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入轮回（幻想三国志4隐藏结局紫丞线）》月之药师

8、第八章

　　第八章
　　（呵……这么说吧，我是未来的你。至于我为什么会来，这段记忆，你自己看。）

　　紫丞记忆盘古之源内
　　【………………盘古……】
　　【！！！！这……你是……帝台…………？】
　　【………………好，看来你都已经想起来了……】
　　【！！！！帝台你——】
　　【…………我本已再无面目见你，这些年你……唉，本想寄魂于帝台之棋可跳出棋局，孰料阴差阳错楼澈他…………
　　【罢了罢了，楼澈形体即散，我魂便无处寄托，身为清气之魂，顺着气息轨迹找到你亦是理所当然，呵呵，虽然现在你也形灭只是神识了……不过……好久不见，盘古，你……长大了…………】
　　【…………那……】
　　【呵…………是了，即便你想了起来，我对你而言也不过是遥远的记忆，所以你想问的，是他吧？】
　　【………………】
　　【你并不欠我什么，无需愧疚，反倒是我欠你的，实在太多、太多…………】
　　【………………帝台……】
　　【…………当年……衡天之仪后，我苦寻破局之法无果，只好寄魂于帝台之棋，以免转世后又得迫不得已……去杀你……
　　【具象禁忌之语耗尽了我的神力和血液，连神识也被极大损耗，于是在那棋中沉睡了多年……
　　【帝台之棋是上古天帝以通灵玉石所造，本就灵气丰沛，只是作为维持天地秩序的炽仙军服从命令便可，若有情感反受其累。刑天只不过是引导出了他们的自我意识，却为此沾沾自喜，哈哈，真是可笑！
　　【我既不愿被天界摆布而投身帝台之棋，又岂能让刑天随意操弄命运？】
　　【难道……楼兄是——？！！】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不是我，更非我所创造。
　　【帝台之棋的自我意识只能通过引导显现，却不能直接干涉。楼澈的意识诞生，多少会受到我魂的一些影响，自然不甘被人操纵……】
　　【那楼兄的种种选择，可也……？】
　　【之前我神识受损严重，基本陷入沉睡，哪里干涉得了他的选择。他的经历记忆，也是在刑天打碎他帝台之棋原身、无意间唤醒我神识后我才知晓。】
　　【楼兄既是帝台之棋所化，那刑天把他原身打碎……】
　　【你是不是想问刑天把他原身打碎为何他没事？莫不是因为我的魂魄？但我魂岂非没了载体？又如何能破刑天的操纵棋盘？】
　　【…………】
　　【呵～这个嘛……我也不知道。】
　　【…………？】
　　【楼澈不同于其他的帝台之棋，他的种种仿佛也能影响到我。他在人间的经历和情感让我的神识损耗在不知不觉间竟慢慢被修复……在他原身被打碎时，他竟无意识间用纯清之气稳定了自己的形体！他虽不是我，但这与生俱来对仙气纯熟的运用，却与我也无二致了。】
　　【这自我感觉良好的功夫，只怕也与你不相伯仲。】
　　【哼！我虽很欣赏他的勇气与坚毅，但是他那容易冲动惹祸、凡事不懂拐弯的性子，可与吾没有半点干系！】
　　【所以，楼兄其实是帝台你的另一颗心？所以，他随性洒脱、不辨仙魔、不拘缛节、心无所鹜、单纯爽直、疾恶如仇……所以——他其实是你最想成为却不敢成为的那个自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说得好、说得好！我多年苦思未果之事竟被你一语道破！是了……经过这许多年许多事，你已不复当初懵懂的盘古之灵而成长为了玲珑剔透的紫丞，自然……也不再需要当初那个教你说话……最终却对你痛下杀手的帝台了………】
　　【但若没有当初盘古之灵的开蒙，又何来今日世事洞明的紫丞？若不是你，只怕我这由盘古憾恨凝聚而成的盘古之灵要世世积怨而成为真正的恶魔。那段时光我虽懵懂，但却不傻。杀我之时，你眼中的泪已诉说一切，我又怎可能怪你？】
　　【………………】
　　【帝台，我从不曾忘记，是你告诉我何为欢喜何为悲伤——告诉我欢喜时内心犹如阳光普照大地，悲伤时仿佛阴雨连绵不绝——你亦曾言，若无风霜雨露，阳光也会显得单调乏味；若无悲伤感怀，欢喜也会变得肤浅淡薄……世间万物皆因不同而精彩，尤如左手右手虽不同却缺一不可，情感既无优劣之别，何况人心？在我懵懂未知之时，是你教给了我对这世间最初的善意，生而为魔，是你给了我存在于这世间的理由——】
　　【呵……够了够了，千言万语，有一句‘你不怪我’，我便当知足了…………
　　【说来好笑，怎么我竟有了一种为人父母的感觉………养大了孩子，教育引导，就为等着终有一日他能自爱、成家……】
　　【？？？】
　　【嗯？噢，不小心扯远了，忘了还有件事情得告诉你，楼澈那臭小子实在莽撞，牵制结界崩毁时元神受到冲击被震得七荤八素却还不管不顾地冲进来要寻你，好在他形体一散我就不再受他压制，反过来强制让他进入沉睡还顺着轨迹寻到了你，现在人也找着了，话也说完了，也该把他弄醒还给你了……】
　　【！！！】
　　【哦对了，时间已不多，要找噎鸣，你和楼澈试试透过清浊之气的力量同时感应吧，清气之魂，浊气之主，若你二人合力……】
　　【！！！帝台你……】
　　【啊，还有一句话一直没机会告诉你，盘古……和你在一起……我也很开心…………】
　　【！！！帝台！！！！！】

