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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五台山(一) ...
“貝勒爺,已到府。”
“喀嗒喀嗒”的馬車聲終於停了下來,胤禛應了一聲,先是自行下車,然後回頭如捧薄瓦般抱桑柔進內。
桑柔沿路不聽胤禛言語,知自己理虧不敢再耍性子,抬頭看他臉有慍色,對自己又是個不理不睬。
想二人從小親暱,任桑柔如何任性,胤禛總是讓著桑柔,把她捧在手心呵護,不曾有半句責罵。現在看他如此,想他自幼從沒對自己如此過,即又怯又懦,低頭竟忍不住掉下淚來。
胤禛自與胤禩告別,一直在想剛才之事,但聽二人言語,只覺其中有些隱情,一時間想得忘我。他抱住桑柔,穿中堂時忽聞懷內哭聲,低頭看去竟見她小泣起來,心內不禁怔了一會,擔憂問道:“怎麼了?是腳痛麼?”
桑柔正出神哭泣,忽聽頭頂上傳來胤禛問候,抬頭且看他臉有憂色。想桑柔到底是個少女,不大不少,說思想成熟,卻又免不了骨子裡的孩子氣,明知道是自己之過失,但想到底是自己被胤礽欺負,逃到十三住處不欲胤禛擔心;卻不料他生氣如此,自己即感委屈萬分,抓住了胤禛襟子,“哇”一聲大哭起來。
胤禛見她愈哭愈重,著急起來,對身旁吼道:“快去請太醫!”自個兒抱住她便往房間衝去,才到了榻邊,欲放她回床上;卻看她一雙手死命抓住自己襟前。胤禛見她十指頭抓得泛白,心痛萬分,把她雙腿輕士擺直,撫她腳處慰道:“是痛得難受不是?沒事,太醫快到了,沒事的。”
桑柔聽他說話溫柔,知道又是自己任性了,想她也不過是十八少女,又是個公主;縱然經了一回生死,到底心坎兒還望胤禛多寵多疼。那太醫風風火火來到,為桑柔把脈看診,腳上換了藥,與胤禛說了幾句便退下去。
胤禛回來,看桑柔半倚床身而坐,走過去坐她身旁,又把她摟在胸前,問道:“太醫說妳腳傷應是不至於疼痛如此,妳身體並無大礙,剛才他問妳痛處,妳又不加言語…是了,是那痛處尷尬不是?現在剩下你我二人,你快告訴我到底是哪兒難受?”
桑柔幽幽看他,搖頭哭道:“我以為你不理我了。”
胤禛一怔,奇道:“怎會?”
桑柔道:“剛才在馬車上我喚你數回,你只是張冷臉對我。我心內害怕,便哭了起來。禛,你莫要不理我。你不理我…我…我死了算!”說完倒床大哭起來。胤禛被她說得糊塗,但想剛才自己在馬車想得出神,一時之間沒留意桑柔,小妮子因而擔心起來。他嘆了口氣,卻笑桑柔總愛把那些雜七雜八的事都迫進那小小腦袋,柔柔地撫她背兒,又吻她臉頰,寵溺道:“我豈會不理妳?妳永遠是我的寶。”
桑柔轉過身子,胤禛看她哭得滿臉淚痕,臉色哀傷,楚楚可憐,道:“你少來哄我,皇阿瑪萬壽節那天放話,說你子嗣單薄,只怕要為你多納幾個妾兒。我又敵不過年暮之色…但見新人笑,那聞舊人哭?被你拋棄我…我也只能接受。只是要我看你與她們相好,只怕我是命不久焉。”
胤禛心中一動,想到納妾之事實是康熙決定,他是身不由己,康熙也是。而且,縱然桑柔現在位列百花之首,可惜花無百日紅,一想到他日桑柔年華盡去,腳踏墓園,自己孤身一人,你我淒然。
胤禛沒有言語,是不知如何說話,如何安慰,只是靜靜抱住她,竟流下了男兒淚。
桑柔看他淚兒,知道他心內掙扎,自己又是何苦說將來,抱住他道:“你今晚哪兒都別去,留在這陪我好麼?”
