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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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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近半夜,凌述翻来覆去睡的十分不舒坦,阵阵疼痛从心脏处传来,疼痛感压的他喘不上气,惊醒过来自己已经从床榻上翻了下来。
凌述捂着胸口喘气,看来睡一觉也未必能好啊,那索性就不睡了,随手从床榻上拾起外袍披上坐到门槛上,今夜看起来貌似也没有多好,不见星星不见月亮,风甚至有些凉,跟他的心情一样糟糕。
凌述把头埋到臂弯里喃喃道:“真是糟透了。”
次日清晨,白猫踩着凌述的脚拉长身体,时不时用爪子划两下,凌述昨晚坐在门槛上吹了一晚的凉风,现在脑袋有点懵,坐在哪里动也不动。
茜雨照常来打扫落叶,说不震惊那是不可能的,导致今早她的状态有些不对头,路过凌殊的房间拿扫帚的手不自觉握的紧了些,结果在客房门口看到他。
茜雨:“公子?你在这做什么?”
凌述脑子不清醒没听到她说话,现下脚麻了就前后摇晃两下,这感觉比通宵打游戏还难受,脑子嗡嗡的,脚下的猫爬上他的后背,凌述试着站起却“砰”一声头磕下去,白猫跳下在他脸上舔舔。
茜雨愕然道:“呀!公子你没事吧?”
凌述扶上她的手臂,脚太麻没站起来做回了门槛上头,凌述抬手拍拍自己的脑袋“没事,没事。”
茜雨:“早上还有些凉,公子回屋里头吧。”
“你去忙吧,我自己缓缓。”凌述扶着门框站起捶捶自己的腿,一瘸一拐的进去,茜雨欠身行礼,捡起地上的扫帚:“公子一会儿要用早膳吗?”
“早膳?啊,白粥就好。”凌述转头,看她要走自己又想起什么东西,说:“那什么,能在麻烦你帮我拿件新衣服吗,这身有点脏。”
昨日他回来后想着换身衣服在睡觉,翻了一下这间屋子就发现这屋子里东西到挺全的,独独没有衣服,之前是在野外没讲究那么多,其实他可是忍了很久的,晚上自己又不太舒服也就再忍了一晚。
“啊,好的,公子稍等。”
不久之后茜雨带着两个侍女一道进来,一人端粥,一人端着衣物,茜雨见他没睡,伸手过去扶他起来,茜雨脱了他外套到一半凌述打断道“等等等,你干嘛?”
“公子不是说要更衣吗,怎么了?”
茜雨的手还提着他那一半的外套。
“这种事也需要人吗?我自己来吧。”凌述心道自己小时候也没这么讲究到要别人帮自己穿衣服好吗,他要是傲到那程度早被他母亲捶死了。
茜雨松开外套候在一旁,这是死过一次转性了?以前这种琐事他可不会亲自动手,更不会睡客房,凌述换好衣服感觉很舒服,心情愉快准备吃粥。
“你们忙你们的,不用在这候着,下去吧。”
其他两个侍女捧着旧衣下去,茜雨自小和凌殊长大多少除了主仆之外还是有点情谊,这会儿她擅自留下站到凌述身旁帮他到了杯茶。
茜雨:“你…真的没事吗?”
凌述咽了口粥:“什么没事?”