　　【耶？！！！！弹琴的？！！弹琴的我好像听到你声音了？弹琴的是你吗？？？？】
　　【你说呢？】
　　【啊！是了！！就是这个欠扁的调调！弹琴的你又骗我！！！本大爷这次进来就是为了好好骂你一顿的！！！既然要去找噎鸣做什么慢得跟乌龟爬一样！！怎么样～没有本大爷帮忙，翻遍盘古之源你也找不到了吧～嘿嘿，都跑盘古之源入口来了，莫不是因为你也很想念本大爷？】
　　【楼兄……这里是盘古之源最深处。】
　　【什、什么？？？！！！！本大爷明明、明明……不对，难道是本仙人的神识太厉害了？没记得有飞那么久啊……啊哈哈哈！对！一定是本大爷太厉害！怎么样啊弹琴的～本大爷一进来还没什么感觉就找着你了哈哈哈哈！】

　　【楼兄的确能力不凡，只不过……】
　　【只不过？】
　　【只不过时间紧迫——】
　　【对！紧迫！！你还知道时间紧迫！！！知道时间紧迫为什么还让本大爷在外面急得团团转又不能进来帮你！！！弹琴的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
　　【楼兄……】
　　【啊啊啊啊！又是这种口气！！弹琴的你是不是吃定本大爷就是拿你这套没办法！！快点说本大爷现在要怎么做才能帮你！！等找到噎鸣后本大爷再跟你一笔一笔算账！！！】
　　【呵，楼兄不愧为紫某知己，那紫某便不再赘言，请楼兄沉下心同紫某一道感知神识。】
　　【现在我们自己岂不就是神识？】
　　【如今你我皆无形体，何来意识？我们既为神识，又从何而来？以何为依？不过凭气而聚，凝神以系……
　　【昔，远古洪荒，一派混沌，本无一物，然，盘古开天，划分清浊——清而轻其上，浊而重其下，自清浊两气运转天地为始，便有时、空，清浊两气各有凝结、交汇、通神，而后有宇宙、六界、众生……
　　【清浊之气流转不息、无所不至，若无流转，则无时间，若无所至，便无空间……
　　【世间万物，无不由清浊二气凝结而成，昼夜更替，不过是清浊气息裹挟而前……
　　【你我既为清气之魂、浊气之主，神识自然通往天地间古今来之所有清浊二气——】
　　【——所以若我们联手，那时空缝隙不过是清浊二气交错扭曲、气息些微之所，岂有找不到之理！！】
　　【…………】
　　【………………】
　　【……………………】
　　【…………………………】
　　【！！！！！】
　　【！！！！！】
　　【——找到了！！】
　　【——找到了！！】

　　紫丞记忆时空缝隙
　　【哈哈哈哈，果然悟性过人，一点即通！不过一句点拨，就能在瞬息间窥得个中奥妙从而寻到本神，紫丞，本神不得不佩服你一二啊。】
　　【点拨？谁点拨？就是他么？弹琴的，难道你刚才跟这臭老头偷偷聊过？】
　　【小子，你说谁臭？！！】
　　【还有谁啊？穿得破破烂烂又脏兮兮的，有没长虱子还两说，就你这不知几百年没洗澡的样子，难道要本大爷说你香吗？！！】
　　【你和紫丞也都在盘古之源内逗留逾百年，洗澡了么？】
　　【哼，我和弹琴的都以气聚形，略施法术即可，怎么会脏！】
　　【楼兄…此间超脱六界、时间迟滞，应是没有尘埃，不用洗澡的……】
　　【不用洗澡还这副脏样子啊？啧啧啧，臭老头，看来你不但脾气怪，还有恶趣味……真可怕…弹琴的……他真的有那么神通广大，能让人跳转时空吗？不会是疯言疯语吧？】
　　【哼！好小子，敢跟本神叫板？！！不过是激将法，本神才不跟你一般见识，爱怎么穿是本神的自由！别忘了现在你们可是有求于本神的人！！本神告诉你，若寻到本神的是别人，倒可以随意跳转三次，而你们——】
　　【哎哎哎！！什么叫“我们”有求于你？要找你的人可是弹琴的，找你的办法也是他想的，本大爷不过是搭把手而已！再说了，那三个跳转的愿望可是你自己下的赌注，“愿赌服输”，这话难道你没听过么？本大爷爱怎么叫你是本大爷的自由！！你、管、不、着～！】
　　【哈哈哈哈！怎么？怕本神小肚鸡肠算你们作弊？放心！本神说过的话，绝不食言！只不过本神的确只能实现你们其中一人的时空跳转，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你们还要支付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