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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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地上的男人疼的抱手翻滚起来，哀嚎声和求饶声引得路人围观，当看到小丑的脸时，所有人胆怯的匆匆离开。
男人:“对不起，对不起，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小丑似乎听惯了这种人们向他求饶的声音，他把求饶声当做愉悦的音乐，踮起脚尖绅士的转了一圈。
其中一位路人看不下去，站出来挺身而出，指责小丑，呵斥他。
小丑完全没有生气，吊儿郎当走到那人身边，围着他转了一圈，上下打量。
“嘿你侃侃而谈的样子，很像一个人。”
他自顾自的继续说，手不停的比划描述:“在我小的时候，只要她喝醉酒，就会命令我做这做那，如果我不服从就会打我骂我，你知道她是谁吗？”
他说的很轻松，但眼底尽是愤怒，他咬牙切齿道:“那是我的妈妈，你知道后来她怎么样了吗？有一天我终于忍受不了，然后，我就把她——杀了，哈哈哈哈哈！！”
说着说着他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那人见他喜怒无常，是个变态，脸上顿时慌张害怕起来，他看了眼地上浑身是血的流浪汉，抱着自己的公文包灰溜溜离开。
小丑朝他离开的背影绅士的鞠个躬，习惯性的舔了一下嘴角的伤疤，咂咂嘴。
菲尔斯的脸上溅上了流浪汉的血，他害怕的瞪着眼睛像是看到了恐怖的东西。
完全没有预兆，就那么突然的，如果刚才插上的是那把小刀，恐怕刀会直接穿透那人的手背，划伤自己的脸。
菲尔斯的心跳慢了半拍，他还没从宿醉后的头疼欲裂中缓过神来，小丑又直接在他面前杀人，他不知道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你，你杀了他……”
“不不，小甜心，他还没有死，不过以后吃饭要用左手了，真是可惜。”
小丑看向菲尔斯，大摇大摆的张着手走过去，看到他脸上的血，他伸手想要帮他擦掉，又突然想起来自己的手也很脏。
小丑伸出手指说了句，请稍等一下，然后他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白色手帕，帮菲尔斯擦去脸上的血迹。
他的动作没有很温柔，颤抖着手，菲尔斯的脸被揉红了。
他即是绅士优雅的小丑，也是粗暴莽撞的小丑。
菲尔斯早已把醉酒闹事的羞愧抛到脑后，他现在只想回去，立刻马上回去，然后拥抱一下现在的小丑。
与现在的小丑相比起来，中年时期的小丑太吓人了，说他是怪叔叔都不过如此。
菲尔斯仰头望天:“这特么是什么人间疾苦，我现在都在这里做什么，净是浪费时间，啥也不是！！！”
小丑将手帕扔在了流浪汉身上，然后拉起菲尔斯的手踩在那人身上大步离开。
菲尔斯踉跄着跟在后面，只要度过今晚他就能回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菲尔斯遇到了小丑说的酒鬼。
酒鬼是个老头，头发像是顶了一窝杂草，脸上的皱纹比沟壑还深，由于长期酗酒，气色非常差。
当他们在楼梯口擦肩而过时，小丑热情的扬起手和‘邻居’打招呼。
酒鬼老头条件反射的缩着脖子闪躲，快步从他们身边走过。
菲尔斯猜测，老头害怕他，估计平时没少挨揍。
小丑见老头忽视他的热情，害怕的离开，他一脸自讨没趣的摇摇头，心情不错的哼着歌。
回去后，小丑带着一些东西离开，走之前不忘锁门。
直到傍晚小丑才回来，特地换上了一身明亮的绿色西服，对着镜子涂抹化妆，厚厚的白漆一层一层涂抹在脸上，以前的小丑只会涂厚重的粉底，但中年的小丑，像是要永久性的妆容，就像笑容一样，永久性的。
他翘起兰花指涂抹口红，最后梳理了一下自己的绿色卷发才肯离开化妆镜，走出来邀请菲尔斯去天台。
菲尔斯这才想起来，他之前在桥上藏了不少炸.弹，会在今晚引.爆。
如果炸.弹引.爆会有很多无辜人丧生。
菲尔斯有些急了，抓着小丑的手腕说:“J先生，我，我不要什么烟花，也不想看，今晚，今晚就在屋里吧，我们哪儿都不去。”
小丑:“不不不小甜心，一开始我把这事当做工作当做乐趣，因为我爱死这份工作了，但现在，这场烟花是为你盛放的啊，它不能缺席。”顿一顿继续说:“以后日子还长，我们有大把的时间互相交谈。”
