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我叫丁月华》seventh1009

13、第 13 章

　　事后得知前因后果，我们都不得不暗叹一下干爸心思缜密，同时也偷偷擦了一把汗。

　　展昭生日过后，干爸先是借口自己住回来后可能会经常宴请朋友举行party之类的，王阿姨一个人忙不过来，于是顺理成章地又找了两个保姆，王阿姨则专职做饭。偏偏王阿姨是个闲不住的人，总觉得自己干的活少了却还是拿和原来一样的钱很是过意不去。在她念叨了几次后，干爸装作不经意的说：“你要是实在过意不去，就时不时地到玉堂那里帮忙收拾一下吧。他们俩也没雇个人打扫，平日里又忙。”王阿姨当然满口当应，立刻就张罗着要钥匙。

　　翻查儿子家这种事也不光彩，干爸当然不会和王阿姨直说，但想从小五哥那里弄到钥匙难，从王阿姨那里下手就容易多了。复制了钥匙，想要采取行动也不容易。时间问题是一大关键。干爸虽说把许多事情都交给老大去做了，但每天里还是应酬不断，空闲时间不多。干妈就更不用说了，一出门动辄秘书司机跟着，更不方便。晚上的时候小五哥他们又回家了。于是只好打听好了小五哥的课时安排，又得不漏痕迹的问明白展昭有没有官司要做调查，需不需要出庭。好不容易觑着展昭和小五哥两个人都有事而他们两个又有了空闲，于是做贼一样摸上去，却又不敢大凡大检——万一展昭和小五哥之间正正常常清清白白，被小五哥知道他们安了那个念头，非闹着和他们断绝关系不可！

　　一来二去，先是干妈打起了退堂鼓：“咱们这是干什么呀？进儿子家像做贼似的！干脆直接抓了金堂和月华问问，他们两个准知道！”干爸对这个提议显然很不屑，但却又不敢表露出来：“你觉得他们会说实话吗？”干妈也觉得不会，于是只好作罢，继续“做贼”。

　　只可惜时间不允许他们打持久战——小五哥的十八周岁生日马上就要到了，那意味着小五哥在法律上已成年，将脱离他们的监护范围。换句话说，即使他们抓住了证据，只要小五哥采取强硬态度他们也没辙。事后老大问干爸干妈，就算是小五哥未成年又怎样？他们能去告展昭诱拐儿童还是□□未成年人？干爸干妈一脸尴尬，这才想明白当初是白着急了。只是人急无智，当时他们谁也没想到这个。随着十月初九的临近，干爸也动了对老大和我严刑逼供的念头了。

　　事情的转机出现在他们下决心进行的最后一次“暗访”时。抱着破釜沉舟的想法，干爸和干妈先用了招调虎离山，事先给展昭和小五哥找了点事做，然后认真细致地好好搜检了一下。即使事后被小五哥他们看出来，也可以说是给他们的屋子进行了一次大扫除。

　　结果他们翻到了展昭的几本日记。日记里并没有什么甜言蜜语，也没抒发什么壮志豪情，而是平平淡淡地记载着这四年来与小五哥相关的点点滴滴。

　　“X年x月X日：玉堂得了胃肠感冒了。原来他对磺胺类药物过敏。以后要小心了。”

　　“X年X月X日：食堂的东西不合玉堂的胃口，今天要去买炊具和食谱，还要报一个烹饪课程。选修课也要安排一下，尽量能早回去一会儿做好饭。”

　　“X年X月X日：家政公司介绍的这个保姆做饭手艺真的很不错呀，我早怎么没想到找家政呢？不过玉堂说还是喜欢吃我做的饭，好开心。”

　　“X年X月X日：气温骤降，感冒了，真难受。还好事先给玉堂带了厚衣服。他回来见我感冒一定会笑我的。补记：玉堂没笑我，还来照顾我，好开心。”

　　“------”

　　“------”

