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在酒厂的白毛忍者》征珏

19、第十九章

　　飞机平安抵达机场，除开正常的颠簸，中途没有遇到任何可能阻碍他们的事，下机后卡卡西却没看见任何一个熟悉的人。

　　卡卡西把背包递给琴酒，琴酒无言地瞪了眼卡卡西还是接过了包，黑着脸单手把浅蓝色的包甩到自己肩后，嫌弃之情溢于言表，对卡卡西讽刺道，“看来你对他们无关紧要啊。”

　　“别这么急躁嘛——”卡卡西拉长了音节，他知道琴酒最讨厌他用这种语气说话，看到琴酒的脸色更加阴沉他才恢复了正常的语调，“会有人来接我的，现在嘛……或许正在迷路？”

　　琴酒意味不明地盯了卡卡西一会，直到卡卡西困惑的冲他弯起眼睛，他才收回视线，沉默的像一座冰冷的雕塑。

　　人流渐渐多了起来，周围人的视线不断扫在卡卡西和琴酒身上，还有女性压低了的惊呼声，像是碍于琴酒冷冰冰的目光和阴暗的脸色，至今无人上前搭讪。

　　其中一个粉色头发的少年引起了卡卡西的注意，他在离二人不远的地方驻足了很久，犹犹豫豫地徘徊着不敢上前，穿着长袖露脐毛衣，还在胸口开了条线，不由得让卡卡西怀疑这衣服的保暖性。

　　少年深呼口气，视死如归地冲着卡卡西他们走来，琴酒空出的那只手忍不住伸到了口袋里，卡卡西微微错身挡住琴酒半边身体，并把琴酒的手按在口袋里，不让他把东西拿出来。

　　“请问，是旗木卡卡西先生吗？”少年用带着口音的英文对卡卡西问道，翠绿色的眼睛看着地面，飞快地扫视了下卡卡西又收回目光，睫毛微微颤抖，像只受惊的兔子。

　　卡卡西长久地凝视着少年的面庞，他看起来年纪不大，脸上还有点雀斑，并不让人觉得恶心，反而更加了些可爱，粉红色的头发更衬得少年皮肤白皙。

　　他想起了过去。

　　如同樱花一般绚烂，脆弱而又坚强的姑娘，她曾无数次用那双翡翠绿的瞳孔凝视他，冲着他笑。

　　然后他抛弃了她，抛弃了他们。

　　最后又被名为“过去”的绳索捆绑，强迫他直面他想抛弃的一切，回归到他们以为正确的路线。

　　“那个……先生？”少年胆怯地发出声音。

　　卡卡西这才意识到他沉默的时间太久了，他对着少年柔和了眉眼，声线都变得温柔，明明看起来像个刚出学校的学生，此刻却给人沉稳可靠的安心感，他的英语水平还算不错，比起正统的日本人说的英语要标准许多，更难得的是没有口音，“是的，你就是来接机的人吧？”

　　少年紧张地扯着挎包带，他终于和卡卡西对上了视线，卡卡西这才发现他的眼睛颜色更浅些，眼型也没有少女的圆。

　　“艾德先生在开罗忙着维护现场脱不开身，就委托了我来接旗木卡卡西先生……那个……我带您去订好的酒店……”少年的声音越来越小，对上卡卡西含笑的双眼就好像丧失了语言能力。

　　“不用紧张，我不会吃人。”卡卡西口罩下的笑容扩大了不少，可惜无人得见，他的声音更轻柔了，如同情人间的耳语，每个字都带着让人沉醉的缠绵，“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索里特……索里特.那索。”

　　少年吐出这个名字时垂下头，刘海的阴影微微遮挡住他的眼神，再抬起头时仍然是那副羞涩的模样。

　　他像被塞壬的歌喉蛊惑的水手，心甘情愿驾驶着船舶冲向海中的礁石，明知自己驶向万劫不复，也心甘情愿。

　　“索里特，不介意我这么叫你吧？”卡卡西见索里特微红着脸点头，从喉咙中溢出低沉的笑声。

　　索里特的食指不觉按压了下脸颊，他冲卡卡西露出腼腆的笑容，用略带口音的英文轻声说道，“我带你们去订好的酒店吧，艾德先生一直在期待你们的到来。”

