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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畸形20 ...

  •   段殊之双眼放光地说:“这样说明凶手和死者不是偷袭或者别的方法直接制服,而是有过撕打,至少是有过争执,说不定死者的皮肤上或者指甲里会有凶手的DNA!”

      可惜,叶辞一兜凉水就泼了下来,冷静道:“段哥,你这两天是不是太累了?”

      段殊之反问:“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叶辞笑着分析道:“就算这是凶手和死者撕打过的痕迹,死者身上也不一定会有凶手的DNA,就算有,一个在垃圾桶里又被来回折腾,一个被江水泡了这么久,也留不下什么了,我觉得何副队的重点在于这道指甲的印子。”

      “指甲印子?不就是一道红痕,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啊。”段殊之将有划痕的两张图片又看了一片。

      叶辞比划着说:“怎么会没有,你看这道印子不宽但是很深,像是遇到危险的小野兽抓的一样,而且位置很奇怪,在后背那一块地方,正常人打架如果要用指甲去挖首先会想到女人,再加上这个位置……”

      叶辞皱着眉头略思索了一下。

      根据叶辞的思路,段殊之也摸着下巴思忖了片刻,说:“这个位置不像是打架的时候会留下来的,谁打架会把后背给别人对付啊,而且不是斜下去的方向,而是上下……”

      “这个伤口……”叶辞看了一眼段殊之,忽然明白了。

      “怎么了?”

      叶辞突然促狭的笑笑,眨巴了一下眼睛,抓着段殊之的胳膊往身上带,段殊之手上的手机差点飞出去,赶紧扶了一下床头的柜子才没有整个人压在叶辞的身上,他吓了一大跳,好歹是个一米八的大小伙子,这一下子要是压实了,叶辞再好的身板也得吐血了不可。

      段殊之黑着脸骂道:“嘿!我说你这人什么毛病,怎么动不动就自虐,我要是压你身上了这伤口炸开不说,你整个人都要炸开。”

      段殊之想撑起身子乎他一巴掌,可就像砧板上的鱼一样挣扎不开,找不到发力的点。

      “我相信你的反应能力,再说了,我手上留意着劲儿呢。”叶辞双手环住了段殊之,双手伸到了他的背部,怕他吓到似的,温柔地抚摸了两下。

      “那你这又是哪一出啊兄弟?”段殊之没好奇地问。

      叶辞没有回答,反倒将手伸到段殊之的制服衬衫里,在他背上轻轻挠了一爪子。

      “还没明白吗?”叶辞看着他。

      一瞬间,电闪雷鸣般击打中了段殊之的大脑,醍醐灌顶,浑身打了个不自在的哆嗦,忽然觉得一切都能解释的通了!

      他撑着点身体,恍然大悟道:“强.奸!”

      这种伤口最大的可能是死者企图要□□一个女孩的时候,那个女孩被压在身下时留下来的,从发力的方向和伤口程度来看,是个小女孩。

      那个眼神中带着浓浓戒备,天真烂漫又蒙着一层雾,穿着红色背带裙绑双马尾的小女孩……

      小爱。

      如果那两个人看上的根本不是什么覃红而是小爱,那未免……未免也太畜生了!

      “你想到了那个小姑娘?”叶辞松开他。

      “是啊。”段殊之坐回到了椅子上,长叹了一口气,表情愈发严肃起来,但还是赞赏道:“行啊,你小子脑子转得还挺快,怎么想到的?”

      叶辞表情不自然起来,之前那啥段殊之的时候,背上就小猫抓了似的留下几道红印子,段殊之瞧着他那样子又是一个哆嗦,靠!这孙子真是白夸了!感情是从老子身上得来的灵感!

      “叶辞你个畜生!我……”段殊之的手高高扬起,重重落在了叶辞挡住脸的胳膊上。

      叶辞赶紧转移话题:“你见过那个小女孩了?”

      段殊之睨了他一眼,给他一个良心受到谴责的时间,才缓和了表情,说道:“匆匆见了一面,那个女孩叫小爱,是个很漂亮的小姑娘。”

      叶辞挑眉问:“什么时候的事?你是去了宋祈寺的学校?”

