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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   “叶公子。”

      闻声叶世樊停下步伐回过头便见那个“不好相处”的人在不远处朝他摆手,这人没什么看头,平头正脸的,给了个笑容道:“有什么事吗?”

      周煜同样微微一笑朝他走来,叶世樊收了折扇与他比肩而立,周煜道“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周煜,先前听你们三人谈话,说实话我觉得你说的很对,稍稍对兰州这事有些许兴趣,便来找你搭话来了,希望不要冒犯到阁下。”

      叶世樊保持微笑显然不想接他的话,感兴趣你刚刚不参与听了半天跑出来找我,我还什么都不懂找我能说什么,要了解兰州不该找本地人吗?没听到他是个只会吃喝的纨绔吗?就挺逗的。

      周煜比他高出一个头,站的近了低头便能看见他嘴角的那个弧度,与之前的那一抹笑别无二致,脱口而出道:“为何叶公子一直这般笑着,先前在门口便见叶公子一直保持着笑意,谈及兰州亦是如此。”

      叶世樊抬眼对上他的视线,似乎很不解他这话什么意思,周煜被他看得哽住,等他移开视线才回过神,这句话有些失礼了,自己与他不过才见一日而已,叶世樊似有似无的轻叹了声:“有什么不对吗?我这般有妨碍到谁吗?”

      周煜:“哦,不是,没有,只是感觉叶公子这笑意有意而为之,像是常年挂着形成了习惯一样,而且刚刚谈及兰州你就像在听个笑话一样,这又是为何?”

      叶世樊嘴角的弧度稍微往上抬高了些,可不是笑话吗,既然认同那些话还来问这些蠢问题,自己为什么笑得出来这猜不出来吗,叶世樊偷偷翻了个白眼,嘴角的弧度依旧。

      周煜见他不答,识趣的转了个话锋,又重新扯回兰州土匪上:“虽然认同你的说法,但当今兰州土匪横行,不知道多少人死在他们手上,这于我朝实在是可惜了……”

      叶世樊打断道“哦,可惜归可惜,但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你在这说也不见的有什么用,倒不如想想能不能金榜题名来的好。”最后一句似乎带着不耐,听得出来他不想谈及这个话题,周煜察觉到他这不明显的情绪,把原本想问的全憋了回去。

      路过的学子从他们身边擦过,两个人也不好一直站在这,跟个傻子一样挡人路,叶世樊一展折扇顺便捋了把腰间的宫绦(tao):“这些不是我和你现在该说的,你既然认同我的说法,我自然也能猜出你想问什么,想想刚刚那个,额…兰生庆的反应,你再看看周围,与之相同的人不少,更何况周围还有朝里人看着,你若说出些什么不对可是会被记着的,多少都有些陈腐。”

      闻言,一名刚好走到他们旁边,恰好又听到叶世樊这么说,“嘿”一声皱着眉望过去,正要开口,叶世樊就迅速拱了个手,道:“抱歉抱歉,冒犯到了,我与这位兄台方才正在谈论书中内容,”

      路过那人:“……”我还什么都没说,你怎么就知道我要反驳你了“哦,在下也有些唐突了,抱歉抱歉。”

      叶世樊:“无事,兄台慢走。”待那人离开后,叶世樊转头向着周煜:“看吧,耳朵都好着呢。”

      周煜抿了下唇,叶世樊的视线移到他的脸上,见他一副正经又正经的表情,脚下往旁边悄悄退了两部。

      周煜:“那,叶公子待会儿要去哪?”

      叶世樊扇着扇子:“哦,嗯……我嘛,自然和友人出去瞎溜达几圈。”

      科考进了夫子庙还可以出去吗?什么时候可以了?规矩改了?

      周煜也是从其他地方来的,这还是他的第一次科考,考场规矩细节也都是听落选下来的前辈那里知道的。

      叶世樊笑而不语,周煜疑惑道:“出去?”

      叶世樊:“是啊,不过不是现在,你也是外来的吧,我带你去拜拜孔夫子吧,那日金榜题名可要记得我这引路情啊。”

      忽然轻佻的语气让周煜一下没适应上来,磕磕绊绊应了声。

      刚到主殿就两个大红大紫的人站在哪里格外惹眼,周煜皱眉像是见了什么刺眼的东西一样偏开了头,也不怪他,其中一人的衣服上的金饰在阳光下正对着他,转身那一瞬间阳光随着衣服方向朝他袭来,叶世樊到是习惯了,连眼睛都没眨。

      王子赋见着他们二人,兴致勃勃抬手搭载叶世樊肩上,道:“哟呵,你看看,这不就来了吗?刚刚还想着找你你就来了,不愧是好兄弟。”

      “哈哈,是吗,那我们俩还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叶世樊合扇指着他衣服上的金饰又看看他“你这是没睡醒吗?这种衣服在这种时候穿,你这是准备干什么……选美?”