　　卡卡西含笑冲托比欧点点头，示意少年在前面带路，他和琴酒则在索里特身后拉开了一段距离。

　　琴酒和卡卡西并肩而行，中途还会用一种奇怪的视线打量卡卡西，却会在卡卡西回望的时候收回目光，嘴唇抿成直线，也不说话。

　　少年开的是一辆白色的高级轿车，卡卡西不认识车牌，但流畅的车型足以证明它价值不菲。

　　卡卡西拉开了副驾驶的位置，琴酒自觉背着包去了后排，只是开车门之前隐晦地瞪了眼卡卡西，不过卡卡西仗着脸皮厚顺理成章的装作没看见。

　　中途索里特磕磕绊绊地介绍着沿途经过地风景，卡卡西则看起来饶有兴致地望着两侧的风景，偶尔还会出声附和。

　　快抵达目的地的时候，索里特已经跟卡卡西正常对话了，从见面开始卡卡西就察觉索里特在紧张，但不是因为身边一身黑看着就不像好人的琴酒，而是因为卡卡西本身。

　　除了目睹过他屠杀现场的贝尔摩德，卡卡西还没有被第二个人这样对待，他感到些许新奇，决定给予索里特一点惊喜。

　　“我之前有一个学生也是粉红色头发，这个发色很适合你。”卡卡西的声音带着笑意，在索里特回话以前接着说道，“索里特.那索这个名字不是真的，对吧？”

　　索里特看着正前方，他的脸上瞬间划过慌乱、恐惧、狠厉等等情绪，最后他慢半拍地转过头，用一种迷茫的眼神看着卡卡西，好像根本没听懂卡卡西在说什么，“……什么？”

　　“嗯？我刚才说什么了吗？”卡卡西笑容不变地望回去，表现得比索里特还要无辜，他用余光看向后座，琴酒的手遮挡在背包后，现在琴酒的手一定按在枪上。

　　索里特握着方向盘的手爆出青筋，他勉强冲卡卡西笑了笑，眼中的杀意根本掩盖不住。

　　这样的少年在卡卡西眼里青涩的令人怜悯，他十二岁的时候都不会做出这种反应，卡卡西的目光包容又温柔，就像刚才无情揭穿少年的人不是他一样。

　　刺耳的刹车声打断了二人沉默的对峙，索里特解开安全带，指了指卡卡西旁边的车门，笑容又变成了初见时的腼腆，“已经到了，入住手续需要您自己办理。”

　　不知是不是因为太过愤怒，少年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不过卡卡西感觉这个声音可比之前装出来的磕巴好听多了。

　　卡卡西也打算继续刁难索里特，他对少年隐瞒的秘密没有丝毫兴趣，刻意挑破少年使用假名的事也只是心血来潮，他本人并没有什么挖掘真相撕碎他人伪装的爱好，只是有点恶趣味而已。

　　嗯，一点点。

　　琴酒和卡卡西顺利入住酒店，坏消息是因为卡卡西没有说明自己带了个拖油瓶，导致二人只能睡一间房，好消息是这间房还挺大。

　　开罗的风沙很大，仅仅在外面呆了不到十分钟，衣服上就积攒了一层薄薄的沙土，卡卡西十分嫌弃被吹的泛黄的白色上衣，但是他又不想洗衣服——很久以前还是会洗的，可是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他就再也没动过手，所有东西都是脏了就扔。

　　卡卡西颐指气使的打发琴酒去给自己买衣服，在琴酒“要不是我打不过你早就把你撒了”的眼神中坦然自若。

　　且不说琴酒是如何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鬼地方替卡卡西买到合适尺码的衣服，就说洗完澡的卡卡西因为没有衣服可穿，索性就在腰间围了浴巾，左臂的纹身像是跃动的火焰舔舐着苍白的皮肤。

　　他从不穿无袖的衣服，他不想被人看见这块纹身。

　　虽说暗部的纹身是穿透血肉刻在骨骼上的，但只要卡卡西想，他大可以直接剜下这块肉，等它重新长出来，反正千手的血脉恢复力是足够的。

　　为什么没有这么做呢？

　　卡卡西不知道。

　　他的指尖搭在那块纹身上，一点点勾勒出它的形状。

　　这间房有巨大的落地窗，当厚重的窗帘全部拉开时能看见外面的点点灯火，太过零散甚至没办法连成片。

　　卡卡西长久地凝视着窗外的夜，他好像在寻找什么，可是他又能找到什么呢？

　　他孤独的来，也必将孤独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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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好像鸽了很久，不好意思咳，我连着上了两个月的课！那个……不然我就……开个车补偿一下？有什么想看的么……我努力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