      段殊之想起那天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故作轻松地说:“哦,就是你闯进我家那天。”

      “哦~原来是和姜淮一起去的,姜淮现在应该正在等着你给他打电话,以他的个性,他没理由还没想到小爱和这件事情关联。”

      叶辞此刻一脸的我很吃醋但是我是个懂事的男朋友,所以不跟你计较,你要是有人性就给我解释清楚,要是没人性你尽管给他打电话,打三天三夜我都不在乎,总之你自己看着办吧的表情。

      可惜,段殊之从来没什么人性,他很满意叶辞的懂事。

      段殊之点点头道:“你说得对。”

      说完他就拿起了刚才掉在被子上的手机,很快找到了姜淮。

      叶辞:“……”

      好在,段殊之做人很坦荡,渣也渣得很坦荡,直接在病房里打给了姜淮,毫不避讳叶辞在旁边旁听,甚至……还开了免提。

      这是曾经的段殊之打死也不敢干的事情,生怕叶辞不高兴不要他了,现在叶辞要是愿意一生气就不要他,那简直就是正中下怀!叶辞算是看出来了,从前被捧在手心的日子早就一去不复返。

      但是他不在意,他愿意把段殊之放在心尖儿上。

      “姜大爷,今儿又睡哪儿呢?”段殊之没心没肺的打趣他,上一次调戏了姜淮一顿之后就再也没联系过了。

      但他们俩的感情很奇妙,在一块的时候常常从客客气气过渡到耍嘴皮子占对方便宜,最后以某一方的失败告终,但再联系的时候感情还是一样,表面客气暗地里较劲,这大概就是两个Alpha的战争吧。

      可是,对面并不是姜淮的声音。

      “呦,是段大队长啊,姜淮光着屁股睡在我被窝里呢,你要不要看一看啊……刑野!不要胡闹……你……”姜淮的声音弱下去,发出唔唔唔的微弱声音,刑野倒是精神饱满,嘚瑟得让人想揍他一顿。

      刑野暧昧地说:“您有什么事直接跟我说吧,他可能起不来。”

      这个刑野真他妈是个混蛋啊,竟然敢这么变着法儿羞辱姜淮。

      段殊之又是意外又有些气愤,但他不知道这两个人具体是什么情况不好乱掺和,况且姜淮这个老狐狸不像是会被人强迫的,估计是半推半就两人较着劲,或者是这个刑野年纪小太过幼稚,把自己当情敌去炫耀他们的亲密。

      只能清了清嗓子冷静道:“哦,是刑队长啊,案子上有些事情需要请教一下姜博士,劳烦您把电话给他,小孩子家家的别耽误事。”

      “不方便!”随后挂断了。

      一阵忙音让段殊之气愤地想砸墙,张嘴便骂道:“靠!小王八羔子,现在的年轻人都这德行啊!这个刑野不是才十九岁吗?够有本事啊,你说这姜淮可真不够意思,在我面前大道理一套一套,理由一个接着一个就是不给干,转眼到别人床上趴着去了,真操蛋!”

      叶辞闷声道:“他给你就要啊?”

      段殊之乐呵呵地哄着说:“你吃什么醋啊,我就是说说,姜淮哪有你嫩。”

      “其实不用问他也能猜到,小爱应该长期受到同学的排挤,老师的忽略,大叔的变态尾随,但是性格比较内向,而且身体一直不好,所以这些她都压抑在心里,形成了封闭的人格。”叶辞一顿猜测猛如虎。

      段殊之道:“你还真说对了,她确实很受同学排挤,甚至被冤枉偷钱。”

      叶辞伸出手臂搂着段殊之,说:“华城后街那一块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认识的人都认识,她的母亲是那样的职业,风言风语不会少,受到排挤是很难避免的事情。”

      段殊之不厌其烦地提醒:“说得对,不过你现在是正是被聘用的犯罪心理学顾问了,别动不动就说些没影的事儿。”

      “行,听你的。”叶辞碰了碰段殊之的嘴唇,说:“不过她偷钱是被冤枉的吗?”

      段殊之没想过这个问题,理所当然地说:“这个……当时是一群小孩子叽叽喳喳跟他们老师告状,说的都是什么因为她穷,因为她脾气古怪,因为她和班长是同桌所以偷钱,所以我觉得应该是被冤枉的,没有证据就是诽谤。”

      叶辞学着他的样子,带着狎昵调戏的意味说着:“你现在是华城刑侦局的队长,别动不动下这种不确定的结论……疼!疼!疼!我错了段哥,我错了!你可以下,随便下,你说什么都对,这里不能掐!”

      段殊之掐完了叶辞胸前的小豆豆,就捧着叶辞的胳膊咬了一口,恨恨地想着生了病都不好意思下重手了,搁以前直接踹两脚。

      “行了,你先好好休息,我改天再来看你。”段殊之说。

      叶辞眼巴巴看着他说:“你就不能留下来陪我一晚上吗,反正接下来的工作交给何须和徐策就好了,段哥,我一个人特别不方便,整天对着天花板脑子里都是你。”

      段殊之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嘴唇,眯着眼说:“我留下来我睡哪啊?”

