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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六曲:养金丝雀的养父 ...

  •   Cranberry和Kim一路跟到文具街,班长在文具店比较几本本子哪个性价比更高。Cranberry紧张得手直抓T恤的边:“我说,我怎么跟她搭讪……”
      “要不你就直说了呗。”Kim耸耸肩。
      “不是,我是真的打怵啊,我说我是个捉鬼的谁信啊?换你你信?”
      “吴开梦,你别怂行不行?”Kim气笑了,喊出她大名,“总好过让人起疑心吧?”
      “你确定不是人家以为咱俩是骗子吗……好吧。好吧。”Cranberry挠了挠头皮,决定硬上。
      她是真的不擅长社交的那种……别看她平时“呜呜渣渣”,实际不擅长跟人打交道。
      “哟,莓莓啊?没和冷姐一起来吗?”班长倒是自来熟,手里还拿着笔记本对比。Cranberry只好憨笑。
      “弋在家休息了……我出来逛吃的,对了,我,”她看了一眼单手叉腰站在下沉式阶梯的店门框边上的Kim,“我占卜出你最近可能遭遇厄运,所以……你懂我意思吧,就那个什么……”
      她结结巴巴手舞足蹈地笔画,班长听了也蒙了一会儿,才想起她说的是自己今早指挥同学把周小翊救了的事来。
      “啊,那个,”她整理了一下校服外套,“其实我也怕。嘿嘿,怕没卵用,谁不怕死呢。你是有什么办法救我?”
      “呃。当然……但不是传统的,行吗?可能不是那种公鸡血桃木剑的套路……对了,你今天有什么打算没啊?要,”她又撇了眼Kim,后者假装看风景,“要一起走吗,我,我有空……”
      “那就走呗。”班长自来熟地甩甩刘海儿。她喜欢耍帅。班上有几个男生看不惯她耍帅,但又打不过她,学习也没她好。Cranberry给Kim使个眼色。
      “走了。”Kim掏出口香糖来嚼。班长去柜台结了账,三个女孩一道走,沿着文具街一路逛到了中心商业街上。
      Cranberry心里犯嘀咕。
      说好的危机呢,不对,干嘛一定要期望这种悲剧成为现实呢?
      三人找了家麦记坐下,Cranberry点了杯麦旋风,大口往里揎。
      班长要了杯热水,准备先拆封刚买的文具。她翻找一番找出一瓶感冒药,倒了几颗胶囊,吹吹水杯准备吃药。
      Cranberry奶油塞到了嘴里却难以下咽。一股胃酸的味儿涌上喉咙……
      她慌乱阻止:“先别吃!”
      这么大声让麦记里的顾客们都有点不爽。
      “咋了?”
      Cranberry尬笑:“没事,没事,哈哈……对了,哎呀你先别吃药。”
      班长已把胶囊捧在手心,被她一把拦下。
      她拿来餐巾纸垫着,一颗颗把胶囊小心地拆开查看内容物。一颗,两颗……
      棕褐色的药粉暴露,是药粉无疑。她正松气,拆到最后一颗胶囊,拆开后却是满满一胶囊的白色无机物粉末。Cranberry倒抽气:“靠北!”
      她慌乱地打开自己兜里带的一大包面巾纸,把胶囊合回去后一层层地包裹。一整天下来,她觉得自己的神经都紧绷成了小提琴的弓子。
      “咋了,难道是那个?”班长平时也爱看点流行动漫或电视剧之类,包括某个作者卖腐又卖后宫的流行动画《名侦探柯南》,说出自己的猜测,“有毒物质?”
      这分明是“米花土特产”□□的气味。
      “嘘。别惊动旁人,我还不想上热搜呢……”Cranberry摸摸脖子,万一被抓到热搜榜上就麻烦了。这是个网络时代……可能随随便便什么事都要上热搜,更何况是投毒事件。
      “概率性谋杀。”Kim神色平静,冷静地张唇。她和上蹿下跳的Cranberry在处事风格有时候挺……极端。不是外在表现上的夸张化的极端。
      “靠北!”Cranberry一拍桌子,这会儿她长了心眼了,没那么大手劲。
      她左看右看确认没人再注意到时,甩出一道防护隔音结界。把这整个四人座位都给罩住了。才长舒口气往后一倒。
      “终于……哎,那混蛋是打算给你制造概率性谋杀吗?我看他要的是暗地里解决你……怎么不是明面上虐杀了?”
