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二十五曲：入室抢劫，合法防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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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Kim她们汇合之后，猫白带着几人坐进自家的豪车里，自己熟练地坐上驾驶位——她们要先回杀手鼬的别墅——
Cranberry出声制止：“猫白姐，你驾驶证呢？可别无证驾驶啊……”
她坐在第二排伸出手臂格挡住猫白拉手刹的动作。
“哈？”猫白不理解，“我一直是有驾驶证的啊，怎么了？”
“你的驾驶证我记得是漂亮国加州的来着……”Marie弱弱地说。
两人没来由的疑问把猫白夜搞得摸不着头脑。
“以往除了负责开车的女仆就是我开车最多，有什么疑问吗？”
“猫白姐，Marie才14岁，你也才15岁多，按理来说是不能驾驶机动车的。”Cranberry坚定表示，“除了你还有哪位成年人会开车的！我至今还卡在科目二呢……”
Lock不耐烦地伸个懒腰，“哪有那么多，习惯就好了。”
“不行，这是该有的底线。”Cranberry一改往日的懒散和随波逐流的个性，坚决不同意猫白开车。
“好吧，我成年了我来吧。”后排的Kim无奈，和猫白换了位置。
“不好意思我忘了你会开车了……真对不起……”Cranberry觉得自己今天被刺激得昏了头了。
“你再多叨叨就上副驾给我当活导航……”Kim发动了汽车，车内的空调立即打开了。“嚯。自动挡。我学的手动挡……算了一样开。走咯。去医院还是回家？”
Cranberry缩在第二排一言不发，杀手鼬家的豪车只有右侧车门，她相当于挤在个角落里。
弋看出她不适，甩手一道结界，把靠左边坐的四个人给挡住。
“你有什么想说的赶紧说出来。别墨迹。你是想表达对未成年开车的不适吗？”
“为什么这群作者总喜欢写几个十四五岁的小孩整天开着豪车到处兜风，不懂交通法规还是就是为了赶时髦儿？受众是小孩没错，但这是错误的写法也没错。”Cranberry一提到义愤填膺的事儿，脾气就上来了。
“说到底猫白她们也还是年轻孩子。”弋目光瞥向自己斜下方，“法律规定年轻孩子不能学驾照不能喝酒是有道理的，这和东亚社会对少年儿童的不尊重是两码事。我懂你的感觉。对了，Marie之前看到什么了？”
“赶时髦儿没必要，我看着她顶着那张稚嫩的脸准备坐上驾驶座都觉得害怕……”Cranberry不自觉地一抖。她今天抖太多次了，以至于觉得自己快变成永动机了。
弋摇摇头，她已经32岁了，可还保持着20岁左右的年轻的容貌。从一个年纪稍大的青年的角度去看待真正的未成年少年的视角出发的话……以那种年轻稚嫩的脸庞蛆做下罪恶滔天的犯罪行为，同时又带着“少女的纯洁气质”和“沾染了血污的白玫瑰”的气质的话……的确，对“少女”的崇敬和憧憬是亚洲作家永恒不变追求的课题，从成就极高的职业作家，到写就流行影视的编剧和导演，到畅销流行轻小说的作者，到拙劣地模仿成人流行产物的幼嫩年岁的网友……
无一例外都在追求着“少女”，人生即将蜕变为成年人的褪雏羽时期，成长的关键期，成为维纳斯的纯洁天鹅和娇艳玫瑰，唯独不是长满了青春痘和头脑风暴的孩子。
“宋惊阙为了阮卿玉要打山吹优花。之后阮叫她打唐依依，她想护着跟班小妹，被秦均甩了一巴掌。活该。”Marie“确定及肯定”地点点头。Cranberry和弋对视一眼，前者耸肩。
“活该。都是自己找的……打得好。自己找打。”Cranberry正憋着气，忍不住叫好。
“今天到家之后猫白说要练琴，弋和Kim加不加入？而且颜鸢璃说好像有发现浊酒的位置……”浊酒失踪已经快一个礼拜了，能去哪？
“一个大活人，能死哪去，以及不是作者安排的……我想冲出去骂街啊，今天怎么一圈红灯？啊对了！”Cranberry像个炮弹似的弹起来，脑袋撞到车顶，捂头骂街。
什么“对了”？难道是B班班长？