自从他遇到菲尔斯，他就没有打算在放他走，不管用什么方法，他也要小甜心时时刻刻在他眼前晃悠，哪怕他不愿意，他也要亲手杀了他。
天才总是孤独的，艺术品也总归是死了才绽放最美的一面。
不过，他想要生龙活虎的菲尔斯，只要听话，那一切都好说。
他看着有些着急的菲尔斯笑了，他不会听菲尔斯的话，一场筹备了半个月的烟花盛宴，用了十几个人的性命换来的。
小丑他一般不会亲自动手，所以在半个月前，他找了十几个冤大头去替他绑炸.弹，他答应过那些人，事成后会给他们足够养老的钱。
虽然最后那些人是拿到了钱，但就在下一秒，钱瞬间被血染红，他们贪婪自私，互相残杀。
因为小丑当时说过，只要把对方杀了，那个人的钱就是他的了。
最后只剩下了一个人，小丑当然不会放过他，把存活下来的人一枪杀了。
钱撒的到处都是，可惜被染透了血，不能要了……
小丑勾肩搭背带着菲尔斯来到了天台，菲尔斯像个牵线木偶般，生无可恋的跟着，空间里的小丑，可不会做他不喜欢的事情。
原来小丑之前离开，是来天台布置打扫卫生的，前天菲尔斯来时，这里到处都是垃圾和没有用的架子木板，而此时天台干净整洁。
天台的正中央，放着一张桌子，两侧是椅子，中间放着一盏蜡烛，明亮的火苗跳动着，桌上有一瓶酒，还有……一罐可乐。
小丑今晚的心情看上去棒极了，他迈着轻快的小碎步过去，替菲尔斯拉开椅子。
他说:“今晚我可不想看到一个酒鬼大闹哥谭，所以，你还是喝可乐比较好。”
原来可乐是为菲尔斯准备的，菲尔斯回想起耍酒疯的丢脸场面，又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菲尔斯坐下后，小丑走到他对面，整理了一下西服外套，用手梳理了一下头发，这才坐下。
像是一场烛光晚宴，小丑风格的烛光晚宴，虽然简陋普通，也没有丰盛的晚餐，但他为他准备了一场盛大的烟花啊。
把别人的生命和痛苦建立在自己的乐趣上，嗯，没错，这很小丑。
菲尔斯有些坐立不安，他看着远处灯火通明的哥谭大桥，一看上去井然有序，行驶过的车辆并不知道，大桥下绑满了炸.弹。
小丑手肘搭在桌上，撑头盯着菲尔斯的侧脸出神，或许这一刻，他想起了菲尔斯的模样。
“咳咳，说点什么，你不觉得有点尴尬吗？”
没人说话的气氛异常的安静，静到能听见风声和不远处汽车鸣笛声，还有酒鬼老头又喝醉酒在楼下踹门的声音。
菲尔斯闻言回过头来，他想心平气和的和小丑谈谈，虽然小丑说话总是前言不搭后语，说些有的没的，他听不懂的话，但他还是想知道，小丑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J先生，我，我以前听过你的事迹。”
“嗯？？我的名声都传那么远啦？！”
“以前的你可是和好多人成群结队的搞事情，呃，呸不对，是很多手下小弟的，但现在的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小丑没有立即回答他，而是认真思考了一下，然后撑着头回答:“优秀的天才总是孤独的，当你遇到背叛时你会知道，我喜欢现在这样，更喜欢现在有你。”
他说话的语气慵懒沙哑，让人听上去是玩笑话，但菲尔斯知道他在认真回答，比任何时候都要认真。
菲尔斯抿唇没有在开口，他想，不论怎样，他都要改变小丑，小丑整改计划，他做定了。
过了一会，小丑指着大桥的方向，激动兴奋道:“快看，好戏马上要开始了。”
菲尔斯立马跑到前面盯着大桥的方向，他到现在都还在迟疑要不要求救，他既不能背叛小丑，又不能放着不管。
尽管现在已经迟了，但他良心就是过不去。
很快，大桥的方向绽放出了美丽的烟花，巨大的烟花在空中绽放，犹如昙花一现，转瞬即逝，紧接着无数炸.弹轰隆震响，瞬间照亮了哥谭的夜。
小丑得意洋洋的站到菲尔斯身旁道:“怎么样，是不是很震惊，这可是我做的烟花炸.弹，世上仅有，独一无二。”
他现在像个小孩子，幼稚的等待别人的夸奖。
就在这时，菲尔斯的界面恢复正常，所有图标逐渐有了颜色。
时间显示，00:00。
菲尔斯看向小丑，小丑穿的绿色衣服在菲尔斯眼里渐渐变成了暗灰色，周围的一切，包括前方还在上空绽放的烟花，都没有了颜色。
他知道他要回去了。
菲尔斯扯起嘴角微微上扬，笑了，如果真的离开，还真有些不舍，就像是他彻底要离开小丑一样。
小丑第一次见菲尔斯笑，他怔怔的抬手想要触摸菲尔斯的脸颊，菲尔斯却先一步伸手摸上他嘴角的伤疤。
小丑:“菲尔斯……”
菲尔斯笑的更开心了，用力的点点头:“嗯，我在”
