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官赐福同人] 双玄 凡尘路》魔莎庄园

102、师傅们的黑历史

　　镜子里，青玄垂头丧气；镜子外，青玄无精打采。对上谢怜探究的眼神，他满腹委屈：“阿怜，我真就那么没用吗？”
　　谢怜拍拍他的肩膀：“也还好啦。不过，你确实该学学游泳了。”要是天地间第一水神的弟子，最后是被水淹死了，想想都挺让人无语的。
　　裴茗表情怪异地打断谢怜，道：“太子殿下，那个已经不重要了！青玄，你把你的法器拿去当了？”
　　青玄点头，得意洋洋道：“是呀，不然我哪儿来的钱。虽然扇子不能用了，可那上面镶了不少好东西，当了足足五十两。给他们俩操办完婚礼都还有剩，我换了一坛子酒，跟师傅俩人喝了好几天呢！”
　　贺玄在心里为自己点一根蜡烛，当了五十两银子，这家伙居然还得意洋洋的。要知道，他修风师扇问花城借的，就远不止这个数了！
　　裴茗的表情更诡异了：“你还给人操办婚礼？”
　　青玄理所当然道：“那于氏压根不可能给柳叶姑娘置办嫁妆，杨公子家又是那个情况，不帮一把，人家小两口日子多艰难。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嘛。”
　　裴茗叹为观止道：“你都那样了，还有心情管这闲事呢？”
　　青玄不理解：“我怎么了？我好好的呀，能吃能睡，啥毛病没有，为啥不能管？”
　　裴茗哑了，也是，这货连骨灰、福泽都能拿去撒，何况一把扇子。撇见他腰间的风师扇，裴茗问道：“那扇子你啥时候赎回来的？”
　　青玄奇怪道：“我赎它干嘛，又不能用，我也没钱！”见裴茗捂着腮帮子，指着他的腰，青玄低头一看，如梦初醒般恍然大悟道，“你说这个呀，前几天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回来了，可能是跟我久了，有了灵性吧。”
　　见裴茗的视线直接往某人身上移，青玄的目光也条件反射地跟着移，对上黑水沉舟一张面瘫脸，他默默把头扭了回去，才开始他也怀疑过是他，不过一想到那个连被子都没有的黑水鬼域，他就放弃这种想法了，小黑现在怕是比他还穷呢！
　　没有被子的贺玄，内心一片凌乱，想想自己为赎扇子借的，已经利打利利滚利的三百两银子，再看看花城那“含蓄”的取笑神情，贺玄觉得他更郁闷了。
　　镜子里，迦耗子也很郁闷，不死心地转悠：“我还就不信了，你在博古镇吃了两次大亏，我不信你就一点也不怕！”
　　青玄缩在干草窝里，有气无力道：“怕呀，谁说我不怕。”
　　臻迦一口气没上来噎得半死：“啊？”
　　青玄继续有气无力：“那么大一镇子，所有的酒馆、酒楼居然都只卖药酒，连老白干都没有！还有什么比这更可怕？！”
　　“……”臻迦眼看着从青玄身上飘出来的，代表恐惧的暗色气泽，嘴巴张得老大，“你特马居然恐惧这事！老子可不想吸这么白痴的恐惧！”
　　几日后，岔路口。
　　青玄依依不舍地跟周师傅分别，临走仍不死心道：“师傅，您真不跟我一起回皇城啊？我那个朋友的朋友回来了，说要请大家伙吃鸡腿呢！”
　　“朋友的朋友，哦，我知道了，就是那个穿了件红衣裳，养了一群扑棱蛾子的鬼王吧。”周师傅一摆手，“以后有机会再说吧，这儿离盛京已经不远了，我老早就想去看看，好不容易快到了，就不跟你回去了，以后有缘再聚吧。”
　　告别周师傅，青玄一路哭哭啼啼地往皇城赶，臻迦听他哭了大半天，也没有要歇歇的意思，忍不住训斥道：“别哭了！那周老头又不是快死了，以后有的是机会见，真不知道你哭个啥！”
　　青玄抽抽搭搭道：“我舍不得周师傅，他是我最好的师傅了，我不想跟他分开。”
　　臻迦横他一眼，道：“最好的师傅？他就一凡人，还是个穷叫花子！你之前哪一任师傅不比他强啊！”
　　青玄一本正经道：“周师傅是不强，可他没坑过我，对我照顾有加，要求也不严格，是我最宽容的师傅了！说起来，我之前的师傅们虽然都挺强，可他们对我的要求都太高了，做他们的弟子，我压力真的好大！”
