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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0 ...

  •   系统:“你原本就不属于这个空间,你就静悄悄的来然后静悄悄的走就好了。”

      菲尔斯:“然后不带走一片云彩??”

      “什么?”

      “咳咳,没什么,那我在这里没有生命危险吧。”

      “目前你的生命值是满格,所以不用担心,这里信号有限,我不能和你通话太久,就先这样吧,祝您游戏愉快。”

      话音未落信号中断,菲尔斯周遭的一切逐渐有了颜色,万物又活了过来,时间继续正常运转。

      墙上的钟表滴答滴答晃动起来,对面的小丑将果酱涂抹到吐司面包上,然后递给菲尔斯。

      小丑的举止间透露着绅士风度,像是一位好好先生,正在和自己的女朋友或者重要的人共进早餐。

      菲尔斯礼貌的双手接过,看着他有些粗糙的手,拇指的虎口处还有伤,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他拿的那个小刀挂链划伤的。

      早餐过后,小丑翻出了衣柜里的所有衣服,原本整齐放在衣柜的衣服现在被他扔的到处都是,床上,地上,各种颜色各种花式。

      他在衣柜的最里层,挂着两件衣服,一件白色的衬衫和西裤,这是唯一一件在夸张五颜六色的衣服中,最正常的衣服了。

      “小甜心换上,你现在穿的太丑了。”

      菲尔斯低头看了看衣服,能不丑嘛,是之前万圣节的,丑的一批。

      这么说来他得提一个建议,商城里不能光有用的吃的,你还得有穿的才行,这样他就不愁吃穿了。

      自带小商城,吃喝用穿,应有尽有,想想就有点激动。

      菲尔斯拿着衣服,手摩挲着衣服的布料,柔软舒适,但看衣服的尺码,应该不是小丑自己的衣服。

      “发什么呆,快穿上试试看合不合身。”

      小丑催促着菲尔斯换衣服,但看上去完全没有要回避的意思。

      菲尔斯抱着衣服道:“那什么,我回屋换。”

      说着他离开回去换上了这件衣服。

      简陋的房间除了床和桌子外没有东西,所以也不会有镜子,但他注意到,小丑的卧室里,有个化妆台,上面摆满了各种瓶瓶罐罐。

      时隔这么多天,菲尔斯终于换回正常的衣服,没有镜子照他不知道穿着合不合身,好不好看。

      阳光照射进来,菲尔斯恰好站在有阳光的地方,他笔直修长的身材,细致如瓷的白皙肌肤在阳光里像是撒了一层淡雅如雾的金光,闪闪发亮,金色卷发更是衬得帅气五官看上去像极了希腊神话里的美少年。

      然而菲尔斯不知道小丑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门口。

      小丑慵懒的倚在门框上,凝视着菲尔斯,他的笑容永远挂在脸上,但从他幽深的眼眸中,并没有看到任何笑容。

      此时的画面美得像一幅画。

      菲尔斯像是希腊神话里的天使,而小丑是来自地狱的恶魔,窥探着他的美,贪婪他的一切。

      菲尔斯察觉到视线,他回身看过去,恰好对上了小丑的眸子,小丑像是在看一件艺术品,上下打量。

      他没有任何表情,吓人的伤疤快要咧到了耳朵根,他第一次这么沉默安静的看着一个人。

      此时此刻他竟然有那么一丝想要占有他,占有他的美,占有他的一切。

      小丑先开口:“哦天啊,甜心你真是让我意乱情迷。”顿了顿继续说道:“很合身,不错,适合你。”

      菲尔斯问:“这件衣服怎么看都不像是J先生你的。”

      小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赞同:“是的甜心,这是那位老朋友的。”

      老朋友……难道是菲尔斯??

      菲尔斯疑惑不解:“他的衣服怎么会在你这?难道你们曾住在一起过??”

      小丑没有回答但笑的更加开心,没有掩饰的开心。

      菲尔斯在心里犯嘀咕了,他可不记得自己有这么一件白衬衣,而且,住在一起是什么鬼,意思是同——居——过!!??

