冰帝已经见惯不怪，神教练才说解散，正选们已经四散开，行动最快的向日岳人已经走到大门口了。
只有越前天海愣在原地。
“越前怎么了？”
凤长太郎经过他身边，温和地问道。
越前天海完全没反应过来：“所以今天晚上我们要去轻井泽？？训练一个礼拜？”
“是啊，越前有问题吗？”
“那学校的课怎么办？”越前天海吃惊，一个礼拜不上学不算旷课吗？
“放心吧，网球部得到过校方的特许，部长以前带着大家出国旅游，直接请过半个月的假呢。”
“半个月出国旅游不上课？这也能行？”
越前天海觉感到自己的常识受到了冲击。
“如果越前是担心学习，大可放心，等到比赛结束后，部长会亲自帮我们补习的。”
“……”
“离集合时间只剩一个半小时了，越前快回家准备行李吧，如果迟到，部长会很生气哦！”凤长太郎留下忠告，笑着走了。
“……”
从东京前往轻井泽，乘坐新干线无疑是最快的选择，所以最后在迹部景吾的带领下，冰帝正选浩浩荡荡一行人坐上了直达轻井泽的新干线，且在沿途一路收到了无数视线。
其中又以迹部景吾和越前天海两人为最。
在越前天海看来，迹部景吾简直就像是一个发电机一样，从东京的JR新干线站一路发光发热招摇过市，偏偏他的座位就在迹部景吾后面，连带着被一起照得头晕脑胀搞不清方向。
“越前是第一次坐新干线吗？”
忍足侑士坐在越前天海身边，敏锐地注意到了他的局促和不安。
“是。”除了打比赛，越前天海相当不习惯被人看，一再压低帽檐，小声说：“忍足学长，之前冰帝和青学的比赛，最后冰帝输了吗？”
忍足侑士意外越前竟然不知道这场比赛，不过联想起他的转校生身份，便了然地点头：“的确，冰帝输了。”
越前天海突然很想知道比分：“最后的比分是？”
想起那场充满遗憾的比赛，即便是以冷静理智著称的忍足侑士也不禁叹了口气。
“两胜两负一平，最后打到加时赛……冰帝在加时赛输了。”
越前天海追问：“加时赛出场的是谁？”
“越前龙马对战日吉，日吉输了。”
这也是日吉若这段时间拼了命锻炼的原因，日吉一直认为，冰帝输球的责任在他，非常悔恨。
“那……部长呢？”
“迹部在第一单打对战青学的手冢国光，不过迹部赢了。”
“青学的手冢部长输了？”越前天海讶然，有点出乎意料，毕竟在漫画中，手塚国光给人的印象几乎是不可战胜的。
“是啊，赢了……不过，”说到这里，忍足侑士眼光冷了下来：“虽然赢了，冰帝却受到了很多唾骂。”
“唾骂？为什么？”
“迹部最擅长持久战，导致手冢国光左手旧伤复发，很多人都说冰帝的部长胜之不武……哼。”忍足侑士用一声冷笑表示对这种说法的不屑。
原来如此……越前天海恍悟。前世错过了这场精彩对决的越前天海终于听到了相关结局。
“你怎么认为呢？”忍足侑士忽然问道。
越前天海回神：“啊？什么？”
“你怎么看？你也认为迹部很卑鄙吗？”
这话问得相当犀利，忍足侑士想知道，这个刚进网球部的一年级正选是怎么看待那场让迹部景吾背负了不少骂名的比赛。
越前天海想了会儿才说了自己的看法：“卑鄙不卑鄙的，必须当事人说了才算吧？既然青学的手冢部长选择了继续比赛，那就等同于默认了……连对手都默认了，那也就轮不到别人说三道四……至于撑到什么地步，我想手冢部长自己会有判断。”
忍足侑士本来没指望能听到什么有建设性的回答，毕竟这个问题答案无非是或不是两种，但没想到，越前天海给出的回答却远远超过了他的预想，合情合理，公平公正，既不带任何有色眼镜，也没有丝毫偏见。
他一直想听一个这样的回答，却在今天从一个年纪生口中收获到。
“而且……”越前天海盘算了一下当时的比分：“能打出加时赛，就证明当时第一单打其实非赢不可吧？一旦部长输了，那整场比赛就都输了，更别提之后那场加时赛了……”越前天海停了停，一字一字道：“说什么也要赢，这才是第一单打的责任。”
能把输的压力抗在肩上扭转局势，才是一个强者所应该具备的觉悟，他虽然对那个我行我素的部长没什么好感，却不代表他会蒙蔽双眼，看不见该看的。
“说得好。”忍足侑士衷心道：“难怪迹部会看上你。”
什么时候我变成他迹部景吾看上的人了……越前天海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不想接这个诡异的话茬，径自头一歪，闭目养神去了。
却不知忍足侑士笑嘻嘻地摸出手机发了一条简讯。
下一秒，前方传来手机震动的响声。
迹部景吾翻出手机一看：听见没迹部？说什么才也要赢，才是第一单打的责任呢……小家伙还挺看得起你……
“……”
迹部景吾迅速回了一条简讯：本大爷什么时候要一个一年级看得起了？
忍足侑士一看，登时笑抽，连连摇头，忍不住手贱再发一条：那你还假装睡着，明明很在意那个一年级的看法，想瞒我你还早八百年。
迹部景吾看后冷哼一声，不再跟那匹狼打嘴仗，手机塞回口袋，神色平静地看着车窗。
而高速行驶的列车令窗外景物飞逝，暗夜中，一双冰蓝色的眼睛被灯光映照在车窗上，明灭不定，悄然迷离。
迹部景吾凝视许久，不知为何，蓦然想起另一双干净而漂亮的眼睛。
——至于撑到什么地步，我想手冢部长自己会有判断。
——能打出加时赛，就证明当时第一单打其实非赢不可吧？
——说什么也要赢，这才是第一单打的责任。
其实他从来不在意别人说什么，也不在意别人用什么眼光看他，因为早在很久以前，他就清楚明白自己必须做什么，但不得不说……如果有朝一日他将从那样一双眼睛里迎来鄙夷和轻视，迹部景吾不由地设想了一下自己的情况。
他会很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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