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洋景系列：篇章一heroes相关 永生孤独》阿米巴

3、Is it you，man？

　　在被超速女尽其所能带出Angela Petrelli的势力范围之后（这丫头甚至差一点把顾惜朝带出美国，她竟然说如果需要的话她可以从水面上跑过去穿过大西洋），顾惜朝才开始有力气咳嗽出来，这一路上他可是被风打得头昏眼花，差一点昏死过去。
　　当然这只是比喻，不管怎么说他都不可能在清醒状态出身体状况。
　　“你们不是Angela的人？”
　　双脚终于着地后，顾惜朝才终于有机会问。
　　“事实上，”小姑娘耸耸肩，“我们的确不是，但是我们属于那个组织，而它并不是她独揽大权的。”
　　“可是我看到的全都是她在一手遮天。”顾惜朝长出了口气——Angela竟然连自己的骨肉都不放过，这样的女人的确是棘手的敌人。
　　“很快就不会了，”切斯的声音很快就到了，他只比超速女迟到了一点点，他跑来时似乎一滴汗都没出，“你把Nathan的记忆恢复了，而他一定会说出来。”
　　“但是她也可以杀了他。”顾惜朝嘴唇上泛上冷酷无情的笑意，说出来的话改成了汉语，“大当家的，这么多年了，你却还是对人性这么天真。”
　　“是吗？至少虎毒不食子。”切斯没否认这个称呼，他一只手叉着腰，一只手直朝顾惜朝胸口一点，却被他躲开了，“如果我是天真的，那么被我利用的你和Angela又算什么？”
　　顾惜朝不用很长时间就反应了过来——原来这个混蛋竟然从一开始就在利用他！切斯，不，是戚少商一开始就想要恢复Nathan Petrelli的记忆好得到那个真相。然而顾惜朝却并不那么沮丧，只是笑了一笑。
　　“其实他并不是唯一一个知道这一切的。”
　　在看到戚少商那对酒窝因为笑容的消失而撤去时，顾惜朝笑得更有深意了。
　　“顾惜朝！”戚少商似乎意识到大事不妙，猛然正色，“我又救了你一次，这一次……”
　　“我可是没有硬要你来救！”顾惜朝抱着手臂冷笑起来，他的一只脚往外微微岔开一个角度，好让重心往一侧分担些，“再说，你也是把我卷进去了，大当家的，做人要讲道理。”
　　“好吧，”戚少商放下了手，两只手在身体两侧自然下垂——这种没有任何威胁力的的肢体动作往往意味着让步和示弱，“我讲道理，顾惜朝，我请你，告诉我，麻烦你告诉我，please？”
　　顾惜朝的嘴抿了起来，看上去有点像一个笑容，也有点像一个苦苦思索的神情。一边的超速女大眼瞪小眼地看着他们两个大男人对峙，苦于搞不懂他们说话的意思，而不住地在一旁烦躁地跺着脚，她的超级速度使得运动鞋跺出的声音都变得刺耳而且响亮，最后戚少商忍无可忍地朝她瞪了一眼：
　　“上帝，Daphne，请你有点耐心！”
　　女孩眨了眨眼，长睫毛一翻，嘟了嘟嘴巴：“ok，切斯，我希望‘他’也能有我这样的好耐心。”
　　“哦得了，Daphne，”戚少商看上去有一点畏惧对方口中的“他”，他偏了下头，又转回来望着顾惜朝，再次改成汉语说话，“顾惜朝，我尽力保住你的人身安全你却狗咬吕洞宾！他会失去仅有的耐心的。”
　　顾惜朝挑了挑眉毛，他觉得不趁这个机会好好让对方吃些苦头简直是对不起老天爷。但是他也有点好奇对方的底细：
　　“你们的上司是谁？”
　　“你觉得我可以告诉你？自己跟我去不就见到了？”戚少商再次伸手一指，这次顾惜朝没有反应过来，被他一下子点在胸口，顿时有许多久远的记忆随之复苏，顾惜朝惊得几乎一个激灵，忙不迭地连退了几步才发现是自己的多虑：戚少商并没有利用他的超级速度点他的穴。他只是单纯地点了他一下。
　　“可不可以君子动口不动手？”顾惜朝有一点为自己的狼狈反应而恼火，可是他马上发现他越是恼火那家伙却越是笑得放肆，只好又把冷面具重新挂上，摆出一副以前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全副武装的模样。
　　“现在这个身体，你觉得我还能够会点穴？”戚少商收回手，一脸看笑话的模样，笑得肩膀都一抽一抽的，笑得顾惜朝不由地感叹这混蛋的脸皮之厚简直世间少有。
　　“其实我也想问你，你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莫非你的超能是移魂？”等他笑够了，看上去不那么叫人恨的牙缝发痒时，顾惜朝克制着怒气，冷冷地问。
　　“移魂？顾惜朝，你活了这么多年却是越活越回去，”戚少商把眼睛和眉毛一起往上抬，额头上的那一堆抬头纹让他看上去好像一只查理士猎犬，“这世上要是有灵魂我们又算个什么？妖怪啊？还是撒旦？要么是德古拉伯爵？”
　　“诺亚。”顾惜朝冷漠地回应了他的嘲笑，“那不是最初一代人类的正常寿命么？”
　　“我们可以算正常人么？”戚少商挥了挥手，接着又耸了耸肩，“我想我们的超能应该不是一种，我知道一个自称Adam（亚当）的人，他和你很相似。长生不老的那一种……”
　　顾惜朝款款一笑：“不，我们不一样。你觉得只有亚当一个而没有夏娃的话，现在这么多种多样的能力者是怎么出来的？那些隐藏在人群中的基因是哪里来的？”
　　戚少商瞪了瞪眼，顾惜朝头疼地发现十几个世纪的时光显然没能成功改造这个家伙的脑子。
