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海诡话》本家二少

27、梦境

　　我一下醒来，睁开眼一看，自己竟然躺在床上，我迷糊着坐起来，摸了把额头，一手的汗水。我打开灯，朝四周看了看，这是我们的船，我在船舱的房间里，一切都是之前的样子。
　　我摸过枕头旁的手机，看了眼日期，却是两天前的夜里。
　　我突然有点眩晕，完全不知道眼前的一切到底是真实还是梦境。难道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我做的梦？
　　这梦太真实了，而且记忆犹新，仿佛刚才的惨剧就发生在我面前。
　　我一下想起什么，赶紧冲出房门，跑到小哥的房间，拼命地拍小哥的房门。直到小哥睡眼朦胧地皱着眉头打开门，我才知道这确实是一场梦。
　　我冲小哥摆了摆手，说睡迷糊了，然后走上甲板，点了支烟，望着黑蒙蒙的大海发神。这一幕也很熟悉，那天夜里我在这里看到了一条巨龙一样的生物。
　　但海面十分平静，好像之前见到的一切也只是梦里的一个场面。海风吹在脸上，真实而且清醒。
　　我摇摇头，把烟头扔进海里，回到自己房间在床上躺下，闭上眼试图睡去。但脑子里一直不断反复地播放之前的遭遇，这些场面就像电影回放一样一次次在自己脑海里展现。一睁开眼，现实又确确实实地在眼前。
　　这到底是怎么了？
　　迷迷糊糊地就这么过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起来，走上甲板，大家都在，看来确实是一场梦。
　　我只好宽慰自己，只是一场梦而已，不管梦多么真实，但梦就是梦，现实就在眼前，大家都还活着，一切都还好。
　　就当是梦好了，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当天下午，船抵达了目的地。小哥召集大家开会，会上小哥说的话我听了以后有点吃惊，竟然和我在梦里梦见的几乎一样。
　　这下我有点慌了，难道我的梦还能有预知能力？！
　　我还没回过神，大家都穿戴齐全，大叔拿了个潜水板，和我说：“写字快不？小爷我是个话唠，活动起来不吭气我就浑身不舒服，要憋死，小兄弟我看你的样子是新手吧，下去指定没你什么事，我们就聊聊天？”
　　我一下有点恍惚，这尼玛不是和上次大叔说的话一模一样吗？
　　大叔哟呵一声，对我说了一句保持联系就下水里去了，然后小雨骂了一句“死老头，慌着第一个抓到猎物显摆是不。”也跟了下去。
　　太诡异了，我没来得急细想，小哥拍了拍我，我赶紧跟了下去。
　　游了一阵，大叔和小雨穿过了气泡层，我和小哥、小跟班也赶紧尾随而上。
　　刚穿过气泡层，却只见大叔一个人浮在那发着绿光的珊瑚树前。因为距离较远，大叔的身影模模糊糊的，浑身都是朦胧的绿光，他背对着我们，一动不动。
　　靠，我心里暗暗发慌，这不是和我梦里的场景一样吗。我正要转身示意小哥他们注意，但大叔突然转头游了回来。他在题字板上写着：“果然很邪门啊，这珊瑚树。”
　　小哥示意他不要再靠近，然后一群人转身去找之前的洞口。
　　我又有点迷糊，这好像又和梦境里的场面有些不同，大叔不是遇险了吗，为何这里没有。
　　还没到洞口，就见到小雨冒出个头，示意我们洞里安全，赶紧下来。这一幕又让我不解了，在梦境里小雨不是被海蟒怪缠上了吗，这里也没有。
　　一行人顺利游到到石门前，小哥示意大家分头找找看，有没有密道，我犹豫了一下，然后拍拍小哥肩膀，指了指头顶上的洞口。
　　小哥犹豫了一下，然后点点头，示意大家一起上去。大叔伸手给我比了个大拇指，好像觉得我这个想法有点聪明。老子心想，这通道尼玛不会也和梦里一样吧，不管了，去看看再说。
　　游到死路，我指了指墙壁，在写字板上写着：“这里壁薄，用□□炸药。”
　　小哥和众人一脸的惊讶，好像我突然变得聪明异常，纷纷点头对我的智商点赞。搞得我心里也嘀咕，想不是吧，难道我真的来过？
　　引爆前，我示意大家一起拴住绳子，小心水压。经我这么一提醒，果然炸药引爆，集聚喷涌的水流把我们几乎全卷了进去，但绳子管用，我们顺利地挂住了洞口，然后顺着绳子进到石门内部。
　　眼前的景象让众人惊讶不已，我摘下呼吸管，小哥赶紧示意我带上，说不知道里面空气如何。我摆了摆手，说没问题。大家这才脱了呼吸管。
　　“不是吧，你怎么知道这洞可以进来！”大叔拍了我一肩膀，然后四下打量起这地下宫殿。
　　地宫一片绿色，和我之前梦里见到的没有区别，小哥也兴奋起来，不停地拿相机拍照，小跟班和小雨则四下打探。
　　我摇了摇头，心想看了这梦真是邪门，很多场景都和梦里一模一样，突然，我心里一紧，想起之前大伙儿被“锥子”他们杀死的情景，难不成这也会一样发生？不行，既然梦里的情况可能与这儿一样，那我得想办法避免这种情况发生。