      想到这里菲尔斯不禁打了个哆嗦,这都哪跟哪,任务完成不就好了,他可没想着为了游戏,把自己搭进去,还特么是灵魂和□□的那种。

      小丑走过去,用粗糙的手摸上他的脖颈,菲尔斯畏畏缩缩的后退一步。

      小丑:“你真的很像他,刚才那么一瞬间我仿佛看见了他,现在开始这就是你活下去的理由,懂吗?”

      如果不是菲尔斯,恐怕小丑早就把他杀了,正因为他像,所以他才侥幸活了下来,虽然他就是菲尔斯。

      小丑笑的一脸开心但笑容中带着狠厉,落入眼底,当他看到菲尔斯抗拒后退时,眼底存留的一丝温柔也消失不见。

      他粗鲁的按住菲尔斯的脖子,迫使菲尔斯靠过来:“我不想让你看到我粗鲁的一面,所以你要乖,当然,如果你想死在我的床上或是你想做花肥,我也没有意见。”

      菲尔斯强颜欢笑的摇头加点头,不知道自己强烈的求生欲表达清楚了没。

      不过别担心,小丑非常喜欢菲尔斯身上的新鲜感,所以不会轻易放弃他。

      完美的艺术品总是需要时间来磨合的。

      小丑满意道:“小甜心,我还有事先出去一会。”

      他转身欲要离开,突然想起什么,又返回来:“哦对了,我的邻居是个酒鬼,他可能会来骚扰你,不过别担心,屋子里到处都有枪,你可以找出来一枪毙了他,不过你最好别杀他,虽然我也忍受够了,但无聊的日子总得靠他来打发时间。”

      说完小丑离开,离开时菲尔斯清楚的听到小丑锁上了门。

      所以他现在是什么,是被圈养囚禁的小白兔吗。

      直到太阳落山小丑才回来,在此期间,小丑口中说的那个酒鬼果真来了,只不过门被小丑上了锁,那酒鬼进不来,骂骂咧咧的踢了好一会门才离开。

      坐在沙发上的菲尔斯无动于衷,因为他看到了茶几下有一把明晃晃的枪。

      菲尔斯心想,如果他真的进来对他进行人身攻击的话,他会一枪爆了他的头。

      不,不对,清醒点菲尔斯,你不能杀人。

      大概是在小丑身边待久了,他察觉自己的性格发生了一些变化。

      他曾经听神父说过,每个人的心里都住着一个恶魔,每个人的心里又都住着一个天使。

      决定这个人是好是坏,要看他放出了恶魔还是天使。

      ……

      小丑回来时黑色塑料袋里有不少酒,瓶瓶罐罐的声音叮当响。

      他说:“小甜心,在明晚的烟花之前,我们可以先提前来个庆祝。”

      他用起瓶器打开两瓶酒,没有准备菜肴,只有酒,我想在美妙的二人夜晚,光有酒就够了。

      菲尔斯无法拒绝,壮着胆子拿起酒瓶吨吨吨一口气喝下半瓶。

      小丑惊讶的张口:“喝之前我还没告诉你,这酒很烈的,你要慢点喝,不过,现在,管他呢。”

      语毕,小丑整理了一下衣服坐在他旁边,拿着酒瓶相碰。

      “小甜心,说真的,你一点都不像坏人,像——天使,想不想坠入地狱呢?。”

      和小丑相比起来,的确如此,白衬衫的他岁月静好,干净整洁,少年该有的样子,而小丑,紫色风衣领子立着,脸上的白漆斑驳,妆花了,反倒白一块,黄一块,看上去有点脏兮兮的。

      他习惯性的舔了舔唇角的伤疤笑意加深,两人坐在软趴趴的沙发上,小丑颇为开心的伸着双腿,晃动着脚。

      菲尔斯是出了名的一杯倒,更何况是吨吨吨喝了半瓶。

      不胜酒力的他在下一秒,咣当趴在桌上,昏倒过去。

      使得旁边刚放到嘴边打算喝酒的小丑迟疑了一会,戳戳旁边的菲尔斯。

      “小甜心?”

      他微微后仰借着灯光察看酒瓶,挠挠头嘀咕:“我没下毒啊,难道是艾德那家伙??”

