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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 13 章 ...

  •   便这样?你这老爹心挺大的哈,凌述虽然这样想着还是点了点头,白猫跑回来踩着他的腿钻进他的怀里。

      自己今日可能要出门,如果说真遇到熟人了凌述该怎么办?况且自己现在的身份是个死人又该怎么办。

      凌述抬眸望着凌长巍道:“那,爹我现在这事可要怎么于外界解释呢?”

      凌述问到点上了,这阵子凌长巍也在想要怎么与外界说明凌殊“死而复生”的事。

      不好解释的点是凌殊的死是大家都关注着的事这他是知道的,那日混在街边的人他也不是没看见,也正因为看见了才知道这么多人都在等着他儿子死。

      难的就是殊儿平日里欺诈他们并非少数,平日里倒是好过去,这次若也说是玩耍而已恐不会这么过去,更何况君上更是派下御医前来,到时朝臣来一口说殊儿用这种事来愚弄大家,多少就沾点欺君了。

      直说死而复生,这又过于玄奥,有多少人能信,不把他当成鬼怪就已经很不错了,但这事也瞒不了多久那些人也还是会知道的。

      凌长巍摇了摇头:“我也没想到什么好解释的,那些老家伙见风使舵的本事都不小。”

      凌述:“……”

      算了禁不住叹了口气,狠狠薅了下猫头,白猫被这一下惊的从他怀里弹出去,干脆懒得去理了,知道就知道。

      凌长巍想着这事亦未注意到凌述刚刚的异样,在抬头凌述已经坐在床沿准备起身,沉默立在边上的茜雨立刻上前服侍。

      凌长巍:“此事你就不用劳心了你如常就行,我自会想个办法去处理的,我便先走了,殊儿。”

      凌述点了下头,等听到关门的声音凌述立马放松了紧绷的身子,直接斜靠在椅子上,自己找了根发带随意邦起头发,松松散散的搭在肩上,主要这样比较不麻烦也舒服些。

      茜雨啧一声:“公子,你这样衣冠不整的成何体统。”

      凌述朝着她就是一个笑脸,哪里还有刚刚的冷淡:“害,什么体统不统的,弄乱些挡脸别人认不出来嘛。”

      茜雨皱眉,只能由着他来,自从回来之后就像变了个一样,明明还是那张脸却就是感觉不是一个人,和她说的话也变多了,甚至乐于在家中走动,看着已经走到前厅的凌述茜雨不知道该说什么。

      等凌述磨蹭好出门已经差不多是末时了,这天太阳毒辣,晒不到一盏茶时间就已经出汗了,好在凌述不喜欢裹太多没那么热。

      白日的西街已是很热闹,车马声和小摊的叫卖声充斥在街边,凌述边走边看,挺新奇的不过他没打算买,主要还是没什么实质用处,就硬逛。

      他脸色偏白被太阳晒了好一会儿脸上才带上一丝丝薄红,看起来有了些血色。

      硬逛看来不行了,肩上的头发搭在肩膀走路蹭着脖子,他已经开始想念最低的空调度数和冰淇淋了,回头道:“小茜雨啊,热不热,咱们找地方吃东西凉快下吧。”

      茜雨:“好公子要去哪里?”

      问的好,他想去有空调的地方,但这哪有:“你看看哪个茶馆人少便去那吧。”

      品鸣楼,装潢算不上很好,客人也不算太多,零零碎碎做了几桌,吃食看着更没有叶世樊上次带他去的醉熏楼的好吃,怎么看都是一家最普通的茶楼。

      店小二热情招呼到:“诶,客官里面请,需要些什么?”

      凌述找了桌靠窗的坐下“一壶随便什么茶,和几碟糕点。”

      店小二到生好嘞就去了后厨,凌述示意茜雨坐下,望向窗外,从这个点看窗外也没什么好看的,旁边是个巷子,只能从巷口看到街道的一角。

      茜雨:“公子在看什么?”

      凌述:“没什么,在想事情,话说茜雨你说我平常和那什么叶世樊出来都玩些什么来着?”

      “啊?这我那知道,您和叶公子出来都不让我们这些下人跟着,玩些什么更是不知道了。”茜雨道。

      “也是。”凌述换了只手撑着下巴,这时店小二也吧茶水和糕点端上来,懒懒的拿起一块不紧不慢的吃起来“你给我说说这里的事吧,就一些鸡毛小事也行。”

      茜雨给他倒了杯茶,不紧不慢的说起来,凌述听着还算有趣,说白了他就想知道自己这是在哪,又不好明说,只能左右试探,听了一会儿大致算是明白了,他这压根就不在历史书上的任何一个点,他的错,他不该不相信这些鬼神之说。