　　大家卸下了潜水设备，找了个地方用障碍物盖起来，然后背上一些武器轻装上阵。我一路给大家引路，搞得小哥等人都以为我是不是早就来过。我也不好解释，只好说都是直觉，是直觉。
　　一行人又往前走，我又指挥大家解开下层空间的路，果然，我们看到了海树，看到了亚种人用来养育后代的女尸，这各种各样都和我梦里的场景一样。但奇怪的是，女尸肚子里没有亚种人幼体，还有，一路上也没遇到亚种人。
　　我们继续往里走，因为我完全都懂里面的路径，这次没怎么绕圈子，一行人就来到了祭台的大厅。
　　众人还在被眼前的景象和骷髅堆砌的祭台惊讶，我却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心想等下估计锥子等人就要杀过来了，我该怎么给他们说呢，难道说我做梦梦到你们都死了，所以你们得听我的躲起来？这也太扯了，估计说出来他们也不会信。
　　突然，我想到之前小哥在船上老是观察船尾，他早就猜到可能有人跟踪，于是我计上心头。拍了拍小哥的肩膀。
　　“师哥，你说我们这一路探进来，会不会遇到什么人尾随啊。”
　　小哥表情有点一变，他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
　　“实话说有可能，毕竟南天门的事估计已经透出去了，那个九爷消失后也杳无音信，圈子里的探听消息的各路人马都有，没有不透风的墙，”小哥扶了扶眼镜，“但我一路上已经很小心了，没发现太明显的被人跟踪的行迹。”
　　“那也不能排除这个可能啊！”我故意放大了声音，“万一有人从后面进来埋伏我们，这里面又是一个葫芦底儿，不被人按窝子里了吗？”
　　大叔和小雨听我和小哥说着什么，也走了过来，我继续说：“咱先别急着上祭台，找个地方埋伏起来，先看看情况再说？”
　　“埋伏个屁啊！”这时小跟班走了过来，鄙视地看了我一眼，“这么大个厅，除了后面那通道，到处是墙壁，躲哪儿？躲骷髅堆里吗？”
　　我心里暗暗骂了一遍小跟班，你说你能不能不要关键时候出来拆我的台，老子这是救你们命！
　　还没等我再说话，小跟班就大踏步朝祭台走去，根本不鸟我。小哥拍了拍我肩膀，说我太多疑了，应该没事，先上去看看。
　　我呢个去，这群家伙你们能不能听我指挥，唉，我摇了摇头，心里又想了想，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在梦里，我们第一次下水小哥受了伤，第二天下水时才进到洞里，遇到锥子一伙人的埋伏，也就是说，会不会这个时候锥子他们没在这里？
　　这样也好，这一路探进来，一个亚种人都没见到，别说捕猎了，连毛皮都没。还有，我突然想起，那个巨大的无面人，算了，最好不要去那边看，想想都瘆的慌。这次就当是寻宝了，我们赶紧看看祭台上的箱子里到底装了什么宝贝，也算不白来一趟。
　　爬上祭台后，果然，一口青铜宝箱就置于祭台顶部，大概一米多长，半米多宽，厚度大概有个二十来公分。这箱子虽然锈迹斑斑，但看得出，上面雕刻异常精美，而且花纹极其繁复。
　　“开吗？”大叔转头问了下小哥，“这趟一个亚种都没见到，看看这宝箱里到底有什么，值钱得话带了回去，也算有个了结。”
　　“赶紧开，弄完收工，这破地方我是不想再来了。”小跟班也附和了一声。
　　“等我先拍几张照。”说完小哥拿出相机从各个角度拍了几张，然后示意大叔开盖子。
　　大叔掏出一柄短刀，送到盖子缝里，左右摇了摇，一手压住刀背，一手用力往刀柄上使力。
　　只听嗖地一声响，大叔愣了一下，我正奇怪这箱子打开为何不是咔嚓一声响，却发出好像东西划过空气一样的响声，就听到大叔突然跳了起来，“嗷呜！”怪叫了一声。
　　“妈的！我的屁股！”他怪嚎一声，转过身来，把屁股对着我们。一群人一看，不由得吓得往后退了几步，一只短标不偏不倚正插在大叔的左边屁股上。
　　“小心！”小跟班大喊一声，一下把我和小哥按在地上，只听耳边又是“嗖嗖嗖”几声空响，几支暗器划过背脊飞过。
　　“草！有埋伏！”大叔把屁股上的短标拔下，一下靠坐在青铜铁箱后面，大喊到“都他妈躲箱子后面来！”
　　“躲个屁啊！”小雨冲他喊了一声，“你个死老头蹲位这么大，一个人就占完了，我们往哪儿躲！”
　　我看小哥指了指祭台的背面，我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赶紧招呼大家往祭台背面躲，敌人应该是在入口方向。
　　我滑下祭台顶，背靠在骷髅上，探出头往下面望了望，靠，果不其然，是锥子一伙人！怎么会这样，他们不是要明天才会赶到吗？！
　　“是锥子！”小跟班指了指下面，冲小哥说道，“这货是老本家的人，估计尾随我们很久了。”
　　小哥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