三人对视以确认彼此的想法。
“她一定有危险。今日我和莓子去想法跟踪她一下，确保安全。”借着红灯的十几秒钟Kim转过头来说。
“那行。真特大爷的无语。无语都快变成我的母语了。”
Cranberry搓了几下胳膊。她的预感或许就是对的。
一言不合就弄死几个年轻女孩炮灰献祭给剧情算是恐怖灵异题材常有的了，作者作为凶手品尝着死者“少女的鲜血”，仿佛调酒师，屏幕另一端的读者就是这碗虐杀之酒的忠实消费者。
就算现在这个世界并不是这几个一同穿越来的腐女所能操纵的了，但底子毕竟是……
到家了。
猫白吩咐女佣拿拖鞋、倒白开水，颜鸢璃一早告别几人回房接着找浊酒了，Marie上楼洗澡。
弋站在餐厅的酒柜前想挑点无酒精的饮料喝，她心说无酒精的应该去冰箱里找吧。
Cranberry撂下声招呼就蹭蹭跑出门去了。因为猫白平日人缘不错，B班班长和她关系尚可，她晓得班长今天去文具街采购，找个合适点的理由跟上去就行了吧……
“走了。”猫白把车借给她们了。两人驱车前往文具街，不算太远，其实就在之前弋买裤子的那条商业街斜对面。
Cranberry坐在后座上直打嗝儿，打得Kim忍无可忍，“你再打嗝就把你扔出去吧。那个，你很紧张？”
“不是你说呢你说呢，我在想用什么理由啊……”
“你就直接说呗？你怕秦那几个基佬对你不利？”
“对……”
“那你怕啥，你都能同龄了还怕他们几个妖力都不强的破妖怪吗？”Kim反问。
Cranberry坐在副驾驶上，不知该反驳还是该赞同。对啊，被针对的时候，对着他们的猫头一顿“欧拉”不就行了。还怕个什么劲呢。
想到这儿她的心情舒畅了很多，好像胃也舒服多了。
“等下过来吃点刨冰，她俩那份我放冰箱里保存了，快些，再不吃就化了，”Marie解开包着湿头发的头巾，捧着一大碗冰沙跑回房间。她洗完澡，没让女佣帮忙，自己动手做了刨冰吃，前几天月经的时候猫白死死盯着她的饮食，生怕她吃什么生冷硬的东西，这下月经走了总算可以吃了。
她还给猫白科普了什么叫“延迟月经”，撤去卫生巾以后有血不代表子宫还在出血，可以放心大胆地吃冰了。
弋抽了一大包的纸巾、端着个细嘴壶过来了，小心翼翼：“这是给Dorian喝的机油，咱仨做一桌。它说有新情报。”
她就这点不好。她平时没大毛病，就是日常对纸巾有点浪费，很多时候更喜欢一次性的卫生纸或面巾纸而不是手绢，比如今天她怕机油弄脏桌子的时候。
刨冰满满一碗堆成小山，拌足了芒果肉和草莓果酱，贴了一圈桃子片，插满了百奇饼干棒和装饰性曲奇、还挤了一大圈奶油雪顶，都是她平时爱吃的。
弋抽嘴角：“这是三人份吧。”
“叫你来就是分着吃的，今天吃个够。我做了五人份，可能，确实做多了，帮忙吃点，”Marie大快朵颐，面向她那面的刨冰山很快坍塌下去。“对了，它说什么情报啊？”
“它说。”弋用手指戳戳大口揎机油的“多利安”。
“系统说世界的大框架并没有发生变化。虽然大框架没变，但不再像小说那样有结局。我们可以改变它的未来，可以把秦回秦均他们从世界的‘绝对主角’位置上干下去。以上内容都是我和系统混熟了以后才告诉我的。”
“你和系统混熟了？”这是Marie的关注点。
弋抿了一小口果酱：“大框架没变是什么意思？”
“人物还是《猫和老鼠》二创为主的，剧情是融合了以前的，但是我们可以人为干预……不再是注定失败的了，我把系统按在地上摩擦了一顿，它就和我混熟了呗。”“多利安”又干一口机油，咂咂“嘴”，“贝壳子牌味道不错的。”
“也就是我们可以选择干翻他们。让他们闭嘴，滚回老家去。”弋若有所思。
也就是这个世界现在还是主角攻受们是绝对正义、女配通通死一边去的腐世界。但她们有足够的自由去干翻这个混账的世界。
Marie接着大口揎冰沙，好像吃多了就没烦恼。
“那你说季霆骁怎么回事？耽的世界绝对不能有鲜活的女角色。”
“系统说它自个儿都不知，希望这是个好的征兆吧。”
它自顾自地擦干净加油口上的机油，找个位置一躺。
那，还是先吃点沙冰降暑吧。这段日子就好好地休息吧。弋拿起勺子刮了一点冰沙，勺子还没碰到嘴唇，耳朵却已捕捉到楼上的骚乱。
这几个混蛋怎么又来了……
“喂，别吃了，你听是不是莱特宁家两兄弟过来捣乱了？”弋戳戳Marie。