      要知道他从小就不信邪,什么鬼啊神啊的压根没在意过,他坚信相信科学,报应这不就来了,造孽啊。

      这下好了,茶不香了,糕点也不好吃了,生活变得无趣起来,望着茶点的目光逐渐恍惚,随之而来的是脑袋的阵阵刺痛,灌了口茶水稍微清醒了些。

      茜雨:“就是这些了,公子。”

      凌述:“哦…哦哦,完了是吗?行吧,那待会你带我去趟书局吧。”说完继续拿着糕点望着窗外,时不时和茜雨搭几句话说笑。

      话间外面的巷子忽然熙熙攘攘进来三四个人来,其中两人穿着粗布灰衣,头发草草用根草筋绑着,巷子外来来往往的人中,他们这一身打扮看着就不像是京城人,其中一灰衣人从包袱里掏出一卷牛皮纸,这牛皮纸纸面纹路清晰,没有一丝褶皱,凌述盯着他们不发一言,只觉得自己好像目睹到了什么犯罪现场似的。

      那头,只见一个穿着紫色的少年人不耐烦的说到:“快点,磨磨蹭蹭的,要是被看见有你好受的。\"

      灰衣人也没好气道:”嘿,你爱要不要,你不要想要的人多了去了,我也不缺你这一个客人,五百两,你给是不给就完了。”

      那少年人道:“不是说好的三百两吗?怎么又坐地起价了。”

      与灰衣人同行的另一人到:“哪来那么多问题,你给还是不给。”
      少年人见他们不想多说什么,看来是没有折价的可能了,但是自己也是经过朋友介绍才找到他们的,听朋友讲也才三百两,自己今天没带那么多出来,道:“之前说了三百两,小爷没准备哪那么多,身上只有这四百两。”

      拿着牛皮纸的人作势就要收回这东西,少年人见状忙道:“这样,你们看我身上块玉佩,用这个抵那一百如何?”

      灰衣两人对视,收下这玉佩,把牛皮纸扔给这少年人,头都不回的两人各走一边消失在巷子口,那少年人先是打开这牛皮纸看了一遍,随后神光奕奕的将它收紧,笑的那叫一个灿烂。

      “公子,公子?”

      凌述回神:“怎么了?”

      茜雨:“公子看什么看的这么入迷,我连着叫了好几声都不应我。”

      凌述笑笑:“巷子里头有只白猫,和我屋子里的那只好像,我在想是不是家里的跑出来了。”茜雨见状跟到:“怎么可能,小白跟您一样,很少跑出去玩,日日在院里睡觉,定不会跑到大街上。”

      凌述回了声也是,休息够便让茜雨结账走人,出了茶楼沿着西街直走到与北街路□□汇之地矗立这一栋4层楼高的建筑,这建筑名叫明堂,此明堂非彼明堂,这是个书局,收录图书非常之多,上至文家孤本,下至街头巷尾传唱的话本在此都有,因此这楼的老板,遍将自己的楼比做明堂,像明堂一样啥都能知道,啥都有。

      凌述想抬头将这楼的全貌收入眼底,只可惜今日的太阳太过刺眼,头还没抬完就被迫放下,进了楼里头倒是显得清清冷冷,入眼净是书,和现代的图书馆一样安静的恐怕连根针掉在地上去都能听到。

      进来也没有店家人来问你需要什么,凌述只好自己随处看看,当然那种什么四书五经他就不去看了,楼里有一块全是民间话本,领书看着挂在上头的牌子,径直往那边去了,左挑一挑,右挑一挑,拿了基本看顺眼的书就准备要去结账。

      却不想,身后装上一个人,那人拿着一沓书,撞上凌述后书散落一地,那人也坐到了地上。
      “东芝,哎呀,都叫你别逞强了,你看这下撞到人了吧”同地上这人一样拿着一沓书,凌述没有讲话,只是伸手将地上那人扶了起来,那人起来后连忙道歉:“抱歉抱歉,你没事吧?”见凌述摇头那人又道:“还不是小姐你,非要买那么多回去。”

      那头走过来个亭亭少女,一身粉衣,更称的她如花似玉,少女走近欠身给凌述道个欠,地上的女子捡完书站到少女身后,少女抬头看到凌述的面容楞在原地,凌述与她对视,被看得尴尬:“我脸上有东西吗?”

      少女怔怔出声:“凌…殊?”面前这人衣着朴素,头发乱乱的披在身上,部分面颊被头发遮住,一时间少女分不清是不是他。

      凌述一惊,这是遇到原主认识的人了?凌述微笑不语,正要说认错人了的时候卿茜雨这时却跑过来催凌述快些。

      “公子,挑本书怎么那么久啊,我看外头要变天了,像是要下雨了,这天气怎么突然就变天啊,这季节自己真是让人猝不及防啊,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吧省得到沾上雨水,公子你还没彻底康复、”

      茜雨走过来就见三人矗立在原地一语不发,再看那个少女,那少女也转过来看着茜雨,眼里满是诧异,凌述只能说天不遂人愿吧,转身就走,也不说话,茜雨紧跟着也走了,少女站在原地,看着他俩离开书局,怔怔的回头看着动完东芝,缓缓道:“东芝,刚刚那是茜雨是吧?”