胤禛道:“我有哪個晚上不在妳邊旁睡覺?倒是有人時常惡形惡相,把我趕了出去,害我要與別人同床共枕;可我心裡頭又怕格格獨身空房,夜半時作惡夢鬧得哭哭啼啼。明明是自己府第,半夜卻要如採花賊般,偷偷摸摸進格格房間,抱住格格,讓格格得以進睡;唉,好不可憐啊…”
桑柔看他假裝委屈,實是責怪自己,便破涕為笑,搥他道:“如不是你欺負我,我豈會把你趕出房間?好啊,我又沒有求你拜你,你大可在那拉氏與李氏房間待到天明,我以前是宮裡閒人,現在更是四貝勒府的第一懶人。四貝勒風流才俊,雙目炯炯勝秋波,就是出宮外一轉,無不令女子傾心相許。”
胤禛在她懷內磨蹭,笑道:“既然格格左右提住要我找個女子回來服侍,這事易辦,我明兒便向大臣放話納妾,相信到時實如格格所願。”
桑柔知他是笑言,用力打他大腿,拍得“啪”一聲甚響,笑罵道:“你敢!”
胤禛吃痛,卻是把她手兒捧在掌間呵氣,笑道:“胤禛懼內,就是不敢。”
桑柔笑如蜜糖,胤禛把身子挨了過去,二人寬衣解帶,鳳倒鸞顛,雲雨已罷,交頸而睡。
翌日醒來,桑柔被胤禛迫著起來吃了些早點,她送了胤禛出門,欲回房尋睡。才轉出廊下,迎頭遇上了那拉氏。
桑柔即上前欠身喚道:“姐姐。”那拉氏也不說話,站住好一會兒,她雙眸注視著桑柔。從頭頂,一直看到腳跟,彷彿桑柔身上有何奇特之處。
桑柔在她跟前雙腿一直微彎著,想她從小到大一直受人呵護,孝莊、孝惠以至康熙,當桑柔到他們處問安,他們三人在桑柔還沒跪下,便一句“不用多禮”喚她起來;如此一來,哪裡又有人敢為難她了?她又哪裡知道行禮之苦?
她等了半晌,仍不聽那拉氏聲音,只覺膝蓋酸軟,感到那拉氏的目光從頭頂傳來,她不知那拉氏到底如何,只覺腳痛難受,但說到底那拉氏乃是胤禛正妻,自己倒是個小妾,清朝又崇儒,倫常長幼甚是看重,她亦為了胤禛,只好把那腳傷忍住。
也不知過了多久,聽得頭頂上一聲“起來罷”,她便迎聲抬頭看去,見那拉氏一臉淡然,不知是看透紅塵還是看透何事。桑柔驀然對上這副臉容,只覺有些哀傷,忽見那拉氏點了頭兒,輕道:“如若無事,妹妹還是回去休息罷,免得待會兒著了風寒,令四爺擔憂。”桑柔聽她語淡如水,來不及應幾句,那拉氏已是逕自走開。
康熙三十七年,癸卯月,上巡幸五台山。
康熙命太子、胤禛、胤禩、胤祥、胤禵、與年幼的胤禑同到五台山參拜。
她窩在胤禛懷裡,馬車仍舊是那顛三倒四的走法。胤禛知道她不習慣馬車,抱住她輕輕撫她長髮,柔聲安慰道:“快到了,再睡會兒。”她點頭,在他懷內緩緩睡下。不久,被胤禛喚醒,二人下車看那寺院宏偉莊嚴,令人生敬。
她轉頭看那年僅六歲的胤禑站在遠方,看住寺院怔怔出神,想她這個幼弟是她出走八年間,王貴人所生,後被德妃,即胤禛親母所養,自己也是從未見得這弟弟,於是便招呼了他過來,問道:“可餓了?”
胤禑搖頭,抬頭見到胤禛,想起曾被德妃交代過桑柔之事,於是道:“姐姐可餓?”
桑柔隨之搖頭,笑道:“可無聊了?”