“还能……什么没事。”
“哦,你不用怕,我是活人,没死。”凌述还是能理解的,有人问他就答。
×××
不得不说,古时候的生活真的悠闲,就回来了这几天凌述被闲的快长草,每天睡到中午,吃完抱着白猫到自家的园子看花看草,时不时去喂会儿鱼,逢人见面就喊好,花园里头见着二姨还能聊起养身话题,在府里头这算奇观了。
没有电视没有网络没有娱乐项目,又不想动的凌述窝在床上抱着猫研究怎么下棋,这是他现在主要的娱乐项目,又或者揣着坚果找茜雨玩,茜雨是他个人的侍女只要凌述不吩咐他就没事干。
一手抱猫,一手下棋,头发乱成一团,衣服松松散散,茜雨进来简直没眼看这个人,那像个世子的样子,但这人现在又不许自己去照顾他的这些琐事,以至于现在她也很闲,凌述这几天和茜雨说话多多少少能知道一些原主的事了,对原主表示懒到跟个九级残废一样。
“小茜雨来和我下棋,别打扫了,不脏。”凌述现在跟他关系挺不错,在这里和其他家仆说话基本都是唯唯诺诺,虽然听说自己还有俩哥哥不过他没见过,能和他正常说话只有茜雨。
茜雨抖抖掸子“不是上次公子说的房间太脏了要我经常打扫吗。”
他是觉得这个房间有点脏,他现在住回原主哪个屋子里,还是前天住回来的,脏也就落灰的地方有点多而已。
凌述翻了个身,揉了揉白猫的脑袋“我是说经常打扫啊,偶尔扫扫就可以了没必要天天打扫。”
“公子啊,我就一小侍女,拖你的福也才识字,下棋这种我哪里会啊。”
“人人平等,不会教你啊,我好无聊啊,你要不教我插花泡茶也成啊。”
“我也不会,都是小姐公子的玩意儿,公子实在无聊不妨出门去找叶公子玩。”
说真他和茜雨说那么多话但他一直不知道小茜雨嘴里的叶公子是谁,他也不是不想出门,但他不认路,万一碰上“熟人”呢,在家逍遥没多大事自家人,在外头人生地不熟的。
凌述放开白猫翻回去继续趴着下棋“那还是算了,啊,游戏机,我想你了,我再也不嫌弃你玩久无聊了。”
下棋费脑,凌述戳戳自己太阳穴,披了件蓝袍抓猫散步去了,懿王凌府挺大,进门一个小花园,正堂前头一个小花园,原主那个秋分苑后头还有一个大花园,堪称小园林。
先照常拿了些小鱼食到进门的小花园里喂鱼,就是这七月天有点热,站了一会额头就渗出细汗,然后就是该到正堂那边的小花园去喝茶,偶尔能见到他的小侄女可以和她玩玩,大门忽然打开凌述下意识回头看。
卧槽,美男。
“哦?凌殊,你在这做甚,正准备找你呢。”
今日叶世樊略显风马蚤,一身的金闪闪,胸一侧的两只红蓝两只鲤鱼辉映没让这件衣服过俗,头上发饰同样金闪闪,一股子暴发户感觉,好在衣服设计还挺好,这人也能撑起来。
凌述冲着他微笑,礼貌性的逢人就喊好,微微点头“许久不见,你好啊。”
见他笑的那么……灿烂?叶世樊不禁道:“你…脸抽筋了,还是傻了?”
我该怎么接这话,这美男好像有点欠。
凌述保持微笑“哈哈,喂鱼。”
叶世樊瞟了眼他手上的鱼食,又看看池子里头聚群的鲤鱼:“好兴致,好兴致,你打算养肥了是红烧还是清蒸。”
凌述:“不吃。”
叶世樊想想好像也是这货不吃鱼,走下台阶身上传出来两声铃铛声,凌述眯了眯眼,想笑又不好意思,怎么说呢,这美男属实有点点,就一点点,一点点的风马蚤。
“咳,哪个我要去后院喝茶,你要来了吗?”凌述掩饰性的咳了声,叶世樊点头跟着到后院,凌述每次都有让茜雨备好茶和点心等着的。
很好,这次他刚来就看到自己的小侄女在哪边放风筝,这会凌夫人估计是有事了,让这位大嫂带着在这放风筝,凌述看小侄女就两字“可爱”,许是古代教育问题,小侄女没有现代孩子那么熊,深的凌述喜欢,不过这边也不好意思丢下客人找小侄女。
叶世樊在他后头看他一脸宠溺的凝视凌湘玉,嫌弃的用手肘戳了他一下,凌述回神,尴尬的笑,叶世樊不等他自己已经走进亭子里坐下。
凌述随后也进来坐下,礼貌性的帮他到了茶。
叶世樊:“这几天挨家里逼着看书人都快傻了。”
凌述一副我懂,我也是这么过的口吻道:“还好,毕竟是为我们着想,理解理解。”
叶世樊:“还好?那么多书,我脑子都快炸了,赶紧考吧,考完我就能好好玩了。”
凌述:“都…挺简单吧,科考应该都是些诗经和名人名作。”
在他印象里这个时间线好像的确没什么可考的,四书五经什么都他基本都记得,也不怪他会记得,小时候他犯错他母亲就罚他抄背这些东西,又臭又长给他整的两眼泪汪汪。
凌述怀里的白猫跳出来到叶世樊这边蹭蹭,叶世樊顺势把它捞进怀里,狠狠薅了把。
“再过两天就开考了,今晚咱俩出去玩两把?”
