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杀》冰的光芒

18、第 18 章

　　第十八章惊魂
　　边媛的哭诉不能不说触动了张斌，毕竟他们一同走过一段风风雨雨的日子。张斌心一软，连哄带暧昧的肢体动作，很快把边媛弄得服服帖帖。夜深人静，两个人完全投入到颠鸾倒凤的亢奋中。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房间里突兀地响起《生日快乐》的音乐声。
　　那轻灵干净的音乐在这寂静的午夜里响起，别说能把深睡眠中的人吓一跳，更别提这对生理和精神都在亢奋中的男女。张斌被这莫名其妙响起的音乐吓得毛骨悚然，刚刚的剧烈运动产生热量立刻转化为阴冷的气息慢慢地渗进肌肤，令他浑身疲软。他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歌声伴着音乐不住地响着，先是中文然后是英文，反反复复地唱，没有停止的意思。张斌竖起耳朵努力捕捉声音的出处。音乐似乎渗透在房间里的每个角落。他掀开枕头，把枕头下面的两层床单连同床单底下的绵垫子都掀开寻找，没有，什么都没有。他紧张的情绪传染了边媛，她也跟着他在黑暗中没头没脑地乱翻了一气。等俩人平静下来，边媛凝神细听发现的那声音来自于床头柜。她把床头柜上的八个小抽屉全部打开，当她拉开床头柜左边最底下的一个抽屉时，抽屉里面散发出幽蓝的光亮，音乐声兀地大了起来。他和她的脸在忽明忽暗的光亮下发出青灰色骇人的色调。两个人同时被对方鬼魅的面孔吓住了，都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抽屉里躺着的是一只BP机，上面忽明忽暗地闪烁显示着一串数字。张斌把BP机从抽屉里拿出来，直至他读完上面的数字，一下就跌坐在床上，过了半晌他才在惊魂未定的边媛的提醒下关掉了BP机的音乐。
　　重新躺在床上，边媛问张斌那只BP机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在这时候响起？那上面的数字是什么意思。张斌一言不发，得不到答案的边媛没有深究，也许是太累了，没过多长时间边媛就打起了鼾声。张斌背对着边媛，清冷的月光射在他脸上，有液体沿着他的鼻梁骨滑落，雪过无痕地遁入枕巾里。他的生日他早就忘了，事实上跟边媛在一起后他再没过过生日。
　　清早还在睡梦中的张斌被一声凄厉的喊声惊醒。声音发自卫生间，他来不及穿上拖鞋，光着脚跑进卫生间。边媛颤抖着站在卫生间靠里的墙角，在昏暗灯光的衬托下脸色惨白。看见张斌，她想扑进张斌怀里，可是身不由己，脚下一步都动不了。
　　“怎么回事，大惊小怪的。”张斌抚住咚咚乱跳的胸口瞪了她一眼，转身要回卧室。他现在对边媛是越来越不耐烦了。
　　“……血，……血，马……桶里有血。”边媛终于哆哆嗦嗦吐出一句囫囵话。
　　听到这句话张斌停在卫生间门口。这句话似曾相识，张斌想起他刚入住这个家里时那个送水员也曾说过这样的话。从两个未见过面人的嘴里说出同样的话，而且又是在同样的场所，不能不叫他心头一紧头皮发麻。如果两个人不是都中了邪，那么就是他们说的就是事实。想到这里他感觉后脖颈子咝咝冒着凉气。他慢慢转回身，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边媛，然后带着一种复杂的心情把目光投向马桶。马桶是敞开的，里面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你是不是神经过敏，你看，这马桶里有什么？！”张斌恼怒地看着边媛。指责边媛上完厕所总是不先盖上马桶盖，再摁下冲水阀，她看到的也许是自己的月经血。
　　“不，……可能，不可能，我的那点血能有多少，我明明看到里面有半桶血来着。”边媛瞥了一眼马桶，那神情仿佛马桶里会突然蹦出什么怪物似的。空空如也的马桶，丝毫没有减轻她的恐惧，她借着张斌与门之间的空隙逃了出去，好像晚一分钟都会把命的丢到卫生间里。
　　张斌回头看了一眼边媛张皇失措的背影，他缓步走到马桶前，伸出手去要按马桶上面出水按钮，他的手停在半空中犹豫了一下，然后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将食指按在小水流的按钮上。马桶的边缘出来一股并不清澈的水流。待这水流消失，张斌又将没有收回去的手指的无名指按在另外一个按钮上，随即出来一股清澈的水流。张斌观察到刚出来的这股水流，最初显现出不易察觉的淡粉色，随着水流的大量涌出，淡粉色的水很快就消失了。张斌突然想到了什么，手哆嗦了一下，摁出水阀的右手始终停留上面半天才移开，同时他的显出一丝诡异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