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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   “怎么就死了呢?之前不是说风寒嘛?”

      “死便死了呗,拉我来看什么,出葬很好看吗?”

      “好不好看那不重要,关键是他死了,这家伙不知道端着多少人的秘密,死了也好。”

      “难怪那么多贵人混在街边看。”

      茶楼上的这位公子撑着下巴,神色有些惆怅思索什么,叹了口气。

      “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揣着自己的秘密,谁能放心。”

      “你这语气是希望他活着啊,长龚?”

      钟长龚道:“哪能呢?”

      这凌殊少年时长的清秀,且文采远超于同辈得帝后青睐,乾袁帝便把这世子的位置倾点给了他,许他进入东宫里头和皇子一起上学,结果上了两天就回来了,放着好好的帝师不管跑到普通私塾里头和他们这些普通公子哥一起学。

      那时候凌殊人缘好的不得了,刚来第一天就把院里头三十多个人统统给熟络起来,合得来嘛,不少人把他当成知心朋友,常常邀他到自家府上留宿,凌殊也不拒绝还很乐在其中,当时他基本都宿在他人府邸上鲜少回到凌府里,懿王爷劝他还是不要给人添麻烦的好,但也不见他听话,一天换一个府跑,院里的公子哥的家他哪个没去过,偏偏也没人嫌烦,钟长龚就是其中一个。

      那时候单纯啊,都当他是来找自己玩的,跟本就没想到凌殊会把自家理的明明白白,自家府里头有什么间房住什么人有几个,甚至连暗室都给你找出来,之后又莫名其妙的离开私塾,断了和私塾里的人来往。

      不久后就有几家受贿滥用私权被扒出来下狱去了,官职尽消门庭冷落,受了轻罚的老臣端不住顺着事套出来是凌殊搞的,凌殊总归年少处理的不干净,后来就被那老臣给绑了去。

      凌殊盯着那老臣说“绑我干什么。”

      老臣嗤笑,凌殊知道的再多总归是孩子,于他来说动动手就能除掉的,难对付的也就他爹而已,但谁又知道是他做的呢?

      凌殊又道:“我不想结仇,我也就好奇而已,也不枉小公子盛情款待。”

      老臣:“你这孩子倒是厉害,比我那不成器的好太多,可惜知道的有点多,是个威胁。”

      凌殊忽然笑了:“是呀孩子,孩子童言无忌告诉了身边人会怎么样呢,哪个人又是我从小到大在身边养着的,得知我都死讯你猜他会不会说出去呢?”

      老臣闻言提剑指向他:“你这是威胁我?”I

      凌殊:“很明显啊,这些事可是够皇帝肃清一遍朝堂的,就看你敢不敢冒这个险,能从皇帝手里头抢到生机。”

      老臣气不打一处来,几欲抬剑劈了他,凌殊歪了歪头:“要不咱们商量商量做个交易如何,左右你不会亏,不满意大可劈了我。”

      他说的这两个老臣哪里有的选,这凌殊根本就没打算和他商量,杀了他自己未必就能安然无恙,他不敢冒这个险。

      老臣:“说罢。”

      凌殊:“挺简单的,你不正打算参与当党争里头嘛,往刘哲那头凑吧,反正他现在风头正盛,蒸蒸日上的,是个不错的选择,况且过不久他自己估计也会找上你的。”

      老臣惊愕,这凌殊如此年岁竟然已经参与了党争,这是在为主子当说客,莫不然他放弃帝师教导,费心思挖出众家的事就是为了给刘哲增添势力?

      凌殊见他不语最后坦白:“好吧,我不跟你商量,你不同意也得同意,那我先走了,哦,为表诚意我帮你一把吧。”

      凌殊起身离开之际低声和他说了几句,他回来的第三日皇帝就盛怒,把吏部的尚书官员给斩了,这位绑架他的老臣莫名的升了官职,接替了吏部尚书的位置。

      虽然生了职但也没放过凌殊,暗地里给把凌殊的事告知了几个世家,自己杀不了他,还是会有人去杀的,一时间这些个世家皆是一片诧异,也就是这一年里凌殊被刺杀少说二三十次,多则四五十次,后来嫌烦的凌殊就提笔一封一封信的写给诸位大人,表示井水不犯河水责相安无事,各位大人别太过,这一年我已经表现的足够诚意了,他不介意把这些交错的关系理清上乘,这重的死轻的也得脱层皮。