胤禑見桑柔親切,他又小小年紀,不懂得爾虞我詐,不猶得牽住桑柔的手,對她悄聲問道:“姐姐,那些奴才都說老祖宗不做皇帝,在裡面終老…”他話未說完,胤禛臉色一沈,桑柔即用掩住他嘴巴,正色道:“這話不能說,以後再也不能說也不能問,知道麼?”胤禑微微一驚,見桑柔焦急,忙住點頭。
桑柔吁了口氣,看四周樹木並林,時至四月,春風拂臉,好不寫意,見各家阿哥都已下車,再看康熙已是前去,便與胤禛笑道:“咱們也到裡頭走走罷。”見胤禛笑住點頭,她便牽住那十五阿哥一起到寺院走去。
大伙見康熙進殿,眾多阿哥只能立在外頭等候,再見康熙,已是一個時辰之後,於是讓人上了些齋菜,眾人都吃得不大習慣,只是胡亂吃了幾口,嘴巴過了癮便作罷。康熙正夾了青菜,抬頭見桑柔吃了幾口便把雙筷放下,道:“妳飯都朕吃下去。”
桑柔微微一怔,不想康熙會注意自己,稍稍把嘴一扁,不甘不願把米飯吃多幾口,道:“皇上,兒臣吃不下了…”胤禛見桑柔臉有難色,看碗中米飯只餘不到一半,想桑柔平時的確胃口不大,便道:“皇阿瑪,蘭欣胃口一向不大,如今是強求不得啊…”
康熙笑哼一聲,指住胤禛道:“老四,朕既然把她嫁於你,你就該把人照顧好,不要讓她胡作非為。”幾個阿哥,除了胤祥以外,把這話一聽,都默然不語,只有胤祥在哈哈大笑,惹得桑柔整臉通紅,把腮幫子鼓起,嬌嗔道:“皇上!”
康熙笑了幾聲,待了一會,把飯茶徹下,與眾人一同遊歷山水。桑柔走在後頭,看這光景,只覺心中激盪,十八年後第一次重回故地,想若非當年孝莊她大發慈悲,把她抱去,恐怕自己…
“怎麼啊?”她聽得聲音,轉頭一看,見是胤禩,微笑道:“沒事,你怎麼不陪在皇阿瑪身旁?”胤禩道:“我看你落在後跟,便來看你… 妳腳傷見如何了?”桑柔與他並肩走著,笑道:“都幾個月的事,早好了。”
胤禩道:“四哥也真是,妳身子弱,怎麼會讓妳渾這趟水來五台山呢?”
桑柔道:“是皇阿瑪叫我來,別甚麼都怪到你四哥頭上去。”
胤禩哼了一聲,想起自己門人欲打探桑柔消息,竟是針插不進,水滴不漏,半個消息也沒打聽得了,也不知胤禛到底意欲如何,乃有些怒意,道:“我看四哥是恨不得把妳收到囊中,不讓人給看見了。”
桑弛見胤禩臉有慍色,不知他心事,在她看來,胤禩永遠是那個與自己在宮裡亂開玩笑的小頑童般,如今見他煩惱,不猶得春他擔憂,輕輕柔柔地問道:“怎麼啊?甚麼事惹你不暢快了?”
胤禩忽見她走近身旁,聲音婉柔,膚若凝脂,心不猶得突跳一下,驀然間就是想起胤礽那夜荒唐事,心中翻起了萬丈巨浪,語窒了好半天,道:“桑柔…”桑柔見他緊張,不知何事,正待他說話,抬眼見胤禛站在前方等候自己,與胤禛迎上目光後,見他緩緩走來,笑問道:“八弟與柔兒在聊甚麼?能讓我知道麼?”
