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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程一舜发烧,居然贴身照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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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耐着性子在家里的床上辗转反侧等待了3天,手机时刻握在手中,睡觉时也要开着满格音量,任何消息发来都会响起一阵“叮咚”巨响,生怕自己错过他的消息。可每次铃声响起都是垃圾短信,居然的心情也总是从喜出望外再坠入谷底,在收到第87条淘宝店铺的垃圾短信之后,居然终于坐不住了,她花了49秒套上一身运动装,同时用手机约了快车,目的地是程一舜家。一分钟后她已经坐在楼下的车里了,一路上居然还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去他家是为了看橙汁是不是还安然无恙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依旧是在离别墅半公里外就下了车,居然一路小跑到别墅,路过落地窗的时候,窗帘已经被严丝合缝的拉上了,什么也看不见。居然心里一紧,这有些奇怪,以往从没见过程一舜在白天拉上窗帘。她步伐快了很多,又绕到另一侧,透过巨大的铁门门缝看了两眼,他仅有的一辆路虎还在车库里停着,居然敲了几下铁门,两分钟过去,没有人来开门,也没有人回应。居然有些焦急,她慌忙掏出手机给程一舜拨了电话,持续无人接听。这下她彻底有些慌了,一不做二不休地提了提裤子,纵身一跃扒着院墙翻了过去。到了程一舜别墅房门口,按了几次门铃,依旧没人来开门,也没有声响,她再次拨了他的电话,手机铃声从房间里传了出来,居然额头上已经渗出了薄薄的一层汗珠,她眉头紧皱,眼睛里盛满了紧张和担忧,可是想要进入房间的话需要输入密码,她输了好几个都不对,越来越焦躁,手指开始颤抖,要按1能按到3上去,“冷静、冷静”居然双手向下压着,试图让自己保持镇静,“他只是不想接电话而已,或者出门忘记拿手机了,不要担心不要担心。”
她试着去分析密码,程一舜这个人名字是一,为人又懒,穿衣服也很极简,会不会密码也很简单?她碰碰运气一般,输了一串1进去,结果,还是不对,生日呢?她又掏出手机谷歌出了程一舜的生日,输了进去,还是不对。
居然已经江郎才尽了,抓耳挠腮的,再想不出办法她就要去砸程一舜家的落地窗了。就在准备捡起地上的砖块的时候,她想到了陈茉,让陈茉给白越打电话,不就能拿到密码了吗!
很快陈茉就把居然的意图转达给了回苏黎世拍片的白越,他虽然有疑问,但是一听说程一舜可能会有危险,立马把密码告诉了居然,并火速订了一张最快回国的机票。
拿到密码,是四个0,居然虽然着急,但还是抽了2秒中来嫌弃程一舜的密码。
尽管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在推开门的那一刻,她还是感觉自己的心脏疼了一下,程一舜在地毯上蜷缩着,侧身抱着毯子,以往素颜也是唇红齿白的他,现在嘴唇毫无血色,脸颊也失去了红润的光泽,整个人像一个脆弱的白瓷碟子,冷冰冰的苍白,一碰就要碎的脆弱。
家里闯进来一个人,也不见程一舜动弹一下,眼皮耷拉着没有动过。居然摸了摸他的额头,这家伙的头烫得能煎太阳蛋了。这个蠢货,生病了不好好去床上躺着,不知道打电话给经纪人或者谁来照顾一下自己吗?哪怕是给自己发个短信来照顾一下自己,也不愿意吗?