就这样，小丑都没来得及触摸到他的脸颊，菲尔斯就在他眼前逐渐消失，成为泡沫，消散在空气中。
……
阴冷潮湿的洞穴，时不时传来怪异的低吼声。
菲尔斯缓慢的抬起沉重的眼皮，他只觉浑身酸疼，没有力气。
小丑一脸担心的注视着他，在昏暗的灯光下，菲尔斯看清了小丑的脸。
没有厚重彩妆白漆下的脸，是一张英俊无比的模样，年轻，帅气，像个正常人。
菲尔斯有些委屈的眉头紧皱，下一秒扑入小丑的怀里，紧紧抱住了他。
小丑被吓了一跳，愣了一会，回抱他，拿刀的手轻轻拍在他的后背安抚他。
小丑调侃道:“怎么了？才离开这么一会就投怀送抱啦，我是不是捡了大便宜。”
菲尔斯嗅着小丑身上好闻清淡的香水味，顿感安心，头埋在他的脖颈处，冰凉触感提醒着他自己不是在做梦，是真的回来了。
抱了好一会，菲尔斯才肯松开手，在这之前小丑一直保持半蹲的姿势，耐心的安抚他，抱着他。
小丑见他松开手，站起来活动着脚踝:“我的脚都蹲麻了，亲爱的你这是去了哪里？？怎么变成这幅鬼样子。”
此时的菲尔斯还是穿着那件白衬衫，上面有不少血迹，不过干了。
小丑问:“你受伤了？？”
菲尔斯吸吸鼻子:“没有，这血不是我的。”是之前流浪汉的血。
菲尔斯看到现在的小丑难掩激动的心情，鼻子酸酸的，都快要哭出来了。
大男人哭什么的，太没有面子了。
不过菲尔斯出去后得好好考虑面对一下自己的取向是不是真的弯了。
小丑将菲尔斯拉起来，灵活的转了一下手里的刀，继续道:“这地方太古怪，小心为妙，走吧。”
之后，他们继续沿着洞穴走下去，途中时不时有哥布林和狼人冒出来攻击，但都被小丑解决。
唯一让小丑烦恼的是，这怪物的血太臭了，好好的浪费了他这件高级定制的衣服。
每杀一头怪兽，菲尔斯的金币就在涨，商城里的贵重武器很快可以买了。
他们走了将近十几分钟，终于走出了洞穴，好像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起点，周围空旷漆黑，什么东西都没有。
界面显示‘哥布林(40/100)，狼人(30/50)’。
就像通关一样，他们来到了最后一关，所有怪物将会在这里进行最后一轮攻击，成败在此一举。
只见可怕的哥布林和狼人同时从地面的裂缝慢慢爬出来，菲尔斯眼疾手快点开商城购买武器。
菲尔斯:“起开，我要放大招了！！！”
多亏了之前杀怪攒的金币，足够他们□□和小型手榴.弹。
小丑看着菲尔斯凭空变出一把机关枪，紧接着又是一把枪，还有腰间的手榴.弹，这是什么开挂操作，还可以这样玩。
菲尔斯扔给小丑一把枪，坚定道:“兄弟，一起上吧！！”
这时系统突然出现:“嗯？什么兄弟，是老公啊喂！！实在不行也是男朋友！！”
菲尔斯默默翻白眼:“你不是连接不上吗，怎么过来了。”
系统:“因为有裂缝，我就趁机钻了这个空子连上了，我来看你们精彩的杀怪现场。”
一个小时后……
‘哥布林(100/100)，狼人(50/50)’
叮咚，完成，漏洞修复完毕，T病毒实验，消失。
伴随着提示，菲尔斯和小丑弯着腰大喘气，身上沾满了怪物的血，满是绿色液体，臭到他们已经丧失了嗅觉神经。
小丑甩着袖子上像鼻涕一样的液体说:“见鬼，我讨厌这味道。”
过了几秒，他们所在的空间突然直线上升，菲尔斯脚下一个不稳，眼看着要趴在哥布林身上，小丑摇摇晃晃保持平衡接住了他。
菲尔斯再次落入小丑怀里。
小丑耸耸肩:“嗯我比那家伙干净。”
刺眼的光在头顶照射下来，上方逐渐越来越亮，怪物的尸体被光一照消失不见，他们就像坐着电梯重新回到了地面。
适应了黑暗的缘故，当光照射下来时，菲尔斯紧闭双眼。
当他适应了阳光再次睁开眼时，小丑已经不见了。
他看向周围，自己还是在夜宴里，万圣节的南瓜灯和装饰品散落一地，到处都是，警察正在处理那些人的尸体，和安置受伤人员。
菲尔斯找遍了都没有看见小丑，反而迎面碰到了蜘蛛侠。
蜘蛛侠很明显看到浑身狼狈的菲尔斯有些吃惊，以为他受伤了，赶忙上前询问。
菲尔斯却直径走过他，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嗯，舞跳得不错。”
说完他匆匆离开，大概是作为阿卡姆疯人院的犯人来说，他心虚，见了超级英雄还是避而远之。
小蜘蛛却红了脸，他发誓，以后再也不打赌了。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021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