      “你还真希望……”Kim一瞪眼。
      好吧……她真不应该多这句嘴,确实有点过分了。
      Cranberry两手一摊,手指交叉,大拇指反复转圈。
      她是有点儿紧张了。从前没碰上过这种状况。
      “这两天我看还是给你去找那个什么看看吧,我记得我应该存过电话……呃,我有个认识的人可以帮忙驱邪之类的……我觉得可以考虑,带你去她那儿看看……”她讲这话的时候觉得自己真没底气。
      “行啊,我无所谓。我时间安排够宽松。”班长倒是爽快答应了。
      三人起身出门,Cranberry没忘了带吃剩的麦旋风。
      Cranberry拽着推拉门的把手让她们先出门。她自己像猴儿一样窜出去,没料到有人刚好路过,她像个弹簧似的撞到了人家身上,小半杯麦旋风泼到了地上。
      “哎哟!”对方也被她绊了一下,手里的文件袋甩出去了。
      “对不起,我的错我的错……”Cranberry一个劲赔礼道歉。
      “没事,啊对对那个是我的。”那个红棕色短发的女人接过Kim捡起后递来的透明文件袋,整理了一下西装外套。这大热天的穿整套西装皮鞋辛苦她了。
      “那啥吧,我应该咋样赔礼道歉,毕竟是我先抽风……”
      Cranberry搓着大拇指,有点不知所措。谁让她兴奋度上来了……
      保洁大妈驾驶着保洁车从雪糕液上碾过。
      班长眼尖瞥见那女人文件袋上的大头照,躺在透明的塑料后面:“您的职业是律师?”
      “哈?对啊我是有时候想请律师的律师哈哈,”那女人倒是开了玩笑。
      “那,您负责哪一块的?如果请您帮被造黄谣的女生起诉造黄谣的,诉讼费是多少?”
      Cranberry一拍大腿!真就是瞌睡了就撞上了枕头了,她本来打算明后天去找律师的。
      不过……这女人的容貌似乎有点儿眼熟的感觉啊……尤其是眼睛,说不上来哪儿见过。
      哎。有些腐女呢倒也真是口是心非,嘴上一套,下笔一套。她们喜欢说言情小说或BG之类题材的女配“通通是恶毒女配,作者无聊又厌女”,哈哈,她们笔下的攻受BLcp不还是一边标榜“冰清玉洁”一边给未成年女孩造黄谣呢。对了,他们是不是在家里有未成年客人的情况下,开着卧室门搞那个……打桩机……

      Kim在和那位律师谈业务,Cranberry便四处走四处逛,反正她们是要谈好一会儿的。
      她觉得饿了就去排队买点锅贴吃,刚好十几个人之前,唐依依和她妈妈也在买锅贴。
      Cranberry倒是想忽视她们……
      “今天妈妈不上工,带你出来吃点好吃的。你不是最爱吃这家的锅贴了吗?咱母女俩今天吃个够。”
      “妈……”唐依依的话堵在喉咙里,“今天阿均……秦先生给你放假啦?阮同学不用你做饭了吗?”
      “今日他家有事,我可以有半天的假,来,热腾腾的锅贴,小心烫,吹吹再吃,”唐妈妈接过摊主装好的锅贴,用小竹筷夹了一个,递到唐依依的嘴边。
      “她们是……”Cranberry觉得自己的胃又开始痛了。
      现在快到她,她排队也不是不排队就更不是了,手机放在兜儿里就是拿不出来,一紧张就想吐这应该是正常现象吧……对了那边好像有人干仗……

      Marie失望地用调羹搅着融化成汤水的刨冰:“都化了,化没有了啊,我劁……”
      弋到抽屉里找充电线。
      “你干嘛打扰我睡觉,我最近电量很充沛的不用天天充,你别把我充电口搞坏了不好修啊。”“多利安”从弋的衣领子跳到桌面上,代表眼球的部分翻上去表示打哈欠,“化了就再做,对了我跟系统打架了来着,我说它这么喜欢看乐子,先把我朋友弄来,再把腐女们弄来做成大杂烩,它说,它也不知道怎么了Marie就穿越了。所以它乐得把腐女们都捞过来了。”
      “对了,我不太理解,猫白这几个人是哪来的?腐人不会写她们的传记的。”Marie闭上眼睛,仔细思索这具身体里的记忆。打完架身体好累。
      “不一定的老铁……为了完成剧情她们还是会写点角色来历的嘛。”它蹦到小茶几的边缘蓄力一跳,跳过Marie软乎乎的床到了窗台边的书桌上去,似乎没对Marie把它话题打断有意见,它补充说,“但是猫白她们真的一开始没有内容的。整个世界有巨大的变化了……”
      “如果我没记错,我曾问过女仆,她们说猫白和Lock还有颜鸢璃都是同一家孤儿院领养来的……浊酒则是他在孤岛上救的孤儿……”
