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在酒厂的白毛忍者》征珏

18、第十八章

　　回去以后的卡卡西又一次被琴酒堵在门口，金发的少年只到卡卡西的胸口，他在卡卡西身上嗅着什么，从袖口的绑带上捏起一根黑色长发。

　　他面无表情地凝视着卡卡西，眼瞳深处翻涌着黑色的浪潮。

　　卡卡西懒得跟琴酒说什么，推开对比他自己显得娇小的金发少年，连多余的表情都没有，冷漠的从他眼前走过。

　　他踏上楼梯，明明穿着最容易发出声音的带着些跟的皮鞋，却一点声响也没有留下，动作灵巧的像只猫。

　　“如果你背叛，我会杀了你。”

　　琴酒的声音低沉，尾音还有些喑哑，话中的狠辣并不是足以让人确信他不是在开玩笑。

　　然而被警告的卡卡西却忍不住笑出了声，他笑的很笑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却格外清晰，琴酒的脸色在这个声音下变得越来越难看，眼中燃烧着被冒犯的怒火。

　　笑声突兀地结束了，在声音停下的瞬间，卡卡西已然从楼梯变到了琴酒眼前，甚至琴酒都没能反应过来就已经被近身。

　　卡卡西单手扣住琴酒的喉咙，对琴酒挣扎的动作视而不见，缓慢的收缩指尖，卡卡西就是要让琴酒一点点感知到死亡逼近，他的眼中无喜无悲，终结一个人的生命对他来讲就像吃饭喝水那般自然。

　　空气的汲取越来越稀薄，琴酒的呼吸声也渐渐衰竭，眼前出现大片大片的黑云，就在他以为自己会丧命在这里时，卡卡西松了手。

　　琴酒趴在地上，像脱水的鱼一样大力呼吸着空气，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从嘴里发出，卡卡西居高临下地看着琴酒狼狈的样子，异色的双瞳中没有些许光亮。

　　“杀了我，就凭现在的你？还是说口袋里那个小玩意？”卡卡西的话没有丝毫情绪起伏，琴酒却能听出话里的讽刺，他抬头看着卡卡西眼中的火光燃烧的更旺盛了，“你不敢杀了我，你们的boss不会允许的。”

　　琴酒捂着脖子从地上爬起来，没有回答卡卡西的话，他的脸被发丝打上了浓重的阴影。

　　卡卡西扯开琴酒捂着脖子的那只手，强行拉着他去触碰自己脖子上的项圈，轻轻触碰下指尖就感到麻痹，琴酒条件反射地想抽出手，被卡卡西更用力的往项圈上按，强大的电流几乎让整个手臂都麻木。

　　“感受到了吗？”卡卡西像丢垃圾一样把琴酒丢开，他嘴角往两边咧开，眼神霎时变得温柔，望着琴酒的目光就像望着最爱的恋人，琴酒只感觉有条毒蛇顺着脚踝缠绕上躯干，毒牙卡在脖子上，正在冲着他吐出信子。

　　“这是耻辱啊……阿阵要记得今天这份耻辱，然后千倍百倍的还回来，明白了吗？”卡卡西动作轻柔地把琴酒圈在怀里，语调轻的随时都能风吹散。

　　那股毛骨悚然的感觉却越发牢固的缠绕着琴酒，明明喉咙上已经没什么东西可以束缚他的呼吸了，可是他仍然觉得呼吸道像是火焰烧灼过，他忍不住发了个冷战。

　　“开玩笑的。”卡卡西感到琴酒在发抖，后退两步放开这个小可怜，“抱歉抱歉，我好像吓到你了？”

　　“……没有。”这两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琴酒低头避开卡卡西的视线。

　　卡卡西转身上了楼，很快消失在琴酒的视线中，没多久又很快拎了个小箱子下楼，他三两步凑到琴酒身前，扒开琴酒的领子，被他掐过的地方已经开始泛着紫色。

　　银发的男人用药酒涂抹了指印的地方，用绷带将指痕遮掩，少年死气沉沉地任由男人对自己上药，死了一样沉默。

　　卡卡西也不出声，他其实并未感到愤怒，甚至连好笑的情绪都察觉不到丝毫，这些反应是他故意去做的。

　　只是现在好像有点过了？

　　“今晚也会跟我一起睡吧？”卡卡西用食指和拇指轻轻抬起琴酒的下巴，让少年直视自己。

　　琴酒望了一会卡卡西，“……如果是命令的话。”

　　鞭子和糖果，永远是驯服动物最快的方法，威胁到存活的危机，施以恩惠，最后加上无可逃离。

　　人是可以被驯养的。

　　但是卡卡西并不想驯养宠物，他拥有属于自己的通灵兽，虽然相隔了一个世界，他也不再需要他们。

　　今天做出这样的举动，连他自己都没能预料到，他没有感到愤怒，为什么却表现出了被冒犯的姿态？

　　这个晚上没有发生任何事，卡卡西一如既往的搂着琴酒入睡，琴酒也没有挣扎的躺在他的怀里，两人的关系好像初见那样没有丝毫变化，只有琴酒自己知道，他的心脏在不正常的律动。

　　卡卡西展现了他的强大，在少年的心上种了模糊的影子，更加奇怪又扭曲感情在黑暗中滋生，只待破土而出的那天。

　　谁都没有再提起这晚的事，卡卡西还是照常出去闲逛，琴酒偶尔会忙的一连好几天都不在，卡卡西却也依然不会在外面留宿。

　　连卡卡西自己都说不上来他们是什么关系，按照世俗的标准只能堪堪称得是同居人，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

　　保持着一天一句话或者几天一句话的交流频率，终于迎来了机票上的日期。

　　这天的太阳很大，天空呈现出湛蓝色，毫无任何遮挡的暴露在眼中，是一个适合远足的好天气，无论是谁都会这么认为的。

　　琴酒一如既往的穿了他的黑色风衣和黑色礼帽，配上他不耐烦的目光和紧抿着的唇角，总觉得衣服一抖就能掉出来什么让安检人员神经紧张的东西。

　　卡卡西则破天荒换了件白色长袖圆领衫和棕色工装裤，他甚至还把头发梳的整整齐齐，带上了为了掩饰异瞳而定制的平光眼镜，这样从外面看起来他的眼睛就是毫无异样的纯黑色，为了配合远行还背上了一个浅蓝色的双肩包，虽然其实里面根本什么都没有。

　　这样的两个人格格不入的站在机场，琴酒完全符合他冷酷杀手的人设，不论投来什么样的目光他一律无视。

　　他旁边的卡卡西则看起来好像个没出大学的学生，还会对女性回以弯起的眼眸，一副温柔的样子。

　　两人就这么维持人设上了飞机，直到帘子被拉下，飞机开始在弯道滑行，琴酒才终于忍不住发问。

　　“你今天怎么搞成这样？”他话里是不掩饰对卡卡西这个造型的厌恶，“就不能正常点吗？！”

　　卡卡西不紧不慢地半拉下口罩，用唇抿了抿杯中的水，才开口说道，“我还以为你能忍更久些的，看来你不喜欢纯情老师的人设。”

　　“内格罗尼！”琴酒低声喊到，他的眉头紧皱视线完全不往卡卡西的方向看。

　　飞机穿透云层，就连飞鸟也无法涉足这片领域，他们周围除了飞机本身航行的微弱噪音，就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

　　“偶尔换个心情，不也很好吗？”卡卡西透在外面的双眼弯起的弧度看起来刚刚好，声音听起来也带着温暖的感觉。

　　琴酒轻哼一声，靠着椅背合起双眼。

---

作者有话要说：　　鸽的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对不起下次还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