      王子赋:“嘿,你这话说的,都是下人帮我收拾的衣服,我也没办法,再说了那么在意皮相有什么用,这不就像个女人一样吗?更何况你兄弟我风流倜傥穿什么都一样。”

      另外两位很赞同前一句,对他后一句忽如其来的厚脸皮啧了两声,倒也是,这么在意穿衣有什么用,他们长的是真不差,虽然没有这个青色的人那样精雕玉琢。

      叶世樊轻轻点头,觉得好有道理哦,他差点就被打动了,如果这几个人以前没在喝醉时抱怨这事的话,他可到现在还记得他怎么说的:“是吗?人靠衣装马靠鞍,也难怪为什么你们几个去歌逸轩,里头姐姐都不怎么喜欢围着你们。”

      王子赋和李贺:“……”呵,你好像很骄傲啊,我们该说你“沾花惹草”还是“风流潇洒”,白瞎了你这么一张文雅的脸,李贺道:“不过妓子尔尔,要她围做什么,我还怕她脏呢。”

      要真这样就好了,叶世樊嘴角一翘:“哪能这么说人家呢,人家也是迫于无奈才去的呀,而且……人长的也不赖,懂得戏法还多啊,多有趣啊。”叶世樊特地在结尾加了气声,轻佻的不可一世,说话的声音不算小,周围只要稍微近点的就能听到,本来在说话的人顿时卡住瞥了一眼他,为什么你说这话的时候能这么正经。

      然而他又说道:“你嫌妓子脏不也去找乐子了吗,再说,就这有哪家姑娘能让你随便碰的,不找妓子你还能找什……”

      李贺赶紧捂住这个纨绔的嘴,以免说出更多的荤话:“你可闭嘴吧。”

      王子赋没想到他脑子这时候抽风,这……是浪到没边了?说他们穿衣有点过,他在这种地方说这些浪到没边的话真的好吗?这会要是被他爷爷和他爹听到腿估计都已经断了。

      周煜在一旁也有点无语,来之前还觉得你挺正经的,叶世樊抬起折扇在李贺的手上拍了两下,撬开他的手:“别一脸这种表情,我可是正经人,说说而已,而且你们看我敢吗,除非爷爷和我爹不在京城还好说,在要被他们知道我还能好好站在这?”

      说完还不忘拍两下李贺的肩膀,李贺嫌恶的抖掉他的手,说的有理有据的,夏芸芸是空气吗,亏钟长龚竟然也能过去了。

      王子赋也跟着嫌恶,那他还真是个听话的好孩子哈,冷不丁冒出:“白瞎了这么一张好脸了,下次说这种话建议把你的脸撕下来好吗?叶公子?”李贺头点的飞快,极其认同王子赋,周煜亦是轻轻点头。

      叶世樊不接话了,王子赋这时留意到他旁边的周煜扫了几眼问道:“叶世樊,这位是?”

      叶世樊啊一声:“忘了介绍这位是周煜,我一间的,带他到处走走。”

      周煜拱了拱手,两人淡淡哦了一声,叶世樊另一只手环过王子赋的肩膀,扇子抵着他的脸道:“别一听完就板着脸嘛,都是朋友,是不是?”王子赋翻了个白眼,点头,叶世樊这才把手拿下来,然后道:“那还等什么,走吧。”

      王子赋“唉唉唉,等等,我们得明日晚上出去,现在这会看的严,不好出去。”

      “明日晚上是吧,行”叶世樊点点头。

      李贺道:“叫钟长龚一起?”叶世樊唔一声立马摇头,接话道:“叫他干嘛,叫他没意思,要叫去把黄永镇叫去还差不多,行了,晚上再来找你们。”

      叶世樊领着周煜已经往回走了,李贺耸耸肩:“这家伙就是爱这么干,没辙。”

      王子赋嘴里轻飘飘出一声也转身走了,李贺小跑跟上,王子赋:“就怕这家伙那天变得和这些寒门出来的一样,我也不是真讨厌这什么寒门子弟,算了。”

      李贺:“这家伙有分寸的,你就别□□那老婆子心了。”被说老婆子心的王子赋皱着眉使劲踹了李贺一脚,哎呦一声摸了摸腰:“不是,你……唔唔。”

      王子赋直接捂住他的嘴:“呸,你以为我爱操心啊,不是世交又是好友我看都懒得看他好吧,再说我真操心的是他?”

