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一次堆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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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浮前日领着子夜满载而归，第二日子夜也不说再要什么，蹲在窗前一边吃枣一边看雪。
司徒浮一般是坐在案前看看书，边看笔下边记录些什么，午时会依靠在榻上小憩。子夜吃枣归吃枣，没忘了向司徒浮“请教”。
“青梅豆膏是什么？好吃吗？”子夜扑到司徒浮脚边问。
司徒浮听完道：“青梅豆膏？你从哪里看到这个东西的？我还没见过人间贩卖这种点心，青梅一般不做糕点，豆膏是指绿豆糕或是红豆糕吗......”
“绿豆糕和红豆糕好吃吗？”
“还不错，你想尝尝？”
司徒浮低头看着子夜，子夜望着司徒浮，双唇抿着，显然是一副馋到的样子。司徒浮顿时感到有点好笑，便对子夜说：“现在还不到吃绿豆糕的时节，还早呢，你要等。”
子夜转了转眼珠，抿着的嘴唇放松了，低声道：“哦”。
不一会儿，窗框上被什么东西掷地发出“砰”的一声响，司徒浮放下手中的书，从小榻上做起来，推开窗户往外查看。子夜抽动了两下鼻子，惊喜地说：“是樱桃姐姐和荼蘼姐姐！”
果然，窗外一身浅红衣裳的樱桃朝着屋里挥手，边喊道：“喂——子夜！快出来！”身旁还站着不容易被发现的荼蘼，因为荼蘼的衣裳是很浅的黄白色，几乎跟雪融合在了一起。
司徒浮推门出来，发现阶下已经积了厚厚一层雪。子夜跟着出来，立刻就被荼蘼和樱桃的目光捕捉了。
“哎呀呀，司徒公子，打扰了。我们想来找小子夜玩，没有关系吧。”
司徒浮立在门口道：“荼靡姑娘，樱桃姑娘，二位冒着雪天出来找子夜实在太热情了，千万别伤了身体才好。”
荼蘼笑着摆手：“就出来玩一会儿，还不至于。”
子夜看到两位花精也是很欣喜，双颊微微泛起红晕。“荼靡姐姐，樱桃姐姐。”
樱桃蹲下身抓了一把雪，手里搓成团，朝子夜掷过去，子夜闪避不及，肩头还是被砸到了，沾了些碎雪。
不过这一来，可彻底激发了子夜的玩心，他冲出去跟两位花精玩起来。三人嘻嘻哈哈轮番朝对方掷雪球，子夜因为被两人“围攻”，所以身上被击中最多次，头发上都沾了满满的碎雪。樱桃精虽然比子夜年长，心智也不过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她看子夜被雪球击中应接不暇的模样，稍微放松了戒备，稍微退到一边往地上捧了一大堆雪，站起来准备搓个大的。
另一边，子夜越“战”越勇，动作渐渐熟练起来，展示出了身为一个男孩子的实力。荼蘼和樱桃终究是两名女子，则渐渐不敌，数次被雪球击中，发出惊叫连连。
司徒浮站在屋檐下看三人嬉戏打闹，见子夜身形敏捷，快速穿走于两位花精之间丝毫不显费力，抬手摩挲下巴轻轻摇头。
“好了好了，停，停！哎......让我喘口气......”荼蘼出声让三人停止游戏，她微躬着身，手扶大腿上喘气，发髻上的花瓣都被雪球砸歪了。
“小子夜，你怎的这般有力气，我都快跑不动了。”
樱桃也差不多的模样，站在一边抬袖擦额：“我都记不清子夜往我头上掷了多少个雪球，头发都湿了。”一边说着一边双手抓住衣袖拍打鬓发。
两人说完都一副埋怨地样子看着子夜，子夜本就是玩心所致，并不知道女孩子——即便是年长一些的女孩子也要让着些。他心里想着他在家中跟兄弟姐妹时常闹作一团，不论是攀爬到对方身上，还是咬耳朵，扑尾巴，大家都是一样地玩。而且，别人家的兄弟姐妹也是这么玩的......
子夜被花精的目光盯得无措，半晌，他小声道：“荼靡姐姐、樱桃姐姐，我......要不我站在这儿不动，你们都朝我丢好了。”说罢当真挺直腰身，闭上双眼，站着不动了。
荼蘼樱桃二人憋着笑互相对视，子夜没听到动静，正欲睁眼，就听到荼蘼二人“噗嗤”笑出来。
“嗯？”子夜圆溜溜的眼睛里盛满困惑，目光逡巡在荼蘼和樱桃身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荼蘼叹道：“子夜啊，小子夜，我跟樱桃逗你的。”
“我跟荼蘼姐姐都很喜欢你才找你玩的，怎会把这点事放心上......”樱桃歪着脑袋跟他解释道。
“那你们......”
“我们花精最讨厌别人弄脏我们的的衣裳，弄乱我们的的妆发，如果是别人，只怕是要记恨一辈子。” 樱桃绕着子夜缓缓踱步说着话，没注意到子夜脸上一闪而过的尴尬。
荼蘼提议道：“我们这会儿是没力气跑了，再过小半个时辰也到用晚饭的时候了，不如我们堆个雪人吧。”
“堆雪人？”子夜一脸新奇的模样。
“是啊。好啦，快过来，你看我们怎么做的就知道了......”
三人走到西边院墙角，子夜在荼蘼和樱桃的指挥下开始“堆雪人”。司徒浮抄手看了会儿三人，转身进屋去了。
“小子夜，你没有堆过雪人？”
“他连掷雪球都是第一次玩呢，是吧？”樱桃凑近子夜脸颊边问道。
“我家那边不下雪。”
子夜按荼蘼和樱桃说的“一定要拍实，这样才不会散了”，将大雪球四周拍了个遍。起身对另两人道：“我好了。”
“我们也好了，放上来吧。”
子夜抱起刚做的雪球，放到了荼蘼和樱桃做的雪人的“身体”上。
“荼靡姐姐，樱桃姐姐，你们是怎么知道堆雪人的呢？”
荼靡点着子夜的鼻尖道：“很久以前，我们看过小孩子堆雪人，”她收回手，“后来因为人类嫌住在河谷太潮湿，都搬走了，小孩子也不会再过来。”
“于是我们花精啊有时候也出来玩雪，也算是一种修行啊。”
樱桃摇着手指小施法术，取来两粒青黑色的石头嵌到雪人“脸上”作眼睛，又折了两条细细的木枝作手臂。
三人静静地看了会儿联手完成的“杰作”，均表示很满意。
荼蘼看天色渐晚，便拉着樱桃跟子夜告别返回了。
子夜自个儿绕着雪人左看看，右看看，还沉浸在今天玩耍的喜悦中，根本没注意司徒浮什么时候重新出现在屋檐下。
“子夜，吃饭了。”
子夜乖巧地朝司徒浮跑过去，跟在司徒浮身后。
用完晚饭，司徒浮靠坐着窄榻上看书，子夜趴在地上铺的毛毯上，翘着双腿，碳炉温度笼罩着整个房间。
司徒浮望着子夜的后脑勺，知他心里还念着今天的事。
“她们二人今天陪你玩了这么久，回去得休息几天了，本也不是耐寒的物种。”
“人族明明更加脆弱，可人族的小孩子也会出来玩雪。”他仰头和司徒浮对视。
司徒浮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句。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一次堆雪人
