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为首富了》笑客来

12、第十一章

　　作为一个目前为止，似乎受了胡老板不少恩惠的人来讲，做这种没来由的的诋毁似乎很是白眼狼，那么他诋毁胡老板的根据是什么呢

　　没有根据，只是直觉。

　　他在生存的战场上吃过无数次亏，摔过无数次跟头。

　　一次一次经验的总结锻炼出来的的一种直觉——当这个人身上有一些气味，让你感到不舒服、不喜欢，或是高深莫测、飘忽危险时，你最好相信你的直觉。

　　胡老板身上，有一种老狐狸兼老猎人混合的气质。

　　前者是油滑精明的代名词，尚且没有那么有害，而后者实实在在是危险二字的代名词。

　　在胡老板打交道的时候，他时常会有一种看到就一个垂着美味的肉排的陷阱，下面已经满布尖刺的感觉。

　　不得不说，即便把他的真实心智计算上，却还是比胡老板要嫩得多得多——差出了十几年的阅历累积呢。

　　所以他比胡老板还是差了不少的耐心。

　　忍不下去，他决定先割肉放血。

　　看看能不能让胡老板吃饱了，露出獠牙来。

　　“再过两个月就是我的生日了，到时我就满十六岁，算是准民事责任人，我可以正常打工了……上次听张协理说过一嘴……”

　　这段时间和胡老板的交集变多，自然和胡老板身边的人打交道的次数也就变多了。

　　像张协理，那天陪着胡老板去他家时，就有意无意透露了黄哥和胡老板之间的表演协议彻底告吹的事情，还有店里现在一直想请这个国术高手来表演，却一直请不到。

　　“上次的活动闹得成那样，国术圈子都是互通的，现在可是不好找人了。”张协理道。

　　没有一个字怪罪乔嘉。

　　但如果是一个足够好的孩子，听了这话一定会非常自责的。

　　所以乔嘉按照一个好孩子会有的反应，提了这件事，道：“我可以到店里来帮忙。”

　　他刚一提出来，胡老板立刻严辞否决，道：“不行！你这个年纪就是以读书为要！店里的事情不急，我们再想想办法，人一时半会找不着，可以慢慢找啊！专心读书！不要想这些有的没的的！”

　　看着这样的胡老板，半响，乔嘉叹了一口气，没再说话了。

　　大约过了半个月，学校有一个季度测试，乔嘉真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头悬梁锥刺股，把所有要考的知识点死啃了一遍。

　　在这个过程里，颇为让乔嘉意外家惊喜的是，他发现他的记忆力竟然真的像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人一样好用。

　　要知道随着年岁渐长，乔嘉时不时也要应付一些他们这个行当里会有了一些资格考试，其中的痛苦之处，真是难以言喻。

　　因为人的大脑在过了二十五岁后，是很难记忆新的知识点了。

　　不是说就背不下来新的知识，而是背下来的东西，第二天就会忘个精光，好似你从来没有背过一般。少时背一两遍就能够牢记的知识点，年长之后常常要背三遍、四遍、五遍，犹自不足，只是能应付一些临时的考试，时间再拉长又会全部忘光。

　　但显然这个身体目前来讲没有这种问题。

　　所以久别校园重回考场的第一战，乔嘉表现得还可以，考了班级第五。

　　他拿着这个成绩单去找了胡老板，直接道：“我不会耽误读书的，但是我能在学校读书，多亏了胡大哥您的照顾，你要是不让我为您出点力，我真的没有办法安心读下去。”

　　胡老板拿过乔嘉的成绩单，一脸赞叹，连连称好，又细细询问了乔嘉这算时间在学校里学习的情况、和同学相处的如何、老师对他好不好之类的。

　　聊了大约快一个小时，就在乔嘉以为胡老板今天可能又不会接茬儿的时候，对方才道：“你要真想给店里出力啊……也行！我看你天天在那个小公园里面练武，看来是真的特别热爱国术啊，你来店里表演也别有什么心理压力。首要一点是绝对不能耽误你的学习，尽力就行，别有什么心理压力……你现在这个年纪还是要专心学习的。”

　　乔嘉笑着点头。

　　“我看着事儿啊，就交给张协理负责吧。”胡老板说道，“张协理你也熟了，安排个熟悉的长辈带你，估计你可以少点儿紧张，以后你听他安排就是了。”

　　胡老板在钱塘郡有三家酒吧、两家食府，最开始张协理给乔嘉安排的表演场地，就是在其中一家主打烧烤的食府，那里比较热闹，风格上也比较适合国术表演。

　　张协理叫来了一个叫做小赵的年轻人，主要负责包括直播平台在内的所有线上内容的运营。

　　胡老板的意思显然是表演的是同时顺便直播，这样省时省力省功夫，线上线下一举双得。

　　然而他又不是很懂这些东西，以为线上内容的运营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表现之一他安排的运营专员小赵，原本是人事部门的行政员工。

