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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无心插柳 ...

  •   山洞里
      “小凤,傻丫头,你怎么就那么傻呢,你为他着想,谁来为你着想呢?”聂媚娘搂着早已泣不成声的聂小凤,陪着她掉眼泪。
      下山的路上,罗玄走得飞快,几乎是仓皇地逃着,脚下枝蔓杂草缠绕,不时地将他带地踉跄,摔倒,来时的路上,怕小凤一个人有危险,这两天来不停地赶路,水米未进,如今他已分不清自己走的是不是下山的路,只是不想让自己停下来,活了三十多年,三十年来从未如现在这样狼狈过,摔倒了爬起来,再走,再摔倒,再爬起来……夏日雨后的山路,他就这样像失了魂一样跌跌撞撞,在山里乱转着,直到胃里翻江倒海地疼,再也没有力气走下去,才在又一次摔倒后,仰躺在杂草丛生的崎岖山路上,草丛底下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石块石子咯得后背生疼,他却感觉不到,不知何时下起雨来,他就这样躺在地上,任雨水不停地在他的脸上冲刷着,闭着眼睛,他感觉伴随着冰凉的雨水,有什么微热的东西自脸旁滑落,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原来他也有眼泪……原来在不知不觉中,他的心早已遗失了。不知道躺了多久,久到他以为自己不会再醒来了,因为他在意识还算清醒的时候,知道自己发烧了,半夜里冰冷的雨水无时无刻不在侵袭着他的全身,竟然奇迹般的缓解了胃部的疼痛,其实他心里清楚,是他的身体已经麻痹,感觉不到胃痛了。这里平时偶有野兽出没的,不知道今夜会不会被吃掉,如果尸骨无存了,小凤会不会偶尔在心里想念他一下,他的要求不高,只要她能偶尔想起他,记得曾经有他这样一个人,就已经知足了,临近死亡,他才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他想要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想要她,在他的一生中,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渴望得到一样东西,一样只属于他自己的东西,那就是,一个人的心,他想要小凤的心,他弄丢了自己的心,又亲手将小凤奉与他的心碾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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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尊盟是天下武林的至尊,盟主卓义洲素来为武林各派所推崇,已经连续十几年稳坐盟主之位了,之所以有这样的成就,除了不凡的武功,更重要的是善于周旋,他能让武林各大门派心甘情愿地陈服,并且让每一个人都觉得,他是一个心胸宽广的好人,所以,当手下人说在山上发现罗玄奄奄一息时,他二话不说,便将罗玄带回府中,请最好的大夫帮他看病,如今,他就坐在罗玄所在的客房内,罗玄一直昏迷,他就这样一瞬不瞬地看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罗玄,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夏日的午后,雷声滚滚,在一声劈空响雷中,罗玄被惊醒,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处宽敞舒适的卧房里,身体也不再发烧,胃虽然还隐隐作痛,但是症状明显减轻了,只是身上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是大病初愈的症状,他深吸一口气,记起之前的事情,好像是做了一场恶梦,真希望只是场恶梦……
      “罗兄,你终于醒了。”卓义洲望着罗玄醒来,有一瞬间不被察觉的惊喜
      突然间听到声音,罗玄吃了一惊,这才注意到卧房内竟然还有他人在场,抬眼望去,竟是卓义洲,
      “卓兄?”
      “醒了就好,我终于可以放心了,你身体虚弱,不要下床了,需要什么,我吩咐下人去做就好了。”卓义洲说。
      罗玄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现在身处至尊盟,罗玄低头,看到自己一身干净清爽的中衣皱眉,这不是自己的衣服……
      卓义洲像是看出他的疑惑,急忙解释说:“是这样的罗兄,你之前的衣服在山上弄赃了,这衣服原来是我的,是新的,从来没穿过,我见你浑身污泥,便帮你洗了澡,衣服也是我帮你换的,你不要介意才好。”
      “有劳卓兄了。”罗玄嘴上这样说,心里还是不太舒服,但是别人的一番好意,他又怎好面露不悦。
      “罗兄,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卓义洲问
      “没事,已经好了。”罗玄靠在床头上,闭着眼睛,似乎对他的问话并不感兴趣。
      卓义洲也看出来了他的情绪,知道此刻也问不出个什么结果来,索兴也不问了,就这样两个人都不说话,气氛有点僵,正在卓义洲犹豫要不要离开时,轻微的敲门声响起,打破了沉默,来人是为罗玄看病的大夫,受卓义洲的吩咐,他亲自煎了药,端来给罗玄喝。卓义洲接了药,亲自端着来到罗玄面前,
      “罗兄,喝药吧。”
      罗玄睁开眼睛,支起身子,接过药碗轻嗅了一下,一口气喝了,将药碗递还给卓义洲,大夫接过卓义洲手上的药碗,刚欲转身离去,只听罗玄开口说:
      “下次不用再放雪莲子了。”
      “这……”大夫看着卓义洲,等待他的命令。
      雪莲子是用来提升内力的,卓义洲从大夫那里知道罗玄内力尽失以后,与大夫商议,在他平日所饮的药方中加了这一味,虽然不能让他马上恢复内力,但是至少,会给他带来一定的帮助。
      “罗兄,你受过内伤,内力全无,这雪莲子,对你的身体有好处。”卓义洲说
      “雪莲子是药中极品,世间罕有,价格昂贵,卓兄还是不要把它浪费在我身上了,况且,我也没想过要恢复。”罗玄说。
      “为什么?罗兄,据我所知,你不是一个消极的人,这样对待自己,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自己的一身好功夫?”卓义洲不解地问。
      “卓兄……我累了……”罗玄闭上眼睛,不再与他说话。
      卓义洲对罗玄的脾气多少有些了解,所以也不再多问,吩咐大夫听罗玄的安排,然后叹了口气,退也了房间。
      卓义洲走后,房间瞬间安静下来,只偶而还有雷声滚过,罗玄睁开眼睛,再闭上,反反覆覆,睡不着,也无事可做,脑子里乱轰轰的,全是他跟小凤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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