      虽说一些家里做的事可以轻的不计,但朝中的人有多少个不阴私的,一人被捅出来保不准一口咬死你,托你一起下水,一时间众家莫名的默契决定不去惹这祸心。

      因此听说凌殊死了就跑出来看看,生怕这是道假消息,若是祸心死了也就不必担心自己会被拉下水。

      凌家的祖地圈划在西郊孺山底,凌长巍一行人此时正行至路途的一半,殊不知远处的山坡上隐匿着一批人。

      山坡上的一人举着弓箭等待这群人的领头走近,嗖一声,箭矢离弦朝着领头人射去,恰恰凌长巍心神不济被山路上的小坑绊了下,箭矢恰恰擦过他的手臂。

      山坡上的射箭人:“啧,命大,踩了狗屎运,直接杀下去。”

      山坡上头蛰伏的人冲下山坡,面对突如其来的一群刺客家仆瞬间乱做一团,慌乱下不少家仆染血。

      “保护王爷!”

      懿王府也不是没有防备,几名家仆瞬间拿出长剑护在凌长巍身边,叶世樊毕竟不是凌家的人跟在后头,加上从城里跟过来的不速之客便拉开了一段距离,此时正好能赶上突如其来的刺客,叶世樊见状立马拉着人藏到树后。

      叶世樊:“你还真是灾星啊,啊?周泽。”

      周泽被他拉着:“这你也能怪我?我不过跟来问问这事而已。”

      叶世樊:“少他m废话,赶紧上,凌伯伯不能有事,他那些事我能做主的就只有一部分。”

      周泽:“算了,那你怎么不上?”

      叶世樊皱眉:“你眼睛白长了吗?没看到我属弱不经风的吗?你不上让你下属上,赶紧的。”

      周泽也皱眉,挥手招出一直跟在不远处的下属,提剑和下属冲了过去,叶世樊换了个地方摸到附近草丛里头蹲下。

      周泽跑到凌长巍身边斩了面前的刺客,转头对凌长巍行了礼指着树林那边说:“懿王爷,安全起见我挡住这些人您先走,这里交给我便好。”

      凌长巍也不多说便往树林那边移动,谁知草丛里头伸出一双手将他拉入这半人高的草中。

      叶世樊捂住他的嘴:“凌伯伯失礼了,请凌伯伯安静。”

      刺客领头见状刺往凌长巍那边被周泽挡住了去路,眼看着凌长巍绕进山坡后消失,一脚踢向周泽,周泽被他踢中倒飞撞到凌殊的棺材上,带着棺材翻了过去。

      领头朝他横批过去,周泽借着棺材翻滚一圈领头的剑势划过棺盖,周泽则迅速飞出躲开攻击范围,棺盖“哐”声落地,凌殊整个人从棺中滚出。

      领头鳖一眼滚到脚边的人,抬脚将人踢开,刺向周泽,侃侃被周泽躲开,刺客攻势愈加迅猛,且周泽处于劣势,被压在地上横剑挡在身前,动弹不得。

      这个刺客一手抬剑压向周泽,一手抽出短剑正要次向周泽的心口,背后却不知何时出现一人夺了他的短剑从后刺穿了他,刺客直直到在周泽胸口,被他甩开,随后便又没入战场将其他人一并杀死。

      待这些人处理干净,凌长巍也从草里头出来,他们上的及时他仅仅只是擦伤而已,周泽提着剑走过来瞪了一眼叶世樊,叶世樊看着他笑笑,仿佛再说别看我,看我也没用。

      凌长巍:“天子脚下竟如此大胆,多谢你二人了。”

      周泽:“王爷安全便好。”

      远处从棺材里头滚出来的凌殊,被人踹了一脚只觉得心口疼,头也疼,哼闷一声后扶着头从地上爬起来,随后咳咳咳的咳起来,原先杵在原地的三位被这咳声吸引,一身白衣披散着头发的凌殊坐在原地,三人望去仿佛见了鬼一般。

      凌长巍回过神,心里那叫一个激动,奔着过去给他顺气,后背被突如其来的手掌附上,凌殊停了咳嗽回头看了看,随后又咳起来。

      凌长巍:“殊儿你怎么样了,还好吗?”

