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杀》冰的光芒

19、第 19 章

　　第十九章同学聚会
　　边媛战战兢兢地过了一个月。这天张斌提出要带莎莎去玩。边媛心想这冰天雪地的能带孩子去哪里玩？不过跟着张斌的这几年，张斌还是第一次主动提出带她的孩子出去玩，说明张斌以积极的姿态向她们母女示好。尽管她心里不愿意出去，但是又不愿独自呆在房间里，也只好随张斌下楼。他们在楼下放了一会儿风筝。由于是在楼群之间，风筝打着旋儿怎么都飞不起来。这天气本不是放风筝的季节，出来一会儿，边媛便冻得受不了要回去，莎莎却闹着要张斌带她到小区外面放。边媛只好自己回去了。
　　张斌看着边媛的背影，嘴角现出一丝冷笑。他带着莎莎走出小区径直把莎莎带到他租下的那所房屋前。几天前这所房屋四周还堆满了建筑垃圾，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清运走了，此时地面平坦视野开阔，除了季节不合时宜，这里的确是放风筝的好地方。风筝飞得很高，莎莎小脸冻得通红，流着清鼻涕，跟在张斌后面跑着跳着。玩累了，张斌便把莎莎带到了那所平房。张斌把炉子点着，孩子烤火的功夫，他去外面买了一大包小食品回来。直到天黑他才带莎莎回家。连着几天只要莎莎提出去放风筝，他都不顾边媛的阻拦带着莎莎出去，而且一走就是一天，不到天黑不回来。第四天头上张斌同莎莎从外面回来，吃完晚饭，边媛主动提出来要搬出去住，让张斌打探一下合适的房子。张斌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比来时消瘦了许多的边媛，故作心不在焉地问怎么突然想起要搬走？边媛幽幽地叹口气说，她在这所房子里总是心神不安，尤其是他和莎莎都不在家的时候，她总感觉有个穿着一袭白色睡衣长发飘飘的人跟在她后面，也看不出是男是女，等她下意识地回过头来，那人又悠忽间不见了。自从在卫生间了看到那半桶血，她白天的时候都不怎么敢去卫生间，上卫生间时也把门敞开着。甚至去卧室从卫生间经过，她都心慌不安。这几天，边媛逮着机会就问张斌房主的事。问房主是什么阶层的人？他们举家搬到什么地方去了？他是怎么认识房主的……边媛问的很详细，弄得张斌精神高度紧张，怀疑边媛在邻里之间打听到什么，回家之前都得事先编排好谎话来应付她。边媛主动提出来要换租房，张斌心里不由得一阵窃喜，一切似乎按着他希望的那样发展。这天晚上为了犒劳边媛，张斌主动向边媛示爱，与她行鱼水之欢。自从边媛入住这套房子，他和她没有一次在身体上完全拥有对方。出于对边媛隐瞒事实的愧疚，这次在床上张斌表现得非常卖力，在两个人都马上要达到高潮时，客厅里的电话铃声大作，再次把他们从那极乐的巅峰抛到谷底。两个人本想不去理会，继续办事，可是电话铃似乎故意和他们过不去，没完没了地响着，有不把他们从被窝里骚扰起来不罢休的意思。铃声也让他们担心把隔壁房间里的孩子吵醒。万一莎莎又突然跑进他们的房间，再出现上次那样尴尬的场面……张斌在这催命似的铃声中那亢奋的激情消失得无影无踪。张斌无奈地从蛇一样纠缠在他身上的边媛身上挣脱出来，气急败坏往身上裹了条毛巾被向客厅走去。当他手要触动话筒时，他突然冷静下来。自从他入住这所房子到现在，他从来没接过一个电话，他往外打也仅限于母亲家的座机，而且母亲家的那台座机也没有来电显示，自然不知道他前妻家的座机已经开通。这深更半夜会是谁打来的？电话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手机号，张斌迟疑着将电话听筒拿起来。
　　“喂。”
　　“是张斌么？死玩意儿，为什么现在才接电话！是不是跟老婆搞事情呢！”
　　“你是……。”霎那间张斌感觉自己被剥光了站在对方面前。话筒里传出的声音既熟悉又遥远，他敢肯定至少有几年没听到过对方的声音了，但一时半会他又想不起对方是谁。
　　“怯了吧？怯了吧？一听声音就是刚从被窝里出来。怎么，连哥们儿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是我，姚远！”
　　姚远与张斌至少两年没有通信了。五年前姚远从单位出来，也是一直在外地打工，虽然各自都有手机，时不时地会打个电话通通气，可是由于经常转战南北，为了省去漫游费，所以手机卡也是经常地更换，某次两人同时更换了手机卡，又没及时通知对方，结果就天各一方音讯全无了。
　　姚远说哥几个好几年没在一起聚了，他这次回来就是想见见大伙。他告诉张斌他已经联系到了王志强和江海涛，明天晚上在天外天大酒楼汇合。末了，他嘱咐张斌让他一定把老婆孩子都带上。张斌从姚远的口气里听出来，姚远并不知道他和江晓帆离婚，自然不知道江晓帆的死讯。张斌刚流露出推脱的意思，姚远立刻打断他说，他不管那两位是否带老婆赴宴，但是他张斌必须把老婆带上！这句话提醒张斌，江晓帆不止是你张斌的老婆还是他们哥们，是他们当中的一员。张斌撂下电话愣愣地在电话机旁站了半天，等他回过神来转身往卧室走，发现边媛就站在他身后，用一种幽怨的眼神看着他。显然他与姚远的对话她都听了去。他没心思理会边媛此时的心境，怏怏地回到卧室。边媛跟进来坐在他身边问他，为什么不告诉对方他已经和江晓帆离婚？既然对方诚心邀请他们一家三口一同去赴宴，别人能够接受，为什么他要推脱？边媛说张斌心里根本没有她们母女，如果心里有她们母女，他就不会推三阻四不带她们娘俩赴约……说着，说着，悲从心来，抽抽嗒嗒地掉起了眼泪。张斌瞟了她一眼，心说人家想见的是你吗！可转念一想，边媛好不容易答应搬走，此时一句话一个眼神都能让边媛怀疑他的动机，到了这个地步他不能前功尽弃。不就是去见见老同学么？何况据他所知江海涛也在他和江晓帆离婚一年后也离了婚，携“新人”赴宴的应该不止他一个人。他答应边媛明天带她们母女去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