　　臻迦呲他：“压力好大？没出息的玩意，我都替你那些师傅们头疼，神族出了你这么个奇葩，简直是灾难，你把他们的脸面也一起丢光了！神族的端正、高贵、光芒万丈，你怎么就一点都没学到呢？”
　　青玄莫名其妙：“端正？高贵？光芒万丈？你是不是对神族有什么误会？”
　　臻迦：“啊？”
　　青玄掰着指头，一一分析道：“别的神族我不太了解，可我那几个师傅，跟这几个词都不沾边呀！”
　　“先说大师傅，虽然我对他老人家不太了解，不过我后来的几个师傅都说，他本质上是个老流氓！他一辈子娶了两个老婆，第一任媳妇是抢回家的，他看人家姑娘长得好，就死缠烂打，人家姑娘不愿嫁，他就直接抢亲，生米煮成熟饭，姑娘怀了孩子，才不得已跟了他；第一任媳妇寿终正寝后，他又琢磨着续弦，看上了当时狐族的小公主，把人连坑带蒙地带了出来，连哄带骗地忽悠着跟他成了亲，师傅们都说他是作孽，那小公主当时还没成年，比他前任生的儿子都小了好几圈轮呢！”青玄撇嘴，表示不能理解。
　　臻迦僵了僵，反驳道：“古来才子多风流，没什么大不了的，是你少见多怪！”
　　青玄摊摊手：“那好吧，就说我二师傅吧。几个师傅中，我跟她的时间最长，感情也最好，她是除周师傅外对我最宽容的师傅。不过，有件事当年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那就是：她老人家只要手头一紧，没钱喝酒了，就会把我打扮得漂漂亮亮，打发我去一些很华丽的小楼里端茶送水，干个几天后，就测试我的化形术，让我在不被发现的前提下，化成小猫小狗什么的，从后门溜出去跟她汇合。”见臻迦目露疑惑，青玄泪流满面继续道，“很多年以后，我才从四师傅那里知道，那些华丽的小楼名叫妓院！”
　　这次臻迦哑了好久，才道：“苏白衣是女人，女人向来是不能以常理推断的，你女相的时候就明显比男相时蠢得多。所以，所以她不能作为参考！”
　　青玄也不抬杠，直接往下说：“那好，那就说说我三师傅吧。人们称他是百炼真君，可他其实就是个木匠，还是个脑子有毛病的木匠！一天到晚抱着他的小木人，睡觉都不撒手……”
　　臻迦打断他：“你懂什么，这叫匠人精神！你自己学习不专注，还好意思说师傅脑子有毛病？”
　　“哦，是嘛？那么他叫那小木人媳妇，还买了一堆衣服，一套一套地给她试，一边试还一边呵呵傻笑也是正常的了？”青玄抱着手臂，轻描淡写地问他。第一次见三师傅，他就在干这事，得亏他面对的是个木雕美人不会动，不然就冲他那痴汉一样的表情，活人早大耳巴子呼他了。
　　臻迦：“……”
　　青玄撇撇嘴：“再说说我四师傅吧，他那毛病可就更多了！自高自大、目中无人、凡事只管自己高兴，从来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动不动就使唤我给他捏腰捶腿，扫地做饭，完全把我当小丫鬟使唤了！”
　　臻迦勉强回过神，分辩道：“本事大的人脾气都大，做大事不拘小节嘛！再说了，你当徒弟的侍奉师傅，不是理所当然的嘛，有啥好委屈的？！”
　　青玄看他一眼：“你说的侍奉师傅，包括一天三次地给准师娘送情书，十二个时辰的蹲着树上盯梢准师娘，帮他悄无声息地处理掉所有潜在的情敌吗？”
　　臻迦：“……”
　　忆起糟糕的往昔，青玄十分心塞：“这还不算什么，最让人郁闷的，是有一回我都把准师娘忽悠到他床上去了，他老人家居然盖着被子跟人聊了一晚上的天！靠！我就没见过这么怂的，活该他到死还是处男！白瞎他在妓院屋顶，观摩学习的那么多天了！”
　　臻迦：“……处男？不可能！我可看见了，你给若怜准备的那些嫁妆，那里面的春宫图可都是出自他的手笔！”
　　青玄呵呵：“谁说会画春宫图就一定经验丰富？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有些事是可以靠想象的，四师傅是读书人，想象力尤其的丰富。对了，你知道为什么四师傅的春宫图，前后画风差别那么大吗？那是因为他担心自己经验不足，不能跟准师娘那啥生活和谐，特地跑到妓院看人是怎么行房的。去妓院也就算了，他怕被人发现不敢进去看，趴在人家屋顶上偷看，一边看一边画，说要回去好好研究研究，我就在旁边给他砚墨，那是个夏天，那座花楼又是邻水而建，蚊子特别多，他还不准我拍，怕惊了底下的人，影响观摩效果。你妹的，还不如在底下端茶送水呢！”这也就是为什么，那些春宫图会有唯美朦胧和火爆写实两种不同的风格……
