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岁月长》未完成的将来时

5、情动

　　情动

　　张日山送完黎簇，回到卧室时梁湾已睡熟了。床头的台灯散着温暖的橘色灯光，张日山走到了床边，动作轻柔的将梁湾散落的碎发拢在耳后，俯身轻轻在她脸颊边亲吻。
　　梁湾睡着后会不自觉的将自己蜷缩起来，双手紧紧抓着什么不放，好像只有那样才能踏实些。张日山试过几次将她怀里抱着的绒毛玩偶拿走，皆是徒劳。
　　后来两人结了婚，张日山便正大光明的将她卧室里相伴许久的玩偶藏在了衣柜里。梁湾有些不高兴，他敞开双臂，将她拉进了怀里。
　　”抱着我还不够吗？“
　　梁湾眨眨眼，过了许久才支支吾吾地道，“我是怕我睡相不好，会打扰到你。”
　　张日山不接话，只是将怀中的姑娘抱得更紧了些。梁湾那样的睡姿，如同婴儿那样蜷缩着一团，无非是与生俱来被抛弃的孤独害怕与不安。他的下巴磕着她的发顶，“我喜欢你抱着我，别松手。”
　　张日山脱了衣服，轻手轻脚的爬上了床躺在梁湾的身边。他侧过身伸手环住她柔软的腰肢，将梁湾纳进了自己怀里。
　　梁湾睡得迷糊，似感知身边人回来翻了个身往他怀里钻了钻，打着哈气连眼皮都不愿抬起，“黎簇那小子找你干嘛？”
　　“在床上问别的男人，湾湾，你是觉得我不好吗？”张日山瞧着她睡眼惺忪，黑发睡得散乱，整个人都快要扒拉在他身上。那模样竟看得他莫名心动。
　　梁湾生生没了睡意。开玩笑，她前几日被他折腾的浑身难受，整个人像踩在云端上，软绵绵的都可以拿去弹棉花了。
　　张日山在那方面简直像匹狼，不，是色中恶狼。而自己是那一不小心误入狼窟的小绵羊，任他宰割。哪次不是生吞活剥，将她拆骨入腹。每每尝了甜头，便更加欲罢不能。
　　情事炽烈，梁湾情迷意乱时，往往能看到张日山身上那穷奇越发显露，与自己背后那凤凰缠在一处。她哑着嗓子泪眼婆娑，忿恨地坐到了张日山跨间，却使不上力软绵绵地瘫在他的胸口。
　　“张日山，你说，你以前有过多少女人。怎么……”梁湾掐着他的脸，故作凶狠模样，平日再怎么大大咧咧，那半句话还是说不出口。
　　张日山牵住她握成拳头的小手覆盖在心口，“以后只有你。”
　　梁湾闷哼了一声不搭理他，张日山有些哭笑不得。他已活过百年，鱼水之欢，他并不十分渴求。
　　从前跟随在佛爷身边，带兵打仗，那个时候的长沙城不乏楚馆秦楼，他也曾跟随弟兄出入过几次。他那时初尝情事，没个轻重也不懂怜香惜玉，那一个个哭哭啼啼，只觉得麻烦之后去得更少了。佛爷有了夫人后，应酬之地也换成了寻常酒楼，张日山更是落得轻松。
　　只是梁湾于他不同，她越是泪眼婆娑咬着唇求饶，他便越是心火燎原，对她的渴求愈发强烈。舍不得她伤了自己，总将自己送去她唇边，话语里满是温情。
　　“湾湾，受不了就咬我。”
　　梁湾只觉得自己整个人任他搓揉，连骂他王八蛋的力气都没有，便张口狠狠咬在了他肩膀上。哪里会知道张日山不觉痛，反要她要得更凶了。
　　张日山，你个王八蛋！
　　我以前怎么看不出你人面兽心呢？

　　梁湾睡了许久，再醒来时张日山已不在身边，她在床上滚了一圈才瞧见原来他还在。上身赤裸着，那穷奇已隐去，像是不曾出现过。他站在落地窗边，纯白的窗帘并未拉开，他却不知看着何处正想些什么。梁湾托着下巴，一手轻轻敲着床单，望着他好看的脸，忍不住笑出声来。
　　张日山回过头，挑眉一笑，“盯着我看什么？”
　　他已走到床边，梁湾伸手拉他坐下，将头枕在他的腿上，拉住他宽大的手掌仔细摸着那错乱的掌纹。“我男人长得好看，自然是要多看看啊！”
　　“那张夫人，我是不是该讨要些奖励？”
　　“什么？不要。”梁湾还来不及拒绝，张日山已捧住她的脸，重重地吻了下去。另一只手已不安分地探入了她半开的睡衣里，梁湾按住了他的手，“张会长，张日山，张爷爷！你老发发慈悲，明天再来好不好？”
　　梁湾的脑海里忽闪过以前曾想□□张日山的荒唐想法，如今想来，自己真是色令智昏。她一双兔子眼眨得飞快，张日山轻轻吻了下她的额头，指了指窗外，方才还昏暗的天色已大亮，“天亮了。”
　　梁湾嗯嗯哈哈了一番，拉过被子盖在脸上，张日山并未再继续闹她，只是将她从被子里解放出来。将她抱在怀里，什么也未说。
　　他同吴邪准备再去一次古潼京。虽然那里已坍塌不少，再进去只会更困难。但为了梁湾，他非去不可。黎簇寻来，吵着要一同去。这并非儿戏，可再三考量后他还是答应了。
　　他的小姑娘，有很多人喜欢着。张日山有些欢喜，却也有些许忧愁。
　　梁湾伸手戳戳他的脸，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我才舍不得你。”
　　“什么？”
　　“舍不得你为我守寡啊！”梁湾还没离开床一寸便被拉了回去，“张爷爷，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嘛！”
　　“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