　　几本日记都是这样的流水帐。干妈在回忆这一段的时候还撇了撇嘴：“一点文采都没有！”嘴角却满含笑意。

　　干爸干妈自然没时间去翻看所有的日记，只能匆匆忙忙地浏览。结果其中几篇日记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因为相较起其他篇而言，那几篇的字迹相当潦草，有的地方还划破了日记本，似乎展昭写的时候心情格外的激动。看日期，正是展昭大四那年忙于考研的那段日子。日记详细记载了小五哥放学路上的一次见义勇为的行为。情节很白烂，是司空见惯的问题——几个高中生拦路劫低年级学生抢钱，被小五哥撞见后狠狠教训了他们一顿。恰逢几个片警路过，于是一股脑把他们带回了派出所，然后又联系学校共同调查。

　　这本没有什么，可问题是人家人多势众，一口咬定是小五哥仗着会点功夫欺负他们。小五哥一个人一张嘴说不清楚，他帮助的那几个低年级学生怕被报复不敢出面作证。也是小五哥平日里太调皮了，虽然他的同学和一部分老师都相信他，可政教对他的印象却实在是差到了极点。于是学校决定给他记大过，通告批评。小五哥是无所谓的，如今这年头考大学又不需要政审，记就记无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反正那几个家伙也确实被他教训惨了。可展昭却不答应。

　　“X年X月X日：我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弄清楚！玉堂可以不在乎，但是我在乎！我知道玉堂心里其实也是在乎的，他这两天笑得少多了。也许这次事情没什么大不了，但处理不好可能会给玉堂留下阴影。下次再遇到这种事情怎么办？管是不管？不知情的人会怎么说？玉堂听到流言嘴上不说可是心里会不高兴。玉堂应该是每天都开开心心的。我一定要找到那几个被欺负的孩子。”

　　“X年X月X日：终于找到他们了，终于说服他们去作证了。玉堂又笑了，好开心。”

　　“X年X月X日：来不及了来不及了，这几天都没怎么看书，看来得熬几个通宵了。玉堂那家伙居然笑我不做正经事，气死我啦，哈哈。”

　　“X年X月X日：玉堂居然知道担心我身体吃不消了，长大了啊。不再熬夜了，免得他内疚。考不上就考不上吧，大不了再来一年。”

　　看到这里，干妈突然“啪”地一下合上了日记本，愤愤地说：“无聊！”干爸被吓了一跳，但还是立刻附和：“就是！无聊！”干妈气得一瞪眼：“我是说咱们两个无聊！”干爸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的“啊？”了一声。再看干妈已经迅速地收拾好了东西，回头说：“还呆在这干嘛？走啦！”于是他们再也没偷偷来过，钥匙也□□爸偷偷丢掉了。

　　在很久以后那个闲极无聊的下午，听干妈把整个经过当笑话一样讲过后老大很不以为然，颇有些怀疑干爸干妈的智商，“我就不明白了，你们究竟要找的是什么呀？证据还不明显吗？他们俩睡在一张床上啊！还有那些那些------啊？” 干妈被说得一头雾水，“没有啊，他们两个各有一个卧室呀，只不过玉堂的床确实大了点儿------嗯？”和老大一起望向展昭，却见展昭笑得一脸纯良。

　　小五哥很快就感受到了家里气氛的变化。周末时想和展昭二人世界不回家不用再绞尽脑汁找借口了；只有小五哥一个人回来的时候干妈会追着他问“展昭哪？你们俩闹别扭啦？你别总欺负人家好不好！”有时候干爸还会有意无意的把话题引向一些禁忌性内容，然后对此表示充分的豁达。就连我老妈也看出了不对劲，一次逮住干妈问：“你最近看展昭的眼神好奇怪呀，怎么好像我看你们家金堂似的？”二哥唯恐天下不乱，在一边大叫：“妈，您自己不是也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吗？”我老妈更不明白了，“你哪来的女儿？又收了个干的？”干妈只笑不语。