　　见臻迦张大了嘴，说不出话，青玄叹气继续道：“我五师傅倒是没啥大毛病，就是他老人家反应实在是太慢了！有一回，他说他想好了，要跟向他表白过的姑娘成亲，让我带了重礼上门提亲。你猜怎么着？人家姑娘早就是孩子他娘了，儿子都能进学堂读书了！我仔细一问才知道，姑娘是十年前跟他表的白，我的亲娘唉，他老人家花了十年的时间才想清楚啊！”
　　臻迦两眼发直，直接的怀疑人生了。
　　“还有我六师傅……”听到这个人，臻迦勉强回过魂来，冷笑道：“水无涯就不用说了，一身的毛病，脾气大得要死！自高自大、目中无人、凡事只管自己高兴，从来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青玄挠挠头：“呃，也不能这么说，本事大的人脾气都大，做大事不拘小节嘛。”
　　臻迦不满道：“谁说的！”
　　青玄撇撇嘴：“你刚刚自己说的。”
　　臻迦再一次：“……”
　　青玄摇摇头，叹气道：“不过六师傅脾气确实不大好，动不动就骂我，总嫌我不长进。老逼着我化男相，说女相看着就不够霸气，说起来，小白这毛病就随他爹！”
　　臻迦心不在焉、就事论事道：“你还好意思嫌人骂你不长进，你本来就不长进！你跟那人学了十年的水法，到头来连游泳都没学会。我要是你师傅，早把你逐出师门了！”突然，他浑身一僵，喝道，“等等，师韶白是他儿子？那你七师傅师易呢？你之前明明说师韶白是他儿子的，而且师韶白也是姓师！难道你之前撒谎了！”
　　青玄不高兴道：“我才没说谎，小白就是姓师。七师傅说，孩子他爹自认是个罪人，让孩子别跟他的姓，随母姓就好。”
　　臻迦整个人都是抽的：“随，随母姓？”
　　青玄点头，理所当然道：“是呀，随母姓！你为什么这么惊讶，难道我没告诉过你，小白是七师傅生的吗？”
　　臻迦眼睛瞪得溜圆，怒吼道：“我哪知道你说的是那个生！
　　青玄无视他，自言自语道：“唉，说起来，我这些师傅中，七师傅最靠谱了，没有一点黑历史，就是管我太严……”
　　臻迦已经抓狂了：“没有个屁，他一个男神，跑去给人生孩子去了，还特马有比这更黑的黑历史吗？！不是，师韶白不是，师易跟韶华仙子生的吗，你七师傅还特意写过一首诗，韶华有时尽，惟愿天下白！”
　　青玄叹气：“我六师傅姓水、名无涯，雅号韶华居士，你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呀？”又耸耸肩，感慨道，“我就说你们这些神官，喜欢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我们。天生神族本就不分男女，爱上了女人，就让对方生孩子；爱上了男人，那就自己生孩子，多大点事嘛。”
　　许久不见臻迦回话，青玄低头一看，他已经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人事不知了。停了好大一会儿，臻迦回魂般一跃而起，抱着大树直往上撞，表情说不出的崩溃：“这特马就是我一直想成为的神族，这哪儿是天生神族啊，明明就是一群天生的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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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大家发现没，师家这两位，真的是风～师青玄和水～师无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