胤禩見胤禛一對黝黑的眸子牢牢盯住自己,不慌不忙,微笑道:“我是在問她腳傷的事,四哥當真把她當成是寶啊,才這樣與她聊幾句,你便是如此捨不得。”
胤禛知他別有所指,微微一笑,淡道:“八弟是哪門子話?你們這不是碰著了麼?反正是自家人,做何事也瞞不了啊…”
胤禩聽得一怔,瞥見胤礽正看住自己,忽聽胤祥聲音,見這十三阿哥跑過來道:“你們在做甚麼?皇阿瑪都要走了,你們還在這兒閒聊!”這幾人這才把話止住,胤禛便牽桑柔走去。一行人正至山下,見一婦人穿著寺內憎人長衣,似是俗家弟子般,眾人見她衣著皆感錯愕,想五台山上乃是寺院,為何竟有一婦人作俗家弟子打扮?但見她身形瘦弱,且有了年紀,一雙手緊握住帚,往地上塵沙掃去,想當中也許有因由。那婦人一見皇上駕到,也不避開,只是頓在原地,怔怔看住這群人。
侍從們似是意料不及這婦人在此,上前欲驅趕,康熙便喝道:“做甚麼?人家好端端在幹活,是咱們打擾了她的清靜。師太不用管咱們,繼續罷。”說完,一行人繞了那婦人而行,對她亦不在意。
眾阿哥走過時,那婦人也不低頭,桑柔走過那婦人身旁,見那婦人張目不住打量,便對她微微一笑,豈料,那婦人忽地伸手抓住桑柔,桑柔驚得“啊”了一聲,已是驚動隨行眾人,胤禛在旁,忙伸手一格,喝道:“幹甚麼!”
不想,那婦人力度竟是如此大,任胤禛如何使力,那婦人抓住桑柔只是不放。康熙等在前回頭,見出事,忙轉頭前來,把頭一點,讓侍衛上前。那些侍衛忙左右一拉,欲把那婦人硬生生拖開,那婦人發瘋似地叫:“放開我,放開我!”
她邊喊邊抓住桑柔,桑柔只覺自己自己手腕發痛,身子被她拖去,胤禛忙從後穩住她身子,見桑柔痛得淚水直飆,心中一急,對那些侍衛道:“動手,等甚麼!”侍衛們令命,開始對那婦人拳打腳踢,但那婦人卻死命拉住桑柔,哭喊道:“她是我兒啊,她是我兒啊!”
胤禩見桑柔被那婦人拉得臉露痛色,心中亦是焦急,大步上前,欲把那婦人推開,斥道:“胡說八道,她乃我大清朝格格,豈是妳這瘋婦所能攀?”
那婦人不管眾人,只是喊道:“不!她真是我兒啊!她真是我兒啊!天可憐!”桑柔一聽,只覺十五十六,怔怔看住那婦人,再抬頭看住康熙。康熙也是愕然,但畢竟是千古一帝,甚麼場面未見過?看他淡然把手一舉,道:“停。”
那些侍衛即把動作止住,迅速退開左右兩旁,見那婦人仍是死命拉住卞言,泣道:“我兒啊…”
桑柔不斷聽她叫喊,只覺心內是驚是憂是哀是喜,胃裡一陣灼熱,像把一個火球硬生生吞進了五臟六腑般難過。胤禛從後感到桑柔身子顫抖,心內即想起桑柔往事,即抬頭看住康熙,見康熙已是吩咐了魏珠等人,聽得康熙淡道:“把這婦人帶到行處,朕要親自查問,還有,在場人等絕不可把事洩露,若然誰把這事傳了出來,朕滅他全族。”只聽康熙尤把最後幾字說得猙獰可佈,聽得四周人都打了個冷顫。
魏珠聽完康熙這番話後,也是打了個哆嗦,眉心處滲了點點汗珠,應了聲“是”後,便立馬安排而去。康熙回頭看住胤禛,再低頭看住桑柔,見她已是臉色蒼白,想這事關係到她出生,小妮子心裡定是難受,不禁放柔了聲線,問道:“這事妳可要聽聽?”
