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不孝子》高空秋千

51、被卖还帮着数钱

　　“学习辛苦吗？” 邵耿终于有机会问出这句话，几个月没见，张晓柳变得更加瘦了。不过看起来气色倒还好，不见什么病态。
　　“还好。” 小六说，“我都习惯了。你呢？工地现在在做什么？”
　　“我现在跟我表舅，帮人做房子。他知道我来看你放了我几天假，嘿嘿！哎，我发现市里很多人都买地做房子，等我有钱了也要买一块地。然后做一栋漂亮的小洋楼。”
　　小六心想他家到底还有谁不知道自己的存在？顺族人就这么开放？“你家不是前年刚做了新房子吗？对了，你之前不是说跟着你们村的人做，怎么变表舅了？”
　　“我表舅也是做这个的呀，而且他就带我一段时间，等我认识人多了。以后自己搞。” 他当然愿意跟着表舅，村里那个老李就是个铁公鸡。
　　小六有些羡慕他。你看，不用有多少文化，只要有门路又有能力就会有大好的前途大把的机会。感慨道：“你真好命。”
　　“那是！要不我能追到你呢？”邵耿笑嘻嘻的说，左右看看没人，一把抓住他的手，小六抽了一下没抽出来就由他去了。邵耿抬高两只手，“瞧我抓着我的全世界了！”
　　小六笑骂：“你平时是不是经常用这招对付女孩子？怎么什么都敢说。”
　　“天地良心，” 邵耿立刻发誓，“我邵耿这辈子就只有张晓柳一个人，哪有什么女人......”
　　小六感觉心里酥酥麻麻的，嘴角压都压不下去。又听邵耿说：“张晓柳，我说真的，以后咱们在市里安家怎么样？”
　　“你想在哪里就在哪里。”
　　“说的什么话！”邵耿捏了一下他的手，“你是我的人，你的意见可是很重要的啊！”
　　“这甜言蜜语真是信手拈来，练习过很多遍了吧！”
　　快到学校的那段河边有几盏路灯坏了，很暗。邵耿看看没人经过，就起了贼心。把小六拖到一棵大树后面压着就亲，直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才放开。邵耿缓缓摸过小六光滑的脸颊，眯起眼说，“怎么总是不信我......我听说人心里有鬼就会怀疑别人，是不是学校有人追你？嗯？男的女的？”
　　小六最喜欢听他压低嗓子发出的那个带着疑问的“嗯”字，每次听到都有想捂耳朵的冲动。嘴上却无辜的说：“你以为个个像你一样没眼光？”
　　邵耿咬他：“真是好一把利嘴，敢说我没眼光！看我不咬死它！”
　　邵耿晚上去他姐姐家住，白天带着骨头汤或者鸡汤来找小六一起吃饭。当然他想叫小六去他姐姐家吃，可惜不管怎么威逼利诱他就是不肯。因此只能在街上随便吃——没办法，稍微好点的店那位爷也不肯进啊。
　　下午一起去进货，晚上一起去摆摊。邵耿建议小六进多一倍的货，另外他还挑了好多小扇子小皮包等物。大概是因为两个都是抢眼的帅哥，生意是真的好，不但小姑娘一群群的来，有些大姐阿姨等也都会帮衬。邵耿没有帮着付进货的钱，所以赚的钱小六也老实不客气全装进了自己口袋。只是白天吃饭时总抢着买单。
　　过了几天，学校拿成绩了。小六问邵耿是不是要回去市里工作，可他却说再等两天。
　　这天学校人走楼空，小六不顾邵耿的再次提议，坚决住在宿舍里。邵耿已经和校警混熟了，这两年来他一见校警就敬烟，有时候还会买些宵夜“贿赂”他们。所以现在很容易就被允许进了一中的大门。暑假里宿舍不停水也不停电，倒方便了他们。
　　小六的生日在冬天，到现在也快满十九了。身量长高了不少，虽然瘦，但毕竟是个大男生，体积在那。而邵耿的个子就更大。睡觉的时候小六把他赶去自己的床上睡，自己拿了一床被单铺在廖强的床上。可惜他的算盘是好的，却忽略了自己和邵耿血气方刚的火热程度。
　　“素”了半年，就是邵耿能轻易放开他，他自己也控制不住自己。所以门一关，两个人就抱上了，一抱上就分不开了。到最后双双倒在小六的床上，互相下死力亲吻抚摸对方。
　　邵耿眼睛憋得通红，觉得自己就快要爆炸了。哑着嗓子说：“张晓柳，我们来做吧......”