      王子赋怎么说也是名门出生,他爹好歹也是户部尚书,又与镇国公相熟,自小便与叶世樊此人交好,两人帮扶本就因该,他总想与那些奇奇怪怪的人处在一起,作为好友总该操心操心吧。

      这家伙竟然敢说他老婆子心?看就是欠打很久了,啥也不是,呸,同时迁怒于叶世樊,走远的叶世樊乎感鼻子不适打了个喷嚏。

      “王爷,午膳已经备好了。”凌夫人坐在桌前看着洗漱妥当的凌长巍,脸色不见多好,许是惊吓过度了,凌长巍的眉头皱起,将凌夫人扶起一道前往了前厅。

      “哎,殊儿能回来就好了,你何必在纠结他是人是鬼?”凌长巍语气温和,凌夫人:“可是,这人都死了,怎么可能还活的回来。”

      凌长巍:“许是老天爷不愿收殊儿呢,在这那些仙人也能起死回生呢。”

      凌夫人将手绢遮在唇前,脸转向一边:“我知道,只是……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些……”

      凌长巍另一只手覆上凌夫人的手,安抚的拍了拍:“你就莫在操心这个了,待会儿我让人背些补药同我去看看殊儿。”

      凌夫人不语,满脸的忧愁之色,沉默的用过午膳,期间忽然头疼让人给扶回了房里休息,凌长巍只得自己去了秋分苑。

      凌长巍到时凌述还在睡觉,主要他的作息还没改过来,白猫贴着他的脑袋卷成一个圆。

      茜雨见凌长巍来正要进去叫醒凌述被凌长巍拦了下来:“你去看看厨房那边的补药熬好没,放凉些就端过来。”

      待茜雨走后凌长巍步入房间内,挪了张椅子坐到凌述的床边,看着他偏白的脸,自责感溢满胸腔,叹口气之余白猫睡眼渐醒,踩着凌述的脸拉伸身体。

      睡到这会刚刚好,所以凌述也没有翻身继续睡,转了个身抱住白猫睁开眼,期间嘟囔着什么凌长巍听不清。

      正要把猫翻过肚皮的凌述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就听见耳边传来陌生的声音:“殊儿,醒了?”

      凌述一个激灵,抬手插入发间将这些长头发划到后面,抬眼盯着眼前这个人。

      不怪他不认识眼前这人,刚醒来的时候吧,这府里的人都是一副见了鬼的样子,他也不敢到处跑,他又不知道原主怎么个性格法,待在院里不出去,最先来看他的是他那个便宜大哥,后来又有人接受了就来了他这里两三回。

      不过总共也就那几个人,这男的他真没印象,不过声音到是挺熟悉的。

      “嗯”凌述相当高冷的甩了字。

      凌长巍:“那殊儿可还感觉有什么不适吗?若有不适要几时叫大夫才好。”

      凌述将猫放开,坐端正了身子:“无事。”说着凌长巍的眉头肉眼可见的松开了些:“无事那爹便放心了。”

      哦,这是便宜的爹啊。

      两人基本寒暄之后就无话的感觉,这时茜雨端着汤药进来,凌长巍:“哦,我让人给你熬了些补药。”

      凌述默默点头,端起药想要一饮而尽,刚到鼻尖瞬间就没了底气,悄咪咪看了眼凌长巍,还是拿起旁边的勺子一勺一勺的喝起来。

      凌长巍挺想问他怎么回事的,可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才好,几次张了一半的嘴又闭了回去,凌述眼尖自然看到了他的举动,这药不苦他喝的还挺快。

      凌述:“爹若有什么要说的就说吧,我听着。”

      凌长巍啊一声点头,握拳轻锤了两下大腿:“也无事,只是想知道你为何会受如此重的伤,险些丢了姓名,我与你娘都担心坏了。”

      递到嘴边的勺子顿了下,这个他那知道啊,他来就是在荒郊野外,在醒来迷迷糊糊,自己做过什么根本就不记不得,这话问的……

      见凌述垂眸,凌长巍急忙道:“你若不想说便不说吧。”从小到大,凌殊每次不想说就这般垂眸不语,若是继续问下去这孩子就又要发疯不知道能做出什么事来。

      凌述放下药弯,神情淡淡:“也没什么,就是遇到了些山匪。”

      凌长巍看着他的动作,不想再问他些什么,他才刚刚恢复,情绪不能波动太大,点点头作罢:“哦,那便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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