      突然菲尔斯硬挺挺着身子抬起头来,眼睛半眯着,脸蛋染上红晕,噘着嘴,红彤彤的小脸蛋还有点可爱。

      菲尔斯是那种喝了酒就发疯的人,或许是平时压抑久了,只有酒后才能肆意。

      菲尔斯摇摇晃晃趴在小丑脸上,歪头细细端详,伸着手在小丑面前比划,小丑的眼睛跟着菲尔斯的手咕噜噜转。

      最后菲尔斯的手停在了小丑的嘴上,他轻轻摸着小丑嘴上的伤疤,凹凸不平的伤疤涂着口红,依稀能看到伤疤的肉还有些外翻,很吓人。

      菲尔斯的手指蹭上了小丑的口红,他胆儿大的点上小丑的鼻尖,落下后,鼻尖蹭上了红印。

      菲尔斯口齿不清道:“唔不疼吗……”

      他在说小丑的嘴,那么大的伤疤,把刀片放进嘴里然后……

      应该很疼,很疼。

      小丑看着醉醺醺的菲尔斯耸耸肩,任由小甜心在自己脸上胡乱摸索。

      小丑:“老实说,是有点疼,不过人们都喜欢笑容,我也没有办法。”说话的语气云淡风轻,好像他的伤疤是别人造成的。

      好像为了取悦别人,他用锋利的刀子划了一个大大的微笑,永久性的。

      菲尔斯听到小丑的话,眉头紧皱,大脑一片空白的他,按上他的腹部,借力身子向前倾,脸贴近小丑的侧脸,最后蜻蜓点水般,亲在了小丑嘴角的伤疤处。

      只见小丑张开的双手轻微颤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神情,他刚要收回手想紧紧抱住菲尔斯。

      醉酒的菲尔斯又突然站起来,摇摇欲坠的往门外走,边走边说:“我得离开这里,他,他还在等着我,哥布林和狼人什么的,会伤害到他。”

      他,指的是副本空间里的小丑。

      扶着楼梯扶手的菲尔斯晃晃悠悠的下楼,小丑见状跟在后面,没有阻止。

      醉酒后的菲尔斯大闹哥谭市区,尽管是几十年后的哥谭,依旧灯火通明,来来往往的车辆人群,数不胜数,那些不为人知的臭阴沟里,依旧做着不正当的买卖。

      菲尔斯逢人就拉着路人要去喝酒,或者是捧着路人的脸细细端详,嘴里嘀咕着你不是他,又把人推出去。

      小丑像是保护他的骑士,手插口袋吹着不着调的口哨跟在身后,任由他闹,如果遇到不客气的人要欺负菲尔斯,小丑会立即上前阻止。

      闹了有半个小时后,路过的行人看见菲尔斯慌忙闪躲,抓了半晌没有抓到人的菲尔斯一脸的不开心。

      他站在马路中间,耷拉着脑袋,噘着嘴,有点可爱到犯规了喂!!

      突然他躺下,就躺在了马路中间,安详的双手放在胸前,缓慢闭上眼睛。

      小丑眼看前方的车辆即将驶来,他赶紧拉着菲尔斯起来,却被菲尔斯用力的推开,又重新安详躺下。

      夜晚近光灯的缘故,只有车靠近才能看见这里躺着个人,但根据车行驶的速度来看,即便看到前面有人,司机也来不及刹车。

      小丑再次去拉他,菲尔斯死活就是不肯起,闭着眼挣扎,撒酒疯。

      ……

      第二日清晨。

      闹市的街道早上有点冷清,街边的垃圾等着人来打扫。

      在街边的长椅上,菲尔斯躺在上面,小丑则坐在另一排长椅闭目养神。

      菲尔斯伴随着头疼欲裂醒来,浑身难受,头不仅疼还非常不清醒,模糊朦胧的视线逐渐清晰可见。

      他揉着太阳穴看过去,昨晚发生了什么他完全记不得,他问道:“我怎么睡在这,昨晚发生了什么。”

      如果说他梦游出来的,他绝对不信。

      小丑深呼吸清晨的新鲜空气,慢慢呼出,淡淡道:“你昨晚醉酒,然后大闹了一晚,怎么拖也拖不走你,然后就陪你在这呆了一晚。”

      菲尔斯艰难的努力回想昨夜发生的事情,大多都是零碎的记忆碎片,拼凑不起来。

      唯独他记起了一个画面,那就是他跪趴在长椅上,撅着屁股仰头学狼叫,嗷呜~

      菲尔斯的脸唰的一下又红了起来,比大红布还要红,羞死了,他酒品不太好,只要喝醉指不定会做出什么羞愧的事儿。

      一开始乖巧的小白兔变成黑化的小黑兔时,小丑也一脸吃惊,不过很快适应熟悉了那样的他,反倒觉得有点可爱,好玩呢。

      菲尔斯使劲挠着乱蓬蓬的头发,喃喃自语:“酒精是魔鬼!!魔鬼!!但凡就点菜,我也不会醉成那样!!”

