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狂澜》追寻繁华

13、第 13 章

　　于是没过多久，振邦帝朱云泽便以嫁义妹的方式将绮罗封为欣柔郡主，赐婚于钱远涯为正妻。本来是打算不委屈绮罗封公主的，哪知道消息有所透露出去后，害的人家钱远涯差点被那些不对付的光明会成员取笑！原来按大熙国规矩，驸马一词仅仅只能沦落为公主夫君的名词，是没有实权的！钱远涯对他来说是非常重要且值得拉拢的下属，朱云泽怎么忍心如此委屈对方呢？
　　“如果说钱远涯没这个资格，难不成让朕指望你们这些废物？”对于那些吃饱撑着没事找茬的抗议者，朱云泽冷笑一声，管自己退朝走了！
　　“什么态度？！”
　　“他凭什么这么嚣张？就因为他朱云泽现在是皇帝？”
　　“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倒要看看他如何坐稳这个皇位？”
　　一个光明会的成员如此咒骂道，另一个清浊党成员听到则是冷笑：“难不成你们光明会还想再制造一回‘皇子案’和‘太妃案’？”
　　‘皇子案’和‘太妃案’发生在朱云泽登基前后的一段时期里，是作为新任寿王的朱云泽一生中最难熬的日子！先有朱云泽冒出个所谓青楼出身的生母导致被质疑血统，然后被棋高一筹的朱松□□前所安排的剩部势力忠心护少主，就当年寿王府王妃世子一案当众揭穿真相痛打敌人脸那样，让全体光明会再次下不了台；再是和其他同辈亲王就皇位继承人一事有所竞争被排挤打压，好不容易杨文锦带来的先皇遗旨在指定了明确继承人的同时也证明了朱云泽寿王府嫡出世子身份，结果后面又冒出个自称朱三太子的少年（也就是天胜帝朱云海第三子、袁贵妃所生皇子、已死去二公主胞兄的朱定旭）打乱了新帝登基的行程！
　　眼看着议论纷纷人心将乱势必会让当时的虎视眈眈的顺军和北寒坐收渔翁之利，朱云海直接召集当地所有百姓作见证公开审理此案，也把朱云泽麾下武将势力，和清浊党、光明会等全国大小党派之间的所有恩怨都摊开在阳光下说明，就是为了防止遭到如同光明会这等个别小人借题发挥挑拨离间诋毁了皇族的名声！也许是朱云泽的良苦用心打动了江淮的百姓，皇子案的真相终于顺利查清：原来那个所谓的朱三太子是安王朱云洋（此人实际早已在当初沧都城破之际出逃投降北寒却故意欺瞒此事混于朱熙皇族成员当中，竟还有脸肖想皇位）奉北寒摄政王慕容弛之命随便找来的觉族人，而真正几位皇子的死因在当时被顺军和北寒询国隐瞒下来，目的是激怒朝廷那些在天胜朝和皇子们相处过的皇族官员让他们在明知此人是假冒皇子的情况下杀人的同时授人以柄，再由北寒细作们把‘真相’散播给好骗的百姓们，好让朱熙皇族即使另立政权朝称帝也将会彻底失去民心！
　　敌方如此歹毒用心，顿时激起了大熙国各地有良知有气节遗民的愤怒！自首都沦陷天胜帝朱云海及其后宫自尽殉国后，人心，头一次因这事件凝聚起来，联合西南地区在顺军暴政下苦不堪言心有悔意的民军一起推翻李之野，到朱云泽登基时，顺军已灭，除了西漫的拓跋氏部落和北寒询国的慕容氏，东游和南湘大部分、一部分西漫领地都已被重新回归南熙，整个华夏大陆竟呈现三国鼎立之势！至于沧都及其周围的领土，虽然没能夺回，但因沧都现如今立于南熙王朝与北寒询国之间领土的边界线，双方都不敢越雷池一步！朱云泽这边主要是即使一时夺回沧都，只要没能彻底灭掉整个北寒觉族慕容氏以绝后患，贸然行事的话，非但守不住首都还有可能把如今好不容易争取收复到的大片领土赔进去！而北寒那边原本得到沧都后本兴致勃勃想要入驻的慕容氏王族们，在慕容弘战事失利去世如今又和南熙王朝比邻而居的尴尬境地后，顿时退缩了：开玩笑！谁会那么笨上赶着给姓朱的那帮南蛮子送人头？尤其是朱云泽在得知新任北寒王是个四岁小孩、实际掌权的是太后拓跋氏和摄政王慕容驰而两人暗通款曲后，特意提醒了先北寒王慕容弘曾以“为宗主天胜帝朱云海一家报仇打顺军”的名号前往沧都的行为，而沧都不仅有战争丧命的百姓还有包括天胜帝在内的大熙国历代先帝及所有皇室家眷的陵墓，南熙短时间内是无法将其收复了，但其他人也休想动沧都一根毫毛！不然，天胜帝的诅咒会生生世世跟随侵略者的后代子孙永不消失，谁要是不怕死的话尽管试试看！
　　天胜帝虽然没能力挽狂澜，但自从选定朱云泽为继承人，他是把自己身后可能发生的都尽量想到了，所以才能做的那么绝竟真出了一道诅咒圣旨！朱云泽也很绝，敢把这样的旨意公布于世全然不计后果——也不是不计，而非常时期非常事，如果在当时不好好震慑那帮宵小之辈稳固统治，那可是立马亡国！而眼下，虽然光明会时不时对给朱云泽他们搞点小动作，但到底南熙得以生存下来，只要好生经营，那将来就不愁有全面光复的一天！
　　朱云泽打算的很好，可惜那些光明会文臣不懂，清浊党和武将组成的“明”军即使懂得提拨知遇之恩会有所维护，在一定程度上减少君王所面临的压力，到底还是要有朱云泽在的一天他们才能在朝堂上不受其他党派影响有所发挥啊！这不，朱云泽刚走开，下面的大臣们又吵起来了！
　　“让郝相文那个老阉人出来！”
　　“姓洪的，如果是在天胜朝时期，你怼郝公公我也不说什么了，可现在人家郝相文如今只是守着清浊党首领名头并无实权老老实实伺候皇上的奴才，你们光明会还如此咄咄逼人就过分了啊！”
　　“你以为你是谁啊？”
　　“就凭老夫是和昌元年的进士，如今的吏部尚书兼兵部尚书、武英殿大学士！”
　　“走狗！叛徒！”另一个大臣和带头的大臣一起怼这个老臣。
　　“你小子不就仗着当今圣上没有大办你们光明会吗？”老臣冷笑，“敢跟皇上叫板，我护龙军可不是吃素的！”
　　“黄阁老，还有我李宁宇的望野军！”李宁宇声援道，和老臣站一起，身后还有更多人站队。
　　见自己这边人数不占优势，带头老臣怒指道：“黄幼平，李宁宇，你们如此嚣张狐假虎威可是仗着从龙之功？别欺人太甚！”
　　“贼喊捉贼，到底是谁先撩者贱的？” 李宁宇呸对方一声，觉得可笑。
　　“哦，老夫明白了，原来你们光明会不遗余力地攻击新帝，是耿耿于怀当今皇上并不是你们光明会拥立称帝，且皇上羽翼丰满并不是你们所能掌控的，是不是？”黄幼平毫不留情揭穿道。
　　那人顿时心虚词穷。