程一舜当然不会愿意,他不会让别人看见自己脆弱的样子,一眼都不行,但是现在,他只能无力的任居然摆布。
居然生气归生气,但好歹没丧失理智。先找到他的医药箱,倒出几片阿司匹林磨成粉,混在温水里后喂给了程一舜,程一舜喝了水之后意识总算清醒了一些,虚弱的把双眼稍稍睁开了些,看见眼前的人是居然之后,努力伸出了手,想要触碰她的脸颊。
“原来在梦里是你来照顾我啊。”程一舜这么想着,嘴角也上扬了一些些弧度。
但三天没有吃过任何东西,程一舜的身体没有一丁点儿力气,伸手的动作缓慢而无力,只顾着喂水的居然看见他这番举动,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是一双冰冷的手,骨节分明,那只手在居然的手里安静下来。那双睁开了一些的眼睛,用着仅有的光注视着居然,视线一秒也不肯离开。
居然无奈的微笑看着他。见程一舜状态好了一些,居然想把他拖到床上去,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程一舜还是在原地一动也没动,居然只好在他的头下塞了一个枕头,起码能让他舒服一点,在阿司匹林的药效下,程一舜又陷入昏昏沉沉的睡眠中,在现实和梦境中游走着。
居然谷歌了该如何煮粥之后,又在厨房“叮里咣当”了一阵,只放米和水,料理白痴也能做出来像样的白粥。在等待粥煮好的时候,她听见程一舜在梦里惊慌失措地喊着“妈妈,妈妈……”伸出的手在地毯上想抓些什么东西,居然看着以往神气高傲的人变成现在这样,像个在风雨夜里做噩梦的无助小孩,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坐在程一舜旁边,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情绪才渐渐稳定下来,如同海浪中漂泊的小船看到了自己的灯塔。
之后,居然给程一舜喂了粥,他的体力也恢复了一些,气色好转了许多,只是这个傻瓜在地上睡了两天,此刻的腰已经坚如磐石了,动一下都疼的龇牙咧嘴的,居然只好一点一点帮他按摩,放松肌肉,程一舜迷迷糊糊中,感觉自己回到了小时候发高烧那次,爸爸妈妈唯一一次一起照顾他,爸爸帮他冲药量体温,妈妈帮他揉着肩膀和手臂……那已经是快20年前的回忆了吧,可是再也不会有这样的经历了。
居然看见程一舜的表情又凝重起来,眼角有些湿润,她猜他一定是想到些什么了,那些泪水已经淌成清澈的小溪,从他眼角流出。生病就是能轻而易举的打破坚硬的伪装。居然伸出手,轻轻地帮他拭去眼泪。程一舜却突然握住了她的手,用力一拽,居然跌在程一舜的旁边,顺着程一舜的力,和他一起躺在了地毯上,距离她眼睛5厘米的正对面,是程一舜还闪烁着泪光的双眼,只是刚才那些流露出来的不安和惶恐已经褪去,居然看不懂现在他的眼神里还藏着什么,只感觉那个眼神里多了不一样的东西。
程一舜的手滑到居然腰上,把她往自己身边用力一揽,紧紧地贴在自己怀里,居然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的脑袋被程一舜的手掌有力地托住了,紧接着是一个滚烫热烈的吻,程一舜的体温因为发烧而比平日高出了一些温度。居然试图挣脱,却发现根本挣脱不了,程一舜似乎把全身的力量都使出来了,居然在他的拥抱里,能感受到那具炙热的身体,正在发生的一切让她有种如梦如幻的感觉,甚至在怀疑,这一刻是真实的吗?自己怎么就.......这样和他接吻了呢?他的眼睛没有闭上,长长的睫毛和自己的距离几乎为零,那双眼睛正注视着自己,柔软与爱意从那样漂亮朦胧的眼睛里倾泻而出。
可这个人......到底背负着什么秘密,自己全然不知。她只知道他是一个被万千人喜爱着却不相信自己会被爱的歌手,她只知道他心里藏着许多难过的心事却从来不与任何人说,她只知道他喜欢自己一个人待着却又害怕孤独,他是雪花与火的结合体,但除此之外,她对他一无所知。
自己喜欢他吗?居然的脸渐渐红了起来,她的脑海里是那晚自己抱着流着血的小狗站在他家门前,程一舜打开门接过狗狗的画面,是程一舜小心翼翼的为手上的小狗包扎的画面,是在火锅店里程一舜安静的低头吃着清汤煮白菜的画面,是在吹着晚风的天台上凝视着自己唱歌的画面.......这些日子的画面纷纷涌上心头,她喜欢他。可是,李春秋、江远飞、自己的父亲.......那一张张脸又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这个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程一舜稍用力让居然离自己又近了一些,也好让她不再跑神。居然再一抬眼,程一舜的眼睛正凝视着自己,那双眼睛像一个闪烁着星星的宇宙,居然沦陷了,她决定不再去想那些事情,索性闭上眼睛,全身心的把自己交给程一舜,她感觉到那个滚烫的吻更加热烈了。
居然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那张仅有的大床上,此刻夜已经深了。她下意识去找另外一个人的身影,看到那个挺拔的身影正在厨房忙碌的时候,不禁低声咒骂了一句,“刚才还病恹恹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这会儿就去厨房忙活了,不知道好好养病啊!”可当那个人转过身,端着一杯热牛奶向自己走来的时候,她那些没说出口的埋怨又瞬间烟消云散。
“喝点牛奶吧,热的。”程一舜坐在床边,把装了三分之二牛奶的杯子递到居然手里,声音还是有些虚弱。
“你感觉好一些了吗?”居然接过牛奶,手指不小心触碰到程一舜的手指,那冰凉的感觉让她不由得担心起来。
“好多了。”程一舜握着居然另一只手,贴在自己的额头上,“你看,不烫了。”
“嗯,是退烧了。”居然想起那会儿发生的事,脸烧的通红,不敢和程一舜对视,别扭的抽回了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