　　日子就在这种心照不宣的气氛中又过了两个多月，展昭也渐渐松懈下来，不再处处设防。没想到的是，在一个清晨，他们一夜激情后相拥而眠的时候，展昭的老爸老妈突然到访了。于是，一切被精心掩饰的东西全部华丽丽的暴露在了他们的眼前。

　　这次闯祸的不是我，而是干爸！

　　小五哥很快就感受到了家里气氛的变化。周末时想和展昭二人世界不回家不用再绞尽脑汁找借口了；只有小五哥一个人回来的时候干妈会追着他问“展昭哪？你们俩闹别扭啦？你别总欺负人家好不好！”有时候干爸还会有意无意的把话题引向一些禁忌性内容，然后对此表示充分的豁达。就连我老妈也看出了不对劲，一次逮住干妈问：“你最近看展昭的眼神好奇怪呀，怎么好像我看你们家金堂似的？”二哥唯恐天下不乱，在一边大叫：“妈，您自己不是也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吗？”我老妈更不明白了，“你哪来的女儿？又收了个干的？”干妈只笑不语。

　　日子就在这种心照不宣的气氛中又过了两个多月，展昭也渐渐松懈下来，不再处处设防。没想到的是，在一个清晨，他们一夜激情后相拥而眠的时候，展昭的老爸老妈突然到访了。于是，一切被精心掩饰的东西全部华丽丽的暴露在了他们的眼前。

　　这次闯祸的不是我，而是干爸！

　　出了问题的是那把我们以为已经被丢掉了的钥匙。展昭和小五哥租了那栋房子后，最先做的事当然是换锁。学校在老城区，附近的房子也是旧式的。想着一下子要住四年，展昭不想委屈了小五哥，于是进行了一下简单的装修，最后干脆连防盗门也换了最新型的。就因为这个，他们的房门钥匙形状很特别，可以很容易的与家里的其他钥匙区分开来。也正因为这样，干爸大条地把钥匙丢进垃圾桶里以为它会被与其他垃圾一起扔掉的时候，心细的花匠李叔已经把它捡了回来。李叔以为那是小五哥或者展昭不小心丢掉的，于是收好了准备等他们回来时交给他们。谁知第二天李叔家里来电话说他老母亲病了，于是他请了一个礼拜的假回家照顾。回来后，他已把钥匙的事忘到爪哇国去了。那把钥匙就在李叔的抽屉里躺了两个多月，直到他收拾屋子才又重见天日。

　　是祸躲不过。李叔早不收拾完不收拾，偏偏在展伯母来访的时候收拾，偏偏展伯父最近迷上了种花，偏偏在两人就种花问题聊得火热而展伯母等得不耐烦来催的时候，那把钥匙出现了。于是------

　　“哟！这把钥匙还在这呢！真是的！我怎么就给忘得死死的呢？”

　　“什么钥匙啊？跟我家小昭那把房门钥匙挺像的！”

　　“嗨！就是他们的房门钥匙！这的钥匙没这模样的。也不知道是他们俩谁丢的，我捡了之后也忘了问他们了，这都有一个多月了吧？等周末他们回来，我可得记着问问。这种钥匙怕是不好配哪！”

　　“啊，正好我也想去他那看看哪！他都一个多月没回家了，说是忙！我这当妈的也真是不合格，都半年多了还一次也没去过他那里呢！这样吧，你把钥匙给我，明天我去的时候顺便带过去！”

　　“那敢情好，免得我再忘了！”

　　第二天一大早，出租屋楼下。

　　“我说夫人大人呀，咱们俩来的也太早点儿了吧？”

　　“早了好呀，正好买好早餐给他们带上去！”

　　出租屋门外。“咱们好歹也按一下门铃啊！私闯民宅可不是个公安局长该做的事呀！再说你就不怕他们俩还没起床？”

　　“你哪那么多废话？！我自己儿子的家怕什么？玉堂那小家伙我也是看着长大的，能有什么？用那把钥匙开门，正好试试它究竟是不是这的门钥匙！”

　　那把门钥匙是干爸找专人配置的 ，非常好用，一点噪音都没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