后者侧耳凝听，现在她的杀手身体带给她的超凡听力排上了用场。
“就是他们……走，去看看。”虽然她本人是另一个Marie，但毕竟对方都打到自己家里来了，你家来了小偷你不去看看？
二人闯到楼上，二楼和三楼之间楼梯间的窗户玻璃碎了一地，原本挂在墙上盒子里的一把猎枪此时被抓在奥伦??莱特宁纤细骨感的手上，玻璃盒的碎片散落在周围，猫白和Lock一人举着战术斧，一人双手举枪对准前者。
布朗??莱特宁位于二人的斜后方，手握两只鼓槌当做武器，羽扇般的长睫下棕色的眼仁儿包含寒冰般的冷静与危险。
在弋敏锐地听见玻璃破碎声时，四个人已经在交手了。这拳拳到肉的打斗声……但他们今天来好像不是来杀人的。
弋头脑一热，难道跟阮有关吗？
奥伦??莱特宁的手背上因为打碎展示枪用的玻璃而被划伤了，鲜红色的血液从光滑的白肤上滑落，白得惊人。Marie迟疑两秒，自楼梯间一跃而上，对准他下盘踹了一脚。“咔嚓。”他的头险些撞到栏杆，白皙的手指机敏地抓住栏杆稳住身形。
Lock抡起战术斧，招式一变，横着削了过去。
“靠北，赶紧开枪啊，看见玻璃了吗，他这是非法入室，开枪的话。也算是正当防卫啊！”Marie在地上和奥伦打成一团，扯着嗓子叫。这时候她可不想顾什么“优雅”，该野蛮的时候就是得野蛮。
“没想到小贱人也会骂脏话哦？”奥伦??莱特宁用调笑的语气玩味地说，薄唇也微微勾起，诱人得很。
Marie趁势一拳打去，正中他的下巴，掰着他右手的小拇指让他吃痛松手，把那把猎枪夺了回来，自己撤身向后，把枪口对准了他。
弋无语。她还没出手呢……算了不需要了。莱特宁兄弟记吃不记打，上次在Live House便是单方面挨打了，后来还被Cranberry和Kim揍了，挨打没够？
由于Marie的出招，Lock的斧刃落了空，砍到木质栏杆上。布朗??莱特宁扑向打成一团的两人，被猫白横空以截拳道拦住，Marie独自发挥，给了奥伦??莱特宁第三次教训。
“小贱人比以前增强了不少……”奥伦??莱特宁捂着小手指，那样一只骨节分明的纤弱手掌被掰红了，与Marie争抢起猎枪。
弋从后方预备着突袭，但……她听到有动静，忙回身一闪躲过木棒的当头一击，抽出琴弓便刺向对方肋下。
“我也没想到小贱人的朋友也是顶尖杀手，”后者调笑。弋定睛看去，这是个棕红色头发的少年男孩，看着也就跟莱特宁兄弟一般年纪，容貌不算出众，看起来是说得过去的，穿了暗红色的球衣套装和运动鞋，武器是根棍棒。弋也不惯着，抬脚便踢向后者的手腕，准备先踢掉他的武器。
这是那只棕色的大公猫，《猫和老鼠》原作和莱特宁、布奇同属一个“流浪猫联盟”的，有一集跟汤姆争夺杰瑞，那根武器木棒的原型好像是汤姆用来砍砸杰瑞和“肉球”的斧头柄。大概作者想塑造一位看起来接地气的运动少年，但弋不觉得他多接地气多阳光，反而有一种精神小伙儿般的油腻。
对，就是网络社交软件和短视频软件上那种油腻腻的、看起来海马体和海绵体互换的精神小伙。
“我真没空跟你废话。赶紧滚。”
“行啊，挺凶的你，小心嫁不出去。”“肉球”觉得自己已经足够谨慎，知晓倾乐??兰慕的朋友武打能力也不是盖的，但没料到武器这么快被踢掉，愤怒的火气直接发在了拳头上，一勾拳直冲她头部而来。
弋向一侧闪去，顺势抓住他的手臂，身体一转，让自己背靠后者，抡起他的手臂摔出——
“砰！”楼梯间不算窄小，没什么遮挡物，他没什么磕碰的地方，单被这么一摔也没了反抗之力，躺着呻吟。
弋快速往他的要害部位分别补了几脚。冲向楼上助战。
最东边的房间阵阵动乱，看贴满了乱七八糟的贴纸的门，就晓得这是颜鸢璃的房间。
猫白高声叫：“小璃！”
“可惜你也没机会了！”在她微微分身的时刻布朗??莱特宁给了她一击重拳，亏她好歹是顶级格斗手，堪堪躲过去，弋和Marie两人收拾完奥伦??莱特宁，踹开了颜鸢璃的房门。
“猫白姐帮我！太过分了！”颜鸢璃攥着飞刀防身，虽然自己也狼狈不堪，但那几个小混混脸上、身上被划了不少的口子，鲜血直流，没占着便宜。
房间内一片狼藉……
猫白正欲帮忙，布朗??莱特宁又再度袭来。
“我那个笨蛋哥哥……呵，指望不上他什么忙。”