      叶辞道:“你和我一起睡床上,这张床还是挺大的,我可以分给你一半,一大半。”

      段殊之笑骂道:“扯淡!你这伤口这么吓人我半夜翻身压到你怎么办,要是伤口出什么问题了我可不乐意伺候你。”

      叶辞又把手放在了段殊之的背上,手指被锁了还不能少字数,呜呜呜。

      段殊之动也不动的,就由着他吻自己,两人亲够了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小狼狗一样湿漉漉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段殊之,得意地问:“有进步吗?”

      段殊之愣了足足十几秒才反应过来这是在说什么,看着叶辞那求表扬的小模样绷不住露出笑容,咬着他的嘴唇,“有,起码不是只会抱着啃了,人聪明了就是好啊,连这个都学得快,你之前怎么不学呢?你那牙咬破了老子多少次嘴皮?这媳妇娶得真是一点儿都不会疼人,哎,亏大了。”

      “你对我这么不满意啊。”

      “也不是,对你这张漂亮的脸和这身性感的肌肉还是很满意的。”段殊之啧啧称赞,那样子跟吃饱喝足洋洋得意的小猫咪真是没什么两样。

      叶辞从前听到这个肯定恼火,这不是把他当免费鸭子吗,可现在听到这个眉开眼笑,特别庆幸自己长得像母亲,真诚地说:“段哥,我会让你一切都满意的,再给我一点时间。”

      “什么时间?”段殊之喘着气问。

      “做出一些改变的时间,更有条件,更有资格去爱你。”等我把一切解决了,才可以毫无顾忌的去爱你。

      段殊之当他是撒娇说情话呢,摇了摇头说:“没什么不满意的,听话就好。”

      最终,段殊之也没有留下来,他离开医院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夜色浓重,盛夏的晚风很温柔,满天的星星一抬头就能看的到,就像现在的日子。

      段殊之是走着去刑侦局的,他想到小爱可能遭遇过性.侵就很迫切的想要知道她现在好不好,被冤枉偷钱的事情是不是已经查清楚了,她的妈妈有没有好好关心她,那个宋祈寺到底会不会是凶手,最重要的是,她的病怎么样了。

      可惜,现在都只是猜测,凭借着一个指甲划痕得到的猜测而已,除非能在两位死者的身上找到另一个人的DNA,或是……

      段殊之停下脚步,看着清冷的街道上一抬头会露出来的摄像头,上面还站了一只小麻雀。

      如果那两位死者在死之前有过性.侵的行为,那性.侵的现场会是在哪里?凶手到底是在现场阻止了之后愤然杀人,还是受害者告诉了凶手然后凶手专门去策划为她报仇?

      后者的可能性更大,前者属于激情杀人,是一个偶然事件,偶然事件往往会留下很多漏洞或是不可磨灭的线索印记,但这个案子做得那么天衣无缝不像是个偶然事件,有条不紊的,像是计划了很久很久。

      或许,宋祈寺知道些什么,段殊之总是不自觉的把这个案子和宋祈寺联系在一起,除了和小爱一个学校,除了抛尸的人是个孩子意外,找不到和宋祈寺相关联的点,可这个名字一直往他的脑子里钻。

      或许,宋祈寺和小爱在少男少女的年纪有了懵懵懂懂的……相互吸引,所以宋祈寺为了心爱的姑娘手刃了两个混蛋?

      一旦这个想法出现了,就遏制不住了。

      做出这样的假设以后,很多事情就都能说得通了,比如凶手的年龄和拥有一辆自行车这样的外在条件,和花店的人有或多或少的联系,当街杀人心理素质足够强大,对滨江那一块很熟悉,

      犯罪时间。

      宋祈寺那个时候应该在警察局才对,他没有犯罪时间啊。

      可越是这样,段殊之的预感就越是强烈,因为宋祈寺想要杀人是会给自己制造不在场证据的,这个时间就恰好是不在场的证据!如果他表现好是可以提前离开的,未成年人犯罪不需要承担刑事责任,但是需要加强看管,如果他一心要去做这件事,还真有可能办得成。

      段殊之拨通了何须的电话,平静地说:“老何,案发当晚小爱和宋祈寺分别在什么地方做什么事情,马上去学校调查清楚,这个不用问覃红了,她肯定不会说实话。”

      何须说:“你怀疑宋祈寺?”

      “直觉。”

      “你现在也凭直觉办案了,被叶辞影响了?还是他分析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何须打趣道。

      段殊之闷笑了一声,不加掩饰地说:“我媳妇厉害嘛。”

      “得得得,你这个人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前两天还说人家叶辞……说……”

      何须那边忽然没了声音,段殊之连催了两声没得到回应,他看了眼手机想着难道信号不好?不应该啊,明明是满格的,怎么忽然人消失了一样。

      过了会,何须的声音重新响起:“我刚才头疼了一下,你们分析出什么了?”

