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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丢失的传国玉璧 ...

  •   经过沈一航的一番努力,储物柜柜门上的“陨石坑”总算消了下去——细看甚至鼓鼓囊囊像个烧饼。好在林冯不知何处而来的气消了下去,韩承正吞了两粒药也冷静了,带着重新做好的任务规划回到办公室。
      吴映真像个饭店跑堂的一样给每个人沏茶倒水,既感激常清北和沈一航拉架,又想讨好林冯。
      “这次任务常清北和新来的带着阿真去做。C级,两天半,在浣花溪市。”韩承正把背景文件扔到几人怀里,“老林给他们定下机票,即刻出发。”
      这是把林冯架空的意思,外勤转后勤。林冯心里当下凉了一截,韩承正如此纵容吴映真,今后就算把林冯赶出特行队也不出意料。也许他真的该改一改自己的态度了,多少也要掩饰一下罢。
      而且林冯看了看四处忙碌的吴映真,这小丫头确实也没得罪他。只是他心里总过不了这个坎。吴映真入队那天,是他送受伤的小刘进的医院。林冯清楚地记得小刘捂着胸腹躺在担架上疼都喊不出来,一张嘴血就浸满了牙齿的样子。如果那时候吴映真瞄上的是他呢?他不是贪生怕死的人,但他怕被人从背后捅刀子,不明不白地退了休。
      其余几人倒没那么多心理活动,领了任务就各自准备行装去了。韩承正转身出门,临了扫了一眼档案柜,冲林冯道:“换新柜子的钱你和我一人一半。直接从你工资扣了。”

      正值旅游旺季,去浣花溪的机票异常紧俏。恰巧又赶上大雾天气,从雾都机场起飞的航班基本上都被取消了。林冯只好折衷给他们买了火车卧铺票,好在几人也不把任务时限当回事儿,吴映真更是把这趟行程当作旅游了。
      放好行李箱后,常清北顺手带上卧铺的推拉门,把一切嘈杂都隔绝在薄薄一层门板之外。
      “这次要抓活的。”沈一航皱了皱眉,“要求人赃俱获。”
      任务目标是个经常上新闻的大人物,名字起的也大气,叫谢继泽。但不知怎么突然鬼迷心窍,雇了几个道上的高手,把春国博物馆的镇馆之宝给偷了出来。之后他官也不要了,带着文物就从首都春及逃回了浣花溪,据说之后打算往南边的群岛跑,一直跑出春国的领海去。
      “看这人办的这事儿,就知道是个傻子。抓他还不容易?”吴映真翘着腿看杂志——《来浣花溪一定要做的一百件事》。
      常清北拍了一下吴映真叫她收腿,在沈一航对面的铺位坐下。“想起来我小时候总去国博玩儿,”他指了指文件上的彩色图片,“这玉璧我看了不下百次了,连哪个地方暗了一块都记得明明白白。那时候保险装置倒也不牢,就罩个玻璃,然后围个红绳挡着游客就算保护了。可就是没人敢偷。”
      “我们小时候,大概是世纪之战左右吧?那时候哪有人想这个。要么就卯足了劲儿备战,要么就想方设法的恢复经济。改革前这东西是君王的用物,改革后它就是个好看的摆设。何况这么有名的文物就算是倒卖也没人敢要。”沈一航摸着下巴,“所以咱这回的目标肯定想搞个大事情。”
      “不搞大事情也用不着咱们来。”吴映真把腿移下床,放到茶水桌下的空间晃着,“要么说大学生见识就是不一样嘛,皇城根儿底下长大的。这次任务没你在,我们恐怕拿了个赝品都当宝贝了。”
      “别贫。”常清北哼了一声,反唇讽道:“我就在那四四方方的天空下生活了那么多年,哪像你四海为家的。哪哪有你,没你不懂的事情。”
      “哎,你不是跟我说你也是东北的么?老乡。”沈一航想起来他和吴映真第一次出任务前的对话,觉出不对。
      吴映真扑哧一笑,“老林说啦,一般出去问那些小姐哪儿人,她们都说是东北的。这样好交朋友。”
      “我靠,你嘴里有一句实话没有?”沈一航骂了一句。他果然又被这个“小孩儿”骗了。
      “我说什么你都信,傻不傻啊?”吴映真撇撇嘴,自知理亏,便转移了话题:“我倒好奇你,一个实习医生,本该当个白衣天使救死扶伤,好好的来做什么杀手?”
      沈一航也学着她的样子撇嘴,“医闹,做不成医生了。”余光里常清北先是用探究的眼神望过来,看到他的表情后禁不住笑出声来。
      “刚转正就遇上这种事?你真够倒霉的。”
      “人生不如意事,十有八九。”
      吴映真听了这话也笑,“哈哈哈,看你这怂样。我们哪里是什么精英小队,一群loser凑在一起成天琢磨着怎么干掉比我们厉害的人。”
      “别想得那么颓唐,我们是为社会除暴安良。”沈一航收了笑容,认真道。他把“除暴安良”几个字咬得很准,像是咬紧了自己的良心。
      吴映真用戏谑的眼神看着他,“我们不过是几枚棋子罢了。”
      “棋子也可以走出自己的路。”常清北提前嗅到淡淡的火*药味,接道。“我们在铁路上浪费了大半天时间,待会儿下了车有计划么?难道要地毯式搜索?”
      听了这话两人都醒悟过来,意识到这并不真是一次团建旅游,而是争分夺秒的任务。
      “谢宅。我赌上半年的工资,他肯定在那儿。”吴映真抻着地图沉吟了一会儿道。
      常清北立刻否决了这个想法,“他又不真傻,怎么会在自己家等着我们去抓他?”
      “越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这是常识。”吴映真不以为然,给出了自己的理由:“而且你历史没学好,谢家在孟春一朝可是当朝重臣,与王上联姻,做了正儿八经的国丈。改革的时候,谢家撤出春及的速度是最快的,显然早有准备。不知道有多少皇室的东西被顺带卷走了。”
      听了吴映真的解释,沈一航心思一动,议会表面坐得稳固,谁知下面竟然暗流涌动?谢家既然曾与旧朝势力亲密难分,肯定不会轻易接受改革的结果。这次拿走了传国玉璧,明显是在向议会下战书。然而春国议会哪里是吃素的主呢?看似并不理会谢继泽的示威,实际上却火急火燎地派了特别行动队偷偷来到浣花溪逼他就范。韩承正在文件末尾批示的“不惜任何手段”已经明明白白地揭示了这一点。东南这边动乱将起,要及时将这苗头扼杀在摇篮里。而西南一边魏家带着楚家把历史悠久、家底深厚的梁家欺负得连滚带爬,背后肯定少不了议会撑腰。不然上次魏岩的事情怎么那么容易就被一笔带过了?
      这是一盘逐渐展开的大棋,沈一航像最弱小的士兵棋子,被-操控者从棋盘边缘慢慢推向了中央浪潮最盛之地。身后的赵局长扮演着什么角色?自己奉命去监视的韩承正在这盘棋里是否起了关键作用,让棋盘上的其它棋子,甚至是下棋者处处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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