弋这会儿却想起好像很多游戏都喜欢大咧哥哥乘以稳重冷淡弟弟的骨科BL……莱特宁兄弟这也算吧？自体骨科？
“麻烦死了。”弋皱眉，也是自己太累了，没察觉到他们进房间。这两天累得她睡眠不足了，让这群杂碎“偷家”。
她准备动用魔法把他们通通扔出去，但想着还得留着活口问话，便打消了念头。颜鸢璃的睡衣带子被扯开了，半边肩膀露出，那些小混混打斗间还不往去摸她的肩头……
真的是，男人总以“性”来羞辱女人。
“给我记住了今天的教训！”Marie闪过去一脚放倒一个，出脚快准狠，有个小混混见状掏出匕首刺向她，被颜鸢璃扯住胳膊一击膝击，瞬间放倒。她甩着凌乱的头发，叉着腰怒骂：“给我狠狠地记住教训！愚蠢的家伙们！”
“击杀破门者是正当防卫，”Marie这会儿却变得不怕见血了，“即使是房东闯入被租赁的自家房子都不行，何况他们来就没安好心。”
Marie也是不服不行的，她们上午在学校一顿折腾担惊受怕，下午同一个学校同一个经历的莱特宁兄弟就能带着混混找上门来？想什么呢？
“你们的目的不会只是来打架的吧？”Lock从手臂受伤的莱特宁手上夺下鼓棒。
“哼，你以为我们是简单的……喂！”奥伦??莱特宁捂着胳膊一瘸一拐走进屋。
弋反手把他扣在墙上，差点就下手揍了。
“我看你们是为了阮卿玉的事对吧？”弋冷哼。
她也摸清楚了几乎所有的事还是围绕着这小太监。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爱说不说吧混球。”
“就算不是，我还是警告你们，少碰阿玉，也别招惹阿均阿回。不然要你们好看。”奥伦??莱特宁梗着脖子，即使挨了揍。脸上挂了彩，这也依然是张惊艳美貌的脸。
“混蛋，还不滚，再不滚就先斩后奏了。”Marie抓过挂在墙上的电话筒，作势要按下报警快捷键，单手举枪对准了他。
真要报警吗……
“好吧，我走，走了布朗，不跟小贱人一般见识。”奥伦??莱特宁露出一个故作潇洒的表情，还嚣张地甩了甩刘海儿。
他自以为帅，却让女孩们差点吐了。真恶心。
几个小混混爬起来拍拍土跟上头儿，灰溜溜地走了。
“居然还要收拾房间，你看他们，把我的房间弄乱了，好讨厌，”颜鸢璃噘着嘴，把脏了的床单揪下来扔到走廊上。有佣人来把它拿到洗衣房。
“还行吧，没给你电脑打烂，就不错了。”Marie后知后觉，自己脸上好像被划破口子了。
颜鸢璃的房间和浊酒的挨着，都在三楼，三楼除了天台外，就是她和浊酒的卧室、乐器室和Marie那间“行刑房”。东面和南面都是大窗户，采光绝佳。电话就挂在床头边的墙上，贴了雪糕保护套，靠北边则是一台大屏幕的电脑，平时颜鸢璃用它消遣冲浪和学习黑客技术。也难怪Marie先惋惜电脑，这可是她Marie身为22世纪公民都搞不清的电脑配置，价值可能需要6位数了。
乐器房里同样也是杂乱不堪，而且他们很有计划地，没有破坏任何乐器，只是砸掉了一些便宜的东西。
Lock刚把吉他插上音箱，他们就来了……她们本来要练习合奏。这计划被打乱了，二人也很是烦躁。
Lock脱下因打架而汗湿的外套，露出两胳膊肌肉：“我去洗个澡。今天先别练了，小雪去打靶的时候，我去歇会。”
Marie一惊，Lock还真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这满满的两膀子肌肉她可未必能练出来。
“小璃没事就好。听冷小姐探口风，他们是为了阮……威胁我们，不要请律师吗？”猫白思索。Marie这会儿也确认，她不再是那个随时表现出“美貌”的空洞特质的假人了。她有血有肉有属于自己的神态。
“真没品。就像真实的商战是浇死对头公司的发财树。真实的网红战争是爬到未成年小姑娘的家里手动威胁人家。威胁不成被打了还嘴硬。一口一个‘小贱人’，他也是这么看他妈妈的吧。”弋拍拍自己的头。
她心说这下可真是有意思了。要干翻他们的层面包含了法律意义上的……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第二十五曲：入室抢劫，合法防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