      她们都是被领养的孤儿,只有Marie和杀手鼬才是正式的养父女的关系。因为被教授过基础知识的缘故,猫白管杀手鼬叫“先生”。
      “孤岛上救孤儿,幻视二十一世纪的‘复仇三公主’了。好玛丽苏。换到受身上就不骂了,对吧?腐女们贴什么标签呢。”Marie坐到床沿休息。
      腐女比她更喜欢也更习惯给角色贴标签。她们总说,那些她们要挂起来骂的“玛丽苏”是文笔太差支撑不住剧情才是“玛丽苏”,但是“玛丽苏”也不是什么贬义词。从来没见男频读者说一个强大的主角是“杰克苏”吧,但女频的这帮深井冰读者就一定要说那些强大的女频主角是“玛丽苏”,哦对,这儿的“玛丽苏”可是实打实的贬义词,腐女们说的。
      弋和“多利安”听着Marie长篇大论的抱怨,前者皱皱眉:“太无聊了。”
      后者尴尬地摸了摸“脖子”(连接头面部和总身体的部分):“其实男频也骂,但没女频这边骂玛丽苏那么跳而已。”
      “我有些好奇,为什么不描写猫白她们是孤岛三公主一样的‘玛丽苏’,而是故意不给她们设定详细信息,反而浊酒很像她们口中的‘玛丽苏’?难道这不是一篇反玛丽苏的小说吗?浊酒是衬托她们三个用的吧……”
      “单纯的觉得女角色不配吧。”它把自己的身体变长,拖过Marie的眼镜盒,把眼镜布折叠成了个沙发的形状舒舒服服一躺。
      “我还是想弄明白,猫白她们的的来历……”Marie挠了挠头皮,像是做了个什么决定一般,翻开抽屉找浴巾,而后去了二楼的卫生间,准备洗澡。
      “你剩下的汤喝不喝?不喝的话我拿去厨房倒掉了哦?”Marie把浴巾搭在肩膀上出卧室门的时候,弋捧着那个大海碗问。她摇摇头,想让弋帮忙冻进冰箱里。“那我现在去厨房了?”
      她听Marie的想法把那些冰水灌进了模具,冻成冰。
      Marie打开淋浴头,热水渗到发根之间。热水让她的心情得到了一定缓和。她闭上眼睛搓头发。在这具身体的脑海当中,猫白三人都是杀手鼬从孤儿院领回家的。
      那天是阴气沉沉的下着小雨的,小小的Marie洋娃娃一般地,穿着知更鸟蛋蓝的小洋装裙子,坐在那辆知名品牌的限定老爷车的后座上,看着西装革履的杀手鼬领着一个同样被打扮成洋娃娃一般的白发小女孩上了车。
      那女孩说她叫“风翩雪”。不知是谁给取的名字。小小的Marie不明白杀手鼬的想法。也不太能接受这个比自己大才几个月的“姐姐”。
      杀手鼬开车带着两人回家了。也就是在这时二人有了交集,从小小一个的洋娃娃到并肩作战的顶尖杀手。
      顺带一提有时候Marie也想不明白为什么21世纪的作者还是喜欢写小女孩像洋娃娃,尤其是有钱人家的女孩子。
      她们不睁开眼看看真的小女孩都是什么样子的,这样藏在城堡里等待王子临幸的可爱小公主不是真正的女孩。又或许她们是用这样的写作方式来“弥补”自己在外疯跑的童年没有的奢华缺憾吗?
      几个月之后他又领了一个看起来比她们还小的女孩回家,说是叫“颜鸢璃”,这时候她们已经开始学习杀手的基础技能比如开枪了。回忆到这儿Marie可算知晓他就是想拿年幼女孩当成工具人的心机分子罢了。她们和颜鸢璃还没有磨合多么长时间,他就再次从孤儿院领回来第四个女孩了。那正好是冬天,天气最晴朗的时候,三个女孩坐在老爷车的后座上看着杀手鼬把那个比她们都高的女孩子给带上车。
      Marie睁开眼,关掉水龙头,挤了一大坨洗发精来搓头发。原来这个“Marie”和其她的三人不是萍水相逢啊,是十岁之前就待在一起长大的吗?她以为是那种江湖上的杀手萍水相逢,因为年纪相仿搞在一起,住在杀手鼬家里也是因为和杀手鼬有恩情之类的……她有点枯燥地坐下来洗头。她的头发又多又密,搓起来的时候她总觉得像洗衣妇在搓衣服。真是的,留这么长头发干嘛……给自己找虐吗?
      她费劲洗完了头、吹干了发根之后,疲累地拖着身体去找钱包和手机,猫白和颜鸢璃已经抱着护耳罩和护目镜从一楼的室内靶场回来了。
      “洗头了?小颜说她似乎已经找到了浊酒的定位了,今晚我们考虑去找他……对了,你去哪?”Marie在那翻找出门穿的衣服。
      “我就出去转转。”
      “别忘了八点前回来商议对策。”猫白提醒她。
      “知道了啊……”
      她窝进懒人沙发,点开了团购软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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