      他还在自我纠结检讨中,丢脸丢到外婆家了。

      不远处迎面走来了几个衣衫褴褛的流浪汉,一脸的猥琐贪婪样。

      在这里,长椅并不是供给路人休息的地方,而是成了流浪汉的专属睡椅。

      流浪汉见菲尔斯占了他们的地方,作势要赶他走,此时的菲尔斯恨不得羞的赶紧找个地洞钻进去,谁都别理他的这种。

      现在流浪汉又来驱赶他,菲尔斯脸上白一阵红一阵的。

      小丑迈着轻巧的步子挤进三人中,靠在菲尔斯身边坐下,仰头一副抬杠的模样看着那三人。

      其中一位流浪汉看上了他的衣服,伸出脏兮兮的手摸上小丑的紫色风衣。

      一脸贪婪的表情出卖了流浪汉心底的私欲,他想抢过来,把这两人暴揍一顿,还有这化妆的小丑,那表情分明是想欠揍。

      菲尔斯察觉到事情不妙,他不想闹事,当然还是选择把这里让出来。

      菲尔斯:“啊好的先生,我们这就离开。”语毕菲尔斯起身要走,却被小丑拦住。

      流浪汉站在小丑身后,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摩挲着他的风衣。

      小丑不慌不忙说道:“我这件是订做的,请拿开你的脏手。”

      三人笑了,对着小丑脸上的伤疤指指点点,讥讽嘲笑。

      小丑:“如果我是你,我会立刻滚开,并且道歉,趁现在我和你好好说话,滚!”

      小丑非常冷静的说出这句话,在外人听起来没有任何威胁性。

      那三人没有离开,反而变本加厉的欺负起来,指着他的脸,他的伤疤,对菲尔斯动手动脚。

      菲尔斯好脾气的劝他们离开,因为他知道得罪小丑就完了。

      下一秒,刺耳的惨叫声响彻整个街道,只见搭在小丑肩膀的手上插着小刀,还有捏在菲尔斯脸蛋儿的手上插着一支笔。

      小丑做无辜状:“不好意思,我没带那么多刀,只有一支笔了。”

      小丑先是一脚踢开欺负菲尔斯的人,然后抓着自己身后流浪汉的手,来了个妥妥的过肩摔,动作一气呵成。

      他轻弹肩头的灰尘和喷溅的血迹,上前一步踩在那人的手上,用力碾压,把这惊悚让汗毛都能竖起来的惨叫声当做悦耳动听的声音。

      最后一名流浪汉吓得浑身哆嗦,转身匆匆逃走,小丑轻松的将那人手背插的小刀拔出来,朝着逃跑的流浪汉奋力扔去。

      只见刀直接插入了那人的后脑勺,虽然距离稍远,小刀不会直接要人命,但这一下,足以伤害到大脑和神经。

      看着那人倒下,小丑蹲下注视着满头大汗,一脸惊恐的流浪汉。

      他说:“我都告诉你了,让你滚蛋,滚蛋,你怎么不乖呢,我想杀你有很多办法,但今天是很重要的日子,我没时间和你玩。”

      小丑站起来,用手撩拨整理了一下头发,然后踩在那人的身上擦了擦鞋底的血迹。

      回头对菲尔斯说:“走吧,我的那位老伙计小蝙蝠要是来的话,需要点时间,我们不等了,我还很忙呢。”

      菲尔斯坐在长椅上像是屁股粘在了上面,脚绑着千斤重的东西一样,不敢动也不敢走。

      刚才他明明就在小丑身边,但他都没有反应过来,可见小丑的速度有多快。

      “哦,真是的,把我的小甜心吓坏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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