      殊儿?那是谁,我吗?

      凌述并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不敢作答,在他的搀扶下站了起来,随后映入眼帘的是两个一副吃了黄连的美人,凌述心里头大喊卧槽,这两个人长的也太好看了吧,特别是旁边这个书生模样的。

      周泽轻声对叶世樊说:“这是怎么回事?不是死了吗?安排的一环?”

      叶世樊:“你问我我那知道?但我肯定没这一环。”简单回答了周泽的问题,他便转到凌长巍身上“凌伯伯……额…此地不宜久留我看要不先回去?”

      凌长巍点头,心下一边见鬼一变开心,叶世樊和周泽则是眉头皱的紧紧的。

      回到城中时街边的人也散的差不多了,凌述在凌长巍的搀扶下回到凌府,一路上半个字都不敢吭,这些人估计是原主的熟人,既然有熟人那就先得搞清楚自己是什么人吧,随后就被这个懿王凌府给吓到。

      万恶的有钱人!

      进了凌府家仆见到他都一副白脸,下的不轻的样子,凌述不禁底下头,随后跟着这人走进前厅就见一名貌美女子看着他的脸惊叫一声,旁边的侍女双手扶住女子让女子不至于惊吓不稳。

      凌述:“……”

      自己应该没做什么吧,或者说原主没做什么吧,至于吓成这样吗?

      凌长巍见状去亲自扶住了女子,拍拍女子的背复杂道:“这……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我也有些乱……”

      凌长巍怀里我女子道:“这……殊儿?殊儿没死?”

      凌长巍看向凌述,点点头:“看样子是这样的。”

      凌夫人:“我……我有点乱……”

      凌述看她何止有点乱,估计是乱套了,他也有点乱,得知貌似是原主好像是死了,然后自己鸠占鹊巢又回来了,难怪别人看到自己脸都白了,见到死人又活了能不被吓到嘛,换做是他估计直接晕了。

      然后他依旧没知道自己是谁,想了想最终说了第一句话:“我想先去休息……?”

      凌长巍点点头,又想起他现在都身体状况,叫了个家仆扶他回去,凌述看着这家仆一路上颤颤巍巍,抖的厉害出于良心想还是让他下去的好,但是迫于自己不认识这里就一路看他抖。

      家仆:“三公子……我…我就先下去了。”

      凌述抬头看牌匾,秋分苑,还是先进去让我自己也冷静冷静吧,然后就见到院子树下端坐着位美人,不对是美男。

      周泽自然是进城后离开了,叶世樊本想也走,耐不住好奇又折回到凌府里头。

      叶世樊:“啊,凌殊!过来过来。”

      凌述乖乖听话的过去坐在他对面:“作甚?”

      叶世樊:“这也是你安排的?你怎么就又活了?”

      凌述:“……不知道”

      叶世樊:“不知道?那你是人是鬼?”

      凌述不答,准确来说是不知道怎么答,自己的确是算是死了吧。

      卧槽,那不对啊!自己之前出生点在野外,原主因该是在那时候就死了吧?后来自己鸠占鹊巢好的差不多,不是和一个老汉到京城了吗?怎么自己睁眼又在野外,还见有一堆人?

      凌述越想越奇怪,呆愣愣的坐在那,叶世樊道:“你是不是不舒服,也对那你先回房休息吧。”

      凌述点点头随便推开一间屋子就进去了,旁边的叶世樊眼神古怪的看着他走进他原本给自己安排的客房,一般来说这家伙不喜欢在别人窝里呆能在自己窝里就在自己窝里,过了一小段时间也没见他出来,死了一遍就不挑了?

      房里的凌述趴在床榻上,实在是想不明白,又不禁想自己来到这那21世纪里的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自己又是怎么死来着?那他母亲和父亲怎么办,家里头就只有他这一根独苗。

      凌述“哎,烦。”

      睡一觉就好了,既来之,则安之,心道。

  • 作者有话要说:  注意安全,少出门。
    凌殊:能不挪窝就不挪,能在自己窝里就在自己窝里,我的就是我的,谁动就挨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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