      东芝看着自家小姐,眨了眨双眼:“如果没看错那好像就是茜雨,怎么了吗小姐?”

      少女:“东芝,我们快些回家,我要找爹。”

      夏府门前,少女急匆匆下了马车,一路穿堂过在书房前停下,轻轻扣门道:“爹爹,你在吗?”

      里头一声浑厚的声音传出来:“芸儿?进来吧”

      夏芸芸推开你房门,里头坐着的正是夏博敏,夏博敏放下手中的书“这是怎么了,急匆匆的。”

      夏芸芸在夏博敏案前坐下道:“爹你可知道我今日遇到谁了吗?说出来你肯定不信。”

      夏博敏听他这么一说,哼一声又拿起桌上的书,让夏芸芸继续说,夏芸芸接着说:“我今天和东芝去明堂买书去了,然后东芝就撞上了一个人,那人竟是凌殊!”

      闻言,夏博敏一顿,将手中的书再次放下:“你在说什么胡话,芸儿,凌殊那小子已经死了。”

      夏芸芸就知道他爹不会相信他这句话,娇滴滴的哼了一声:“我就说吧,爹你肯定不信,但女儿绝对没有看做,我原本也有点不相信的,但后来他那小婢女茜雨也过来我们这边了。”

      夏博敏:“你可知道你这是在说什么。一个死了的人又死而复生?这怎么可能,兴许是你看走眼了呢,一个小婢女说明不了什么、。”

      夏芸芸:‘怎么可能,之前叶世樊与我说过,要他们主仆两个都有病,除了凌殊,还有那个大男人出门身边跟着个婢女啊。’

      夏博敏知道这一点倒是真的,凌殊不喜欢与人社交,长这么大在身边侍奉的目前只能看到茜雨一个人,那些暗卫什么的都是不知道有还是没有,但是这人死不能复生,难不成有鬼。

      夏博敏站到窗前,扶着窗沿的手渐渐收紧,关于凌殊他个人也并不喜欢这小子,阴鸷又偏激,简直就是个疯子,倘若他真又活过来真是好不容把心里的哪根刺把出来又扎了回去。

      转过身对夏芸芸道:“芸儿,你当真没看错?”

      夏芸芸站起身来,狠狠的点两下头,夏博敏挥挥手示意她先出去吧,待夏芸芸离开后又坐回案前,不久后叫来下人吩咐道:“去找大夫人,告诉她明日准备好些许礼品去慰问懿望王爷。”

      涉及到他那小儿子,就是不想谨慎都不行,毕竟这个人是个疯子,若是当真活回来了,今后做事又得像以前一样不自在。

      夏博敏在房间内来回踱步,很是不自在。

      凌述这时坐在马车内观看着这小话本,别说这时代的小话本还挺好看,写的不错,看着书中描述的女主,凌述又想起今日在明堂见到的那女子,那女子一身粉衣,称的脸庞尤为娇嫩。
      ”那姑娘还真是好看。“凌述喃喃道

      马车帘子被掀起,茜雨探进头来“公子,咱们到了。”

      到了府中凌述径直穿过中堂回到自己的院子里,那白猫好似知道他回来了似的,竟然坐在门前等他,见到他回来一个劲的往他身上蹭,凌述只好将他抱和怀里。

      回到房中屋内静坐着懿王凌长巍,凌述是没想到的,凌长巍见他回来,捋了捋领子,显然是在这挺久了。

      凌述抱着白猫坐下:“父亲怎么又去而复返了?这种也才逛了一会,公事忙完了:”
      凌长巍:“你这心思还真的挺无所谓,不知都随的谁。”

      凌述不敢接话,他都不是你们的儿子,只是个冒牌货而已,凌长巍叹了口气,接着到:“我今日进宫已经与君上说到你的事了,君上没有什么反应,都说天子心难测,他说叫你明日进宫,哎。”

      凌述觉得这没什么,但是转脸就看到凌长巍面色凝重,凌述轻声到:“ 这不是好事吗?既然皇帝已经知道,到省的我们自己去解释,那些人去皇帝哪里乱说。“

      凌长巍:“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天子心难测如那海底针般难猜,今日他一语不曾说开口就是将你叫进宫,这对你可不是什么好事,你且说说你到底怎么回事?”

      “能有什么事,不过是我玩心大起想看看如果我死了大家会怎么样罢了”凌述轻蔑道。

      随即凌述又猛然一怔,这可不是他能说出的话,刚刚自己反复失去了意识一般说出这般话。

      凌长巍:“如此敷衍君上哪里说不过去”

      确实是说不过去,当日御医亲自帮他把过脉,更是全城人都看着他死去。凌长巍“哎,算了,多说无益,看看明日君上什么态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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