　　“我之前还有点怀疑，”顾惜朝嘲笑道，“可是看你现在的一副蠢样，我也就确定了你就是那个戚少商。”
　　“我一副蠢样？”戚少商近乎控诉地说，摊开双手，“顾惜朝，看看吧，你压根就不明白那个海地人的能力就当着他的面恢复nathan的记忆，你以为你有几条命？”
　　“几条命？”顾惜朝从鼻子里给他个鄙夷的哼声，“我能撑到现在还没变成白骨，你说我有几条命？”
　　“你们两个聊够没有？”Daphne一脸快要抓狂的表情，“切斯，我们还有半个钟头！我不想再跑坏我的鞋！”
　　“这次我倒是想换个人带我。”顾惜朝朝她投去一瞥。Daphne歪了歪头，朝戚少商一挤眼睛，那意思是“得啦，这可不怨我。”
　　“很好，”戚少商恨恨地点了下头，“那么这次由我提供免费车载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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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上去很失望？”
　　面对戚少商的质问，顾惜朝给他的唯一回答就是狠狠一摔车门——见鬼，该说这家伙这么多年聪明了不少还是他自己根本没什么长进？他竟然没听出话外音。戚少商真的开来了一辆车，还是辆粉红色的保时捷。贴着hellokitty那乖巧可人的小猫脸。
　　粉红色。哪个男人会把自己的车刷成这个颜色。
　　“你知道，我只是希望能尽可能地躲开任何可能的眼线。”戚少商解释，“这样比较不容易被怀疑。”
　　“我可是没想到大当家你原来喜欢hellokitty。”顾惜朝轻声回答。
　　“那你以为我会喜欢谁？”戚少商又笑了起来，那两个可气的酒窝还是阴魂不散地呆在脸上，顾惜朝真恨不得拿把刀把这两个东西挖下去，“难道你觉得我该喜欢超人或者蝙蝠侠？”
　　顾惜朝只抬了一条眉毛：“不是吗？你一向是个英雄主义，倒是和这个国家很合拍。”接着他扭过头去不看那人的脸，只是自己径直往前走去。这里像是一所大公司，草地上有一块带着商标的大理石，深深烙着“PINEHEARST”几个大写字母。
　　“听着，顾惜朝，在这之前我还有件事想问你，”戚少商转眼出现在他面前，“你是怎么知道是我的？”
　　顾惜朝定定地看了他一两秒，直到这个家伙明显露出发毛的表情才宽容地回答：“酒窝。”
　　戚少商顿时好像是被一个看不见的灯泡卡住了嘴巴：
　　“你就靠这个来认我？”
　　“不然，难道你指望我靠毛色来认？”顾惜朝昂首阔步继续往前走，事情现在看起来倒好像是他领着戚少商来到了这里。
　　“切斯。”从他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顾惜朝扭过头，看见戚少商正朝一位西装笔挺的老人走去。顾惜朝皱了皱眉头：他认识，至少是知道这个人。
　　Linderman。组织的骨干兼创始之一，越战老兵。有一双很难让人忘记的亮蓝色眼睛。爱好是料理，另外他还喜欢收藏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能力是……
　　“顾先生。”戚少商在叫他，顾惜朝也就走了过去——他不认为Linderman能够把他怎么样，这家伙的能力不是用来的攻击的，事实上组织中的骨干几乎没有几个有攻击性的能力。
　　“很高兴见到你，顾医生，久仰大名。”Linderman笑着，束着手站在那里，绅士得好像是个中世纪的男爵，可是顾惜朝倒是有点奇怪：正常情况下，至少会有个握手。这种老家伙一般都喜欢用这种方式寒暄。但是现在Linderman一点伸手的迹象都没有。
　　“那您真是高抬我了。”顾惜朝一点也不接受这种赞誉——因为接受是很可能要付出代价的。
　　“顾先生，听说您的医术高明，”Linderman只是笑笑，好像没注意到顾惜朝的无理，“PINEHEARST有位董事长希望能够得到您的帮助……”
　　顾惜朝把眉头皱的更紧——比起这个一脸官方笑容的老头子，倒是Angela那种辣手妇人更合他的意，更何况他不认为如果是Linderman的话，会向他提出这样的要求。因为他清楚这个老头的能力正是治愈，甚至是起死回生。那么这一个要么是个冒牌货，要么……
　　顾惜朝心里有一处地方开始蠢蠢欲动，那是从很久以前就有的一种野兽般的预感，他对倒霉的事情总有一种特别好的预感，真见鬼。而且他清楚戚少商这个蠢货肯定还没有发觉这一点，他们两个，甚至包括那个和月桂女神同名的小丫头，或许都面临着巨大的危险。当然顾惜朝大可以坏心眼地把这一切隐瞒掉，这个想法很有诱惑力。
　　不过，算了，他需要拉个垫背的。那个小丫头跟他没什么关系，所以拉也只能拉个熟人。
　　“请等一下。”接着他说，抬起一只手，示意Linderman先停住，“我有句话想说。”
　　Linderman露出理解的神情，于是顾惜朝礼貌地微笑着对戚少商转过头去。
　　他只说了一个字：
　　“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