胤禛看得桑柔嘴皮顫抖,隔了半天,才聽得她聲音甚是不穩,道:“柔兒要聽…”胤禛把眉一皺,想桑柔無必要知道事情真相,正欲回絕間,見得康熙重嘆了口氣,道:“要來的終歸是來了啊!老四,把她帶到行處罷,你也來。”胤禛聽了康熙這番話,又聽他親自放話,只好應“是”。
他牽住桑柔,只覺她舉步艱難,雙目茫然,看了甚是不捨,問道:“妳若是無法走路,我背妳過去。”見桑柔微微搖頭,道:“我若真是那婦人之女,那…”胤禛把她手一握,搶言道:“無論如何,我已娶了妳,你生母是何人也好,都是我府裡的蘭欣格格。”
桑柔見胤禛目光堅定,知他不會欺騙自己,心中甚是感激,只覺天地間既有如此承諾,還有何憾之有?雙手過去握住他手,往康熙處步去。二人才進了門,便見得康熙坐於一太帥椅上,椅上鋪了鏽龍團黃錦布,那婦人卻攤在地上,似是疲憊不堪,雙目幽幽看住康熙,是說不出的悲傷,她眼角的淚球,一顆顆的打在那地毯上,把那赤紅色都沾溼一塊。
康熙抬頭見桑柔站於門前,便讓二人進來,魏珠把頭伸出,左右環顧,這才把門給關上,然後退回康熙身旁。那婦人一見桑柔進來,又“嗖”一聲站了起,大步上前,雙手往桑柔抓去。桑柔見她來勢洶洶,且臉色緊張,嚇得退了幾步,胤禛把眉一皺,忙捉住那婦人雙手,有些不悅,道:“這位夫人,萬事好說,您如此行為只會把她嚇怕。”
那婦人一聽,見桑柔臉無血色,只懂躲在胤禛後頭,神色惶恐看住自己,這才驚覺自己有多搪突,忙把手放下,看住桑柔,見她長得天姿國色,膚白勝雪,聲音甚是嘶啞,問道:“妳…妳後肩是否有處紅痣,形若花鈿?”
桑柔聽畢,怔怔看住她,胤禛一聽,也是錯愕,想桑柔後肩正是有一花細印,如今被她道破,二人正是啞口無言,但胤禛雖是驚訝,卻是不露於色,見桑柔緊緊抓住自己後背,感到她身子再次顫抖,淡道:“夫人,請自重,煩退一步說話…”眉目間偷偷往康熙處瞄去,康熙見了他神色,心內明白,聲音響起,竟有一番澄明,道:“夫人是認錯了,她乃是我大清國格格,四品典儀凌柱之女,鈕祜禄氏,你跟前那位四貝勒的妾侍。”
那婦人雖是聽得康熙說話,但顯得甚是疑惑,她把眉目皺在一塊,盯住康熙許久,痴痴出神,原本如此看康熙,乃是最大不敬,天底下誰敢如此直視皇帝?但此刻,連康熙也不知她到底在想何事,見魏珠踏前一步,欲出言責罵對方無禮,即伸手把魏珠攔下。他回看著這個瘋人,只覺這婦人眼光散亂,近若癲狂,方才那一折騰,她已是頭髮散亂,渾身污泥,但認真一看那杏眼臉形,竟是有六分與桑柔相像…
康熙看住她正出神,忽見其迅雷不及掩耳地轉了身子,伸手往桑柔衣服抓去,看她奮力一扯,似是要把桑柔身上那馬褂扯去。桑柔見那婦人正與康熙對視,自己在旁沒了主意,不妨她突然轉身,如此襲來,身子應力往前仆倒,硬生生便撞在那案角上。
她被那角撞後,只感腹內一陣疼痛,低“嗚”了聲,按住那案半跪不起,她愈感難過,忙把腹按住,聽得魏珠聲音在旁驚道:“格格… 血…”她聽那“血”字,驀然一驚,但不知所指,抬頭見胤禛一臉是震驚又是哀痛,那黑珠子只管看住自己腿間,她低頭一看,只見自己下擺那粉紅外袍有一處嫣紅…
她一看之下,如遭那五雷轟頂,只覺腦裡昏昏沈沈,不知天地為之何物,聽得康熙聲音有些焦急,道:“快把隨行太醫喚來!”又是瞬間,自己身子被人抱住,胤禛那聲音在耳旁響起,道:“沒事的,別怕…”伴著這聲音,她眼前已是一片漆黑。
哈,我又來寫繞清夢了
最近在看二月河的雍正皇朝,看見胤禛,有些牽掛,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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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五台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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