      段殊之把性.侵的可能性说了一遍,又补充道:“我觉得死者看上的应该不是覃红而是小爱,玫瑰花也不是送给覃红的,而是小爱,叶辞之前说过这两个人是皮条客,喜欢覃红不可能磨磨唧唧送花买花去讨好,直接付钱就行,他们在花店磨蹭多半是为了别的。”

      何须紧锁着眉头,“所以你怀疑他们是看上了小爱?小爱才十二岁啊,这也太…….”

      段殊之掏出一根烟,熟练利落的点着了放在嘴里,冷笑了一声说:“这世道什么人没有啊,这种事情你见得还少了?你忘了你一个幼儿园……”

      “别提这个,难受。”

      何须叹了口气道:“见得再多也会感到愤怒和痛心,这种……人渣,哎,希望这些猜测是错误的,可这样偏偏,偏偏有一切都很合理,尤其是覃红那天的反应来看,这个可能性最大了。”

      “是啊,这个越想越合理。”

      “哎,我想起来一个事儿,小爱被退学了,说是因为偷钱。”

      “偷钱?”

      何须说:“是啊,说是偷走了班上的文印费和班费,足足三千块钱,连着小信封一起被搜出来了,她也承认了,当时学生就起哄,老师们一合计就劝退了,那天覃红走了以后就去接孩子了。”

      段殊之脑袋被雷打了一样,竟然,真的是她吗?

      小爱真的偷了那笔钱,不是被冤枉的?段殊之感到一阵的悲哀,他不想承认,可是家庭的影响真的太重要了,天使一样的面孔,也会去偷东西。

      何须也叹气说:“我也觉得不可置信,那小女孩我见到了,看着特可爱,但是眼里没光,死气沉沉的一个小孩子。”

      挂电话之前,段殊之没好气地提醒道:“我说老何,你这一天天为了忙案子恋爱也不谈一个,这也就算了,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一天天这么辛苦这么熬着,头能不疼嘛,明天抽个空去医院看看,你上次吓死我了。”

      “我没事,就是太累了,今晚早点休息一下就好了。”

      段殊之拿远了手机看了眼时间,催促道:“现在已经十二点了,还早点呢,赶紧回家去!”

      何须大笑道:“知道了,从前都是我为你的生活作息操心,现在你怎么也像个老父亲一样了,难道是带孩子待得习惯了?”

      我像老父亲吗?

      段殊之扯出一个惨淡的笑容,小爱的父亲不负责任抛弃了她们母女,叶辞的父亲没有人性虐待自己的儿子,陈勉的家人偏心眼十几年不管他,刘强鑫的父亲也因为支持不住丢下了妻子令组家庭。

      家庭,成长环境,对一个孩子来说影响深远,甚至是影响一生,在未来或许成为盔甲保护着他们,或许成为伤疤,随时撕裂开痛不欲生。

      甚至,走上犯罪的道路。

      挂掉电话以后,段殊之一个人走在街上有些难受,他很小很小的时候父母和哥哥就溺水身亡了,一直在院子里吃百家饭长大,父母留下的东西并不多,只有一瓶旺仔牛奶和父亲曾获得过的勋章。

      段殊之的父亲就是刑警,并且是很厉害很厉害的刑警,常常奔走在外面不能回家,就算是吃着年夜饭,一个电话过来也要马上赶过去。

      现在,他也穿上了警服,却没有父亲的半点威风,或许是父亲当年的肩膀太宽阔了,可以把他架在脖子上面走得很远很远,而现在,他看着照片上的父亲也不过是个三十出头的男人,没有铜皮铁骨,没有那么伟岸,会被湖水淹没吞噬。

      段殊之站在路灯下面抽起了烟,他不想回去,觉得回去面对空荡荡的屋子还不如去陪着叶辞,可是现在转回去又拉不下那个脸,思来想去,他想到了一个地方可以去看一看。

      今天是周一,山海中学的住校生都还在宿舍里睡觉,但是小爱不一样,因为她被退学了。

      段殊之起了辆自行车就去了覃红家小区,远远就看到了她们家的灯还亮着,路灯坏了好几个,但是那扇窗子透出的亮光很明亮,只有这么一间屋子是亮着灯的。

      小区里树木很多,段殊之就随意的停在了一棵树下,也没上锁,这个点应该没人,他的原意是想去看看小爱,顺便试探一下关于性.侵那件事,到底是不是小爱被人欺负,但隐隐约约他看到一个人影。

      小区里面从花坛后面走出来一个小孩模样的人影,他的身影异常的熟悉,好像是……

      宋祈寺!

      他怎么会在这里?段殊之眼看他要走出小区了,立刻骑上自行车,脚下一登就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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