“嗯?还是算了。”
他不觉得这样风马蚤的人能带他去哪里玩,跟学校里的问题儿童一个样。
“不去吗?今晚还想着去赌坊玩两把,然后去醉熏楼听曲。”
果然。
凌述低头抿了口茶,往小侄女那边望去,叶世樊支起手有一下没一下的磕着茶杯,怀里的白猫转圈找到合适点位置躺下
“醉熏楼来了新角,之前是隔壁县的,听说挺有名的哦还有新的茶点,真不去吗?”
“我好学生,不搞花里胡哨,美人还是另寻蓝颜吧。”凌述看着小侄女下意识把肚子里诽谤的话说了出来。
叶世樊眉毛抽了一下,咽到一半的茶水卡住,一顿咳嗽:“你说什么?美人?蓝颜?你再说谁?”
茜雨过来给凌述送新的茶水,欠了欠身:“叶公子,公子,我给你换新茶。”
凌述重新到了杯茶,哦,这就是叶公子啊,茜雨时不时和他提叶公子还都是在下棋的时候,还以为是个下棋好手的文雅人士。
叶世樊:“你刚刚说谁?不会在说我吧?”咬了口茶饼“我很像女的吗?别恶心人啊,凌殊。”
凌述保持微笑,怪他刚刚没过脑子,不过说真,刚刚这一路过来还有他和自己说话的时候他就很想笑,那个铃铛声实在是……他忍不住瞟了好几眼也没见他身上哪里有铃铛。
“哈哈,没有,不恶心很合适你。”憋笑的凌述为了解这个“疑惑”还是问了出来“你身上怎么一直有铃铛的声音,不吵吗?”
“铃铛?哦这个啊,就带着好玩,毕竟是夏府小姐给我的。”叶世樊抓起马尾后半段举上来,马尾的末端束着一个小环扣,上头挂着一小串铃铛,叶世樊举在手里来回晃几下,凌述盯着哪截马尾憋笑的肩膀发抖。
这个发饰着实是妙啊,动一下就响,很吸引人注意,和这一身金闪闪实在相配。
叶世樊:“不好看吗,我可是为了夏小姐专门和这个发饰搭了一套的。”
凌述:“好,无敌好吗,你有心了,哪位夏小姐该很开心。”
叶世樊扔下马尾,摊手:“所以去不去?我请客。”
凌述憋不住了笑出声:“去,哈哈哈哈,去,哪能不去呢。”
其实他是听茜雨“常”提这个叶公子,该是和原主关系很好的,再加上这人肯定能不让自己无聊,听曲赌坊也不是什么大事,而且这人没感觉到自己的异样,该是和原主相处也差不多是这样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这边衣服哪里只会脱到里衣啊。
我对头发很有执念做个记录我怕我自己忘了:
凌殊头发是扎起来刚好过屁股
叶世樊头发扎起来刚好到腰际线
凌长巍头发扎起来正常古代男性到肩胛骨
周泽扎起来刚好到后背的一半
茜雨是短发扎的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