　　另一边——
　　“郝公公，对不起！”
　　“皇上您折杀奴才了！”郝相文慌忙阻止自家主子的“不当”言行。
　　朱云泽笑道：“就凭你在我父王死后一系列明里暗里对我的维护，这声对不起你郝相文还是当得起的！”
　　“皇上您和皇后能够不计前嫌让奴才苟活至今，奴才已经很感激了！”郝相文叹道，“也不枉报答老王爷的知遇之恩了！”
　　提到朱松康，朱云泽免不了伤感，同时也很好奇郝相文和寿王府的关系：“你是怎么和我父王联系在一起的？因为在魏进贤手下的缘故？”
　　“魏进贤这颗老鼠屎带给我们清浊党的只有屈辱！哪里重要到如此地步？如果不是寿王爷和两任先帝的提拨，恐怕奴才这个阉人只能在沽名钓誉的光明会的耻笑羞辱中度过此生，而不是有机会读文习字进而摆脱一般宦官身份被重用得以做到如今这个地步！”
　　见对方越说越激动，朱云泽是半试探还夹杂着些许复杂心情：“清浊党说好听点是和光明会分庭抗礼的大党派，但深究起来还是属于帝党！一朝皇帝一朝臣，你就不怪朕夺了你的权只让你近身伺候朕左右？”郝相文如今的际遇与和昌、天胜两朝相比，实在是不可同日而语 ！同时阉人兼光明党首领，魏进贤好歹只有死的憋屈点，其余时候是极其风光的！
　　郝相文知道对方什么意思，笑了笑：“皇上，你可是老寿王一手带大的，奴才要是连恩人之子都信不过，这一生岂不是太可悲了吗？况且，您此举是在救奴才的命啊！”
　　朱云泽欣慰对方懂他，保证道：“只要有朕一日，没人能取你郝相文性命！”
　　郝相文笑道：“那奴才可要好好依仗您这道保命符了！”
　　这时候有内侍前来：“启禀皇上，明照庵来人说皇后娘娘在祈福的时候晕倒了！”
　　“什么？！”
　　于是这天，朱云泽冲冠一怒为爱妻的行径成为了南熙国上下的一段佳话！为此，恢复了的李若兰事后没少取笑自家夫君那副傻样！
　　“我李若松又不是做什么伤天害理的恶事，要他人说三道四？”
　　“您是皇上，可再也做不回李若松了！”李若兰劝道，说到后半句的时候也许是触动了什么，顿时有些恹恹的。
　　朱云泽明白这种感受，于是握住对方的手，柔声道：“只要没妨碍他人伤害无辜或威胁到大熙江山，我们私下还是能放松一下的，不是吗？况且，你肚子的孩子不管是男是女总是皇家子孙，正好破你不能生育的谣言堵那帮大臣的嘴！”
　　李若兰顿时严肃起来，问：“他们又逼你了？”
　　朱云泽无奈摊手：“翻来覆去不过就是要我选秀多纳几个妃子传宗接代，还暗讽说你这个独宠后宫的皇后要是不肯大度接受的话，就是妒妇不足以母仪天下！”说着，还看了李若兰一眼，揶揄道，“不知若兰妹妹对此怎么看呢？”
　　李若兰白了他一眼，语气酸酸地：“天要下雨，皇上您要纳妃，妾身有什么办法——”突然被朱云泽一个突击的吻弄懵了！
　　“你放心，交给我！”朱云泽吻完后来这么一句，然后欣喜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