　　此时小六的脑子里只有一件事，在他还没明白“做”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就点了头。邵耿顿时欣喜若狂，立即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来。小六正等着享受，却不想某人竟然停了动作，待看到他手上的东西时就更是莫名其妙。
　　这种时候你还有空管那支该死的牙膏？还不快把它丢了？
　　邵耿看他脸色不太好，手上动作不停，很快就挤了一大坨“牙膏”出来。亲了他一口，说：“别急......这就开始......”
　　小六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这是怎么了？他他他竟然.......奋力推开邵耿的手，“你干嘛？” 明明以前每次都只摸前面的......
　　其实邵耿手上动作很轻，声音更轻：“待会儿你会很舒服的，相信我......”
　　小六胡乱点点头，暗道就再信你一回。
　　——这算不算把自己卖了还帮别人数钱？反正小六是后悔死了。怎么能这样啊！他一度以为邵耿疯了，他不但用手，他还把那个东西......塞进那里......
　　邵耿动作很温柔，嘴里也不断说着情话，一下一下亲吻他。可小六还是别扭了很久，不过后来邵耿就发现他不别扭了，而是扭起了腰......
　　初尝禁果又不知节制的后果很严重，小六觉得自己可能已经死过了一回。红着眼睛看着某人表达自己的不满，可是没过两分钟，又只能疲惫的闭上眼。
　　邵耿忙前忙后的照顾他。他一大早就发现小六有点发热，跑出去买药顺便买早餐。又给“重伤”人士擦身——天气太热了。中午吃过粥，小六又要昏昏欲睡，却突然间睁大了眼睛，幽幽的看着他。
　　邵耿已经后悔死了，早知道就节制一点......可是想想那滋味......他只恨不得变身成魔法师立刻把他治好，然后再......对上小六控诉的目光，连忙把准备拿去洗的碗一放，靠过来：“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哪儿都不舒服......”
　　“对不起，我下次轻一点......”
　　“滚蛋！” 小六轻声骂，又说：“晚上不能摆摊了......” 都是钱啊！真不该头脑一热就答应他。说起来也是冤得很，要早知道邵耿所谓的“做”竟然是这样的，打死他也不会点头哇！时光能倒流回昨天吗！
　　邵耿看不得他这样，下午自己去进货，又回来喂饱他，晚上便一个人去摆摊。旁边的大叔和阿姨没看到小六还问了两句，得知是生病了，就说这孩子这两年风雨无阻每个周六寒暑假都来，没想到现在却病了。邵耿听了又愧疚又心疼，偷偷加了些钱进去把“赚”的钱全部上交。
　　过了两天，小六已经好了，可邵耿还是给他表舅打电话请假。甥舅两个用顺族话叽里咕噜说了一通，最后他面红耳赤的挂了电话。小六奇怪的问：“你怎么了？”
　　“没什么......”
　　小六眯了眯眼，逼近他。邵耿眼神闪躲。
　　小六不由得大为稀奇，这个宇宙第一厚脸皮竟然也会不好意思！ 刚才到底是谁打来的？难道......
　　手一伸：“电话给我。”
　　邵耿不明所以，还是把手机拿出来给他。小六早就对他的手机熟悉了，按了开锁键就翻通话记录，没想到上面的名字居然是“表舅”。
　　“你和你表舅打电话脸红个什么？”
　　邵耿这会儿倒是不害羞了，改为一眨不眨的看着小六，脸上露出久违了的似笑非笑的表情。小六和他对视一会儿，突然间就领会了他的意思，顿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烧得厉害，“你你你，你告诉他了？”
　　“没有，他自己猜的。”
　　“他没事怎么会猜这种事？”
　　“大家都知道你是我老婆......哎哟！他们早就叫我快点下手，怕晚了你会被人撬走。”
　　小六嘴角忍不住往上勾，脚却不留情，把邵耿踢得“嗷嗷”叫。
　　小六“因祸得福”，得了邵耿多陪一阵子。又过了几天，小六已经好得不能再好了——其实他也没伤得多重，有一点点裂而已。那天看起来很严重其实主要是因为累还有那啥过度害的......因此好了之后他不顾邵耿的反对，晚上坚持一起去摆摊。一到地方就收货了大叔和阿姨的慰问无数，心里既感动又心虚。却又什么都不好说，只能“嘿嘿”傻笑，最后买了两支饮料孝敬他们。
　　他也是大意了。之前一个礼拜因为他“受伤”，邵耿怕挤到他，两个人晚上都是分开睡。结果今天他非说自己好了，睡觉的时候邵耿立即“原形毕露”。两个人肉搏战了一会儿，小六又一次沦陷在他的温柔攻势下。幸好邵耿这次没有被X火烧坏脑子，一次之后就硬生生克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