　　虽然乔嘉对新媒体运营方面的东西也不是十分了解，但是显然乔嘉世界里的互联网的发展进程貌似比这里还是要快上一丢丢的，理念也相对先进一些，所以乔嘉能明显感觉出来小赵的不专业。

　　而作为小赵此时的直属领导的张协理对此毫无所觉。

　　面对这种情况，乔嘉一声不吭，半点意见都没提，张协理和小赵说什么，他便做什么。

　　那么他到底都在做什么呢？

　　基本就是在店里的表演区前面架上一部像素并不算高的手机，然后店里的音响负责放音乐，乔嘉对着镜头，把他早晨在小公园练的那一套剑法、身法、步法打一遍。

　　不得不说吃烧烤的人普遍来讲，似乎都还蛮喜欢国术的。

　　这么搞一套，现场气氛变非常热烈，偶尔还有几个国术爱好者，通常是挺着个啤酒肚的中年秃头，大手一挥，打赏了不少钱，还有个人非要上台和乔嘉较量一二。

　　后者多少有点让人为难，乔嘉是花了不少功夫才学会控制力道，做到把人撂倒还不伤人。

　　完全没有任何模板，也没有什么先进经验。

　　就这么草台班子上架，硬搞了起来。

　　但别说，效果竟然还可以。

　　在胡老板的餐饮集团的营销号里观看乔嘉国术直播表演的人，竟然节节攀高，打赏的人数也越来越多。

　　不仅如此，线下也有很多国术爱好者专门来店里，不吃烧烤，但会打赏一笔不小的钱，就是为了和乔嘉过过招。

　　这样的乔嘉觉得很神奇，竟然有这么多人花钱来找揍。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张协理曾经背着他偷偷和这些国术爱好者中人聊过几次。

　　人家说的也很直接：“这年头，找个真能打、动手能实战的，凤毛麟角！”

　　话说，国术爱好者中有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也有一看就是十分稚嫩的少年。

　　有一个叫晁旭阳的孩子，让乔嘉记忆深刻。

　　因为那个孩子长得特别好看，眉清目秀，皮肤还白，属于偏漂亮、奶狗类型的男孩，经常带着几个同学来店里吃烧烤，一脸兴奋地盯着乔嘉打拳表演，也会时不时地打赏求过招。

　　并且每次被乔嘉撂倒了之后，都不见半分沮丧不快，反而特别兴奋，两眼放光一样地盯着乔嘉。

　　因为这小子来得频繁，一来二去熟悉了一些后，乔嘉才知道直播间里那个经常打赏、出手大方的小太，也是这个晁旭阳，可以说是他的铁粉了。

　　这让乔嘉看到对方又一次跑到店里来“吃烧烤”后，忍不住道：“你多大了？还在读书吗？”

　　因为晁旭阳看着太小，乔嘉怕他是偷家里的钱来的。

　　看起来十分高冷的偶像竟然主动和自己说话了，晁旭阳十分兴奋，回答道：“我不小了！上高中了！”

　　乔嘉又忍不住问道：“高中的学业不忙吗？”

　　其实乔嘉想问的是，你晚上总来店里吃烧烤，不用做作业吗？你的家长不管你吗？你哪来那么多的钱吃烧烤加打赏？

　　只是到底没那么熟，不好说得那么直接，只好委婉探问。

　　晁旭阳这个年纪，却根本就听不出什么言外之意、弦外之音，依旧十分兴奋的道：“我家里对我的成绩没要求，我以前身体不好，阿爹、阿父都特别支持我学国术，锻炼身体嘛！”

　　好的，原来是个不愁吃喝的富二代，学习好坏不重要，就等着继承家业的。

　　他多事儿了。

　　如此这般的模式，大约持续了一个月左右。

　　本来乔嘉觉得，按照张协理和小赵这么个搞法，应该很快就会后继无力——他的剑法、拳法、身法已经来回耍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虽说他可以当做是控制身体、巩固自带技能、避免被世界法则规则化的练习，但是易地而处，作为观众总是看一样的内容，怎么可能不腻？

　　但他似乎低估了这里的人对国术的爱好与热情。

　　因为好多人似乎还真不腻。

　　冲着他来店里的人还真不算少，直播间的流量经过一阵爆炸增长后进入了平稳期，却还在稳步增长。

　　甚至有些人来店里，直接打赏，也不为了和他交手过招，就是要求坐前排，离他的表演台距离近一点儿。

　　眼见因着乔嘉的存在，带动了店里的业绩增长，张协理十分高兴，开始着手安排乔嘉在另外三家的烧烤店也开始复制同样的表演模式。

　　如此乔嘉就开始了白天上课，晚上打工的日常生活，并且基本上没什么休息日。

　　胡老板说一周上班两三天是指一个烧烤店，那么三家烧烤店每家上班两三天……基本上乔嘉就属于忙到脚不沾地的状态。

　　在如此高的工作强度下，加上他还要读书、写作业。

　　这导致他几乎每天只能睡四个小时左右，再次感谢他这副强健的身体，都没有感觉太过疲惫。

　　这样的日子他过了一年多，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找上门来了——黄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